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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手紧捏着被子
 夜风吹过,他乌黑的发丝随风飞拂,他华美清贵的面孔上冷若寒霜,他清澈明净的眸中闪烁出冷鸷,没了往日的悠然。

 他眉头凝在了一起,他感到烦躁和愤怒,他如丝的凤目中冒着火气。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倏然收紧,他的手泛出幽幽的白光,猛地一挥,只听得呼呼呼地狂风呼啸,几株参天古树哗哗一阵剧烈晃动后,‘嘎吱’一声‘砰’地倒在了地上。

 刚才,桦佐把力夜儿送回“她是我的,以后你不要碰她喔!”它理所当然的对他说。看力夜儿身上那些痕迹,显然已经被那幻兽过不知多少回了,把她扔在那里真是失策,他没想到她会碰到桦佐,更想不到向来喜欢纯净事物的幻兽会碰一个已不是处子的少女。

 凤骁烦躁的看着力夜儿居住的那幢木楼,思考着:他本就打算让力夜儿去映泉谷,如今桦佐喜欢她不是有了让她去那里的借口吗?为何他会口泛堵…

 “小人…我才离开几年,你就被那么多人干过了吗?”“不是,我没有…你是谁?”此时,房中的力夜儿正处于睡梦中,她不断地呻着‘不是,不是,我没有…’。

 她身处在一个古怪的梦境中,她梦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骂她小人,他说她被很多人干过,他也想侵犯她。她不停的尖叫:“我没有,我没有…”男人捉住她,撕裂她的衣服,强行进入了她,她惶惶的掉出泪来…

 他骑在她的身上,强劲而有规律的运动。她看不见他的脸,他带着面具,他的汗淋在她身上,他的器狂烈地摩擦着她。

 他呼吸急促,嘶哑的低吼,紧紧地搂着她,使得她呼吸困难,他整个身子着她,沙哑的低喃“呼呼…小人,你起来可真舒服…这子手感真好…不枉我…”

 他的声音浑浊不清,却是那样的熟悉…是谁…她惨白着脸,紧绷着身体忍受凶猛的冲击,她被他光滑结实的身体紧紧挤,他汗膛摩擦着她。

 她晃动着承受他不依不饶的侵犯,她渐渐感受到快,无能的她只能屈服在男人身下。她委屈的哭着,她的泪却无法使他心软。

 她背后攀起冷战,在昏沉中被顶到了高,他却并不肯停歇,他仿佛无止尽般持续在她身上起伏,最后,他的动作如同一种折磨,每一次进出摩擦都带着痛楚。她再也无法忍受,她推挤他汗膛,虚弱地求饶:“不行了,求你…放过我吧…”

 “唔…”男人烈的息,他的膛紧抵着她,下身更加快速地撞击,他疯狂的进出她:“夜儿…我的夜儿…”

 男人带着磁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语调是那样的柔和,带着绵绵的情意,却让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冰冷到脚尖。

 不…不可能…她惴惴不安的在心中呐喊…她颤抖着咬牙苦撑,就在她觉得快要死了时,男人往她更深处顶了几下,他紧抵着她搐着。他在压抑的低吼中,把他滚烫的华一滴不漏地灌进她身体,然后瘫在了她身上,一动不动…

 力夜儿颤抖的手猛然抬起,一把扯下了男人的面具。她小脸灰白如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只觉一阵透骨的寒意,全身的孔也收缩了起来,她无法自制地抱着脑袋,惊惶地发出尖利的惨叫:“不──不──这不是真的…”

 男人坚实的膛随着息起伏,他俊俏的脸上带着恍惚,他迷茫的看着身下尖叫的少女,当他看清她的面孔时,他瞳孔微缩,倒了一口凉气,像被针扎了似的悚然离少女。

 他呆呆的看着力夜儿,嘴颤抖,全身僵硬,他声音含着浓浓的震惊与悲切,他喃喃自语着:“夜儿…为什么会…为什么…”***力夜儿静静地躺在上,双眼紧闭。

 凤骁端着一碗带着花香的药走入房间,他小心的托起力夜儿的脖子,捏开她的嘴,把温热的药汁,慢慢的喂进她的嘴里,力夜儿无意识的咽了下去。

 凤骁动作轻柔地把力夜儿放回枕头上,他拉开薄被,翻动着她的身体,眯眼打量她身上的痕迹,才不过分开一天,她原本宛如白玉雕成。

 甚至没有一个斑点的完美娇躯上,就新增了一倍有余的指痕、牙印和吻痕,两腿间也是惨不忍睹,红肿充血,甚至有着撕裂的伤痕。她软绵绵的,瘦弱的身体,毫无知觉的被他搂在怀中。

 凤骁心中有些发闷,发堵,有一股莫名的火气。这是原本只属于他一人的女人,是他单纯幼稚的小狗,却被一只幻兽玷污了。

 此时的力夜儿正处于深度睡眠中,她的意识还很遥远。她已经进入了另一个梦,她看到自己静静坐在一株古老的樟树上,如小时候一样。

 一边吃着野果,一边看着木屋中的师父,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辱和绝望。远处悠悠飘来若有似无的,温柔轻缓的歌声。

 她微合双眼,微笑着沐浴在安详的幸福中。她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环抱着她,温柔地轻抚着她。她轻喃着:“师父…母皇…”然后她的手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给她安慰。恍惚的意识里她听到了呼唤她的声音。

 “夜儿,起来吧!”师父带着磁的,温润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嗯…”她疲惫的睁开干涩的眼,她好像做了可怕的梦。

 她水盈盈的眼珠子转了转,睫眨动了几下,缓慢的起身。环顾四周,惊愕的发现这里是她的树屋,是小时候师父在无障崖的千年古树上为她建造的木屋。旁的桌子上放着散发着清香的松饼,蜂和牛,师父坐在桌旁对她微笑。

 她愣愣地爬下,动作缓慢地走到桌前坐下,把蜂和牛倒在松饼上,用木勺挖着松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嘴嚼起来,她有些糊涂,这是梦还是现实?她好像忘了什么。

 “师父,我做了可怕的噩梦。”她羞涩的看向身边的师父。“喔?你梦到了什么?”“我梦到师父了…”力夜儿小脸羞得通红,她竟然梦到跟师父做了夫之事,她太恶了“梦到师父很可怕吗?”

 “不…不是…他不是师父,他只是像师父…”“是吗?既然是噩梦,就试着改变吧!”“师父,梦可以改变吗?”“呵呵,梦?不是梦啊!你只是看到了未来…”“不,不可能,师父你不会那样的。”她急急的反驳。师父却没有回答她,在长久的沉默中,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神情变得古怪。

 他清亮的眸子渐渐狂,他的脸在扭曲。力夜儿担心的抓起师父颤抖冰凉的手,她惊惶无助的唤着:“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不要吓夜儿,呜…师父…”

 师父在她的呼唤中,眸子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悲伤与无奈,低低的轻喃着:“夜儿,夜儿,我的孩子,在夜晚为我带来灭亡,我的…死亡…夜儿…”

 随着师父的声音,他的身体在一点点融化,慢慢地消融在一片血雾中,她的眼睛被浓浓的红雾遮掩,漫天的雾都是鲜红的。

 “不──不要──师父──”躺在上的力夜儿忽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她在空中挥舞着双手,着撑开沉重的眼皮,水漾的蓝眸悲凄茫然的看着屋顶,泪珠汹涌地滚落脸颊。她离了梦境,原来都是梦吗?还好那只是一些噩梦。

 这里应该是现实了吧?“师父,我梦到你了…”她喃喃着,她的手在眼睛上,擦拭掉源源不绝的泪,她做了一个非常悲伤的梦。

 那悲伤是如此的真实,还有那种幸福和温暖…她多希望师父不曾离开她,母皇也还活在世上。她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噎。她落入了一个残酷的恶循环,她失去了自保能力,她不停的被欺凌。

 也许当初不逃离上都,乖乖把法印交给力月儿就好了,她就不会被人凌辱了,她一无所有,她找不到师父,她没有亲人和朋友。她的未来无比的凄凉和灰暗,她被人轻鄙践踏,她的尊严被彻底的撕碎,她甚至不确定她还能活多久。

 噎一阵后,她眨了眨朦胧的泪眼,转动着眼珠子环视着房间。这是一间清雅宽敞的寝房,她躺在有着兽纹雕工的榻上,榻两旁挂着轻如烟雾的纱幔,房间里每隔几步便挂着几串骨制的风铃。

 这…这不就是凤骁为她准备的那个房间吗?她回来了?她颓然的闭上双眼,如瘫痪了一般静静地躺在榻上,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的骨头和肌都很酸痛,腿间也传来痛楚和肿感。

 破晓的阳光从房间的木窗透进来,天亮了,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力夜儿泪眼朦胧的眸子看向来人。

 是凤骁,他披着一件紫的外袍,黑发随意的松垮垮的束在身侧,显得慵懒而感。凤骁坐到力夜儿旁,他有些中的嗓音温柔的问道:“夜儿,怎么样了?”力夜儿没说话,她慌忙抹掉脸上的泪,用被子蒙住脑袋,逃避着凤骁的视线。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她的懦弱,她的无用。她很脏了,很丑了,她不想让凤骁看到这样的她。凤骁有些好笑的看着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力夜儿。

 他拉开被子,如丝的凤眼噙着笑意问道:“夜儿,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她的肚子确实咕咕叫了。她窘迫的翻过身,躲开那双深邃狭长的,让她心跳加速的凤目。

 “夜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喜欢你的。”凤骁看着颤抖的她,叹了口气,他温和的说道:“夜儿,你不要逃避我好吗?”

 她紧抿着红,眼眶又开始发红发热,渗出晶莹的体,凤骁的话让她心中涌进暖,但她仍然不肯言语,她的手紧捏着被子,压抑着心中汹涌而出的委屈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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