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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是修佛之人
 “菲菲就可以赖着拉你不准走,人家就不行。”祝雅瞳大发娇嗔着不依,背对着吴征生起了闷气。“醋劲儿还真大。”吴征强忍着笑搭上祝雅瞳的肩头道:“不是都说好了的么…菲菲那时候恰巧诸事清闲而已…”

 “哼…”祝雅瞳一抖肩不准吴征触碰,刚要埋怨,那又又热的大手向下一滑,钻进了际。

 美妇儿丰翘,侧卧时骨自然而然地支起,让蛇出块裂隙来。恰能让吴征的手臂穿过后向上一弯,将一对儿拿在手里。祝雅瞳娇躯一抖,只觉大手的热力直透入心,再不舍反抗,只得闭目任由爱子胡闹。

 “男子汉志在四方,嘿嘿,多呆半也无妨,既然不走,那再来几回…”“哎呀…”祝雅瞳扭了扭身,有些慌张道:“人家玩闹随口说几句…别别别…真的不成了…再来…要…要伤了…哎哟…”

 “谁让瞳瞳这么贪吃,让你停还不停,这下吃着苦头了吧?”吴征贼贼笑着,又一抵着只丰润低声道:“要不还依昨夜所言试试这里?菲菲,玦儿,玉姐姐的可都交给了我…”

 祝雅瞳骤然翻身一把捂住了吴征的嘴,另一手却捂住了儿。脸上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眼角忽然泛起泪光嘟着道:“娘去了成都以后,再没有一天离开过你…

 人前风光也好,绝境穷途也罢,娘没有一时一刻舍得你,只要你在身边,什么事娘都不在意。”“孩儿知道。”吴征膛一暖,祝雅瞳对自己的爱深如大海,不由不令人动容。

 “就算偶尔有几不见,总是就在身边,那感觉截然不同,这一去后分道扬镳,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娘…很不习惯,也觉不适…”

 祝雅瞳捧着吴征的脸,一时间脑中混沌一片,也分不清自己是位慈爱的母亲,还是温柔的子:“娘终究只是个女子,先前把祝家交给你是做对了的。若再让娘管下去,非得彻底败光了不可。”

 “慈母多败儿,娘再这么宠着我,第一个败的就是我了…”“那…也没错。话说回来,若是征儿从小跟着娘长大,八成就是个败家子儿…也算是歪打正着。”祝雅瞳有些不好意思道:“去吧,早去早回,平平安安地回来。吴郎不必担心,有什么好东西,瞳瞳都给你留着,回来以后一家团圆了不迟。”

 “好!”吴征振奋道:“回来以后,我应承你的事也可以办到,瞳瞳一样不必担心。”“嗯…”祝雅瞳埋首娇声,细若蚊呐,面红过耳:“那…届时拿你应承的事情来换…”

 “一言为定。”吴征略愣了会儿神,不知是担忧前路难行,还是畅想归来之后种种温柔旎,片刻后又死命搂了搂祝雅瞳道:“临行前还得去和师娘拜别,另外,我还想去见一见柔惜雪,娘陪我去。”

 “该当的。”两人从布茧里出来,颇有恍若隔世之感。洗漱沐浴浣去一身粘腻,换好了衣衫后祝雅瞳才消褪了脸上红,复又端庄优雅起来。与吴征对视时还有一股刻意的不假辞,惹得吴征心中暗笑。

 “菲菲不敢太早来陪伴师娘,这个时辰正好。”吴征探头探脑又侧耳倾听,确认林锦儿的院内无人,才朝祝雅瞳一点头。

 【那定然是你故意狠狠地了她,才让她行动有异不敢出门。】祝雅瞳明知吴征刻意说这话来羞自己,索不予理睬,当做充耳不闻。心头却暗道若是任由他胡来,今多半也要动弹不得。

 “师娘,徒儿来请安。”吴征叩响了门扉,三下轻叩便垂手肃立一旁。原以为时辰尚早,林锦儿未必便起,不想片刻后门内便有脚步声响起,一声女音软软道:“来了。”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吴征不敢抬头,耳听得林锦儿拔高了音调道:“征儿,你怎么来了?”

 两人在昆仑山上感情最深。林锦儿待吴征视同己出,吴征被罚去青云崖时,第一个去探望的是她,半点不嫌弃的也是她,对吴征报以最大的信任与鼓励的还是她。

 之后吴征下山,林锦儿远赴凉州,两人许久难得见面,林锦儿大片的心思也扑在奚半楼身上,多多少少生分了些。可吴征出使燕国之前的话犹在耳边萦绕,以当时而言,待吴征最好的的的确确是林锦儿。

 祝雅瞳还为这一句话大吃飞醋,恼怒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生生给了林锦儿一记耳光。此后悔之无及,心中一向觉得亏欠。吴征与林锦儿产生不了血脉相连之感,可每逢见到她总觉轻松自在。林锦儿又一贯温婉可人,叫人不自觉地就更加亲近些。

 吴征常思报答,现下终于有机会在自家府院里供奉尽孝,林锦儿却早已不似从前。拔高了的音调里仍有亲近之情,更多的却是责备之意,每每吴征前来请安都是如此。林锦儿把自己锁在小院里,二门不迈,夜里身上所着净是麻衣孝服。奚半楼与她并未举办婚事,也尚未来得及给一个正式的名分,可林锦儿始终以守寡自居。

 昆仑一门仇深似海,尤以林锦儿为最。来紫陵城安定下来之后,她给了吴征一句话:“征儿你放心,师娘心中有数不会寻短见。

 一来你初掌门派又有诸多事务,正是急需人力物力的时候。师娘不是什么能人,对门派诸事也算了然于心,当能帮上些忙。

 二来师娘要替你师傅看着你,亲眼看一看他最得意也最信赖的徒儿重振昆仑,后泉下相见,你师傅问起来,师娘也好细细说与他听。”这一番话让吴征暂时不必担忧林锦儿,却也让他心惊胆战。

 听林锦儿的意思竟是死志已决,只是暂时不死而已…她苦恋奚半楼多年,两人还未过上多久的恩爱日子就遭遇大变,可谓心已死了。

 这一番话之后,每逢吴征前来请安,林锦儿一反从前对他的疼爱有加与心软,总是迫不及待地赶他走,反复代正事重要。

 昆仑不仅不能从吴征手中继续衰败下去,还得尽快振兴起来,那意思林锦儿也好早去地下与奚半楼相会,吴征对此束手无策。没奈何之下,只得请朱泊与林锦儿一同负责重新编纂昆仑派典籍之事。

 昆仑山上的藏经阁已经一把火烧得光,如今都只存在朱泊的脑子里,门派之学想要源远长下去,重修书册典籍必不可少。林锦儿重责在身,吴征更希望这些典籍永远修不完…

 “弟子将入军务恐近期难归,特来向师娘辞行。”吴征毕恭毕敬地跪地磕头,祝雅瞳也随在身侧矮身一福。

 林锦儿只向祝雅瞳轻轻一点头,浑若未见。又一把拉起吴征道:“你是掌门人,就算我是你师娘也没有磕头的道理,今后不许。师娘在此好好的,务虚担忧。你有事自去便了,早些站稳了脚跟,好重建山门。”

 吴征见她面红光,双目睁得大大的。比起从前在昆仑山上这一辈弟子里年龄最小的娇俏少女,现下的她强打精神,故作云淡风轻。

 甚至那憋出的一脸红光反倒现出些病态来。吴征心中一痛,自己初下昆仑山时,林锦儿百般不舍,千叮咛万嘱咐全是些细微琐事,听着絮叨的话却让人心里甜甜的十分受用。

 如今林锦儿只是赶着他,催着他快点,再快一点,吴征都不能林锦儿知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

 哀莫大于心死。吴征眼眶微红,低声道:“徒儿晓得。师娘在府上莫要见外,有什么事就与赵立说,这一趟府上诸人大都要去,师娘替徒儿看好府邸。师祖若是饮酒过量,师娘也得劝着些…”

 “好啦好啦,都知道了。”林锦儿挥手打断,推着吴征向院门外走去道:“速去,速回,师娘洗漱完就去找小师叔,修编典籍的事早一完成便早一好。你莫要啰嗦,男儿汉大丈夫又是掌门之尊,哪还有心这点小事的…”

 吴征被推出院门,无奈之下只得与林锦儿挥手告别。听院门砰地关上,吴征与祝雅瞳对视一眼,一同摇了摇头,并肩向柔惜雪的小院行去。

 “你师娘不太愿意看到你。”“嗯?为何这么说?”吴征一愣面目凝重起来,祝雅瞳与林锦儿在府上来往不多,吴征大多时候也是孤身前来,以祝雅瞳的伶俐细致,她的意见吴征向来尊重。

 “娘也说不清。”祝雅瞳一脸沉思着道:“只是这般匆匆忙忙地赶你走,你想想看,菲菲啊雁儿啊玦儿啊她们什么时候会这么做?”

 “除非有什么事想瞒着我,也算是不愿在当下看见我。”吴征也沉着道:“师娘没什么好隐瞒的东西,那就是不愿意见我了…”“嗯,不是厌恶,只是不愿看到你。可能征儿让她勾起什么回忆,徒惹伤心?”

 祝雅瞳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林锦儿眼下的情况谁也没有好办法。“接下来一段时见不着我,师娘说不准还觉得清净,或许昆仑重建能让她有些许安慰,届时才能开怀些。”

 吴征叹息一声,把嘴一呶道:“前面还有一个为了师门殚竭虑的人。”吴征对这个世界始终保有足够的尊重。忠孝礼义,在世人的心里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连一些女子都是如此,吴征对这些女子也就更加感佩。

 “嗯,去看看她。”祝雅瞳略有愧疚之意。天门落到今时今的地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每每接近这处整座府邸最偏僻,却也最清净的小院时,她都有些怯意。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吴征握了握祝雅瞳的素手宽慰一句,又冷笑一声道:“我说的殚竭虑可不是她,她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哪里殚竭虑了?”祝雅瞳听得柳眉一挑,鼻翼一皱嗔道:“口口禅机,不如与她去说,她是修佛之人,说不准能劝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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