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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入体那刻
 “你们两个连夜带人将太子人头还有这份密信带回定南于王上,这样应该还可以给我们争取一段时间。”阿刻依对面前两个百夫长说道。

 这时,一名跟随白风烈许久的近侍突然开了口“还争取什么时间,大都尉早就弃我们于不顾了,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我们这些弟兄。”阿刻依瞬间脸色就变了。

 他一把扯过近侍的领口,怒喝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杂碎,你忘了是谁把我们从贫瘠的漠北带出来的,你们的家人现在不用忍饥挨饿,有吃有喝又是因为谁。

 大都尉如今孤身一人生死未卜,而你我都在这里烤着火,喝着马,吃着羊。你这该死的杂碎,应该把你的皮剥下来挂在漠北的石窟上。来人!给我重重打这个畜生。”

 很快近侍便被人拖了下去,原本寂静的夜里顿时就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众将面面相觑,他们并不认可近侍的话。

 只是觉得大当户的处罚未免太过凶狠了,散帐后,被打的皮开绽的近侍独自一人安静趴在帐子里,突然帐帘被拉开了,随后走进了一个黑影。

 “沙木克,你还好吧。”沙木克艰难的伸出手挥了挥“没事,漠北的狼崽子没那么娇贵。”

 “你是大都尉身边最强大的侍卫,整个大坜都知道,但我知道,你不仅仅拥有雄鹰般的力量,还有沙狐般的机。这次你一定要让大皇子相信你!”

 黑影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掌。“我明白,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大皇子那边正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沙木克虽然无力,但语气却依然自信。

 “很好,之后的计划就拜托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总是有他的理由。这点我相信你我都很清楚!”

 沙木克沉寂了片刻,低声问道“大都尉真的死了么?”黑影捏了捏他的手掌“我不知道。

 但他的狼群还在…他是我们的神,我们必须相信他…”五后,晔州西南青遇山中一座略显简易的木屋内,沐妘荷正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榻上依旧昏不醒的男子。这五,除了吃喝换药,她便一直这么看着他,等到了夜深,便借着月躺在他的身旁。

 看着他的侧颜直到入睡。山林野大夫的药效果却也独到,她甚至能看到伤口的愈合,可白风烈依旧未醒。沐妘荷有时也会有些气恼,似乎他就只顾着自己躺的舒服有人照顾。

 但更多的依旧是庆幸,他没死…这几,关乎于大沄所有的事都被她抛在了九霄云外,似乎与眼前的男子相比,根本没有什么是可以相提并论的。

 只是她为何早早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呢。明明从一开始她就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放在了心头最重要的位置上。一转眼,夜又深了。

 她默不作声的散开发髻,解开深衣,安然的躺在他身旁不足三尺的地方,侧过身继续看着他。她还是说不了话,也许这辈子她都要做个哑巴了“你何时…才能听我…一次呢!”沐妘荷朦胧中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有些虚弱。

 但却是那么动听。梦中的她心头一阵难受,忍不住将身子又往前靠了靠,直到额间挨上了略硬的肩头,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才又重新安稳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似乎感到自己的头顶传来了一阵温热,有些暖又有些

 她轻轻睁开眼,缓缓扬起自己的下额,河倾月落,叶上初,她疑惑的双眼正对上一双漆黑的星曈。那目光有些心疼,有些悲伤,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为何要救我?”白风烈的双依旧苍白,脸颊上也并无太多的血,但很快,沐妘荷就再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面庞,泪光而致的朦胧中她缓缓张开口,说了她原本早就该和他说却未来得及说的话。

 “与其独自赢,我宁愿和你一起输…”原来她没有哑,只是这第一句便只能说与他听…又过了几,白风烈已然可以慢慢的半坐在榻上了。

 这几他们很少开口,明明彼此都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最后还是默默依偎在一起,就那么平平淡淡的换药,用餐,休息,闲暇时便看着窗外的花谢花开,落。

 直到第三夜,白风烈终于微微扭身,凝眉看着沐妘荷,一脸的无奈。“夫人,你毁了我这最后一计,以后又当作何打算?”

 沐妘荷靠在他的肩头,只轻声回了两个字“不知…”这样的沐妘荷,他着实有些不习惯,她不该不知,她应该永远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原本我若孑然而去,所有问题便都可刃而解,更何况原本我便是罪孽之身,死不足惜,夫人当初又何必意气用事,眼下该如何是好。”“刃而解?那为何死的不能是我?”沐妘荷的声音波澜不惊。

 “你的大仇未报,拓拔野可要比白恒阴险的多,你若不北上,恐难寻机会报仇,更何况,无论如何你必然是不能死的…”

 “为何?”沐妘荷扭过头,加重语气问道“我与子通难道便不是万死之身?”白风烈被沐妘荷一瞪,心头一紧,再加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沐妘荷会如此直白的说出那四个字来。他只得移开目光,语气略有顿挫。

 “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更何况你是被我迫的,罪责自然在我。夫人才智超群,宏图大志…不可被儿女私情绊足。”“你可知,活着的人才更为痛心疾首,你舍我一人苟活,究竟是爱惜还是憎恨。”

 “夫人…”白风烈有些接不下话来,沐妘荷说的并没错,换作他,若是沐妘荷有半点闪失,他怕是早就人鬼不分了。

 “呵呵,便是要死,都未忘记让我勿要再嫁。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头。白风烈,你是要以自身性命换做血枷锁,困我一生一世么?”“…”虽然白风烈被噎的说不出话,可沐妘荷越说却越发坦然起来“我自小到大,从不受制于人,便是亲生儿子也不能破例。便是你真的死了又能如何,我自当跟去便是了…”

 沐妘荷最后一句说的云淡风轻,却让白风烈的心头一阵阵的发寒。长久的沉默后,白风烈突然便笑了起来,笑的干净而朗,渐渐的便一扫了沐妘荷情至深处的悲凉之意。她凝起眉瞅了他一眼“你笑些什么?”

 白风烈扭过脸“我笑自己终是赢了,即便你我困境如此,夫人依旧对我痴心一片,我原本以为夫人自此只会记得自己另一个身份了。”

 沐妘荷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不就急了起来“何来什么痴心一片,你我乃是母子,我与你自然只有娘亲一个身份,何来其他身份,倒是你不分尊卑长幼,言辞动作数数侵扰于我…”她激动的说着。

 白风烈也不反驳,就只是挂着笑意看着她,以至于沐妘荷越说心里越没底,声线也逐渐微弱下来。

 “…还给我下什么聘书聘礼,闹得天下沸沸扬扬,明知你我关系,却还要立志娶母,简直…简直大逆不道…”

 沐妘荷自然看不见她自己此刻的表情,双眼透亮,蒙蒙带着些水雾,双耳通红,双腮微粉,朱晶莹透亮。

 白风烈还未等她说完,别再也忍受不住了,顾不得伤口扭动的疼痛,抬手扶住她的脸颊,重重的吻了上去。

 沐妘荷一惊,刚刚打算后撤,白风烈紧跟而上的另一只手便已然绕到了她的脑后,帮着她紧紧贴住了自己。

 她足足坚持了几个弹指的理智,便融化在了白风烈炙热的亲吻之中。自那次河边分别后,便只有在他将死之时才得到了一个宽慰般的浅吻。

 以至于她已然有些忘记了眼前这个分不清是儿子还是男人的家伙,亲吻起来是如此的霸道和强烈。

 沐妘荷配合着张开了贝齿,白风烈便见针将舌间顶进了她的口中,紧紧的绕住了她的香舌。

 等沐妘荷息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内衬的白衣早已被这急不可耐的猴崽子从肩上褪到了腹部。

 裹的心衣也被扯了下了一半来,自己一侧的温香软玉早已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掌中,正肆无忌惮的捏着。

 她赶紧伸手去推白风烈,可却只敢去推他半边的肩膀,毕竟左的伤口是一点也受不得外力的。“烈儿…你别胡闹…我是你娘…你我不可再行此事!”白风烈彷佛没听见一般。

 他伸手搂住沐妘荷的身,将她往自己的面前一带,低头便含着了那颗久违的蓓蕾。沐妘荷浑身顿时一阵酥麻,只能一手轻轻抵住他手上的肩膀,防止他碰到伤口,另一手则被迫抱着他的脑袋。

 “烈儿!烈儿!母子通,天地难容…不可…”她真的有些慌了,因为自己的心防已然是摇摇坠。于是她用力抬起白风烈的脑袋,想把他顶出去,而白风烈却如同蛮牛般,硬是含着她的尖死不撒口。

 就这么来回一拉扯,沐妘荷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自觉的用了左边背之力,剧烈的疼痛在短短一瞬便在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闷哼了一声,缓缓皱眉抬起了头,倒在了一旁。

 “烈儿,烈儿,你没事吧,让你不要胡闹,若是再碰了伤口又该如何是好。”沐妘荷根本顾不得整理自己混乱的衣衫,赶紧扶着白风烈躺了下去,白风烈瞅见了她脸的担忧之,于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扯平了自己的眉头,又微微笑了起来。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可知你的伤势有多重,只差一点就真的救不回来了。”“这我自然知道,能挨凤鸣一还活着的,我怕是第一人了,虽然我扯动了尖,而入体那刻,夫人还是抖了身,偏了几寸吧。”白风烈嘴上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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