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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笑懆死了
 当下便羞红了脸,退了回去,将闺门拴牢。且说胡二回到家,便将路上光景告与母亲,有心与那家女儿做个良缘。

 其母亦觉相合,便先去将郑家打听清楚了,只道朱氏是个货,那女儿却深受父亲训戒,料想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儿。

 当下大喜,遂寻了一个媒婆,吩咐往郑家去替儿子说亲。那媒婆姓王,却也相隔两家不远,何曾不闻得胡二的名声?

 那郑家女儿却又是极正经的,这般的亲事,本是不说的好,但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许的重金,如何不肯?当下,王婆至郑家。郑义父子外出未归,且是朱氏他进了上房。刚坐定,朱氏便吩咐女儿倒茶来。应了一声,捧了茶壶,款款而至。王婆抬首看时。

 只见这闺女果真生得好儿分姿,有词为证: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裳。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肢难状。玉指纤纤,笋朱,点点含香,示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直至飘然离去,王婆依旧呆呆而相。

 觑那光景,倒像结亲的是他而非胡二,当下,朱氏问道:“王屈身前来拜访,想必有甚事儿相告?”王婆道:“正是!

 西村胡家公子那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前来说亲。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不辞劳苦,前来相告。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心欢喜,忙答道:“尚年幼,不宜许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如何?我且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儿终身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嘴。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即可商议娶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如今见胡家财资丰厚,温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

 遂答道:“我依言回报胡家便是,不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言罢,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朱氏破门而进,见斜卧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爱女缘何哭泣不止?”

 不答,反而愈加悲恸。朱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儿,却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干,道:“娘有所不知,那胡家公子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恁般大事,却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而伤心!”

 朱氏道:“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苗子,又良田数顷!倘成了亲,少不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听罢,悲从中来,道:“胡二生乖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怕女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朱氏听罢,登时斥道:“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

 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儿捂了口,不敢出声!

 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不一,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身后跟着一个后生,却是郑义请来坐馆的。

 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朱氏问道:“先生何许人也?姓甚名谁?”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于一富人家坐馆,因学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

 那梦铃早与中生混得,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朱氏见状,对郑义道:“且去将先生安置妥贴,回共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后,却也像个读书成气之人。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且说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

 闻其声音,分外悦耳,忍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后生出落哟: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

 万选好名声,人人肃起敬。看罢,想想前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料想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许个公子?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

 方向他说道:“那一王媒婆来至我家,意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人,也做不出这等事儿!速速与我回绝了这门亲事,断不可将女儿送于火坑!”

 朱氏辩道:“胡家有钱有势,胡二且不曾缺胳膊少腿儿,缘何倒不允了!”郑义道:“你却不知听胡少爷的为人?单见他几两银子,便心动了!殊不知女儿终身事大,再说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处,方才牵出这没门没路的姻缘事,万万使不得!

 “朱氏道:“事已至此,只怕回绝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罢!”郑义道:“此话怎讲?”

 朱氏道:“那我已自作主张,允了这门亲事,不胡二的聘礼就要到了!”郑义急道:“坏了!坏了!女儿便这般被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倘回绝了。

 只怕胡二告到官府,问起罪来,我这小小人家如何吃罪得起?”只因朱氏一时见钱眼开,为了几两碎银子,却将女儿终身误了!一家人哀声叹气,只有那朱氏不作声。

 这且不提,回头单说胡二得了媒婆的信儿,天喜地,当夜便喝得酩酊大醉。至三更时分,酒力又发,竟撞向邻家去寻玉儿。事也凑巧,玉儿这几见胡二不与自家做耍,几次夜半去那壁板,轻轻的叩。

 只是不见开启,遂暗恨在心!恰有一远房叔叔来替儿子向爹提亲,那个后生乃是个开布店的,为人本分、老实。

 当下,爹爹便应允玉儿亦见过表兄,心头倒有八九分欢喜,这一夜,直思量早过门,图个鱼水和谐,因此却亦不得安眠!当下,胡二探身至玉儿厢屋前,将门儿轻叩三声!

 玉儿惊醒,便知是胡二到来,索蒙了被儿,不理。胡二却又一连叩了十余下!玉儿心头焦躁忍不住,却亦爬起,替他开了门儿。

 胡二走进厢屋,便将玉儿搂抱,一连亲了两三道:“好妹妹!想煞我也!”玉儿嗅得他口酒气,早有些厌,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将个小腹凹处抵得紧紧的,意开身去,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吐过丁香,舌来往绸缪了一回。

 胡二将玉儿置于绣榻之上,一头解衣,一头道:“亲亲,速与哥哥褪衣,令哥哥亲一回!”玉儿乃是久旷的人。

 当下便当不得,情咻咻动,早渴盼男子话儿进。不及探手卸去小农,胡二早扑将过来,三五下便将衣什扯个干净,朝儿连亲了儿口,嘻笑道:“多不曾,有些味儿!”

 玉儿兴动,探手捻那尘柄。怎耐胡二口儿凑紧,身儿却在榻下,如何捻他得住?胡二吐过丁香,竟探香牝,只觉内里干涩有加,竟不见一滴水儿!

 遂将玉股掰开,去那宽宽肥肥的情中大咂一回。玉儿当不过,肢摇曳,摆,忽然牝中一阵温热,一股丽水将出来。

 胡二道:“妹妹中水儿多了,倘将哥哥活活溺死,便该你偿命了!”玉儿道:“溺死你个狠心贼!”胡二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

 玉儿将金莲架于胡二肩上,动叫道:“哥哥!快快进!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胡二跃身上,坚举尘柄,照准便刺。

 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尘柄尽而没,胡二翻上旋下,将户四面绻转,玉儿将身儿摇,叫道:“亲亲乖,便是不动,多放里几时,妹妹遍体融了!”

 胡二尘柄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嚼水!玉儿将儿高高掀起,叫连连!胡二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玉儿舌儿,玉儿熬不过,大叫道:“亲亲!杀了!狠捣一回!”

 胡二恐玉儿高叫声惊醒了尤氏,忙将身儿上移,将玉儿小口覆得严实,下处那话儿狂送。胡二道:“心肝,与你云雨,真乃人间仙境!”

 言罢,轻轻提。玉儿娇声迭迭,牝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跳!胡二又紧紧送,下下直击花心,玉儿连声叫快!

 约莫一千余,玉儿渐近佳境。牝中水儿奔涌而出。口中道:“心肝,倘有一碗水儿,妹妹便合着你下肚去!”胡二接口道:“那哥哥便从你这情中拱将出来!”玉儿道:“只怕生你不出!”

 胡二道:“这个不怕,有乌将军冲锋陷阵,不怕你那情摧颓!”玉儿道:“休得戏言!妹妹便要丢了,亲亲!速速着力些则个!”胡二领命,将玉儿金莲重架于肩上,重重狠,玉儿四肢软弱,昏死过去。

 胡二以口布气,玉儿徐徐醒来,笑道:“死了,倒做个风之鬼!”胡二道:“倘真人死了。真生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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