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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直通别墅老马
 大笑了起来,又指了一下墙上挂放的中国地图,说道:“我们这次精心编导的好戏,很快就要在这里粉墨登场了!”

 福建旧镇。这里四季常青,目下的季节,除去那惹眼的绿,这拥有几十万人口的海滨城镇还有点星星点点的红。

 五一长假后,节日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从人们的脸上退去,偶尔的锣鼓喧天,生丧嫁娶依旧是走一街闹一场。

 旧镇,这个发展尚未健全的半开放城镇,如害羞的少女在个透明的睡衣下不知觉又不可抗拒的发育着,馨香四溢,招引这一路的过客连忘返。

 而此时她正缓缓的抬起她柔情漾的眸子。传统的保守与现代的开放、文明与落后、忠贞和放、都在这弹丸之地的小城摩擦冲突,却又慢慢的融合渗透着。

 连那高耸的现代楼群同那曲弯的里民房也剧烈地对抗着昭示着现代文明的入侵和遗忘背弃的酸楚。

 这里有高速公路的横穿直入,也有楼窗阁楼的默然守候。人们在抵制拒绝的时候却又将目光移向走进南部沿海小城的物质文明并逐渐加以推崇尊奉。

 城市临靠着台湾海峡的外劈列岛而筑,沿海是一条滨海干道,布局极具华美,街心花园林立,华灯初上之际,整条滨海大道照得如同白昼,灯火辉煌,树依然是绿的树,花依然是红的花。

 滨海路的尽头是一个古树参天、花香四溢的临海公园。亭台雕榭,曲径通幽。因为是城市的边缘,所以倒去却了许多喧闹和污染,既有绿树红花相伴,又有浩浩长海作陪,自然算是个集天地灵气的佳所。

 白里,世人都忙着这个那个的,从四面八方一古脑儿似的往城中心挤,这大道和公园也就在冷落中得到了一天最美的息时刻。

 伙同那些早起练功运动的人一起呼吸清晨最洁净清的空气,一同接旭东升,然后在目送晨运者远去背影的时候,独守江边,任四季的召唤,任雨水的洗礼,任烈的烤炙。傍晚,当人们为生活奔波忙碌完之后,才猛然想起该找个地方清静舒服一下。

 有了—对对饭后散步的夫妇,三三两两的伙伴。恋爱中的人是不会往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来的,早找了个人稀的地方,尽情享受恋爱中的甜蜜和炽热。

 心与心的沟通,身体与身体的交流,那是需要特定背景的感染的。除非待人散去,公园才偶有低声的喃语。

 公园是为公众开放的,既不收费也无需专人看管,进出自如,只要有心情,就可以同园中的一草一木同共枕,共同聆听江里的涛声,连同夜虫的低鸣和风的轻柔。

 这还是前些时候的光景了,现在的人填了肚子,那就自然得追求些衣食之外所谓更高尚的东西了。

 因此,公园的周围也开始了歌舞升平,打情骂俏。男男女女,搂着抱着在大道上招摇。虽说仍是如不久,但两个人的体温足以让男的探背,女的抵颈,在最原始的状态下显示出动感的或静态的美。

 然而公园依然是静,因为少了灯红酒绿,也就失去了招揽过往行人的法宝,只是安静的依然守候在海边,任时代的从它身旁缓缓过。公园逐有了它的萧条,只有那些无法入高雅之堂的平民才有心光顾。

 大道的另一个尽头是一幢花园式的小别墅,只有两层,建筑风格很是西化。红褐色的屋顶微头角于绿树林中。在路的尽头折上几级石梯,再是一条五鹅卵石铺就的平整小道,小道两旁垂柳拂面。

 一道一直伸延到别墅的园口,黄铜镂花的,再进去便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泉,加上和亭台雕榭耸立其中。

 院里有两大花圃,芳香四溢。底楼是一间布置华丽、宽敞明亮的大客厅,略高一级的是吧台,酒柜里名酒杯立。吧台的右侧便是饭厅、厨房、洗手间。吧台左侧便是螺旋状木雕楼梯。

 楼上是几间卧室,分立于楼梯两边,室内装饰各异。左侧第二间是女房主李凤师的卧室,是以米黄为基调的。右侧也是第二间是李凤师的前任老公留下来的女儿(继女)汪月如的房间,但蓝色的屋子。

 但蓝色的窗帘,整个屋子就似一个碧波漾的海的温。月如今年才十五岁,在外县的一所重点中学念书,只有长假才回来住上几天,平时就呆在中学所在地云溪的家中。

 也许是因为这屋子所处的地理环境和自身价值的缘故,绿树的环绕和掩映始终给人一种神秘而深不可测的感觉。

 平里,很少看见来往出入于这幢房的人,就只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每晚要去替主人煮饭烧菜,偶尔打扫打扫屋子,收拾好了便又自个儿回家去。

 这妇人,李凤师称她王嫂,家就住在李凤师别墅后侧的几间砖瓦房里,中间隔着几块菜地。一来方便,二来又因了王嫂这人嘴不零碎,做事也勤快,做的饭菜也最合李凤师的胃口。日子一久了,李凤师回来早的时候如果又恰巧碰到王嫂在,便也说说话。

 再后来,遇到凤师心情不好也随便发发牢,王嫂倒也是个会体贴安慰人的人,让凤师颇觉放心。

 至于住在滨海路的其他人,那倒是生疏得远了,白里根本就很少看见李凤师的影子,只有晚上才偶尔有幸看见她进出园门。

 对于他们而言,李凤师只是一个让她们羡慕甚至嫉妒的衣着华丽、又有别墅洋房的有钱女人。

 对于这样的女人,是最容易成为街婆大嫂茶余饭后的话题。既这么年轻美貌,又有钱,却又从没看见过她的老公,那肯定是被人养起来的。

 拖油瓶女儿也不怎么住在家里,那一定是经常和男人厮混,怕拖油瓶女儿碍手碍脚,结果被踢出家门。于是,对于这样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富姐,街谈巷议便极力展示它富有想像的才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组装了一个多少能让自己信服的故事。

 最流行的说法便是:李凤师早年父母双亡,跟着叔父过日子,随着一天天长大,李凤师越发出落得楚楚动人,得那已有室的叔父也整胡思想。

 终于有一天,趁老婆回娘家的时候打发走了自己的儿女,悄悄将房门反锁上,对侄女下了毒手。至于细节,当然也不过李凤师那时还是个处女,自然又哭又闹,对叔父又抓又咬。

 但兽大发的叔父还是将他那壮的身体紧紧地向了那娇体。哭过、闹过、也痛快了一番后,叔父跪着向凤师求饶,说这些年如何含辛茹苦的养育她,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如何按耐不住,又说自己该死…威之下,天真的姑娘也就认命。

 只是第二天婶子回来发现了端倪,对平就视如眼中钉的凤师百般纠盘问,再后来闹了个大翻天。

 最后,找了个农村的拖油瓶男人嫁掉了,再后来,男人不久也死掉了,又说进城做了“小姐”傍上了有钱人,便乌鸦变成了凤凰。

 还有甚者对一些细节也了若指掌或者持局部的相反看法,认为当是她为报复婶娘,主动勾引叔父。

 又有说是他婶娘故意设的圈套除掉眼中钉。还有些更有本事的甚至知道他叔父送她去婆家的时候下了大雨,在桥下躲雨的时候还对他侄女大施威…

 也有说那女儿不是她嫁的那男人的,是叔父的骨,所以一直不接纳。过不了穷日子逃跑的时候被捉回去挨了打,便设法死了男人,到城里做了婊子,等等。

 总之,人类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人类的想像力也是无所不及的。古有“三人成虎”的典故,今有“众口铄金”的魅力。

 在人们的心目中,李凤师的过去不是一部催人泪下的不幸悲剧,而是一个女人如何靠着姿快活、放形骸。

 人们没有想过要为她生活和存在想点什么,男人想到的是她高耸的部和崎岖的身姿,只可惜没有机会一试身手。

 而女人只对她的浓妆抹加以讽刺,只对她的洋房啧啧作声,对她们永远无法企及的东西,女人在羡慕嫉妒之外,只有对它说三道四,在心里对它贬值以达到自身心理的平衡和安稳,自以为过着更为高尚的虽略显清贫的干净生活。

 而李凤师本人是不屑于这些闲言碎语的,更不屑于同这些人打交道。她只是每天早出晚归,或者很多天没有踪影,她只过自己的生活。

 在她的生活原则里,没有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的哲理。那是前不久的一个晚上,十一点多钟了。

 滨海路灯火已尽,海风拂面,只有风戏树叶的细琐声。一辆红旗牌轿车悄然而至,停靠在花园别墅的石级下。司机摇下车窗,寒气扑面而来,不打了个冷战。

 “还是我送你上去吧,马县长。外面风太大了,要着凉的。”略一迟疑,那个被叫做马县长的懒懒地说了声:“那走吧。”继续想他的事。

 车向右略一旋转,开上了别墅临江侧面的斜坡,然后绕山别墅旁的一片开阔地,地面平整,看似专门停车用的,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和栏杆,有一道门隐藏在爬山虎似的篱笆墙后,直通别墅。

 “老马,这么晚了才过来?”李凤师媚笑着,让男人进来又锁上门,司机早已离去。“晚?哈哈!”老马笑了几声,暧昧地说:“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说着双手就伸过来捉住女人的身子亲吻。

 “别这么急呀,先回屋里吧!”说着笑嘻嘻地挣脱了他,转身往楼上走去。马县长无奈,只得跟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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