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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被王大人
 忽然身子一阵僵直,停了片刻又在虢国公主体内立数下,忍不住狂叫一声,便将整个身躯把虢国公主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地剧烈息不止。

 虢国公主从情中清醒得异常迅速,顷刻间她梦的双眸便换成上清明的眼神,轻轻推开身上的男子,那男子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桌面上。

 我看到他的面庞,心中顿时一惊…原来是平章事任圆,想到他那石敬瑭胁持李从厚之时,朝文武便只有他敢站出来仗义执言,怒叱石老贼。

 从那时起,我对这个有原则、有骨气的中年文官就颇有好感,却没想到他依然没有逃脱虢国公主的体的媚惑。

 我心中暗暗替他叹了口气,听虢国公主继续说道:“任大人,安王殿下说了,此事只要成了,您便有了拥立首功,将来朝中的宰相之职,便非任大人莫属了。”

 任圆息良久,逐渐从狂中回复了过来,他蓦然怒道:“你,你适才在酒中做了什么手脚?”

 “哈哈,大人,您身为朝中清的首脑,先皇的托孤重臣。我一个区区失势的公主又怎敢把您如何。适才不过是在酒中放了一点忘忧散而已!”虢国公主咯咯得娇笑道。

 “你!你!好卑鄙!想我任圆一世清誉就让你这娆妇给毁了!”任圆怒不可遏,猛然站起身来,可能是药力还没有完全消散,一阵眩晕,身体便摔倒。

 虢国公主忙用雪白丰腴的身躯倚住他,轻轻扶着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她并没被任圆适才的怒斥所恼,反而继续劝说道:“大人,将来的新帝依然是先皇的子嗣。

 不过从太子李从厚换成了宁王李从荣,您这么做也没有辜负先皇的托孤之谊呢。”“哼!你这娆妇和安王这么做,不过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洛的百姓都蒙混不了,你让本官拿什么去让朝中诸位臣公信服!”任圆冷冷地说道。

 “呵呵!信服!信服现在有用吗?”虢国公主也是一阵冷笑“任大人是明白人,本宫不用和你多说。武有安王手中的洛守军,文有你任大人托孤大臣带队附和,本宫量那些臣子没有谁敢反

 ***“公主殿下似乎忘了,控鹤军的王大人虽是安王的亲侄,但他似乎是皇上的心腹,还不是你们这条船上的人啊,那三万精锐控鹤军又岂会听从安王的调度?”任圆依然冷冷地说道。

 “哈哈!任大人啊,本宫忘了告诉你。”虢国公主一阵得意地娇笑“王大人今在安王的建议下,刚被皇上升了兵部右侍郎,吏部的公文明便会发下来,而那控鹤都指挥使之职已然被安王收到手中了!”

 “什么?!你们竟然…”任圆大惊,双腿一软,便坐倒椅子上,忽然一阵他脸上浮现出疲倦的表情,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坐在桌子旁边。

 虢国公主将自己丰腴的身体伏在任圆身上,巧笑嫣然道:“任大人,本宫知道大人深受先皇重托,可安王不过是想做周公辅政,将来坐这大唐的江山依然是先皇的子嗣。您这般也不算违背了先皇的意愿呢。”

 任圆依然低头,沉默半晌才道:“我任圆是不是今不从你们,他武门外就会多了一个仗义硬骨的忠臣尸首?”

 虢国公主冷笑道:“任大人,您以为死了便一了白了么?本宫跟您个底…安王时下的行动,是有没有您的支持都会去执行的。

 如此这般,不过是安王可惜您是个人才,您若从了安王的意愿,将来作个安邦定国的贤相,留名青史有何不好。

 否则的话,您今和本宫的荒唐事情定然会被立时传遍洛的街头巷尾,我一个娆媚妇人自是无所谓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可您任大人可不似本宫,您的清誉?呵呵,您说说,这个可是死了就能保全的问题?”任圆头上依然冒出层层汗水,显然虢国公主攻击到了他心中最薄弱的地方。

 虢国公主继续说道:“安王殿下的手段您可是不知道的,别说您了,就算是自己的亲兄弟…”

 虢国公主说道这里,话音蓦然一顿。我听到她提到父亲,心头一阵紧张,关切中身躯微微一动,脚下的瓦片便发出一丝轻轻的响动。

 “谁!”一声暗叱未落,一个持剑武士便冲入屋中。虢国公主娇呼一声,忙用双手捂住春光外的娇躯,但见那持剑武士身影一闪“呼!”的一声从门口便向我所在的屋顶飞击而来。见对方来势迅猛,我知虢国公主的这个护卫武士是个手段不一般的高手。

 匆忙中,我不及思索,忙施展轻功,从屋顶窜了起来,向旁边的大柳树顶端飘去,此时已是落西山,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咣啷!”一声巨响,那黑影从屋顶冲破瓦片,手中寒光一闪,如闪电般向我攻来。我此时人在空中。

 虽然随身携带有裹着鲨皮剑鞘的古墓长剑,危急中不及完全出,见攻来的剑光凶猛异常,已然无处借力调整姿势躲避,只好在剑身口的一瞬间,寄着身体长期狩猎形成的柔韧特,尽全力微微侧传上身,以一个怪异姿势闪开了剑茫。

 纵是如此,那剑身还是将我口的衣衫划开一条口子,吓得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终于飘到大柳树的顶端,我有了借力的物事,古墓长剑也从剑鞘中出,心中豪气顿生,足尖轻点枝头,瞅准那个向我攻来的黑影武士,冲着他身形中的一个破绽挥剑刺去。

 那黑影武士由于剑招已老,无处闪躲,只得收回剑身向我刺来的长剑磕来。我心中暗喜…我的古墓长剑可是一柄利器,通常铁剑与其相碰,毕断无遗,我此次攻击便是想借手中利器去削断对方的兵刃。可没想到“咣!”的金属相碰声响,那黑影武士的长剑并没被我长剑削断,反而是巨大的相撞力道让我的虎口感到一阵微微发麻,可也将那黑影武士震得身躯微微一颤,我两人不由都惊异得发出了一声轻声感叹。

 不及等他缓过神,我在大柳树顶端上下翻飞,挥舞长剑向黑影武士连翻攻了过去,于是两人刹那间战成一团,但见两团黑影夹杂着闪动的剑芒,不一时我们便已了二十几个回合。

 除了他在一次收剑时,被我挑断了头上飞舞的裹巾,我并没有给他造成实质的伤害。一次汇后,我和他分别飞到两个枝头上,伴随着晃动的树梢,彼此晶亮的眼睛都在认真地注视着对方的破绽,一时间竟成了短暂的僵持状态。

 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中闪现出来,树梢被银色的月光照得一片通明。蓦然间,我借着月光,发现对面的武士甚是面,那人也是微微一愣,发出一声惊呼:“可是王大人?”

 听得他熟悉的声音,我认出那武士正是曾在一起喝过酒的虢国公主的贴身保镖郑渊,便也是惊喜异常:“郑兄!原来是你!”两人顿了片刻,都是微微一笑,将手中长剑收了起来。

 郑渊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忘忧湖,向我点点头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王大人可否移步?”

 我点头称是,便随着他向忘忧湖边飘去。两人来到一处湖畔无人的地方,郑渊站定身躯,背对着我望着月光下有如银镜般的冰冻湖面。

 两人站定良久,郑渊才叹了一口气道:“王大人,主人为了让宁王当上皇帝,已然什么都不顾了!”我没有说话,心中还在回想着虢国公主最后说的那句话,虽然知道郑渊必然知道真相。

 但一种淡淡的恐慌让我似乎想逃避他接下来的话语。“郑渊只是个下人,主人的行为我…我虽然痛心,却无法规劝她…”

 蓦然间,郑渊转过头来,这个铁打似的汉子,双眼由于激动,竟然闪动着晶莹的光芒。我心中暗自叹息,虢国公主定然在我离开洛的时中,多次用体勾搭朝中的文武重臣,将他们用威的手段拉拢到五叔身边,好为五叔最后的行动,以及自己儿子的篡位做好铺垫。

 可我知道郑渊暗恋虢国公主已久,她此间不断的放行为,定是让这个痴心的汉子伤心绝。

 “我父亲是怎么回事?”我轻声问道。郑渊叹了口气,低下头。我隐隐觉得事情不妙,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手中已然是冷汗。

 “王大人,令尊与令堂…已经不在人世了!”郑渊忧郁了半晌,终于说出了我最怕知道的消息。惊愕间,我感到自己脑袋中“嗡”地一声鸣响,全身有如掉入了冰窖之中。

 只听得郑渊继续说道:“这个事情和主人并无瓜葛,郑渊只是听主人一次酒后无意说起的,都是…是安王他…我感到自己的头在发旋,心中如被芒刺般剧痛,眼泪不由自主从眼眶中淌下来。

 郑渊小心翼翼看看了我又道:“安王原本只是想将令尊与令堂捉住,软起来,想用他们作为胁迫王大人入伙的手段。却没想,令尊令堂坚决不从,还力毙前去围捕的高手十余人。

 但在战中,一个不慎,令堂受了致命伤,令尊悲怒中再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发疯般向安王功杀过去,最终…最终力尽,被…王大人,你…你没事吧?”***

 我只感到眼前一片灰黑,我在亲属中曾将很亲近的五叔,父亲从小最亲情的五弟,竟然为了自己的疯狂的目的,不惜杀害了自己的亲兄长,还在继续迫害、杀害他的侄儿。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心中不由怒吼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了半晌,悲愤的心境慢慢缓和少许,望着郑渊投来的关切的目光,我忙用手拭去眼中的泪痕,勉力说道:“我没事了!多谢郑兄将实情详告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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