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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接过梳子
 “好…回…回房…”常怀理挪动身子,艰难地让由茜帮忙将他扶站起来,由茜努力撑住常怀理高大的身躯,将他带向任莹莹的房间。他走没两步,口中又问起王惜珍来了。

 “惜…惜珍…”“珍小姐在房里等你…小心,少爷你走好呀!”好不容易将常怀理给拉到了房门口,由茜立刻将门推开,扯开喉咙,朝里面小小声地叫唤“小姐…小姐…”就在这个时候,她一个不留神,没扶好常怀理,反而被他的力量给拉歪了。

 碰地一声两人都撞到了门板。沉重的撞击声清晰地回在寂静的屋子里,让由茜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生怕将睡在后面的王惜珍及香梅给吵醒。结果被这声撞击醒的人不是由茜所担心的人,而是睡在房里的任莹莹。

 “由茜,你在搞什…天啊!”一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任莹莹马上从上翻身而起,连鞋都来不及套上,踩着冰凉的地板跑上前来,伸手帮着把常怀理给拉进房,另一手则俐落地将大开的房门给关上。

 “把他扶上…”任莹莹一点都不慌乱地指挥着由茜,刚走到前,就被常怀理给扑倒在上了。

 “哎呀…”任莹莹口中逸出一声轻呼,从未被男人触摸过的她第一次体会到男人的身体有多沉重,体温像是灼人般地温热。

 “惜惜…惜惜…”常怀理将任莹莹当作了王惜珍,将她在身下,放肆地胡乱亲吻着她的脸颊,大手也不安分地游走在她柔软的腹上。

 当任莹莹在常怀理无意识的动作之下烧红了一张脸,正期待他继续误把她当作王惜珍而成就她的好事时,他却不敌醉意地沉沉失去了意识,昏睡在任莹莹的身上。

 突然将全部体重在她身上,失去意识的常怀理的重量更是让任莹莹无法动弹,眼见他睡死了,本来以为他会糊里糊涂地要了她,但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心里懊恼不已的任莹莹脾气一来,嘴里就将气发在呆站在边被吓傻的由茜身上。“由茜,你还不过来帮忙,愣在那儿当木头呀?”

 “啊?喔,来了、来了…”被主子一喝,由茜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着将在任莹莹身上的常怀理推开。

 好不容易推开身上沉重的身躯,任莹莹轻着气从上爬起来“由茜,帮我把他的衣服掉,快点儿!”

 于是主仆俩一起动作,将常怀理给剥了个光。因为看到常怀理壮硕健美的光身躯,让任莹莹脸红心跳,更坚定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回房去吧!明天一早你知道该怎么做吗?”不敢用眼睛盯着上躺着的赤男人,由茜早别过头不敢面向上。

 “明天一大早,奴婢就一如往常进房来伺候主子吗?”“没错!到时候你看着办,给我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知不知道?别给我把事情搞砸了。”随手抓过被子,任莹莹将充魅力的光身躯盖住。

 “奴婢知道,一定要惊动到常老爷跟常夫人,让他们不得不为小姐你做主,是不是?”由茜是个鬼灵,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呢?“对,就是这样,好了,你快回房去吧!”

 说话的时候,任莹莹动手将身上仅着的单衣解开,然后将束着头发的丝带除下,把长发散。

 “等一下,先别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任莹莹突然喊住由茜。见由茜没回头,她没好气地说道:“我已经替他盖上被子了,你可以回过头来了,方才都看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任莹莹向左走了几步,从衣箱的底层翻出了个物件,将衣箱合上后,她快步走回了前。“你过来!”“是!”由茜不敢多问,听话地走上前站在任莹莹面前。

 “手伸出来…”她低着头将手掌中用蓝布包裹着的细长物件展开,在由茜骇然的气声中,脸色自若地说道:“我差点忘了。

 没有点血迹是无法圆事的,我身上不能有伤口,所以…由茜!”讲到这里,任莹莹才抬眼看着由茜,漾出一脸笑“你会愿意帮我的,对不对?”

 “小姐,我…愿意。”强迫自己不去看闪着银光的小刀,由茜不敢拒绝地伸出颤抖的手。“我就是喜欢你的乖巧,所以才让你待在我身边,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任莹莹拉过由茜的手,将她的手拉到上,用刀尖按在她的大拇指上,安抚的话声方息,便毫不犹豫地用力在由茜的指上狠狠划出一道血口子。

 被刀锋划开皮的痛楚让由茜差点忍不住痛呼,她紧紧闭着嘴,咬牙回哀叫,闭着眼不敢看向自己血的手指。

 这任莹莹也是心狠,划在由茜指上的刀口莫约寸半,在她直勾勾盯着看的目光下,很快的,滴滴的鲜红血便将雪白的褥浸了一小处血印。见目的达成了,任莹莹无情地放开由茜还在滴血的手“好了。

 小心别滴到其他地方,快把伤口捂上,出去吧!”“是,奴婢出去了。”由茜连大气也不敢吭,用间别着的手绢按住伤口,轻手轻脚地走出房去了,等由茜将房门带上后,任莹莹眼中泛着近乎疯狂的执意,只着了肚兜及亵,就上躺在不知人事的常怀理身侧。

 常怀理是她理想中的男人,是她一向向往托付终身的男人。从一年多前在家里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就决定要得到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好说歹说地磨了爹爹这么久,她终于被准许远行到南环都来,进了常府作客。

 本来以为凭她的美貌必定能顺利取得常怀理的心,没想到,到了常府她才知道,常怀理的心早就给了貌不如她、年纪也比她大的王惜珍。

 这教她如何甘心?从小到大,不论是家人还是玩伴,谁不是将她捧在手心疼宠娇养,向来就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她,哪里受过这种挫折?现在机会来了,她在常府待了这么久,每天捺着子讨好宋元下心中对王惜珍的厌恶与她攀缘谈心,做了这么多委屈的事,现在,总算是找到机会了!

 任莹莹心中魔的一面,在这个将明未明的清晨完全展出来,她存心将常怀理拉下她布置好的陷阱中…王惜珍忽然惊醒了过来!空气像似静止了般,让她口发闷,感到就要不过气似地呼吸困难。

 没有初醒的混沌,也没有分毫迷糊,她清醒得让自己心惊。在睡前点着的烛火早已烧尽,房内充斥着浓郁的木犀香气,像水般将她包围在其中。

 她看着上方昏暗的顶,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将她从睡梦中唤醒。侧过身,本来预期会在身旁看见常怀理的身影,却没料到,本来该是他睡着的地方竟是一片冰凉。

 她从上坐起,推开身上的被子移身到沿。偏过头,看着窗外天色的同时,刚好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不加细想,就知道是香梅来伺候她了。

 所以她一边随意套上了放在下的鞋子,一边启口应着门外的人“进来吧!”“是。”果然就是香梅,她一早起梳洗过后,就来主子房里伺候了,香梅应声后先推开了门,才弯身将方才摆放在门边的水盆端起来。

 细步走到架边的水盆架前,见上只坐了王惜珍却没见到常怀理,于是问了句“珍小姐,少爷已经起来啦!”她先将手上的水盆放好,将巾用温水后,拧干了才递给王惜珍。

 伸手接过温热的巾,王惜珍脑中空的,整个人都漂漂浮浮的不踏实。“他昨晚没进房…”这是他第一次没出远门却没回房睡在她身边。这情形是不太正常,一听王惜珍这么回答,香梅站着不敢接话,等王惜珍擦过脸将巾递回后,才呐呐地开口“珍小姐,你昨儿没睡好是吧?脸色不好呢!”

 “我也觉得怪,明明睡得沉,我连理哥哥没回来都不晓得…可见我该睡得很好吧?”王惜珍扶着架站起身来,见香梅要来扶她,摇着头拒绝“你别扶,我没事儿,你去帮我拿净口茶来。”

 “好的,珍小姐。”香梅担心地看了看王惜珍苍白的脸色,然后快步转身将昨准备好的青菊花水端过来。“我看你还是先坐着,别多想,少爷说不定是谈生意忘了时间,所以让人留下睡了,所以这才没回府。”

 香梅认为王惜珍是嘴上好强,明明因为常怀理没回房而睡不好,但还嘴硬地说睡好了“是你想多了,我…”王惜珍倒还真没在脑子里想过常怀理上哪儿去了,开口想反驳香梅的多心,却又不能否认自从清醒后发现常怀理不在便气闷,于是又闭了口。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过来帮我梳头。”嗽过口后,王惜珍先行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拾起玉梳将头发梳顺。香梅走到王惜珍身后,接过梳子,把王惜珍及的长发匀过一遍“今天想梳什么样式?”

 “随便你,简单点的就好。”呆望着镜里的倒影,王惜珍发觉自己的脸色真的如香梅说的一样,看起来真糟。她抬手碰了碰苍白的脸颊,想不通她明明好睡了一夜,但为什么精神却还是不好。

 正当香梅要替她将头发拢起时,宁静的早晨忽然被猝然发出的尖叫声给打破了,惊惶的女声让香梅吓得抓不住玉梳,红玉制的梳子直直掉落到脚边,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跌成了地的碎玉。

 而下意识猛然起身的王惜珍则因为香梅来不及将抓住她头发的手放开,所以被扯痛了头发,身子也差点因为拉扯的力量摔下地。

 “啊…”在香梅慌忙的扶持下,王惜珍顾不得头上的疼痛,身着单衣、披散着头发急忙出门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人叫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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