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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冷笑了嘿,嘿
 大家便把茶杯放下,扒着楼窗户,探出身去往楼下观看,正好看到楼下老百姓哗地一阵都躲开了。

 原来是出殡的,前面一个女子一身重孝,后面很多人还有口棺材,前面那女子口称冤枉,大家左思右想猜不透,眼看这伙人消失在东边胡同里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夏九筹就想找人问问,正好伙计把红烧鲤鱼端来,放在桌上正待回身要走,夏九筹叫住了伙计:“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客官请说。”

 “方才我看了个出殡的那女子口称冤枉,奔东边去了,那是怎么回事?”伙计一听,晃晃脑袋说:“大爷您就品尝品尝这鱼的滋味吧,有些事少管为妙,常言道‘耳不听心不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打算要走。

 夏大鹏一听,知道这话中有话,一伸手把伙计拉了回来说:“告诉我没事,听听解解闷儿,我对这些事从来不认真,请您放心,我还要多给小费。”

 伙计听说多给小费,就侧目向左右看了一下,看到左右没人,就凑近夏大鹏众人,低了声音说:“大爷,这女子的丈夫是在擂台上被打死的,死的真惨啊!我们这前几摆了个擂台,就在东山口,里镇十里,摆擂台的人姓贺,叫贺兆雄,太厉害了,那是本地的土皇上,执掌着生杀大权,叫谁死谁就活不成,我们这地方的人都掌握在他们的手心里头。

 贺兆雄的爹是谁你知道吗?就是新提升为太师的贺建章,朝文武都对他惧怕三分,他在皇上面前都说一不二。这贺兆雄就是依靠他爹的势力,在这儿无恶不作。

 他手下养着很多的打手,个个武艺高强,摆擂台就是展示下他手下的威风,打死人不偿命,我们命苦啊,生在这地方,就得受这种窝囊气。

 像这样的事,谁不生气?生气有什么办法?所以我不想说,说了也没有用。”夏九筹闻听虽然生气。

 但并不,待伙计退后,他想起过去曾听说在朝里有个太师叫贺建章,没想到他儿子在这儿胡作非为。

 今天既然让我们看到,那我就不能不管,他想到这里嘱咐大家继续吃饭。大家吃完了饭,夏大鹏叫来伙计,算完酒账,还多给了十两银子的小费。

 而后众人便下了酒楼,夏九筹和姚敬梅商量去擂台看看,毒手观音也同意,小英雄们自然是高兴,大家找了王家老店,跟店房说:“你不要招待别的客人了,我们把这店房全包下来。”

 掌柜的一听,连说:“好好好。”留下伙计在店房,夏九筹和姚敬梅带着夏大鹏许佳容曾小倩韩燕和其他几个小英雄,几人快马奔向东山的擂台,东山有座大庙叫五明观,门前只是一片空地,周围是小树林,现在整个被擂台给占了。

 再看这擂台,高达三丈六尺,与别的擂台不同,没有梯子。这么高,又没梯子,这就要看你的真功夫了,假如连擂台都上不去,那你就甭打擂了。

 还有,这座擂台十分宽阔,都是用半尺多厚的台板铺的,让木匠用刨子刨得溜光,上面铺着毡子,刷平刷平的。

 这擂台宽有四丈八,长有五丈二,上面用芦席搭着顶,翘檐卷脊,金碧辉煌。正中央悬着一块金匾,用金纸贴的大字离多老远就看见了,上写“英雄擂”

 四个角上挂着宫纱灯,在席棚上并排着十八面彩旗卷动,显得十分壮观。擂台的后面有大红的帏幕,没有上场门、下场门。这后台比前面还宽绰,摆着桌椅板凳,是供摆擂台的人休息、候场用的。前面的广场,已经挤了老百姓。

 人们知道,这次打擂,肯定有许多英雄出现,另外有不少人关心此事,要看一看,究竟有没有人杀几个擂官,杀杀贺兆雄的威风,挫挫他的锐气,因此,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把整个城镇和周围六县都惊动了。

 把个五明观围得风雨不透。单说夏九筹诸人挤到人群中间,在离擂台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夏大鹏紧紧的挨着许佳容,姑娘不浑身一阵燥热,大鹏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也呼吸急促起来。

 时间刚过正中午,只好焦急地等待着下午开擂的时间。工夫不大,就听见后台“呼隆隆”地响起了众多的脚步声,估计后台坐了贺兆雄的人。又等了一会儿,只见出来个小伙子,手里拿着金钟,对着台下当!当!…敲了九下。钟声传向四面八方,台下“刷”一下都静下来了,小伙子敲完了一句话没说,转身返回后台。小伙子一回后台,接着出来的正是贺兆雄,见他头上戴着软相巾,身披团龙袍,系金带,是一张红脸,看岁数不超过三十。浓眉毛,大眼睛,三络短墨髯。

 一看这个傲慢劲儿,他显得格外精神,胡须梳得刷亮,神采奕奕地来到擂台的台口,把手中折扇摆了几摆,晃了几晃,大声呼道:“各位乡亲。”本来台下已经够安静的了。

 经他这么一呼叫,把全场镇住,更是声息皆无,再加上嗓子也洪亮,离得老远都能听得很清楚。他接着说道:“各位!感谢来宾和观看比武的乡亲们,我表示热烈的!各位武林高手有兴趣,愿意登台献艺的,我们

 不过想要登台,你可得先把命豁出来…这地方,打死人不偿命!因此我奉劝乡亲们,但凡能不登台最好别登台,你就站脚助威得了,现在,就开始打擂!”

 贺兆雄说完了,返归后台。贺兆雄刚回去“噌!”蹿出一个人来。这人三十挂零的年纪,身高九尺开外,宽宽的肩膀细细的梁,光着头,绾着牛心发纂,铜簪别顶,短衣襟小打扮,勒着十字绊,大带煞,下面是骑马扎蹲裆滚,登着一双皮脸儿爬地虎四喜快靴。

 往脸上看,面似镔铁,黑中透亮,好像黑锅底,两道眉飞双鬓,一对大眼黑白分明,准头端正,方海口,嘴的大板牙,稍稍有点连鬓胡子茬儿,只见他来到前台,先作了个罗圈揖。

 然后抖丹田喊道:“哟…呔!各位乡亲们,各位子弟老师!在下江湖上人称‘过云星’,名叫柳豪!打擂就要开始了,我先来登台练几招拳笨脚场子,请众人开眼!”这柳豪说完,往下一哈“啪,啪…”把莲花拳八八六十四路练了一遍。

 别看柳豪达长得丑陋,可功夫并不浅,他伸手似挖垄,蜷手如卷饼,身似蛇形腿如钻,拳似流星眼如电,猫蹿、狗闪、兔滚、鹰翻,蟒翻身、龙探爪、猴上树、虎登山,各种绝艺全抖搂出来了。

 老百姓不住地鼓掌,大声喝彩。因为人多,这掌声和喝彩声就像海翻腾似的。柳豪收招定式往那一站,气不长出,面不更。照理说见好就收得了,但是柳豪经大家这么一阵用力鼓掌、高声喝彩,他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

 他嗓子眼儿一,就又吹上了:“呀…呔!各位在座的有没听清楚的吧?在下姓柳,叫柳豪,我曾学艺二十一载。

 今天我不想说别的,想问一问:哪位英雄陪我走几趟,谁敢登台,跟姓柳的比试比试、较量较量!”

 柳豪在台上口出狂言,可气坏了夏大鹏的好朋友钟森,钟森这时正站在夏大鹏和许佳容身后,听柳豪这么一叫唤,往前一挪步:“二位,你们听这小子有多狂!我去教训教训他!”许佳容说:“钟大哥,你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钟森说着。扛着大分人群向前一挤,就来到了擂台之下,直起身子仰起脸,仔细打量。前面说过,这擂台很高,跟城墙似的,又没梯子。

 从这擂台的建筑上看,上得了台上不了台,就是对比武人的考验:你要比武,首先就要有飞身上台的高招儿。要说钟森的武艺是不含糊,但这么高的台子他可上不去。

 不过钟森自有他的办法。他打量了一会儿,从百宝囊里面掏出飞爪百链索,这飞爪的铁链有一丈八尺多长,加上他的身子和胳膊,仍然还差不少。

 于是他又掏出备用的绒绳来,接到飞爪的链子上,拽了拽很牢,然后向后倒退几步,往台上一抖手“嗖!”飞爪正扣在台边上。

 接着两手倒着绳子和链子,哗啦,哗啦,,攀绳而上。到了台上,把飞爪和链子又揣在百宝囊里,将大在手中一横,高声断喝:“呔!姓柳的!少要猖狂,某家到了!”

 柳豪一看,上来个小伙子,身高八尺挂零,细臂,面似黄姜,立剑眉,大豹子眼,鼓鼻梁,方海口,头戴青缎六棱口硬状巾,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鬓英雄球。

 身穿青缎子绑身靠袄,衲领、衲袖、衲边、衲扣,排口金花上绣万字不到头,煞一掌宽的丝鸾大带,骑马扎蹲裆滚,登着一双青缎抓地虎快靴,外披青缎英雄氅,白护领,白护袖。

 他手中的大总有鸭卵细,眼角眉梢带着一股杀气,身前身后是有百步的威风。柳豪看罢不认识,他一皱眉把嘴一撇:“哼,小伙子,你是谁?”

 钟森一笑:“某祖居湖南,江湖人称小太保钟森,哈!哈…钟林啊我要会的是高手,你名声还小着点,某家根本就没听说过。

 宴菜席没有你这份菜,你提不到话下!你又何必仨鼻子眼多出这一口气,半截进这条腿来呢?年轻人,你从哪来回哪去,姓柳的不跟你手,我要是把你打了,人说是欺负小孩儿,赢了也不光彩。赶快逃命去吧!”

 钟森也是条红脸汉子,让柳豪当众这一番讥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冷笑了一声:“嘿,嘿,柳豪你少发狂!你说我上不了宴菜席,我看你也和我差不了多少,也是个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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