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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全是骗人鬼话
 可以说,这些人言行虽极象无业民,但真实身份却是一群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别人之所以把他们等同于氓泼皮,大概是这些人自身素质太低的原故吧。

 乘客们见赵光被掐得直翻白眼,知道再拖下去一定会闹出人命,于是急忙跑上前去想要拉开骆彪。泼皮们这时也如梦初醒,纷纷加入行列。赵光虽然是那种为口身的鸟人。

 但毕竟是同饮一江水长大的玩伴,如果看他有难而见死不救,那也太不够义气了,大伙七手八脚要把赵光从骆彪手里抢救出来,然而骆彪却长得体胖力沉,加之处于极度愤怒之中,所以一时间竟如同老鼠拉无从下手。

 正当大家手忙脚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随后听到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在讲述赵光如何死里逃生之前,我们不妨先回过头,看看闸口前发生的一切,因为那里的争吵,精彩与热闹程度一点也不比其它的打斗逊

 闹剧的主角依然是那个形态猥琐的丑陋男子。这个品格下的家伙,东躲西藏地逃避小姑娘的撕打,小姑娘却不依不饶,她边追边骂道:“死氓,老鬼,我踢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大坏蛋。”

 由于地方狭窄,丑陋男子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兜圈闪避,跑不上几圈便气如牛,这家伙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我,我你娘的小疯子,你,你追着老子干嘛,你娘,你这小人,将来,将来一定是个谋杀亲夫的主。”

 “你这不要脸的下鬼还敢说脏话,我要踢死你!”小姑娘气得直跺脚。一直沉默不语的妇人,看到通道里的人愈愈多,心中忐忑不安。她拉住女儿的手说:“晓惠算了吧,这种不说人话的氓你愈闹他愈高兴,恶有恶报,就等老天爷来收拾这只畜生好了。”丑陋男子好不容易才得到息机会。

 他气吁吁地骂道:“你娘的小破鞋,象野狗一样到处咬人的小疯子,你这小泼妇,将来如果不谋杀亲夫,老子,老子我就他妈的给你提鞋倒夜壶。”

 一个老成持重的慈眉长者实在看不下去,指责说:“你这位男同志说话怎能这样缺德,做人要以事论事,怎可以人身攻击呢,敢做不敢当,哪里还象一个男人所为?”

 “什么人身攻击?这小人象疯狗一样咬着老子不放难道就不是人身攻击?老子怎敢做不敢当了,要老子承认没做过的事这就是所谓的敢做敢当?什么狗道理,老子没干过就没干过,就算打死老子也这样说,老伯你老啦,遇事糊涂,这里天气热,你哪凉快哪呆去吧!”

 丑陋男子作贼心虚,哪敢承认自己的卑鄙行为。慈眉长者见他倒打一耙,生气道:“你才是到处咬的疯狗。”

 丑陋男子笑说:“是啊,我是疯狗那又怎着?老伯你可不要太接近我哦,不然让我这疯狗咬着得了狂犬病那可是要死人的哦。”

 “你,你这疯子,简直不可理喻。”慈眉长者气得须眉抖动,恨恨地骂了一句:“天下无赖以你为最!”

 丑陋男子不以为,相反还沾沾自喜,似乎对‘天下第一无赖’这一绰号很是受用。围观人群见他如此不知廉,气得破口大骂。

 一个教师模样的中年妇女,忍不住开口说道:“明人不做喑事,没耍氓你发什么急?一个大男人小肚肠、斤斤计较,也不怕别人笑话。

 身为男人,你就不能大度一点?甭管你有没有做过,既然这位女同志对你产生怀疑,你就应该用事实证明自己,就算真的不是你做,向大家解释清楚又有何难,你看后面了多少人,难道他们也有错吗?

 大家为什么要冒着这三四十度的高温酷暑困在一起,难道就想看你胡闹?你这位同志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还如此不懂分寸。”

 女教师一番话语博得一片喝彩。丑陋男子知众怒难犯,所以也不敢再放肆,但无赖毕竟无赖,如同狗改不了吃屎本一样,这家伙知道硬碰讨不了便宜,于是便来软的。

 只见他贼眼鼠动,装出一副含冤莫白的样子对妇人说:“大姐,做人要讲凭天地良心,不能凭空捏造陷害好人,说我摸了你的股,你有真凭实据吗?

 你这就向大家说说,我是啥时候摸你的,怎样摸,摸了几下,是先摸左边还是右边,力度大小如何,你当时的反应怎样,现场又有谁看见?怎了,说不出来是吗?这么重要的举证一件也没有,就凭你一张嘴皮就咬定我摸了你的股,大姐你也太儿戏了吧。”

 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果然刁钻,别说一个妇道人家于作答,就算是腹经论的教授学者,恐怕也难辩这种无赖问题,然而,不回应等同默认,恰好正中丑陋男子下怀,这种指鹿为马的歪曲。

 本来就是他希望达到的目的。看到众人张嘴结舌,丑陋男子心中得意,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说:“我跟大姐你素不相识,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摸了你,难道就因为我长得丑?

 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模样是父母所生,我能选择吗?你这种以貌定罪的逻辑也太霸道了。

 当然,现在所有人都偏帮着你,你们人多势众,我孤掌难鸣,如果你真要说我摸了你,那我就承认了吧,不过大姐有一点说漏了。

 刚才我不单摸了你的股,还伸手入怀扪了你的子,穿过裆掏了你的子,怎么,你现在都忘记了?”

 “你,你这下畜生,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你吃大便了吗,张嘴就臭。”妇人又羞又窘,无端受辱令她本来就郁闷的心更加难受。气得浑身颤抖的她,委屈地泣起来。

 丑陋男子却不管她的死活,冷笑说:“怎了大姐?说你一下就受不了,这回你该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大嫂你跟这狗嘴长不出象牙的杂碎费什么舌,干脆去报警,让警察把这狗的逮住不就得了。”

 “对!快去报警,把这狗杂种抓进公安局,关他一年半载,看这小子还得意个球。”乘客们看不惯丑陋男子的所作所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言献策。

 初到柳家湾的外地旅客,对眼前的混乱极为不,埋怨说:“这里的警察都跑哪里去了,闹了大半天,连鬼影也不见一个。见微知着,从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这里所谓的治安良好纯粹是骗人的鬼话。”

 看到外地游客肚子怨气,不少当地人笑了起来:“兄弟你第一次到柳家湾吧?难怪会水土不服,入乡随俗,兄弟就将就点吧,这就是我们柳家湾的特色。

 兄弟你还指望那帮只会罚款创收的警察老爷维护治安?哈哈,拉倒吧你!”这时不知是谁怂恿妇人说:“大姐你也别指望什么鸟警察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你干脆上去直接揍那小子一顿更解气,你放心,如果这狗的敢还手,我们就帮你揍扁了他。”

 丑陋男子看到众口一词地遣责他,吓得有点站立不稳。小姑娘年纪虽不大,脾气却一点不小。

 她看到母亲再三受辱,捺耐不住心头怒火,飞起一脚就向丑陋男子踢去,口中骂道:“你竟敢欺负我娘,我踢死你,踢死你这老鬼。”“踢得好,踢得好啊小姑娘。

 对!就这样用力踢,踢死就这狗的替你娘报仇。”小姑娘在众人的怂恿下发狂地追打着丑陋男子。

 丑陋男子虽然可以轻易将她击倒,但他不敢来,只有象逃犯似的东躲西藏。看到打闹又起,那些好事的乘客纷纷喝起彩来。

 妇人擦去泪水,对女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走吧晓惠,你哥他今晚还要回家吃饭呢。”小姑娘甩开母亲的手,倔强地说:“我不走,我要等警察把这下鬼抓了才回去。”

 “警察、警察,你这么喜欢警察,你自个等去,娘不会陪你的,今天娘受够了,娘不想再出丑了…”

 妇人俏脸红,态度却非常的坚决。小姑娘无法理解母亲的固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对她说:“丫头,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你以为你娘不想报仇吗?

 但人言可畏啊,如果今天的事扬张出去,你叫她后怎样做人?跟你娘走吧,记住大娘说的话,咱们做女人,有时候吃点小亏不是坏事,相反还能消灾免祸呢。”

 “娘,你听明白这位阿婆她说什么吗?”小姑娘奇怪地问她母亲。妇人的脸由红变白,生气道:“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你不走是吗,那好,娘自己走,你自个在这里闹吧。”

 妇人说完转身就走。小姑娘不明白母亲的脸色为什么变得这样难看,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妇人也够狠心的,头也不回地走出闸口,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跟了上去。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只有那位老大娘心里明白,自言自语道:“走得好,走得好啊,一个女人被当众摸了股。

 本来就是羞人的事,如果还要到派出所被盘问,这丑怎丢得起呀。我知道这闺女心里难受,但咱做女人的生来就命苦,有啥办法呢?说什么女人能顶半边天,全是骗人的鬼话,解放都五十多年了,女人的地位又有多少改变,还不是外甥点灯笼…照(舅)旧。”

 老大娘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众人虽然听得有点烦腻,但也终于知道了妇人急着离开的原因,看着妇人丢下女儿匆匆离去,丑陋男子这回可神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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