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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毕竟初次见面
 “我们在这里破案啊!”一个带着眼镜、颇有“书生气质”的中学生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有什么案子好破的?”我还是不太明白。一个外地人打扮的人,连忙热心地回答道:“看这是什么血啊?是人血还是动物血?如果是人血的话,究竟是情杀、谋财害命,还是…”

 “我看有可能是女人的月经血,我老婆的月经就是这个颜色的。”一位食堂大师傅打扮的秃顶中年男人嘴权威地回答道。

 “胡说!这肯定是人血,不相信?人血是臭的,动物血是腥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闻一闻!喏…”说着那个人就要去抓起地上染鲜血的土。

 “别动!”旁边一个、似乎精通破案技术的大婶,马上义愤填膺地制止:“这是做案现场,不能破坏的喔!”“我看死的人大概就是隔壁家的张三,凶手是他儿子,他儿子整天待老人张三,我看…”

 “这不是张三,肯定是我家楼下的李四”

 …叽叽喳喳,闹闹哄哄!尤其是一大堆人都着的是“阿拉”、“侬”的难听上海话(我自己是上海人,说上海话难听,大家大概不会有意见吧)我的脑袋都快炸了,差点儿当场晕倒!我觉得在这里再待下去。

 纯属浪费时间,刚要推开人群离去。一位精明的上海老太大看出了点儿门道,上前伸手拉住我的袖子:“小阿弟,你大概知道这一滩血是怎么回事儿吧。来!快给大家讲一下吧,要不然大家这样稀里糊涂的回家的话,晚上要睡不着觉哦!

 反正你也闲着,来!快说一说。”我看那架势大家马上要把我包围起来,用口水狂轰滥炸了,赶忙边往外挤,边说道:“那是我早上买的鸭血不小心摔在那里了,哪里有什么凶杀案啊。你们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围观的人群“轰”地一声散开。

 只有几个精明过头的人还待在原地不走,还向我的背影直嚷嚷:“小阿弟,你不要太会”捣浆糊“喔,刚刚侬明明说地上原来还躺着有人嘛,怎么现在就变成鸭血、血啦。哎,你站住!把话搞搞清楚…”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溜之乎也。我确实是很清楚:那滩血不过是年轻保镖在中了日本鬼子杀手、刺客的吹箭后留下的血迹,不过这话要说出来,我今天还走得了吗!

 估计我那只破手机又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保镖联络不上,也找不到,不知道他们究竟到了哪里去?

 我在公园里如没头苍蝇、到处闯,逢人打听,最后,还是一位在公园门口守门的老大爷告诉我,半个小时以前,有一辆警车开过来,带走两个人,至于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可不清楚。

 我想肯定就是这两个人了,我接口又问道:“老大爷,您知道是哪个派出所的吗?”老大爷警觉还顶高,瞪了我一眼,怀疑地说道:“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想去”劫牢反狱“不成?”这什么话,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年头还有“劫法场”吗?老大爷的女儿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好来为父亲送早饭,本来在一旁不声不响地听我们两个人说话。

 这时看我受窘,忙抱歉着给我解围说道:“小伙子,别介意。我父亲年纪大了,脑子不好,整天听什么《水浒传》闹得一嘴绿林”黑话“,到处讲、用,对不住您了。”

 然后,又接着说:“你别理我父亲,他怎么可能知道是哪个派出所!派出所来带人走,从来不会通知这里的。你倒不如到附近的派出所找一找吧。”我谢过那位好心的大嫂。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继续挨家挨户地找下去吗?还是…犹豫了一下,我决定不再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寻找那个保镖了,既然被公安局的警车带走了。

 只要他老老实实说明情况,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的行李里又没什么贵重东西,只当先暂时寄放他那里好了。

 也省得我拖着个旅行箱到处跑。我还是先回医院,去看一看那个老人现在的情况如何要紧。***走出鲁迅公园来。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时期,上班族们在不远的公车站前,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待上车。

 街道上,更是一辆接一辆疾驰而过的绿色“环球”计程车,几乎见不到像我这样在大马路上“闲庭散步”的闲人。

 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奔波到现在,工作不但没有找到,反而和一个日本杀手打了一架,救了两个人,又跑了将近十公里路。

 最后只落得身无分文,酸腿痛,肚子里咕咕直叫…这怎一个“惨”字形容了得的!从昨天晚上十点以后直到现仕,更是再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只有暖暖的朝阳,慷慨大方地把暖洋洋的光束毫不吝惜的涂我的全身。

 我踟蹰在大街上,看见路边街角摆放的动白色餐巾,和在附近三三两两就座大口吃喝的人们。空空的胃囊,这时感觉着就像有一双大手把它像一块破布一样用力,难受极了,人“饿”极则思变:对了。

 若是我现在回医院,老人刚抢救过来,也不能说什么,何不利用这个空档去找我的琴书妹妹呢!她在南昌路人力市场上班,现在大概也到了上班的时间,我好歹也去她那里骗顿饭吃,然后,再让她“美人救英雄”帮我解决一下住房问题再说。

 总之,饿极了狗都跳墙,我堂堂,五尺〔无〕男子汉也就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想到这里,我拔腿就朝琴书妹妹上班的方向走去,边跑边替自寻辩解:我这可不是“见忘义”再说,我总得借点儿钱,在以后几天好糊口、谋生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在替老先生慈爱医院住院费上,只有联络到老人的家人收回我投入的“本金”(垫款)我这个失业者,才可能自力更生。

 然后,再想办法找个工作,才做得到自食其力…“知易行难”没有钱坐公车,步行着,从鲁迅公园到南昌路,可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刚刚穿过几条长长的街道,我已经是浑身虚汗了!

 这究竟是饿的、还是累的,我自己也根本没有精神去分辨。俗话说得好“一文死倒英雄汉”我这个堂堂“上海现代情侠”居然快被一个包子饿死。

 谈到包子,我还真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掉了两个包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包子偏巧掉在路边的一堆污水中,我恐怕早就“饿狗抢屎”般捡起来,大口吃进肚子去了。

 这不是我自甘堕落,实在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小吃就饿得慌儿”啊!我来到占地广大,园林式建筑的南昌路人才市场。问了几个工作人员,最后才在最深处一片偏僻的小院子里找到了琴书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两人花木掩映的专用办公室。

 走进小园里静悄悄的走廊上,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你找琴书吗?”这是一个秀美恬静的女孩,在等待我回答的时候,她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我几乎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几许羞涩、期待的神情,我相信我的回答一定充了不争气的心跳声,不过先天“好”的本能,还是让一句调皮话冒了出来:“对不起,小姐,您猜错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的脸更加红了:“你胡说…我叫李思滢,你不认识我的。”在说话,尤其自报芳名的时候,她用的是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调。在她低头摆衣角的时候,我内心深处隐约笼罩在一丝罪恶感中,好像我真的玷污了她,不过这种“微不足道”的不安感觉,还是不能构成阻止我亲近她的理由。

 “琴书早就把你介绍给我了。”我继续挑拨着她说话:“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琴书的?”

 “我见过你,你就是昨天琴书新认的干哥…哥哥。”她低低嗫嚅道,头低得像一只美丽的天鹅,连白皙的颈项上也是一片羞红。“你和琴书一定是好朋友吧?”

 我蛮有把握地问道。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我步步紧:“所以,我也是你的干哥哥啊。人家不是说吗:好朋友之间,好东西要互相分享,我的就是你的,琴书有像我这样”国宝级“的好哥哥,你自然也义不容辞地要算上一份。”

 她猛地抬起头,张大了嘴合不拢,一双美眸更是惊讶地睁得大大的!显是“震惊”于我脸皮之厚,然后,忍下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脸上就有了含羞带喜的神情,娇嗔道:“你这个人好不正经,专爱占女孩子的便宜!”我避而不答。反而,环顾左右而言“她”“琴书”大“妹子不在吗?”我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说什么?咯咯咯…琴书,咯咯,琴书大妹子,怎么…怎么这么土的叫法?”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没办法,因为你呗。”我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继续板着脸“假”正经地说道。她惊愕地用白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小鼻子“目瞪口呆”地反问我道:“因为我?为什么因为我?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副傻愣愣的娇俏模样,十分可爱。我见“”欣喜的心,更足跃跃试。“当然了。”我拖长声音回答道:“因为…我还有你这个”小“妹妹嘛。”红晕。

 忽然浸润了她明秀的脸蛋。顿了一顿,我又继续振振有词的解释道:“所以,只好委屈琴书作大妹子了。”思滢低头不语好一阵子,像思考着“小”妹妹着一个词带来的新的人生转变。

 良久,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小声地连羞带瞠道:“既然是…做、做…哥…哥哥的,就更不应当欺负自己的…妹妹了“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足尖。我高兴地心跳得厉害,只觉得朵朵心花怒放。

 恍惚间,回忆起了初恋时那甜蜜而心悸的感觉,一时竟不知该怎样继续“调戏”下去了,这时间,我眼睛正贪婪浏览她雪白的脖颈,恨不得凑上去,伸出大舌去,或嗅闻那里的女儿香,不过,毕竟初次见面,不好过于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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