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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眼神温柔
 “跪下!”白风烈这下真的是了,他凝眉看着沐妘荷,不住的挠着后脖颈,最后还是迫于她眼神中给予的压力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她的面前。结果这一跪便一直跪倒了夜里,沐妘荷着实狠了一次心,这糟心的儿子实在太不听话了。

 期间有侍从叫门,都被白风烈尴尬的打发走了,明月当空之时,沐妘荷终于脸怨气的开了口“相认至今,天天夫人长,夫人短,竟一句娘都没叫过我,如今你先叫我声娘,我们再说其他的。”

 沐妘荷说完一叉手,扭脸转向了一边。白风烈跪在她面前,彷佛直到现在都还没进入状况,他今天原本兴高采烈的是打算当回新郎官的,结果新娘身披甲胄前来也就算了。

 结果一进喜帐居然直接就成了娘?新字哪去了?先前互无关系之时反而如夫般恩爱,眼下成了亲反而变成母怨子惧了?他越想越觉得憋屈。

 “夫人…”可他刚说两个字就被沐妘荷恶鬼般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可他张开嘴尖顶着上颚,脸的痛苦神色,可就是发不出音节。废了半天的劲却也说不出那个“娘”字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沐妘荷扭脸看着他纠结的表情,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最后终于气呼呼的站起身“哼!”随后就往帐外走!白风烈赶忙起身拉住她“夫人,夫人,你饶了我吧,我真不是不愿叫你。

 只是不知为何,却是喊不出口来,而且我这心里也…也…夫人,今你儿大婚,还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沐妘荷撇里撇嘴,虽然没听到那声娘,但好歹他总算承认是自己的儿子了。

 “算了,看你那为难的样子,不过叫与不叫,你都算是认下我了,那我这娘就做得了。”“别…别啊…”白风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都还没房呢,不然你明再做吧,也不急着一时么?”沐妘荷难得听见白风烈说话如此的语无伦次。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明再做?今若是让你得手了,明我还做得么?”“做得,做得,只要你愿意,一辈子也做得。”白风烈连连答应,无论如何总得先把这大婚给应付过去。

 “你啊,也是学坏了,和那些男子一般口不择言。”虽然话里数落,沐妘荷却依旧扭头走了回来,顺手还摘下了衣甲上的披风。白风烈立刻上前想帮她卸甲,却被沐妘荷一把打落了手。

 “作甚?我说要了么?”白风烈明白了。今天沐妘荷不把他玩死是不会罢休的。“先坐好,娘问你些事!”白风烈原本想坐她身边,被她一脚结结实实的踹了出去,只好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我问你,娘临走前给你的信看见了么?”

 “…看见了…”“那你为何不听娘的话,娘说的还不够诚挚么,你这逆子,娘可是平生第一次求你。你竟然还敢违背!”白风烈现在已经有些摸不清沐妘荷到底是真气还是假装了。

 “可我总不能看着夫人被赐死吧…况且月余相处也只是夫人觉得够了,于我却是不够的。”“你我身份窘境在此,月余却还不够?那你还想多久?”

 白风烈,笑容变得有憨有些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沐妘荷凝眉盯了他半天最后也只能轻声吐出四个字来“贪得无厌。”

 继而她又有些惆怅的说道“你我原为母子,可却又有了夫之情。有此月余已然是三生有幸了,今你若放我去了,你自可归隐山林,逍遥此生。天下大事,朝堂束缚皆与你我无关,这样不好么?”

 “不好!你不可死,决不可!”白风烈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气魄。“若是一死可解,当初你又何必救我?”“你是我儿,我身为娘,怎能白发送黑发!”沐妘荷也站了起来,硬着嗓子顶了上去。

 “那于我而言又有何不同…”白风烈说完,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僵持片刻后,沐妘荷只好丢下此事“你今不顾一切破了寒云,死伤惨重,如今仅仅得我一人,便要回去大坜。大坜之王能饶了你么?”

 白风烈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根本骗不了她,此番入关算是孤注一掷“我不知道,但总不至于杀了我吧。我已然顾不了许多了,只能先救你出来,”

 沐妘荷轻敲脑门,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早就觉得,坜国的朝堂并不比大沄好上多少“你啊,可真是年轻气盛,如今你我又该如何收场,若我们回返大坜,前途未卜,可若我们私逃而去,那你手下这些将士怕又是性命难保。”

 “眼下只能先返定南了,此战虽无收获,但也算扬了大坜国威,罪应不致死吧。”沐妘荷听完默默摇了摇头,可却没有接话,她知道情况可能远比白风烈设想的坏得多,没有一位国君会愿意留下一个不听将令,肆意妄为的统帅的。

 此时,白风烈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泛黄的布绢,递到沐妘荷面前,这是我前几在龙啸的尾里找到的,应是老师留于我的遗物。沐妘荷连忙展开观瞧,看完后才明白当初的一切原委,原来救下白风烈的并不是拓拔靖越。

 而是她一同派去的女卫尉,当时民中有一妇人怀中之儿不堪颠簸,早已夭折,可这妇人却一直不肯放下,民遇害后,卫尉乘换了婴童信物,便带着白风烈往九牢的方向逃去。

 她当时身中数箭,临终托孤给了正巧下山的拓拔靖越,而拓拔靖越便将他送至白家村一户人家收养,可不曾想白家村又遇山匪,幼小的白风烈在死人堆里活活待了足足三,才被赶到的拓拔靖越给救下了。

 自此,拓拔靖越便收其为关门弟子,悉心教导。沐妘荷看完后,眼泪不自觉的便落了下来,她一想到自己幼小的儿子趴在死人堆里,便心如刀绞一般。

 ***白风烈上前收走了她手中的布绢,随后又抬手擦了擦她的眼眶,这一次沐妘荷却并未躲闪。

 “老师不愿我入仕,他希望我永远伴着狼群在荒野中驰骋,狼群便是我的骑兵,我便是他们的统帅,可不曾想最后还是下了山来,还错的遇见了夫人。也许我生来便是注定要做你的夫君的。

 “沐妘荷一开始还听的动情,可白风烈说着说着就变了味,更重要的是,他已然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抄过了她的后,正偷偷摸摸的解她玄甲的系带。

 沐妘荷没好气的摇了摇头,随后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扭到了身后,白风烈忍不住的嗤了一声。沐妘荷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扭的是他的左手,连带着的便是他的左

 她赶忙松开手,慌张的去查看他的伤口。“疼了?谁让你脚的,伤口还未痊愈就出来折腾,这下该如何是好?”

 白风烈看着身前的沐妘荷,微微笑了起来,此一举虽然冲动,但终究是值得的,还有什么能比的上她就在眼前呢。他抬起右手,扶住沐妘荷脸庞,将她的脸颊抬起,随后轻轻吻了上去。

 紧接着便将其带倒,彻底躺在了榻上。间的也更加放肆起来,沐妘荷被他一吻,神智短暂的朦胧起来,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于是抬手捏住白风烈的耳朵,将他的脑袋拽了起来。

 “你便是如何都忘不了你的房花烛是不是?”而此时的白风烈正全神贯注的用手去解沐妘荷的衣甲,嘴里忍不住发着牢“这到底是谁绑的,怎么这么紧…”

 沐妘荷看着他拼命忙活的着急模样,心一下就软到了底,她松开手,宠溺的他的发丝。

 “起来,起来,我自己解,整脚的…”白风烈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句,赶紧爬起身,乖巧的坐在一旁。

 沐妘荷越看他便越想笑,一边摇头,一边褪去了自己的衣甲,同时也散开了自己绑至头顶的发髻,青丝如九天银河般瞬时铺一背。

 她刚解完衣物,白风烈便迫不及待将她拉进怀里,又躺倒了下去,沐妘荷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娘我靴袜还未褪呢…这才几,怎变得跟饿狼一般?”

 “我来褪,我来褪。”白风烈快速起身,去帮沐妘荷褪靴去袜,嘴里感叹的说道“一不见如隔三秋啊,这都多少了。”

 扔掉靴袜,白风烈刚扑上去准备亲吻沐妘荷,嘴却又被她用手给遮住了“以后听不听娘的话。”白风烈赶紧点点头。“那以后还惹不惹娘生气了?”白风烈赶紧又摇摇头。

 “我是你娘…亦是你,此生皆是,你不可负我!”沐妘荷动情的说完后撒开手,先一步抬头吻了上去…这一吻却并不像以往两人要分个高下般的干柴烈火,却是恬淡而悠长。

 白风烈躁动的心因沐妘荷的微蹭慢慢缓和了下来,他撤回自己在下面一个劲不老实的手掌,如遇珍宝般轻轻捧着沐妘荷的脸颊,配合着她的动作略过每一丝纹。

 最后停在了珠处安然的衔了许久才慢慢顺着下额吻到了脖颈。他微微抬起身子,自上而下一点点轻吻着沐妘荷的每一处肌肤。

 尤其是遇到伤痕处时,他总会吻的更加仔细,直到最后鼻尖顶住了她下身的贝珠,这才张开嘴含着了两瓣贝,将舌尖探了进去。

 这个房之夜因沐妘荷的一吻,彷佛就与之前的天雷地动相隔绝。所有的一切都变的轻松而柔和,平淡而真实。

 白风烈也没再如往常那般饿虎扑食的匍匐在沐妘荷腿间进入,而是乖巧躺在了她的身边,轻轻抬起她的一条玉腿,侧身一点点的挤破玉门,重回圣境。

 他用手抬起沐妘荷的头,将手臂垫在她的颈下,手掌则握住她已然松软的香肩,随着下身舒缓的动,另一只手则轻柔的按着她微微颤动的尖。两人彼此深望,白风烈嘴角含笑,眼神温柔,沐妘荷则微咬下,飞霞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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