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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臭鳄鱼
 “现在就谈吧!”雷欧娜说道。“不,”斯达尼斯拉夫的英语说得很快,但是是标准的俄罗斯口音“我们有句谚语,还没吃,我就又聋又哑!”“那么这个如何?”雷欧娜的手从衣兜里缓缓伸出,手上握着她的扇子。

 “等一下。”我想阻止雷欧娜疯狂的行为,这姑娘是个疯子,一个以杀戮为乐的疯子。“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我用俄语说道。这是昨天晚上铁人告诉我的。

 “是的,年轻人。”斯达尼斯拉夫用餐巾摸摸嘴“坐下吧,让我们喝点茶。”雷欧娜的微笑又一次浮现在嘴角。

 “我不喜欢喝茶。”她把扇子指着桌子上描着金线的茶壶“唰”的一下打开了扇子,又合上。一声轻微的破裂声传来,茶壶变成了碎片,暗的茶水淌在白色桌布上。雷欧娜又把扇子指向花园里的小天使的雕像,打开,然后合上,又是一声轻响,雕像的半个脑袋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碎边纷纷落在草地上。

 我抬头环顾四周寻找建筑物,只有在1000多米以外才有一座教堂,教堂的钟楼高高的耸立着,这是铁人的杰作“距离1200米,5级风。3颗子弹,两个特种部队成员!”

 看来他没有夸大其词。我放在口袋里,握着手的手松开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闯进了我的脑海,不,这不可能。雷欧娜把扇子指向了斯达尼斯拉夫。

 他不再那么镇定自若了,微笑消失了,他的脸色铁青着“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以为能走出这里吗?”“我不喜欢喝茶,也不喜欢听废话。”雷欧娜慢慢的打开了扇子,却迟迟没有合上。

 “你们已经不再需要林虎了,波兰境内的工厂已经开始运作了,药品通过安全的公路运达莫斯科,可卡因的利润虽然略高,可是麻醉剂的风险和成本却更人。

 你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作为换,滨海区的地盘现在全是你的了,想想你的ИНТЕР(这个词据说是海员俱乐部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赛姆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他缓缓的站起来“你们跟我到书房来吧。”我知道,雷欧娜看我的眼神比以往还要轻蔑。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直到回到了酒店,我径直闯进了莉莉的房间,没有敲门,而是用1200美元的皮鞋把门踢开。莉莉正在研究传真回来的,密密麻麻的资料。

 所有林虎在俄罗斯的联系人和直属的手下,只要是斯达尼斯拉夫知道的,他就全部说了出来“昨晚的行动你参加了吗?”莉莉惑不解的看着我。“别装了。

 你,铁人,雷欧娜昨晚上出去痛痛快快的干了一票,却把我一个人留在酒店里看收费电视,听那些卷着舌头的发音,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只是惑你好象一个刚刚参加公司的愣头青一样一言不发的就冲进我的房间,冲着比你高出三个等级的上级大喊大叫。

 如果你从刚才的事情里学不会什么叫尊重,那么就请你马上从我的房间出去。”莉莉语气平静的说。

 “别再兜圈子了,我们在这只是做一些无聊的扫尾工作。刀子手他们也是一样,你们知道她在哪,还有别的小组在行动对不对,一开始就是逗着我们玩。

 负责缉拿她的小组是由总部直接指挥的吧,等等,还有暗杀张魁的小组也是,告诉我,是什么级别,s级吗,还是…‘王牌部队’?”莉莉的脸色变得柔和了。

 “你说的她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和她照面的时候认出她来了吗?看来他们的担心不是毫无根据的。”莉莉从桌子上站起来,走向简便厨房桌上的咖啡壶。

 “我以为你整容以后就已经把你的过去完全忘记了。”“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痛苦的坐了下来,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从我加入公司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等待着这一天。

 我努力的工作,希望爬得更快,爬得更高,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我拒绝调到总部,也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如果要报仇,也请让我亲手执行吧。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的事都要把我排除在外呢?”

 莉莉端着两杯咖啡朝我走来。空气中有异样的感觉。我猛的站起身,飞快的拔出手指向打开着的内室的门。

 雷欧娜正摇着扇子站在门口,表情还是那么的轻蔑,我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收紧。“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孩子,好象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乞讨一块骨头。”

 她合上了扇子“恺撒说得没错,虎眼果然是个傻瓜,可惜恺撒他自己也是。你这样的窝囊废怎么能担起重任…”***“呯!呯!呯!呯!呯!”“不,我没有!”

 妈妈全身的孔都在收缩。精心化妆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久违了的皱纹。她的尾骨一阵阵的寒意传来。妈妈的手放在心口,不由自主的退后的几步。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男子把手进了兜里,他全身的打扮无可挑剔。

 头发一丝不苟的朝后梳着,脖子上还系着米白色的丝巾。紫的西服和子,不但合身而且做工精细,西装的上别着一个钻石的别针。脚上是一双棕色的,鳄鱼皮的皮鞋。

 “我说的是实话。8号,一切都按照计划好的发展,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问题,但那是不可预知的。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

 “很好?”被称为8号的男子慢慢的走近妈妈,随着他的前进,妈妈一步步的后退,当她退到盛开的花丛前,没法再往后退了,8号走了过来,妈妈浑身颤抖着看着地面。

 “你管这叫什么,很好?”8号摘下一朵花在妈妈的头发上“我看再过些日子,你就完全把自己当成是安吉拉·奇奥了。”

 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把妈妈扇得摔倒在地上,妈妈惊恐的看着8号,雪白的面颊上马上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指印。

 妈妈低头看着8号的皮鞋,眼神闪烁不定,强烈的不知名的意念浮上,但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奴在军官面前的卑微。

 “啧啧啧啧,多让人心痛啊!”8号蹲下来,用手抬起妈妈的脸蛋。妈妈不敢正眼看着他,眼睛望向一边。8号把从妈妈的头发上掉下来的花又了上去。

 “赛姆斯的暗杀小组已经进入澳洲了,还有巴黎。头的生命有危险,而你却只想着找个人来填你底下的那个臭,然后再换下一个。”8号拍拍手站了起来。

 “好好问问那个小姑娘,她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不,应该说暂时是一张王牌。看来赛姆斯是存心要和我们干到底了,7号和9号已经开始行动了,5号还在睡眠中,离苏醒的日子也不远了,哼哼。”8号没有再看一眼楚楚可怜的妈妈,他大踏步的向着休息室方向走去。就在他拉开休息室的玻璃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冷酷的声音仿佛来自停尸房“13号,好好问问那个叫安娜的小姑娘,特别留意她那个‘聪明’的男朋友胡安。”

 8号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的后面,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妈妈迅速站了起来,抚摸着脸颊,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真见鬼,她什么也不肯说。”袖子高高挽起的马丁一边气一边说。

 他端起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杯的甘蔗酒,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按您的吩咐,在您来之前,我们没有动她一手指头。”

 马丁脸上的肌搐着,嘴角的胡子似乎也跟着动。妈妈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帽子上的黑纱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她把手提包放在办公桌上“索萨上校呢?”

 “他在楼上的办公室里等电话。他老婆的电话,他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每天早上,都要给上校打电话。不到午休的时候是不会停的。”

 马丁咽了一口唾沫,放肆的打量着妈妈。“既然我来了,那么您就可以动一动您的手指头了。”

 妈妈语气暧昧的道“她一定知道杀死我丈夫的那帮强盗在哪吧?”马丁的两眼放出了动物的光芒。

 他转身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安娜。安娜的头发蓬,显然刚刚哭过,两只美丽的大眼睛还又红又肿。身上的衣服也划破了。

 一副手铐把她的手铐在了焊在地下室地面的铁凳子上。她以一点不亚于审讯官的声音,用恶毒的语言回敬对她的审讯。

 她不但用西班牙语,还用上了法语和雨林印第安人的土语,说得又快又响亮。审讯官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无奈于上级的命令,只好强忍怒气。

 “夫人,您确定?”马丁的声音充了激动。“是的。让我看看您的手段,听说这里的游击队员宁死也不愿意落到你的手上。”

 妈妈揭开了黑色面纱,从手提包里拿出长过滤嘴的香烟点上“我们大家都会得到希望的东西,不是吗,马丁队长?”

 马丁一把抓起面前的麦克风“喂,该给这个婊子点颜色看看了,这里不是教会学校,我们也不是他妈的神职人员。”

 “下地狱的畜生们,发臭的鳄鱼,你们的母亲是和猴子配才生下的你们,快把你那异教徒的手拿开…”“哎哟。”审讯官从安娜的嘴里回自己的手,一边抖着。

 一边狠狠的用另一只手给了安娜一记响亮的耳光“婊子!马上就让自己是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安娜泣着,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审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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