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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味鲜极了
 “把木桶装进后面的卡车。”朝仓向从作业车下来的人吩咐着其他事情。“朝仓,你走头。怎么样?这辆卡车装了引爆装置。你驾驶这辆卡车出隧道,往前开上段路,停在路边适当的地方。”

 作战方案是早晨已商量好的,所以没必要详细说明。令子和黑田辉之栘向后面卡车,为了监督搬运木桶,驾驶位上只剩下朝仓。我将布沾上油点燃,放进卡车挡泥板中,布卷了很多层,所以只能象发烟似的冒着烟子,又在挡泥板的反面装上一个炸弹。完后向朝仓做了个0K手势。

 “真像特工队。”朝仓说着。很快启动了卡车。挡泥板边冒着白烟相黑烟走出隧道。这家伙仿佛像被中重要部位,奄奄一息。不用说空中的直升机也会这样判断的。

 “快!装上了吗?”我回头看后面的卡车。三个男人搭上卡车的跳板,这是装桶的结尾工作。“OK,全完了。”叫金子的摄影师回答。

 “怎么?我乘这台作业车先出发,恰好五分钟,你们驾驶那辆卡车在后面追。”向最后面的卡车同事命令后,我跳上黄车身的作业车驾驶室。戴上钢盔和手套,这样的装束简直跟道路公团的工人一模一样。

 然后把AK47自动放在驾驶台上,这样的作业车经常被丢在公路旁无人问津,他们擅自作主,只借半天。踩上油门。作业车很快出发了,作业车的驾驶要领同卡车相同。

 一出隧道,阳光十分耀眼,好似纯白的瀑布直泻而下。太晃眼了,我眯起眼。公路是下坡,只走了两百米的地方,在拐弯的前方路旁刮起一股黑烟,并看见那里停着一辆卡车。是朝仓驾驶的卡车。朝仓肯定是在避难。直升机在上空盘旋。

 二、三次盘旋后,直升机确信是被击中的目标后,像惊一般地慢慢悠悠往下滑。我一边慢慢地驾驶作业车在远处定睛注视,除了我驾驶的作业车外,直升机在前后行走的作业车边仔细察看,确认朝仓的车也许就是寻找的那辆。

 直升机边响着那烦人的螺旋桨杂讯边准备降落在国道右手边的水田小。山里还有残留的积雪。水田在翻耕前仍被冻得硬梆梆的,是降落直升机的绝好之地。

 涂在划绿伪装的不明国籍的巨型直升机放下螺旋桨,徐徐地垂直下降,在卡车旁的水田上像收翼休息的怪鸟着陆了,看那样于是打算抢卡车上的货。

 “一群蠢猪!”舱门打开,稀稀落落跳下三、四位身穿绿色战斗服、手里拿着的男人,他们朝卡车跑去。他们发出狂吠般的声音。后面两人将藏在身后,监视着渐渐靠近的作业车。

 从颜色上可以判断这些人的行动,但,这些人好像都是日本人。我瞅准时机,猛的加快车速,经过那辆挡泥板中冒出白烟和黑烟的卡车旁时,他略微停了一下,好像是十分吃惊似的,其实是发信号。

 我又驾驶汽车离开卡车,这辆公司作业车没有理会正燃烧着的卡车,好似心安理得似的开过去。

 在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我猛然踩住刹车,汽车紧急停车。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钻进卡车的驾驶室和车棚中。找到木桶之后赶紧打开寻找。然后又打算将木桶搬出卡车。

 “蠢蛋!”我一边骂,一边在驾驶室举起自动短,瞄准卡车,那边担任警戒的男人没有注意到。

 我瞄准放在挡泥板上的爆炸罐,脸上毫无表情地扔动了扳机。距离、实际上只有二、三十米。没打中的话,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连击了三。全部命中。

 顷刻,火花四溅,一股黑烟冒出。车身下传来爆炸的声音,听在冰冻地上的卡车突然爆炸并燃烧起来。

 烈火直扑车厢,里面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发出鬼哭狼嚎办的叫声,此时,用眼也能看见光天化下的地狱般的场面。

 留在直升机上的一个人慌忙启动螺旋桨,车很近,我快速跃下车,举起自动短瞄准驾驶员。连发三。子弹击中飞机引擎。

 撞到金属材料上的子弹冒出火花,引燃油料,直升机就如同一颗火箭炮的炮弹一样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在水田里形成一个圆火盆,然后向四处扩散。好…干得好!这是智慧的胜利。是利用地形的胜利。

 这样就不会有猛兽追击了!我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我用脚踩上作业车的油门,开动了汽车。

 跑到一公里处,放慢速度。后面响起喇叭信号。是留在最后的预备卡车飞速追上来了,后视镜里朝仓就像表演车技般的从窗外伸出身子,手指做一个V暗号。我马上丢弃作业车向停在那里的卡车走去。

 “受伤了吗?”“全部安然无恙。”“太了,下面只剩下突破盛岗啦!”是的,到达盛岗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从这里出去,便可以进入大动脉线…东北汽车道上,交通量很大,敌人不敢鲁莽行事。

 “好,出发!”我跳上卡车驾驶台。辽阔的原野,洒暖烘烘的舂晖。***…北斗丸也沿海路南下。童贯幸平站在船头,眼睛注视着被船劈开的海,北上崎是产天然气的地方。

 浓雾太大,周围什么也看不见。陆中海岸是魔海。在高高耸立的绝壁断崖下航行,视界是十分重要的。倘若有一丝马虎,碰上暗礁,船随时都可能翻沉。

 “放慢速度,半速前进。”童贯幸平向同事命令。“是,先生。”掌舵轮的菱刈良三回答。北斗丸以每小时五里的半速前进。半速行驶在这视线为零的海里是比较安全的。

 童贯幸平让菱刈关掉自动航行装置,独自站在船头观察前方,由于狩猎船的船头位置比驾驶室高,所以船绕过角暗处要凭经验。

 “船长,看样子要撞到礁石上,这样航行不行。”菱刈的声音几乎有些惨淡。船入了浓雾中,视线完全消失。童贯幸平由船头回到驾驶室。

 “那航海图来。”童贯幸平急急忙忙收拾桌子。打开东乡带来的航海图。“这里吗?”“是的,只有这里。”童贯幸平的指头指在航海图上的一点。

 只要绕过黑崎灯塔,在标的海湾里有合适的避风港。是一个称为岛之越的港。那里有可能补给燃料。北斗丸继续往三陆冲南下。离开北海道的刚走已是第三天,津轻海峡翻滚,使航行十分艰难,好不容易才找到沿本州海岸一条直线南下的位置,现在又是浓雾。

 童贯聿平把航线变更记入航海记里。写进由于有雾,不得已继续避开,除此之外还写进了没有发现跟踪船,也没有异常情况等,写完之后,他来到右舷侧。雾中,看见了黑崎的灯塔。防雾的汽笛被哀似的拉响。雾又渐渐地浓了。

 这样的速度,到了北斗丸会被关进视界为零的雾里,只有在海上抛锚。从下北半岛再继续前进。在标的海域产生的雾趁着东北风追赶着北斗丸,好似也要随之南下似的。

 “这里无事,但…”童贯幸平对着白色的海水嘟哝。他担心着空路和陆路方面的情况。天荒童太君怎么样?乘卡车也真令人担心,那个叫多田直志的,驾驶双奥托飞机首先冲往东京欺骗敌人,眼下亦不知详情。

 昨天半夜,童贯幸平小组通过北半岛东头的尻屋崎海面。离右舷两里的出灯塔报雾的汽声此时又开始鸣响了。

 在出灯塔里有暴风标识信号以及指向旋转式无线电。因为三陆沿岸船舶遇难情况时有发生,所以那里随时部做好救难准备。

 如果进到里面去,只会增加危险,为了将那个价值数千亿元的钻石桶安全运往东京,任何无把握的行动都不允许。

 否则沉船之后,将会飞蛋打一场空。麻烦呀,童贯幸平喃喃自语。浓雾多是在早晨和夜里出现。现在是四月十二傍晚八点。

 从海路到东京湾还需花四、五天。他回到驾驶舱,菱刈良三正在握舵。“啊,想快点见到女人的脸蛋。”他奇怪地杆,他是位受女人的男人。

 但要当一位够资格的海上男人多少还欠缺点什么。三十五岁还是独身,当然很少享受到与女人那幸福的时刻。他想到玩过了这个女人,又那个女人。

 高矮、深浅、细、恶臭、芬芳、大眼睛、小嘴、头发、、掌纹、指甲、红痣、白痣、裙衣、高跟鞋、罩、丝带、口红、眉笔,什么是女人?

 我得到女人是为了得到我自己吗?什么是得到?如果是在以前,那些渔船或是货船进港时,船员必须首先考虑到自己的商店和家里。

 然而,如今船上的船员思想保守的趋减少,很多考虑的是能否得到女人的体,特别是那些从大城市来的年轻女人。照童贯幸平的眼光来看,他这位年轻人真有点可怜。

 尽管童贯幸平是一位烈汉子,但此次出海,一看见年轻的同事心里就不由得产生一种同情心。他想,到东京还远着,在气仙沼式或在石卷附近的大港稍为松弛下吧。

 总而言之,全体人员都将为这数以千亿计元的巨额计画而豁出生命,怎么还吝啬一些小小的开支呢。“去吧,去吃吃白米饭。”把肥女人比喻为饭是东乡平八郎,就是守卫在驾驶室旁偷看航海图的男人。

 这也是手,专吃白米饭,这位红脸膛的男人有些奇怪,三十二岁没有结婚,在他那血管里混杂着鄂伦舂族的血仍是不容争议的。

 东北狩猎民族是鄂伦舂族,他们杀死海驴、海龙和海豹,在雪地和冰中先切开部位出内脏。用那些滴淌热血的内脏与热饭混在一起吃,味道鲜极了,东乡在标的海与时也是那样,自从网走出航后,船内没有大米和猎物,也只好吃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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