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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没有抬头看
 “唉…呵呵…可我也得活着啊…你以为别人随便叫我一声刚哥我就真的上天了?这个世界本就是,你不死便要我亡的…”“你…你放过我,你也并不会有事的啊…”“你太天真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二锅头吗?”

 “不…不知道”“二锅头这个酒,又烈,又难喝,我也知道它不是个好酒,可我喝它,并不是为了享受它,而是不敢忘了它,我是想时时提醒自己要永远记得这个味道…”

 “你…你也是因为陈友发吗?”“哼哼…没错…好像每个人都离不开干爹…干爹掌控着我们每一个人…我对你今天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是这是我的工作…”

 “这是…什么工作啊?”“你别怪哥哥…哥哥这也算是为了我自己吧…我第一次见干爹的时候也跟你刚才一样。

 也是在上。当时干爹的衣服都了,我吓到跪在地上求他,他说他了的衣服从来没有不尽兴就穿上的道理…他对着我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整瓶二锅头,他说如果我不子,就得一口干了它。我二话没说抓起瓶子就喝…”

 “我喝光了一整瓶二锅头跪在他脚下,对他说: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爹,我是您的儿子!他蹲下来,用手扶起我的下巴,那个眼神我真不想再看第二遍,他说他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但是他倒是有几条听话的狗…”

 “我当时就趴在地上,汪汪汪的叫了两声,他哈哈大笑,这才穿上衣服离开了屋子…”“你…你们…陈友发到…到底是什么人啊…”“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叫他爸爸,在他身边的男人都叫他干爹…”…我回到家之后,身污秽,疲力尽。

 妈妈慌张的跑来追问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早上匆匆忙忙的离开,晚上了又这么晚才回家。妈妈想靠近我,关心我…但是我把妈妈推开了,我告诉妈妈我今天太累,太难受了。

 我告诉她,馨茹离开我了,我很伤心…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妈妈看着我难过伤神的样子,她不忍心让我更加难过。

 她只有揪心的扶着楼梯看着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她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知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必定会经历这一天。

 只是没想到她的儿子似乎比她想象中看起来坚强了许多…妈妈不知道,她不知道的太多了…我不想让妈妈知道这些,我不想让妈妈碰我,因为我太脏了。

 我的衣服是脏的,上面还有李成刚的,还有雨水和污泥。我的身子是脏的,我的股里有陈友发的,说不定我的身上也沾有他的猪油…

 最重要的是我的灵魂也是脏的…我蜷曲在上,害怕的浑身发抖,刚刚洗澡的时候我用淋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股,我的眼火辣辣的疼。

 我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他们是一伙强盗,一伙杀人犯,是一帮恐怖的犯罪集团。

 而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十几岁男孩。我能向谁求助呢。娟姐说的对,我不敢惹这伙人,可能也真的没有谁能把他们怎么样。

 我现在股上的这个感觉跟之前被人踹了一脚是完全不同的。以前馨茹还可以保护我,她会站出来阻止那些伤害我的人,她也会安慰我和照顾我,可是这一次不行了,馨茹不可能再保护我。

 就算她还有这份心,她也没有这个能耐了,况且我也绝不能让馨茹暴在这伙人面前,因为我知道那无疑是将肥美的羔羊送入虎口…我侧躺在上,眼角滑落了几滴泪。

 我最近似乎特别熟悉自己的眼泪,它总是动不动就出来,我害怕的时候会流泪,我伤心的时候会流泪,我委屈的时候会流泪,我挫败的时候会流泪,我绝望的时候会流泪…

 就连我愉快,兴奋,感动,惆怅的时候也都会流泪…就像小时候有人说我是鼻涕鬼,我现在发现这个说法真是恰到好处。一直以来也有人说我又爱哭,又白净,根本不像个男孩子,反而像个小姑娘。

 以前我可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我,为了摆这种看法,我在生活中努力的让自己像个男孩。我所有的穿的用的我都故意选择蓝色,绿色这种象征着男孩品味的颜色。我极力的去避免红色,粉这些有女孩特征的颜色,就连吃饭我也不喜欢吃胡萝卜,因为我告诉妈妈。

 那是女孩喜欢吃的东西…唉…这仿佛就是命运的捉弄啊…可能我真的很像个姑娘,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如此亵玩…可能我真的是生错了,我或许只不过是张了一副看似男孩的皮囊。

 可是却掩盖不了一颗像极了姑娘的心吧…我的眼泪打了枕头,但是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这算是的什么泪。

 难道是被人污之后对自己清白之身的惋惜之泪吗?我似乎隐隐能够体会到娟姐当年的那种心情,那种失身之后对命运的冷酷的看法,以及对玷污自己的仇人的发自肺腑的恨意。

 可是我却比娟姐还要可怜,她的仇人得到了报应,她可以选择复仇,她虽然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但是她还是洗了这份冤屈,可是我呢?我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为自己洗干净身的污秽呢…不管娟姐是吓唬我,还是威胁我,不管她对我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

 她的有一句话说的是没错的。我不能把整个家庭都赔进去,我还有许多的重要的人,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当然还有馨茹。

 就算馨茹的心里不再有我,但我的心里却不可以没有馨茹…想到这里我有点不敢哭了,也不能哭啊…因为哭也无济于事,他们的触角又多又长,他们一旦触碰了我,就会向着四面延伸,他们会贪食我所有宝贵的东西。我想到这里真是害怕极了。我想到了王老师的样子。

 她的的神色,和她的的话语。我记起娟姐似乎告诉,陈胖子只玩过王老师一次。我现在终于明白使王老师堕落至今,但是又让她不敢反抗的人根本不是李成刚。李成刚就算是再厉害他也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

 他当然没有这样的约束力。是陈友发牢牢的掌控住了王老师…我猜想王老师第一次面对陈友发,她也曾经是反抗过的,她当然不可能一瞬间就抛弃自己这多年精心培养出来的修养和气质。

 她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完全无视自己的骄傲与羞而甘心做一个性奴呢?只不过她的挣扎最终化作了徒劳…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是王老师甘愿认命,任人摆布。

 而是她现在居然完全兴奋而激动的去合了曾经对她的凌辱…甚至让她曾经的挣扎化作了如今的主动追求…难道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吗?难道我也会像是被洗了脑一样。

 撅着股去舐陈友发身上的肥油吗?我会爱上那些让人作呕的东西吗?我会放弃与馨茹美好的爱情,放弃我的温柔美丽的妈妈?我的妈妈…我的口传来一阵阵绞痛…我想到一个最让我绝望的画面…那是我不久前做的一个噩梦啊…这一夜特别的长…在不知不觉之间我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失眠之夜…***第二天我拖着自己空乏的身体去学校上课,但是我的脚步走的特别慢。我以前也有过不想上学的时候。

 但那是因为贪玩和懒惰。可这一次我是由于恐惧。我还记得娟姐对我的提醒,她告诉我今天必须到陈友发的办公室去报道。我真希望自己走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学校失火了,或者哪怕是水管爆裂了,任何的借口我都愿意接受。

 只是不要让我去学校就好…当然现实是不会被我的意愿所左右的。我煎熬的坐在教室里不知道何时去完成这一次报道…我也不是没在心里猜想过,会不会发生侥幸。

 或者如果我真的不去他又能怎么样呢?我又看到王老师了,这一次她的眼中也没有了逃避和闪烁。我们在空气中四目相对,倒是饶有趣味的生出了几分对彼此的同情与怜惜。想必王老师她什么都知道了。

 她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的苦,我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节课又一节课的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我仍然拿不定主意去那个恐怖的办公室…就在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王老师走进了教室。

 她站到我身前,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说:“能陪老师吃个午饭吗?”我对她点了点头…我们特意挑选了食堂角落的一个位置,我们就像是两个同病相怜的病友,没人知道我们的病痛,没人知道我们所受的折么,我们只有彼此安慰与鼓励…

 “小志…老师…老师对不起你…”王老师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看我,想是她觉得有愧于我吧…“王老师…是陈友发强暴了你对吗?”王老师点点头,但是脸低的更深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对吗?”“大…李成刚告诉我了…”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他们对我的企图?”王老师再一次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学生…但是你没有救我…”

 “老师…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你…”王老师先是着急的抬起头想要辩解。但是她说到一半又把头低下了,声音也更小了…“唉…算了…我也不能怪你…我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坏人…”

 “小…小志…老师…老师也是身不由己了…”“我明白…王老师…可你是个成年人啊…如果说我是一个孩子没有办法那还多少是个借口…可是你都已经成年了,你怎么能也无能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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