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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双拳慢慢收紧
 四头兽人昂首往场上走去,颇有几分战士出征的壮烈,待上场后,生死就握在自己与对方手上了。

 “你不去挑一件武器?”体内血动加快,暴戾成倍增长,灰熊抬高下巴,隆起强壮肌,一脸傲慢地注视土狼,眼神像在看一堆腐烂的块。

 土狼并未回答他,只蹲身闭眼,安静囿于角落,照着许清清教的姿势拉伸筋骨,如一尊佛。“对付你还需要什么?一双拳头就行…”适时一道低沉男音入,灰熊扭头望去,见清俊高大的男子斜靠在墙角,亮金色瞳泛着讥诮笑意,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几乎引爆他心头的火,恨不得除之后快。

 “够了停下。”白虎见情势有些缰,制住躁动不安的灰熊,狠瞪巨兽一眼,握紧双拳,他已服下药物,身体逐渐发热,自己和对方排在顺数第二位,等第一轮的兽下场后,就到他们了。

 很快第一场战斗结束,见两头战败后的雄兽被拖回后台,浑身布血淋淋的伤口,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巨兽睨一眼,暗叹战斗的残酷,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

 他拍拍土狼的肩,先白虎一步,往阀门外走,那种杂碎,把直接烂了丢湖里去!***见第二个入场的是巨兽,元琅坐正身子,却在看到紧随身后的是白虎时皱起眉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今看上去很不一样,至于不一样在何处。

 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也许是布血丝的眼,又或是肌上轮廓骇人的筋脉。烈布于战场,将高大壮硕的体照得蓬锃亮,待双方就位,裁决兽人敲击三下鼓面,示意双方敬礼后即可开始比赛。

 白虎想起被这对兄弟断去的尾、被迫舍弃的蛾人和昨夜那个大放异彩的女人,气血翻涌,他俯近巨兽的脸,一字一顿说:“这是你最后一战,好好享受吧。”

 “…”!巨兽没有回答,鼻翼翕动,尽管细微,他还是嗅出对方口中的一丝怪味。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白虎瞳眸缩成一线,獠牙毕,五指成爪,先发制人向死敌冲去,直掏对方心窝,仿佛下一秒就要让其血溅三尺。

 他今就把新仇旧怨一同了结,要让巨蟒眼睁睁看着亲弟弟脑浆崩裂。巨兽丝毫不惧,以一个漂亮空翻躲过,朝对手回击一拳,他拳势极猛,夹带风声,战局一触即发,两个男人互不相让,瞬间斗在一处,招招狠厉,毫无保留。

 双方年纪虽轻,却都拥有纯正血统与优厚天资,是部落厚望的承载者,更是各自族长以铁血手段培育的杰出作品,所用招式无一不利落,展示出来的劲道也格外惊人,比一般兽人的打斗场面更具观赏,很快就引燃了观众席,惊呼一片。

 许清清被身后兽人的高分贝吼声闹得头晕,她软软靠上元琅右臂,一脸苦,这些兽的嗓门也太好了些,花豹见小姑娘面色发白,便用手捂住她的一对耳。元琅此刻却将全副身心都放在巨兽身上,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她紧紧盯住二人的动作,屏息凝神,生怕下一秒异变突生,被对方反杀。巨蟒见她十指绞得死紧,掌心发亮,心像被小猫用爪一下,竟紧张到冒汗了么。场中央赛况愈演愈烈,在特殊药物的加持下,白虎动作更加顺畅,劲力深厚,比平时出色几倍。

 他很快抓住巨兽动作中的一个破绽,顺势抓起地面沙土,往对方脸上撒去,只要以兽形对战,药物就能发挥到极限,自己现在就是要不断怒他,得他化兽。

 “天呐,真不要脸…”许清清见到白虎的小动作,气得起身大喊:“踹他裆,咬他!”巨兽偏头躲过,双眼却还是进了沙,靠听觉堪堪躲过朝腹袭来的致命一击,一条细长伤口在侧生出,鲜血淋漓,他在原地调整两秒,感觉白虎状态极佳,顿时躁意横生,怒吼一声。

 在场内疾走,想找机会化为兽形。见弟弟变得烦躁,招式一通用,巨蟒眯眼,冷冷注视场内雄兽,你就这点子能耐,将自己昨夜叮嘱的话都当作放吗?

 “北山族有豢养异虫妖医的习惯,明的战斗他们绝对会动手脚,你要忍耐,无论如何都要忍着,直到找出破绽,再做决定。”与白虎过招数下,巨兽猛然想起大哥说过的话,霎时清醒过来。

 他擦去面上汗水,抡起巨石朝对方扔去,趁机攀上一旁的石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起奇怪的地方,似乎…

 巨兽兽瞳一亮,脑海快速闪过什么,当即做出决议,从石柱顶端跳下,绕到白虎身后,不顾他抠挖自己伤口皮的剧痛,猛地勒住他的脖颈,以一个过肩摔让其落地,迅速挥出大臂,对准腹部横贯而下,耍什么花招来一下就知道了。

 撞击发出巨响,这猛烈一击震得白虎脏器扭曲,酸水涌上喉头,当场呕出大股浑浊秽物,一股怪异腥气在空气中蔓开,能闻出这是一种药的味道,下体也出热,竟是被打得当场失

 发觉自己暴,白虎面目狰狞,即刻变回兽形,张开血盆大口,想咬碎巨兽。巨兽不甘示弱也化为原形,狠撞回去,两头兽重新扭成一团,口横飞。未将药物完全收的白虎很快显疲态。

 在巨兽面前出马脚,被利齿抵上皮。巨兽眼含讥诮,靠药物投机取巧来的东西终究不会是你的,他缓缓收回放在对方下巴的爪,长尾一甩,扭头离去,既然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那就让白虎继续活下去吧,带着手下败将的名。“啊…阿猫居然要放过他…”许清清讶异道,怎么不剐了他免得夜长梦多。白虎瘫软在地,呼吸急促,嘴角淋一片,听着观众席传来的嘘声,感觉自己被巨兽里外羞辱了个遍,他这是彻底败了!

 布血丝的眼盯住黑色身影,恨意冲到顶点,极致杀涌上心头,这条命不要也罢,他面无表情撑起身子,猛冲过去。巨兽却像身后长眼般,往石柱一跳,让对方扑了个空,居高临下望着白虎,冷哼一声,北山兽族还真是脸都不要了,众目睽睽下搞偷袭这套。

 这回他再不留情,从半空中跳下,狠狠一爪拍倒白虎,长齿深深捅入他的颈部动脉,两道血柱涌如泉。

 白虎疼到嗷呜一声,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桎梏,却被制得死死,哀嚎一声,终在不甘中断了气。

 观众席沉默片刻,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巨兽有心放战败者一条生路,对方却不领情,这根本是咎由自取。

 元琅见大猫慢慢出长齿,幽蓝漉一片,除却腹部的伤外,再无大碍,她眸内闪动水光。

 忽略死不瞑目的白虎,与场中央的雄兽视线。首领兽的声声惨叫传入地下室内,野猪兄弟四目圆瞪,气得发抖,一下又一下撞击巨大阀门,想要冲出去,族长之子当场丧命,他们又怎么回去和族长代?***

 在兄弟背后站立的两头豪猪望着他们发疯,一脸无奈,比赛规则好好地摆在那儿,生死契都签下了。

 技不如人又能怪谁?何况别人也打算放过他一马,照旧不依不饶上赶着惹祸,死了也只能算自己倒霉,这两兄弟别是有毛病吧。

 “现在放弃比赛还来得及吗?”其中一个豪猪瞟向同族兄弟,万一打对方一拳就地打滚可怎么办,自己是来参加这场赌上性命的战斗,不是来吵架的。

 “我也这么想的…”另一头豪猪点头表示赞同,思考找裁决兽人商量的可能。站在角落的灰熊神情只微动一瞬,就再不起一丝波澜,与他而言,白虎死了就死了,反正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最大,族长首领、同伴手足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不知何时,烈被北面飘来的大片乌云遮掩,光消芒逝,整个天空笼着一层暗灰,若千万斤灰岩沉沉下,把丛林生物闷得不过气。

 “好像快要下雨了…”许清清昂头望向阴沉沉的天,心中浮起一丝侥幸,如果要下雨,那阿狼是不是就不用上场?她心底之事一向经不住藏,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花豹勾苦笑,别说下雨了,就算是天上掉刀子,这比赛也得继续。又经过两轮残酷对决,终于轮到这对兄弟上场了。

 他们狠瞪一眼跟在身后的豪猪,向外冲去,直奔巨兽所在方位,他下场再干一架,决定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杀了他为首领兽报仇。

 他们以一敌二,说什么也能让他吃点苦头。打就打,谁怕谁啊?刚坐下来板凳还未热的巨兽唰地站起,正准备跨步往场内跳,却被墨蟒一把按住。

 他正准备开口抗议,却见哥哥眼中闪过厉芒,这是打算…他安静坐下,不再开口,坐在小雌兽身旁看戏,并在心中为场中两兄弟点蜡。

 “阿蛇…”看都不看观众席下的两个狂暴分子一眼,元琅摸清墨蟒意图,有些紧张地扳住男人手臂,不是说他今天不出战,陪自己好好看比赛的吗?

 墨蟒面对这赤的挑衅,沉默半晌,面色冰冷,异瞳闪动,让人无法摸透心中所想,片刻之后,他轻拂下小女人的手,起身离开观众席,往场上走去。不得了不得了。

 这是打算应战了,众兽人屏气凝神,主动让出一条道,再不敢说话,如果让他们在刀山火海和墨巨蟒两个中选一个,他们都只愿上刀山下火海,绝不选第二条路。

 狂风卷席乌云,带来浓浓植物腥味,天地骤然变,隐隐生出风雨来之势,墨蟒厉眸微眯,面容冷峻,散发一股凌然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野猪兄弟见男人往那一站,气势慑人,心中顿时生出怯意,向后倒退两步,这可是灰熊白虎二人联手都挡不住的雄兽,不是说他生淡漠,远不如蠢猫暴躁吗,为什么会主动下场挑动战争?

 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见兄弟二人两股战战,拔腿跑,墨蟒眼神锋锐,双手叠,发出骨节碰撞的脆响。

 挑衅完了就想全身而退,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他角轻勾,出冷笑,如张开双翼的撒旦,猛地飞起一脚,踹向其中一头兽人。

 同时又窜到另一兽人背后,捏住对方脖颈,像抓般从地面提起,掐得对方喉咙底叽叽咕咕直闹腾。既然蠢弟弟已经把北山族长之子杀了。

 将北山族得罪个彻底,自己债多不愁,帮他分担一点也好,墨蟒眸阴冷,收紧五指,掌内发出锐利嘎吱声,被折断的骨层尖锐刺出,顿时血飞溅。野猪椎骨生得极硬。

 他却像在捏一块饼干,动作也极其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隆起的臂肌让观者感受到一种极强的迫力,仿佛再轻举妄动一下,自己也会被这只手掐住脖子。

 灰熊立在地下室通向赛场的甬道前,盯住将兄弟二人收拾到惨兮兮的墨蟒,下的药丸已慢慢生效,背部青筋爆凸,幸亏有丰厚体遮掩,才不至于太过现行。

 他的眼珠赤红,呼吸浓浊,体内像有一团火燃烧,恨不得挣破阀门,同对方大战一场,而且更羞的是。

 他就连下体都硬抬头,如擀面杖伸得老长。土狼站在他身后,一脸若有所思,眸渐深,双拳慢慢收紧,如蛰伏在黑暗的魇。年纪较长的野猪见弟弟死状凄惨,头身分别散落在墨蟒脚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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