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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恶言相问
 这种分居或隔离状态会时时因的需要而被打破,但在很多部落里,即使夫妇之间的合,也只能在户外某个隐蔽的地方进行。

 每当原始人设立一种忌,就表明他害怕一种危险。一般说来,上面提到的所有规则和逃避女人的形式,显然都是惧怕女人的结果。

 或许,这种惧怕是由于他们觉得女人与自己有很大的差别,女人总是神秘的、奇异的和出人意料的。

 在他们眼里,这种差异只能给自己造成危害。他们总是害怕自己的力量会被女人走,他们担心自己会受女人的感染而具有女的特征。

 最后成为一个废人。他们亲身感受到之后情绪忽然低落,周身软弱无力的状态,这恰好印证了他所惧怕的事情。

 再加上现实生活中女人往往用的关系来支配和敲诈男人,所以就更加深了这种惧怕。上述种种心理,在我们的文明社会中似乎已经绝迹,其实却仍然活跃在每个男人的心灵深处。

 当代不少研究原始民族的人都相信,原始人的情本能是相当弱的,它从未达到过文明人的强度,这样一种说法自然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但不管怎样,既然在我们上面提到的忌里,原始人总把妇女当作异己的有害力量来排斥,他们与这些女人之间的爱情究竟有多少,那就很值得怀疑了。

 ***卡洛雷在这方面的论述与精神分析家的看法如出一辙。他进一步指出,个人与个人之间也有“人身隔离忌”

 虽然别的人与我绝大部分都相似,不同点只有很少几个地方,但恰恰是这少数几个相异点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孤立和敌对情绪。

 我们可以由此而继续追溯到人对于自己与别人之间那些微小不同之处的“自恋”由此可以解释为什么人们不轻易做到同别人情同手足或做到爱每一个人,这样的心理分析工作,的确是十分有趣的。心理分析还指出,男人之所以会因自恋而摒弃女人和轻视女人,其源盖出于过去经历的“阉割情结”恋母情结中的一种,他因为恋母仇父或其他过失,经常被威胁说:“假如不听话,就割去你的小。”

 再加上他见女孩没有具,便以为她们的具被阉割了,,正是这个情绪深深地影响着他对女人的看法。论述到这里,我们似乎离本题更远了。女人所普遍具有的“忌特征”

 仍不能使我们完全理解,为什么要对处女第一次行为加以非凡的限制和规定,对于这一点,我们只能用前面提到的两点理由(即畏惧血和对新奇事物惧怕)来解释。

 但这两点理由事实上并没有触动这种忌仪式的要害。原始民族之所以举行这种忌仪式,完全是为了不使未来的丈夫免遭随着第一次而发生的那件事。

 我们对这件事已在本文前几段里有所代,我们还证实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其实可以使女人更加牢固地依附这个男人(即臣服)。我们目前并不想研究这些一般忌仪式的起源和意义,因为我在《图腾与忌》一书里已对这个问题论述过了。

 我在该书中得出的结论是:凡忌必涉及一种矛盾情感(ambivance)。这种情感的特征是同时又爱又,又喜欢又讨厌,又好奇又畏惧。这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在原始人和心理症患者中更多见。至于忌的起源,则来自史前人类某一次导致家庭制度建立的大事件。

 但是,假如我们留心观察今天原始部族的仪式时,忌的原始含义在这里已不复见,假如我们想在这些部落人身上看到我们祖先的丝毫不差的影子,那就会犯严重的错误。

 我们知道,即使这些原始部落,也经历了无数次沧海桑田,其发展路线虽与文明人有所不同,却不见得单纯多少。正如心理症病人会建立起多种惧怕对象一样,今原始部族的“忌”在经过了苦心经营之后发展成为复杂的系统。

 忌的原始动机已为新的动机所取代,以便与新的环境相协调,但是,我们也可以暂时先不谈这些新的发展,而回到原始的起点:每当原始人惧怕一种危险时,他就建立起一种忌。

 总体上说来,他所害怕的总是精神上的而非实际的危险,原始人并不像我们这样重视精神的与实际的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因为他们还分不清哪些是精神的危险,哪些是实际的危险,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危险,什么是想象的危险。

 他对世界持一种泛灵论的看法,他相信,不管危险来自天灾人祸,还是来自洪水猛兽,都是由一种像自己一样具有灵魂的精灵恶意相向的结果。另一方面。

 由于他总是习惯于把自己内心的敌意情绪投到他不喜欢的或不熟悉的外物上面,既然女人被当作危险的来源,便成为惧怕的对象,夺取其童贞就更加危险了。

 论述到此,我们渐渐明白了这种危险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单单威胁着自己的未婚夫。对这个问题的明确回答,还有待于对于生活在当今文明社会中那些与原始妇女处境相同的妇女的行为作进一步分析研究。

 对这种研究的结果,我可以预先告诉读者:分析证实,上述危险的确是存在的。由此可知,原始人的忌并不是无的放矢,他们的这种社会风俗的确为他们排除了一种精神上的危机。

 一般说来,正常的女人在做达到高时,双手总是紧紧地抱住男人,这似乎是一种感恩的表示,表示自己此身已永久属于这个男人。

 但我们还知道,女孩子初次做时,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她兴奋不起来,她感到不足,她失望极了。

 想尝到做的愉悦,她还得经过相当一段时间,有些人则会一直冷下去,不管丈夫如何温柔体贴、热情备至,事情仍然一成不变。据我所知,女人的这种冷感常被忽视,认为无妨大局。

 我认为,假如这种冷感不是因为丈夫的能力有问题,就得从别的地方找答案,而且应该像分析男无能那样,对它作出仔细的研究。***

 女人经常逃避第一次行为,但我的分析并不想从这里打开缺口。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太复杂了,更何况还可以解释为一般女“洁身自好”的表现。

 我认为,假如从某些病态案例着手分析,就更轻易解开女人冷感的谜。我们知道,有些女人在第一次之后(有些甚至在每一次做之后),便对男人愤愤不已,恶言相问,有时甚至百般威胁,拳打脚踢。

 我曾经分析过这样一个患者,她十分爱自己的丈夫,经常主动向他求,而且每次都能获得做的愉悦,但事后却忍不住会憎恨起来,我相信,这样一种自相矛盾的行为,本是冷感的一个变种。

 它与一般女人冷感的不同之处在于:一般女人纯粹是一种冷感,她们中那股憎恨力量只是不自觉地压抑着她们对爱的情。

 但从来不曾公开表示出来,病态的女人却把爱和恨两种因素分得十分清楚,而且按照时间把这矛盾的两方面先后表现出来,这同我们多年前在强迫心理症中发现的“两元运动”(twomovement)的发生在原理上十分相似。

 既然破坏一个女人的童贞必定会惹起她的长期敌视,她未来的丈夫自然有理由避免成为她的童贞的破坏者。

 通过分析,我们在女人心灵深处窥见造成这种矛盾表现的某些冲动,我认为也可以用它们来解释冷感。

 第一次交往往会起很多不属于女人本情,其中某些情在以后的做中也许再也不会出现。

 最引起我们注重的当然是女人初承雨的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或许有人认为这样一种因素已经足够了,不用再找别的因素了。

 但事情决不如此简单,仅仅是体的痛苦怎么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呢?其实,在这种体的痛苦背后,还有“自恋”心理受到冲击之后的心灵创伤。

 这种痛苦经常表现为高贵的童贞失去之后的哀怒惆怅情绪,然而从原始民族的祭典仪式中还可以看出另一种东西,这些东西使我们熟悉到,这种痛苦或惆怅对冷感并不那么重要。

 我们知道,他们的仪式经常分成两个阶段,先是破处女膜(用手或工具),继之以正式的或种种象征的姿势,但这里的对象都是别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

 由此可知,这种忌仪式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避免新婚之夜的体和精神痛苦,丈夫所要避免的除了子的体痛苦之外,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对文明世界的女人的分析表明。

 由于第一次行为往往不像她们长久以来所渴念的那样令人愉悦,所以会造成一种强烈的失望情绪。

 由于在这一要害时刻之前行为曾受到屡屡抑制和顾虑的阻碍,所以一旦面对着正式的和合法的合,仍难免羞愧和担忧。

 许多年轻女子面对着即将来临的佳期,常表现出一些可笑的举止,把做时的微妙的感受当成一种神秘的东西。

 甚至不敢对自己慈善的双亲提及此事。女孩子常说,假如爱情被别人知道,爱情的价值便然无存了,这种感情一旦畸形发展,势必压制其他成分,从而阻碍了婚后情的强度。

 这样的女人往往对公开了的夫关系感到不够味,而对那些冒着危险的秘密偷情,反而觉得布浪漫气息,从而起狂烈的情,但是,这样一种动机仍然处于心理的浅层。它只存在于文明社会,不能用来解释原始文明现象。我们认为,影响这一“忌”的最重要因素,仍然需要到心理深层,即原自身的发展过程中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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