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温馨,热烈
这个变化让我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看到陈芳因为我的缘故经常受到师母的责备我就受用不起。
毕竟我从来没想过对陈芳的爱是建立在她失去了作为一个大小姐所享受到的呵护和宠爱之上,但似乎一切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有一次我生病了,感冒发烧躺在
上,头疼得厉害。
师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这个情况,做好了饭非要让陈芳给我送过来。陈芳感觉这是奇
大辱,她一怒之下跑了出去。
最后师母只好亲自上门,送饭给我,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几个月中陈芳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偏激的态度逐渐变得祥和了许多,她说话虽然仍然改不了过去的习惯。
但做事至少不再那么刻薄,有时我们也能说说笑笑。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经常开玩笑叫她老婆。最开始她像是被吓了一跳,气得厉害。
她从厨房里抄起炒菜锅敲了我的头。幸亏锅是不锈钢的,分量轻,否则我可能已经长眠不醒了,即便她恼火的不行。
但却始终无法把我嘴堵上,我总是这样叫她。我发现老婆这个词是个含义很丰富的词汇,它可以用在一对真正的夫
之间,也可以用在一对情人之间,如果稍加随意的话。
就可以向某个自己喜欢的女子表达爱情了。也许现代社会“我爱你!”这句话已经说滥了,不新鲜了,不具有感情色彩了,而“老婆”这个词却可以把一切温情
意表达出来。
让爱你的女子非常受用。我有恃无恐地叫她“老婆”她发现她表现越是
烈,我则越喜欢这样叫她,于是她改变了招数,对我的呼唤充耳不闻,但我还是找到了让她应承一次的机会。一次,洗手间的水龙头突然坏了,阀门盖蹦了出来,水遍地都是。
我当时正在客厅看电视,陈芳浑身是水跑进客厅,花容失
地说:“你快去看看,水龙头炸了!”我跑进洗手间。
看到水龙头的旋钮已经被水冲出来,水向上冲出一道水线,直向墙壁
去,水线撞击到墙壁后又被反
得四处都是。仅仅在洗手间待了几秒钟,我已经几乎成了水人。
“老婆,快…把扳手拿来!”我用手使劲
住水龙头,冲陈芳喊。***陈芳毫不迟疑地向贮藏室跑去,一会她两手空空回来,沮丧地说:“扳手在哪啊?我在贮藏室找不到!”“你真笨啊!老婆,扳手在阳台的柜子里,你跑到贮藏室干什么?”我心急火燎地喊。
“以前不是在贮藏室吗!怎么到阳台了?”“一直在阳台的柜子里,快去拿!”陈芳又跑到阳台,终于把我要的扳手拿了过来。我上紧了螺栓,把水龙头拧死,用手再拧不开。
水龙头彻底坏了,只有换新的了。我
脸是水从洗手间出来时,陈芳递给我
巾,让我擦脸。我把脸、头上的水擦干,坐在椅子上
气时,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这一笑让陈芳诧异不小,以为我有什么毛病。“你笑什么?”陈芳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问。“我笑刚才的一幕!”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边
一边说。“刚才有什么好笑的,你神经病!”
“哈…你真是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刚才水龙头跑水了,这也很可笑吗?”“我不是指这个,而是指我对你说的话,你听了后的反应。”“你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你不记得了?”“你让我找扳手,这有什么?很奇怪吗?”
“唉!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让你找扳手的时候称呼你什么?你听了后又是怎样的反应?”“哦…你原来是说这个!”陈芳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想起来了?我发现我们刚才配合很好,真像一对夫
!”“关海涛,你这人无聊到极点,任何时候都忘不了你那下
念头。”“叫你老婆很下
吗?”
“你凭什么叫我老婆?我是你老婆吗?”“你可以否认!但你潜意识里还是认可自己是我老婆。否则你刚才怎么听了那么受用呢?”
“我不和你说了!和你这种人说话是浪费时间。”陈芳离开客厅回自己的房间。过了一阵。她换了身衣服出来了。身上背着挎包,看样子要上街。
“怎么?老婆,打扮得真漂亮,要上街吗?”“是啊!你老婆我是要上街,怎么?想陪我去吗?”
陈芳一副挑逗的神态,她突然表现出的风
让我大吃一惊,我没想到陈芳会用这种方式来挤兑我。“行啊!”我热情洋溢地答道。
“那就走啊!”陈芳带着揶揄的口气,得意洋洋地说。我看看自己浑身上下
透的衣服,知道陈芳是想给我难堪,可她又错了。
她总是忘了我是什么人,忘了我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我跳起来,毫不犹豫地走到门口。
“请!老婆大人,我们走…”陈芳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充
阴谋诡计。我们一前一后出了家门,并肩步行在大街上。我们不说话,就那么走着。
当然,路上时常有人因我那落汤
的形象而打量我,总觉得我这个样子和一个丰姿绰约、漂亮的女孩一同走路有些怪异。我那时真有些无聊,很是自以为是,认为我的难看样不是带给我不雅。
而是折
到她身上。我
抬头,迈着自信的脚步往前走,好像我是一个苏古拉国王一样,我们先是在五金商店买了一个水龙头,然后就去了超市。因为天气热,我身上的衬衣已经干了。陈芳走到卖小摆设的货架前站住,仔细挑选起来。
“你看这东西怎么样?”她拿着一个小瓷猴问我。“好啊!”“那我就买了!”当我们出了商场。在路上她突然问我:“你知道我这个小瓷猴送给谁吗?”“谁?”“我男朋友沈文凯。”她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说的很重。
她的话让我心中立刻有了刺痛,这是她头一回在我面前说这个名字,她准确、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阿格
斯之踵,我虽然内心在滴血。
但表情却很平静,我竭力阻止失落从我的脸上显
出来,我突然明白她拉我出来逛街的原因,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
“是吗?那你可要把那个瓷娃娃拿好,我怀疑你送不到他手里就要出问题。”我微笑着说。“你什么意思?”“瓷的东西嘛!总是容易碎的,你这个礼物幸亏不是送给我,否则我就要倒大霉。”我得意洋洋地说。“熏醋的味道总是在得不到的时候是最浓的!”“你不信就算了!
我告诉你,我在你买的时候没提醒你,其实你买的那个瓷娃娃裂了个口子,要不多久就碎了。”“什么?”陈芳急忙把盒子打开左右查看“没有啊!”她递瓷猴给我“裂
在哪?”
我接过瓷猴,看了看说:“是我看错了,对!没有裂
,只不过…”说着,小瓷猴就从我手里滑了出去,重重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陈芳呆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愤怒地盯着我“你这是干吗?”“对不起!”我说“我刚才不是警告过你说瓷猴就要碎了,你还不相信,看看!现在不是应验了么?”陈芳把手中的纸盒子向我摔过来,被我用胳膊挡开。
“你赔我猴子来!你赔我猴子来!”陈芳在街上大喊大叫,引得过路人驻足观看。我躲开失态的陈芳,一边退一边说:“不就是一个瓷器吗?我赔你就是,何必要这样呢?你要是早说你开不起玩笑,我就不给你开玩笑了。”
陈芳听我说完这话她不闹了,她蹲地上把瓷猴碎片拣到盒子里,她拣得那么细心,眼泪顺着面颊慢慢在
,似乎她的心都凝结在地上的一片片小瓷片里。
我有些发慌,我弓下身子对她说:“对不起!陈芳,你别拣了。我们再去买一个!”***她不说话,还是继续拣。
她把地上所有能看到的碎片都拣到盒子里,把盒子仔细地盖好,她站起来,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抱着盒子一个人低着头往前走。
我想跟随她,在她身边安慰她什么,但我突然失去了勇气,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走远,那天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
察到陈芳一直不接受我感情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内心深处真是埋藏着对沈文凯的感情。
我这几年持续不断地进攻,持续不断地表白都未能撼动她心中的那份感情,她那么执着地向她既定的爱情道路前进,路上任何的
惑和阻挠似乎都不能让她的方向偏离一点“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在那一刹那感觉很绝望。
这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后就回宿舍。我躺在
上思前想后折腾了很久,我睡不着,后来索
爬起来看书。
但看不下去,心里烦躁得要命,我感觉自己需要一种解
,我想喝酒,想到大街上狂喊,甚至想找个坟墓钻进去,躺在棺材里沉睡。我给张志打了电话,让他出来陪我喝酒,但这小子这天晚上陪老婆去了丈母娘家。
我一个人在小卖部买了瓶啤酒,拎着它到校园草地上,此时草地上有扎堆聊天的一些学生,男男女女大概有二三十个。
他们大都找僻静黑暗的地方坐着或躺着。我走到草地中央,在别人都不愿选择的地方躺下来,仰望夜空,感觉自己很孤独。
爱情距离我很遥远,可望不可及。我看了那么多爱情小说,浪漫的,华美的,温馨的,热烈的,那么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但没有一个故事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伏尔泰曾说:“爱情之中高尚的成分不亚于温柔的成分,使人向上的力量不亚于使人萎靡的力量,有时还能
发别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