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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向要答覆
 在单人椅坐下,他闭着眼,想着他和语嫣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她是那么认为的吗?强迫?语嫣坐起身,她有些后悔,为何要这么说呢?那不是她的真心话呀!

 虽然一开始是他强迫她没错,可是后来…她已经变成心甘情愿的呀!捣住怦然的心跳,她想告诉他真话…“我们结束吧!”上官昊磊睁开盛凄楚的黑瞳,静静地说道。

 “咦?”她惊讶着他的话、结束?那代表着他不再纠她了吗?她就见不到他了吗?那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吗?…为何她的心会有股微微的酸涩?“再耗下去也只是白费时间罢了。”

 上官昊磊起身穿好子。语嫣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句话也说不出,太突然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拾起她的衣服扔给她。

 语嫣默默地一一穿上,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的凉意,却抵不过心头的冰冷。“那贷款呢?”她问了一个她根本不在乎的笨问题。

 “你放心!不必担心那件事!就算是阙伯勋充当皮条客的费用。”她居然还挂心着那个出卖了她的混帐!上官昊磊冷酷地睨视她“只有你这个傻瓜,被人家给卖了。

 还一心一意地向着他,可惜他才不领情,他搭上了另一个对他而言更有用处的女人,还准备结婚了。”语嫣飘的心神根本没将他这段话放在心上,她脑中只回着。

 他说他要结束,他是认真的吗?“你快点回去吧!看了真碍眼!”看到-脸茫然若失的语嫣,他再狠银地划下一刀。难过的红着眼眶,语嫣心痛的逃出上官昊磊的家。

 ***今晚的气氛是那么地愉悦,为何会变成这样?回家的途中,语嫣不只一次的抹去滚落颊畔的泪珠,为什么她的眼泪会掉个不停?

 他抱腻了她,所以随手就丢掉,那是他一贯的作风不是吗?可是她的泪水为何怎么也停不了?***

 她足足难过了三天,也没去花店上班。就在她哭得双眼浮肿、找着屋子里的面纸时,门铃响了起来,是阙伯勋。“怎么了?又看了文艺爱情大悲剧?”他笑嘻嘻地说道。

 “嗯。”语嫣用鼻音哼了声,算是回答。她声音哭得沙哑难听极了,没心思理会阙伯勋的玩笑。走到厨房,她拿出茶具泡点绿茶,闻到锡罐里飘出的茉莉花香味,她恍惚地想起上官昊磊曾赞许她泡的花茶很好喝。

 而阙伯勋却是二话不说的牛饮,当作是灌白开水似。“你知道吗?上官昊磊要订婚了。”阙伯勋没注意到语嫣在听到他说的话后为之僵硬的肩膀。

 “他要订婚了?”她喃喃自语着,所以他才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不过是他婚前最后的调剂品?“那家伙一直对你相当执着,想不到他会死心。”阙伯勋脸得意的笑。

 “你…”语嫣端着茶具组走至客厅,她对阙伯勋的嘴脸竟然感到有些厌烦。“上官昊磊一直在女人堆中很吃得开,可是你却不理睬他,令他很不舒服。”他自顾自地说着:“而且他现在有钱有势,不相信会有不到手的东西。”语嫣的手颤抖着。

 盘中的磁器茶组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阙伯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你的心终究是属于我的,那傲慢的家伙吃了一鼻子灰,真是大快人心!”他得意洋洋的说着。

 像在陈述着一桩实验,而她则是实验中的小白老鼠。“你早已…知道了?”那个庆祝相恋五周年的纪念,她失身于上官昊磊一事。

 “嗯…那晚你在电话中哭着,我就心里有数了。”阙伯勋毫不在乎的说:“因为对方是上官昊磊嘛!”

 “那…为什么…”他还要她去讨好上官昊磊?你放心!不必担心那件事!就算是阙伯勋充当皮条客的费用。上官昊磊的话突然敲进她混乱的脑子里。

 “那为什么…”她问不出口,若真是如此…那阙伯勋的心思,简真是丑陋到了极点。只有你这个傻瓜,被人家给卖了,还一心一意向着他!

 她的脑中回着上官昊磊之前对她所说的话。“难道…你用我的身体当作和他换贷款的条件?”

 -个个磁器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响像敲中了她的心,伯勋真是那种人?“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阙伯勋不自在地转开目光,躲避着语嫣控诉的眼眸。她的心碎了,被两个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不,你做得出来…因为你根本只重视自己的利益不重视我!”捣着脸,语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语嫣积许久的情绪像溃堤的洪水般爆发,眼泪不夺眶而出。究竟她是为了什么而牺牲?为了什么而隐藏自己的真正心意?

 “我们…解除婚约吧!”泣不成声的她再也不要任人摆布了!他已经搭上另一个对他而言,更有用处的女人,还准备结婚了,上官昊磊洪亮的嗓音又敲进她的心中,那她所看到的,阙伯勋从婚纱会馆走出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她还以为…!哈…多可笑。

 “语嫣…”他正想用这个理由当藉口提分手的,没料到她自己倒先开了口。“不要告诉我,你不希望和我解除婚约,我不信!”她泪眼蒙中揭穿他的假面具“我看到你从婚纱会馆走了出来,那是为了我们的婚礼而准备的吗?”

 “语嫣,我不想伤害你…”阙伯勋仍脸不红气不的说着假话。“说谎!骗子!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大声喊着。对这个她以为会跟她厮守一生的男人,她终于彻彻底底的死了心。

 ***半个月后。语嫣仍然跟往常一样,在上班时间到达花店。一打开玻璃门,店里密闭了一个晚上的沉闷空气扑鼻而来,她一个反胃退了出来。

 蹲在门口通风处,极力下那股涌上喉头的酸味,她早餐还没吃,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随后到达花店的朱样云见状,赶紧上前扶她。

 “怎么了?你要不要紧?”她关切地询问。“我没事的,可不可以麻烦你开一下店,里头沉闷的空气让我有些不舒服。”她抱歉的拉拉祥云的手。

 “别这么说。”朱祥云赶紧跑进店里,打开后门及抽风机,让室内的气流顺畅些。“好了,可以进来了!”她招呼着站在店门口晒太阳的语嫣。

 “别担心,我没有事的。”语嫣回给她一个虚弱的笑容,想让她放心。“别担心?我怎能不担心。”祥云惊呼的大叫着:“语嫣,你别怪我多嘴,你是不是怀孕了?我表姐怀孕时就是像你现在这样,晨吐、嗜睡。”

 怀孕?她怀孕了?她都没注意到她的月事有多久没来了,呆若木的她终于回过神束,微笑地轻轻摸着仍然平坦的腹部,会吗?

 一个着上官昊磊骨血的孩子。“祥云,谢谢你!”难怪她最近总是想吐、想睡觉。“那没什么啦!”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倒是你自已得多注意身体,瞧你,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是不是和孩子的爹有关呢?”朱祥云看得出来。

 只有强烈的思念,才会让人消瘦得如此之快。是吗?她瘦了?是为了上官昊磊吗?“他…你要告诉他你怀孕的事才行,毕竟他有一半的责任。”

 她看语嫣前一阵子还开开心心的,像是沉醉在爱河里的小女人,可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最近她憔悴的速度快得惊人。

 “我…让我好好想想吧!我连自己是不是怀孕,都要你提醒才知道,真不知自己在干嘛。”

 语嫣畔漾着一朵凄楚的笑意,心中却增加了一抹温暖,因为她可能有了孩子。如果真的有了。她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不管孩子的父亲承不承认他(或者她),她都会爱着孩子的。

 “嗯,这事得好好想想,不过你一定要先到妇产科检查检查。”祥云提醒着她。语嫣黯淡的小脸,终于释放出这些日子以来,睽违已久的真心笑容。

 ***另一方面,阙伯勋刚开幕的公司正庆祝着。贺客盈门?“总经理,海关刚刚来电,说美国那边来的货柜有点问题,要你马上赶过去处理。”秘书小姐一脸古怪地说着。

 “会有什么问题?去。”真是触他霉头,公司才刚开幕呢!向在场人士一一致歉,将公司交给面带忧心的红绡坐阵,阙伯勋驱车赶往海关。

 这一查竟查出他代理进口的文具中居然夹带违品,这下可不得了,阙伯勋当场百口莫辩地被警方拘留。

 呆愣愣地待在拘留所内,阙伯勋颓丧地等着红绡帮他筹来保释金。没等到红绡,却来了-个意外的访客。

 “昊磊,是你!那也没关系,快,你行行好,先帮我付保释金,等我出来就还你。”阙伯勋激动的握紧铁栏杆。“你先告诉我,你和语嫣上的事是真的吗?”平淡的语调中酝酿着风雨来之势。

 阙伯勋目光闪烁着,垮下的肩头着从未有过的悔意“那…那是我瞎编的,语嫣从不让我越雷池一步…”他有自知之明的低头蒙住脸。

 “哼,你真是可恶透顶!”上官昊磊目光炯炯地怒瞪着眼前这个自私的小人。“我…”阙伯勋无言以对。

 “你就慢慢地等你的相好来保释你吧!”对这种人他是一钱也不会再给的了,还有先前借给他的钱,他也会循法律途径追讨回来。上官昊磊愤恨地瞪了阙伯勋一眼,绝然离去,而他更后悔的是轻信了阙伯勋的话的自己,以莫须有的罪名误会了语嫣。

 她会原谅他吗?此刻的她想必恨死了他,可他却仍是爱惨了她。很奇怪,他就是无法将她明媚的笑靥从脑海中拭去。

 尤其是在和她重逢之后,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总是一再地在他忙碌时,一段又一段的在他思里重播。

 他想念着她,没有她,每天的生活就像只剩下呼吸。闭上眼,脑中晃动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去他的男自尊!

 上官昊磊跳进他的座车中,方向盘-转,他必须去找语嫣,向她要一个答覆,问她是否还愿意让他继续爱她?不过不管她是否爱他,他都不会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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