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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学文化
 但是这样一来,就立即涉及两个定义:个人的生活怎么才叫好?什么样的社会评价才叫好?而我们知道,这两方面的定义远不如生理学对健康的定义来得精确。

 绝不能说任何偏离道德的活动,或任何违反社会忌的活动,都总是甚至永远是某种神经病或精神病。

 我们所调查的大量个案中,大多数从事违反忌的活动的人,都没有因自己的活动而产生非凡苦恼。

 许多心理学家或精神分析医生,以及其他治疗社会适应不良症的人,经常认为大多数人在评价自己的活动时都碰到障碍或苦恼,其实并非如此。原因再简单不过:一个门诊部并不等于全社会,一些病例也不等于总人口。实际上,种种“反常活动”

 之所以总是造成精神病和变态人格,只不过因为那些前来求医者,都对自己的活动感到不安与负疚而已。

 在我们的调查对象中,有许多在社会上和学业上非常成功的人物,如卓有建树的科学家、为人师表者、医生、教士、商界巨头和政府高官。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社会对活动的忌是什么,但他们也都在采用几乎所有被称为反常的活动方式。

 并且安之若素,并未去求医问药。因此,门诊医生的真正目标,应该是发现和治疗那些人格欠缺者、智力障碍者、强迫症患者。

 应该解决某些人的内心冲突…他们一旦发觉自己的行为偏离了人群中的平均值和中庸之道,偏离了社会制订的习俗,就会自我崩溃而患精神分裂症。

 医生们不应该去干涉其余的数以百万计的人们。他们虽然有同样的行为,或有更高的“反常”发生率,却既无个人苦恼又无与社会失调感。

 假如门诊医生们更清醒地熟悉到,所谓反常活动的类型和发生率,其实恰恰是在正常范围之内。他们就会照上面所说的去做,并从中更深切地、更广泛地了解那些调节良好的个人的经历。

 人们的经历中的大多数苦恼,是社会获知个人行为后所作出的反应的结果,或是因个人对社会一旦发觉自己行为后将如何反应抱有惧怕所造成的。现今社会中,法律把行为区分为“自然的”和“违反自然的”但这一标准既不是来源于生物学资料。

 也不是来源于大自然本身,而是因循着古希腊古罗马的旧制,就连变态心理学教科书也不过如此。没有任何一个科学领域像学这样,有如此之多的科学家仍足于两三千年前的魔法巫师的分析。

 我们的社会组织,为什么非要对“反常行为”作出如此反应呢?这值得我们认真研究。道德,无论涉及食、衣、,还是宗教礼仪,从本质上来说,既不是人类经验的归纳总结。

 也不是对客观材料的科学检验,但遗憾的是,现今对行为的研究,往往只不过是用客观科学的假面具加以掩饰的道德评价,而且这类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常见了。

 ***影响个体差异的因素个体行为的差异,主要是三大类因素造成的:生物因素、心理因素和社会因素。

 生物因素中最重要的是遗传作用。其余的依次为年龄、素分泌水平、营养状况、维生素摄入状况、一般健康水平、神经系统状态等等,以及其他一些因素。

 心理因素的范围极广,最主要的是过去的经历对目前行为的调节。从最低等的动物到最高等的人类,只要有中枢神经系统,便莫不如此。

 个人释放的差异,依靠于他是否获得和获得何种经历,以及这给他后来的活动带来何种暗示。

 这就涉及和包括了个体以前和目前所处的环境如何这一问题。社会因素主要指个体的社会群体归属状况。一般说来,个人的活动,不过是他所属群体的活动模式的反映。

 同时,大多数人也反过来运用理性来确认、选择和足于归属某一社会群体,并把自己的活动也理性化了。

 除了上述泛泛分析外,我们预备以两方面的极端情况为例证,具体讨论个人释放的差异,即低频率现象与高频率现象。

 一、低频率释放与升华低频率是指,一个具体个人的现实释放频率,低于少于他在无阻碍状态下可以达到的频率,但后一“理应达到的”频率是很难确定的,因而低频的程度也就难于确定。

 只有少数例证才能作出这种分析。例如:调查16岁到20岁单身男2868人后发现,他们的平均释放频率为每星期3。35次。

 而同年龄组的在婚男的平均频率为4。83次。两者之间的差异可以归于社会对于婚前行为的阻。

 这样,相对于在婚者,单身者可称为低频率,但在婚者实际上也受到各种各样的阻碍,如子月经期、孕产期等。

 还有其他顾虑或干扰,如人类总是企求某种隐秘状态或场合,其实在发和中,隐秘状态并非总是有利。

 再如一夫一制的限定和道德对许多种足方式的忌等等。因此,在婚者的理应达到的频率,也会高于现有数据。我们的调查对象中,有7。6%的人超过每一次。

 而且其中大多数人也仍存在某些阻碍因素,所以说,至少在这些人的青春期后510年内,他们可以达到更高的频率。短期内根本没有释放,是相当普遍的现象。

 但是平均频率低到每星期0。5次以下的人,在31岁以下的男中只占11。2%,5年内平均每星期仅有0。1次甚至根本没有的人,只占2。9%。

 这样的男,一般说来就可称为低频率者。关于低频率现象,有一种闻名的理论,叫作“升华”即把能量转而释放于文学、艺术、科学或其他社会所赞赏的活动中去。

 这种理论并非弗洛伊德于1938年首创,而是源于基督教时代乃至古希腊时期之前。那时的道德领袖,用“升华”这一术语来推行、自我控制、严格压抑,以及其他种种苦行主义,而这些恰恰都是早期弗洛伊德所反对的。

 这里,我们又一次看到,科学是如何被转变为道德说教的。升华理论缺乏客观科学验证,尽管许多个人的确在拼命努力控制自己的反应,减少频率。

 但他们的能量果真转移到“高层次”事物上去了吗?若确实如此,那么他们不但理应减少或限制自己的实际反应。

 而且更应该毫无精神上的烦恼与不安。援引某些出类拔萃之辈为例,并不能说明升华理论正确,因为没有一个援引者真正知道当事者的经历是什么样。

 我们的调查可以检验一下升华理论,并揭示低频率现象中的其他因素。我们调查了179个36岁以下的男,他们在至少5年内每星期平均只有释放0。5次或更少。结果,我们总结出以下几点原因。

 (一)179人中只有9人(5%)是由于健康、素分泌不良或其他生理因素而造成低频率。(二)至少有52。5%的人属于冷淡者,或如通常所说,是“低下者”

 不管出于何种生物、心理和社会原因,这样的人总之是客观存在着的。他们在一次之后,会数或数星期再也没有唤起。心理刺对他们很少起作用,甚至抱吻和抚摩生殖器也无济于事。这种现象在女中更为常见,约可占30%。

 我们调查的这类男有个共同特点,他们一般都是非常遵从道德的,认为控制反应乃轻而易举之事,并乐于把自己作为冲动其实并不存在的活例证。

 但是,这些人与其说是升华者,不如说他们的所谓升华,不过是对的认知欠缺。他们是瞎子或聋子。***

 (三)有35人(19。6%)是由于交往困难而无法从事活动。他们的能力一直没有被唤醒,一旦他们开始首次人际间交往,就会离不开规律的、较高频率的释放。显然,这类人也不是升华者。

 (四)有一些人是由于外界环境突变而不得不减少自己的释放频率。最典型的是入狱犯人。他们即使用自我刺、夜梦或同行为来解决问题,其频率也比原来少得多。

 他们大多倾向于从事那些并不必然和直接导致活动。他们认为:看图片、听故事与实际触及异之间没什么大区别。

 他们也不是升华的例证,因为他们少有或没有需要加以升华的已唤起的能量。除此外,我们的调查中有8。3%的人类似这种情况,例如离婚、子生病等等,因而释放频率较低。

 (五)最后,有58。1%的人是出于对的某种惧怕。有的人害怕为建立关系而接近他人。

 有的人害怕社会对自我刺、婚前或同行为的忌。还有的害怕自己内心对此类活动的渴求与冲动。他们大多确曾诉诸宗教忏悔、自我惩罚或苦行,以求避免进一步的罪恶。

 但他们仍然不是升华者,而是一般的宗教徒。这方面,我们还有其他调查材料。我们调查了134个性方面拘谨的男,其中82。8%是2030岁的,90。3%是大学文化,93。3%属于白领阶层,96。3%信仰新教。

 结果发现,不论单身者还是在婚者,其释放频率比起全美国男平均数来,都低三分之一到一半,其婚前发生率仅是全国平均数的74%。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坚信自己的哲学,许多人自誉为升华的完美典型,许多外人也如此称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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