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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两手一伸
 此刻秋风乍凉,湖面清冷,鸳鸯等不敢大意,都只劝弘昼“秋凉,主子要赏湖色也要回屋去才好”只玉钏儿年幼,一时未曾多嘴,倒惹得弘昼老大不高兴,只命玉钏儿留下侍茶,让三人外头去“寻些酒水来才好”

 三女无奈,只得退出去,到底还是金钏儿说,嘉萌堂里存着合花酿的酒,最是暖心的,才命人去取,此刻取了酒来,三人一时六目融,倒也尴尬踌躇,竟不知该谁去伺候递送才当。

 原来若论起此刻,替弘昼递茶侍酒,陪宴陪歇,俱可称为美差。三女既为弘昼贴身奴儿,侍奉起居本是例行公事。

 只是除了蕊官,鸳鸯、金钏儿、玉钏儿都未曾被弘昼破身污,如今在园子里为人奴,不被主子玩一番过到底是名位不固,若能多借机缘亲近弘昼,这主子风,只怕一个眼神,一段身形偶然逗引得主子心动,就此施以云雨,倒是得宠承恩了,只是若说就此抢着亲近。

 毕竟是少女娇羞,心下辱,贞洁矜持之心在所难免,成个什么体统。若说一味多推她人,弘昼此刻喜怒难辨,也没这个道理,何况自前儿起,这主子遇到这等等不顺心的事,却未曾尽兴发作,亦不知是不曾放在心上且自忘怀了。

 还是憋着怒火随时要雷霆施为。园中便是再没眼色的,此刻也是心下如同揣了个兔子。小小僵持了一阵,到底是鸳鸯有心思,笑道:“还是金钏儿妹妹送去,得便看看玉钏儿妹妹…

 你妹妹小,伺候主子莫惹了主子生气才是。若有什么说的,还过来唤我们就是了。”金钏儿也挂念妹妹,想想前儿个妹妹还独自留在宫里替主子办差,想来宠幸尚在,不至于有什么责罚,点点头道个“恩”便提了那合酒木盒,理了理衣衫,推开后头的小楠木门,跨了出去。

 这暖阁本来就建在水上,东、西、北三面皆是湖面,只用一条红木半座围廊圈就,处处皆可赏水看月,推门是面西,转过几步绕过墙角来,到了正北,才见一条木板长桥,却只用石墩细索为栏,通向湖心,孤吊水影,有一座八角汉白玉小亭,唤作“凹晶汐月”

 亭身方圆不过三丈,四周不用栏杆,只吊着几幅竹帘,此刻却是支起。亭底却是铺了空心的软榻席,人可席地而坐甚至躺卧,当中另有一方小炕桌。金钏儿此刻抬眼观瞧那亭内光景,又眼细瞧,脸上顿时不由绯红,腿下几乎一软。

 原来远远瞧去虽不真切,却似乎是弘昼不知怎得,半仰侧身以臂支首,躺在那亭心里,虽则想来底下软塌席也不至于凉了身子。

 只是此刻,那主子身边却不曾站着什么侍女,只玉钏儿一身鹅黄纱衫,竟然也是躺在地板上,由得弘昼的身子略略侧遮着,虽是远影朦胧,竟好似是整个娇弱的身子倦在弘昼怀中,此时此刻,妹妹既然躺着。

 总不成是在歇息,想来是自己主人不知动了哪心弦,要妹妹躺到怀中,亦不知是主人在摸玩,还是妹妹在主动做什么举动侍奉。此情此景,金钏儿呆呆瞧着,不知怎生竟是心下深深一酸,几乎就要淌下泪来。

 虽说今做这贴身奴儿,昔年也是奴婢下人,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家,妙龄童稚,冰清玉洁,自矜珍贵。

 那一点少女窦怀里的情,岂有个不羞不臊的,有时亦不免东风自怨,不能嫁得如意郎君,只能在这园子里以这等身子羞取悦主人换得安宁。

 眼前此一幕,论起来是远山秋沐,近水亭台,长空碧痕,波光倒影,阵阵秋风自远近湖面送来,皂衣王孙,鹅纱侍女,金钏儿虽不通文墨,也晓得是风光独好,竟似那画里场景一般美

 只又细细思来,哪里成真想到这光天化之下,湖光山之中,自己侍奉的主人,就要如此随兴所至,玩逗自己幼妹。湖边皆是林小径,各房宫女丫鬟多有走动,近处都还有自己这等贴身奴儿,难道竟不怕人瞧见。

 想到这节,当真是两朵粉晕羞红了双颊,未免有些着恼弘昼任意轻薄。又一思及,妹妹本是候补入选的贴身奴儿,连带自己,新花初蕊,处子纯囡,能得弘昼亲近,既是理上本份,旁人其实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主人有兴致品玩受用,自己只当替妹妹高兴才是,如何敢有这等大逆不道之念头。

 想想此处原本的主人尤三姐,不依奴道,不守贞洁,不奉主子,如今落得个生死难明的下场,便是二姐跪在泥地里跪出两座珊谷,哭出一江秋水来,难道主人还能轻赦了她?想到这节,又不由灵灵打了个冷战。

 左右远顾近盼一番,便是远处几处堤岸,似乎除了自己也没个旁人,主人既命自己取酒,未有回避之旨,自己一味站在这里算是个什么章法。说透了,只怕主人就是要自己瞧见他亵玩自己妹妹之态取乐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咬了咬牙,沉了沉气,努力平复了平复起伏之膛,依旧提着盒子,踏上那长桥木板,咯吱咯吱走上前去。

 待到近身快到湖内亭边,偷眼才瞧得真切,原来弘昼穿一身皂家常松垮宽袍,侧身躺在地面席塌上,以右手弓拳支着脑袋,似笑不笑在出神眺望湖面。

 只是前衣襟却已经被玉钏儿解开,褂衫分作两边出男子坚实的膛肌发来。再看自己妹妹此刻之模样儿,顿时羞得几乎心都要自嗓子眼里蹦跳出来。

 原来那玉钏儿今儿是一身黄鹅纱裙,上身用月结褛绳线小兜马甲扎定甚是俏皮可爱,若非那纱衫用料稀薄,如云似烟,隐隐略见肤,实是内用之物,倒颇是小女孩家打扮。

 只此刻,想来是奉了弘昼之命,居然将上身的各层衣衫,连同最外头的绳线绒马甲,里头黄纱裙衫、月白色小衣、连那梨白色贴肚兜,都一并向上卷着掀了起来,竟一点不曾遮掩,将少女那玉娇颤颤视为私隐的,整个暴了出来。

 连那粉红色的娇小头都娇调皮得自展在空气之中。玉钏儿一则年幼,二则天生的娇小身量,那一对小包儿虽不巨型,倒是形如尖笋,尖尖得翘起颇为人。

 如今那些衣衫卷扎成一条蓬蓬的布条,由着少女那怂恿而起的曲线托着,竟分明是一个靡难言、娇羞万分的逞之意,而此刻,这等半娇躯,出女儿家羞人儿的小妹,两腮已是红得如同火烧一般。

 整个身子蜷曲成一团,依偎在弘昼前,不过是小女孩家,如何能坦然做得这等姿态,本显然是已经羞得几乎要动弹不得只好由人摆布。

 只却必是奉了弘昼之命,在依旧勉力侍奉,在弘昼敞开的膛处,一面用朱香舌,伸出舌尖来,弘昼的头,一面又努力拱动身子,将自己那出的儿整个得贴在弘昼的小腹上,用娇鲜活溢之和粉圆溜溜的头,上下蹭动摩擦,换取弘昼快意。

 金钏儿但觉脚下步虚乏软倒似有千钧之重,酸甜苦辣,亦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见妹妹一副云里雾里,醉颠倒之表情,那娇媚的房,显是因为和男子肌肤接触的意而不住的颤抖,心中怜惜更甚。

 可叹小妹年幼,却只能由得主人这般辱亵玩亦就罢了,自己这做姐姐的,居然还要走过来观瞧这等羞人之姿,连回避都未免不合弘昼心意。

 想着主人历来心思行径,最是喜这等细处意头来折辱女孩子的,自己又能如何可奈。眼见弘昼这两心情不好,喜怒难参,园中人人自危,小妹和自己的祸福安危。

 不过是这主子王爷一念之间的事,今儿既命小妹这般辱侍奉,总是临幸之意,多取悦得弘昼几分,便多几分安平。

 只是此情此景,伤哀羞,难道自己还应该为小妹高兴不成?才想到这层,心下惊觉自己这是何等痴愚,命数如此,难道还有什么旁的想头不成,一心只替弘昼着想,悉心服侍换取主人片刻快意是自己姐妹求存得安唯一之途。

 咬了咬牙,含着羞,搜刮着五内里的气力,倒似便没瞧见小妹这等态一般,走上前去,见弘昼侧躺,以手支头,便轻声细语软软道:“主子,取了合酒来了…主子留神手腕儿酸,要不要奴儿去寻个枕头来垫着…”

 那弘昼怀中的小女儿家玉钏儿,本来此刻是一片离。弘昼命她解怀侍奉,她不敢不从,忍了千般羞万般,将衣衫起,展羞人,轻吻蹭弘昼前

 她少女家初情怀,虽心中反复想过自己为人奴,当如何如何安心忍耐,由得主人辱玩身子,真到了那衫儿解怀,玉儿呈现时。

 尤其是那头儿轻轻触及弘昼的膛肌肤时,那滚滚之羞意自丹田小腹向四肢蔓延开来,到底把持不定。

 其实已经是辩不得西北东南,但觉俗世万物皆是虚幻,生死荣辱俱难言明,种种酸楚疲软,般般百爪挠心,混沌不明,点点神飞物外…又怕弘昼不喜,到底不敢休停,只努力用舌尖去弘昼的头,用尖去蹭弘昼之小腹。

 一面安慰自己:这是主子之命,自己不得不从而已。一面却越发觉着口干舌燥,从那内心深底里,竟然也仿佛颇为受用自己那儿尤其是头细腻处刮过弘昼犷的肌肤时之触感。心里蒙蒙一片偶是痴思:“怎么这等难过…”才在迷茫之间。

 忽然听到一阵低声软语,俨然是自己最熟悉之姐姐声音,这一惊惶一羞恼,顿时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几乎忘记了姐姐和自己一样,都是主子奴侍儿,由得主人之玩物。几乎是本能一般,两手一伸,捂住了已经滚烫的脸蛋,不敢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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