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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连喝了好几天的酒,小陶近午时分方才进入公司,秘书室的赵大姐握着个小钱包正要出去吃午餐的模样,看见小陶忙拉他到一旁悄声说;“小陶,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老板开会时特别提到你,业绩毫无起,我怕你有危机。”

 小陶沉默了一会,拍拍赵大姐手背道:“谢了!我会再冲刺的。”这赵大姐是董事长的秘书,身材高挑,虽然保养得宜,不过年近四十了吧!细看的话,脸上已起寒霜略见皱纹了。

 小陶听同事说,她在数年前离了婚,老公带着情妇和一双儿女远赴美国定居,从此正式成为“深闺怨妇”

 小陶来公司以后,赵大姐对他格外照顾;由于她职位不小,又接近“中央”小陶也乐于接近她,没事帮她买个便当,过年过节送个小礼什么的,也常到她办公室打,讨她欢喜。

 因此,两人走得近是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不过,倒没人敢随便闲言闲语,一方面是岁数相差十余岁,另一方面,就是怕得罪了赵大姐,断了消息。

 “其实公司的业务也不难跑,积不积极而已。”赵大姐红的嘴凑到他脸旁问:“失恋了是不是?”

 “大姐…”小陶忙接口以掩饰自已的惊讶,女人啊!真是愈老愈厉害,从未公开过的事,她是怎么猜到的?“你别瞎扯了,是家里出了点事…”

 “好、好。”赵大姐制止住他:“我请你吃午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再帮你研究对策。”

 “不用了,我…”“不行,听大姐的。”对于下命令的女人,小陶的确有些害怕。他们选择了公司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商业午餐,赵大姐一坐下来就开始喋喋不休,有关董事长的谈话啦!

 各单位之间的矛盾斗争啦!那些产品较有发展啦!小陶该如何拓展业绩啦!小陶闷不吭声地吃着,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

 那个清秀佳人曼玲,不时地就钻入他脑海中,一忽儿就把他的心带走了,这一生一世,若拥有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呢!其他的女人全站一边去,包括眼前的赵大姐。

 “小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赵大姐凝视着他。“赵姐,你一直帮助我,我心领了,明晚我请你吃饭唱歌,怎样?”

 “算你这个弟弟还有点良心。'”赵大姐笑得很开心。这晚,小陶是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和曼玲结婚了,房设在半空中,那张大水竟在云雾之间,轻轻一碰就摇晃起来。

 曼玲坐在沿,先摘下头上戴的花冠,然后轻轻慢慢地拨下粉红色长袍的肩带,整件袍衫也就轻轻缓缓地滑下,至房部位时停顿了一下,彷佛美丽的东西是不轻易示人的,跟着才滑落际,恰恰出一小撮

 曼玲的房像不受地心吸引力般的朝前出,罩不大却近鲜红色,头则尖尖地突起,等待异的手来爱抚一般。

 小陶跪在她身前,一面吻她双、一面在她房上划圆圈,感觉得到那头就像个小具完全坚硬起来;她因这挑逗长长伸出舌尖,在他的嘴里齿间上下游移,鼻孔且不断哼啊呻;小陶也不甘示弱,紧紧将她舌头住,隔会才松开,再住、松开,如此这般。

 曼玲亦展开反击,倒他的舌尖,一用力就彷佛要下它似的。这样一来一往约莫十分钟后才分开,小陶转而吻她的你子,先是用舌尖绕着舐,再咬她头。

 “我痛!哥哥不要…要…”曼玲呻着,自已用手把玩她另一只你子。小陶功夫越下越深,张嘴下整个你房,感觉似乎有溢出来。

 “陶哥哥,换一边,换一边。”小陶得令,再换另一只你子重做一遍,快将曼玲牵引到了爱抚的高峰。

 接着,他再滑至肚脐眼,用舌尖往里。这似乎也能引起她快,呻不断,甚至撕扯他头发。

 终于,他剥下了她的红长袍,一头往她三角地带埋首下去。和琳达不同的是,曼玲的户有一股花香,而且水像溪一般汩汩出,他才抵入,她整个上半身就弹跳起来,双手紧按他的头,恨不得他的舌尖能直达子

 “我受不了,我要!我要…”曼玲大叫。小陶出舌头,一把将曼玲推倒在,然后双手握住她脚板,使劲向她两侧推,这样,她的户就大大张开,暴在他眼前。

 小陶一具便溜入,水也跟着摇晃起来;他先是慢慢地送、慢慢地摇晃,二人就彷佛在云雾密布的清晨,于一座无人的湖泊中摇着扁舟。

 半向,他再加速动,摇晃得更加剧烈,曼玲叫声也更加,双手十指紧紧掐在小陶膛上。

 “啊…啊…”小陶惊醒过来,发觉自已仍是独孤枕,不过小弟弟却涨得难受,干脆自渎起来,不过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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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他才到公司,秘书室就有人转告他,赵大姐陪董事长和公司几位高级干部到日本去了,与他的约会取消。

 小陶睡了一夜好觉,梦也做过了,决定晚上再到夫子的pub店去耍一耍,混两杯酒喝。

 这一去,小陶才发觉是中了头奖,曼玲居然在现场。原来,曼玲和巧巧是高中同学,上次她们几个同学相约一同去迪斯可,后来知道巧巧开了这间pub,就又约定这晚来捧场。

 而且,曼玲身边的那只哈巴狗乔治陈并没跟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赵大姐确是个好大姐,冥冥之中又帮了个忙,他想。小陶往吧台上一坐时,还没跟夫子交谈,巧巧倒先走了过来,指着夫子道:“是你通知小陶的吧?怎么这么巧。”

 “你叫巧巧啊!”小陶胡乱一通,夫子则一脸茫然。

 “小陶,你给我记好,不准你泡曼玲。”这个女人又下了命令后离去,不过小陶这回是铁了心,纵使是军令如山,他也要当愚公,把那座山移开,好会会曼玲。

 “到底怎么回事?”夫子端出啤酒问:“曼玲又是谁?”小陶指出她们那一桌当中的曼玲,然后将迪斯可那晚的事概述了一遍。

 “我跟她有缘。”小陶挤眉眼道:“昨天晚上,我才梦见跟她上。老天!夫子你晓不晓得,我们在云里头搞耶!”

 “我。”夫子笑起来:“你妈的是想女人想疯了,这种梦也做得出。”“正点耶…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把她到手。”

 “附耳过来…”夫子也对他下了命令,小陶立即凑上脸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妙呀!”小陶乐得五官全挤成一团:“夫子不愧是夫子。”

 “你绝不能漏半点风声,否则巧巧会宰了我。”夫子拿起一只酒瓶道:“开始行动。”

 他二人各挪了张椅子,加入了巧巧她们这女人堆中,小陶故意不坐在曼玲旁边,教巧巧松懈戒心,不过坐她对面岂不更方便眉目传情?

 又是一轮介绍过后,兄弟俩像唱双簧似的表演起来,一会夸这个谈吐不俗、水准够,一会又赞那个身材、长相不输女明星,把这几个女人捧得忘了我是谁。

 接着,两人又胡吹起他们在海军服役时的阅历,舰上闹鬼、水手失足落海、风中历险、码头灵异以及岸上寻(当然是别人干的)等等,口沫横飞,一搭一唱,听得她们又是尖叫又是笑闹。

 小陶发现坐在对面的曼玲,在他谈话时,均紧紧地盯着他,轮到夫子说故事时,却也不时偷偷瞧他一二眼,凭他这两年对女人的研究心得,他知道有望了。

 接下去,他们开始教她们划拳以助酒兴,什么“乌翘”

 “狗屎鸡腿拳”这些好玩的拳路全出笼了,当然,主要的目标还是针对巧巧来的。他们想要把她灌个烂醉。不过这可不简单,想她巧巧是什么出身,什么风没见过。

 小陶在军中练就了一套好拳,一直嚷着找嫂子挑战,虽然输少蠃多,却也喝了不少,就起哄要他夫自相残杀,众人也附和着;夫子打蛇随上,也跟巧巧大战了二十几回合,就这样把巧巧倒了,趴在桌上吐了好大一滩。

 “我们该走了。”有人提议,马上就起身两个。“怎么走?”夫子打了个酒嗝问:“这么晚,外头多危险!让小陶一个个送你们回去吧!”

 我干,小陶心里想:这夫子真是喝多了,当初不是设计好只送曼玲一个人的吗?这会糗大了。

 所幸,三个女人当中只有曼玲和另一个要求送回家的,而曼玲又住得远,在天母。小陶拿了夫子的车钥,快快乐乐出门去,平平安安送了那无关的女人回家。

 现在,漫漫路途上只剩下他和曼玲了,这般浪漫的车程,就算不是到天母而是天堂,他也举双手赞成。

 “你知不知道,下船两年多了,我还是不习惯。”他又开始装成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来讨女人的心疼:“就像现在,我还会以为是在茫茫大海中独自掌舵。也许,这一生根本就是属于海的。”

 “今晚听你们谈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我也好向往哟!”曼玲说。哇!她的声音就像风铃一般,真是悦耳。

 “当你一接触海洋,你就无法自拨,你能感受到它的喜怒哀乐,你会深深爱上她。所以许多水手都终身不娶,因为他们的子,就是大海。”

 “那你呢?你没有女朋友吗?”收到了,她收到了。这是切入主题,小陶心里明白,不过他不能立即接口,也不能否认;否则巧巧迟早会拆他的台,那个女人绝不可信任。

 “有。”他斩钉截铁地答:“不过刚分手,我们水手,因为有了大海这样的女友,所以很挑剔的,要求标准高,除非像你这般的女孩,否则…”

 “你太夸奖了,嘻、嘻…”曼玲这一笑,小陶又觉得更进了一步,这一晚的工夫真的没白费,光酒就拚个你死我活。

 “那你呢?乔治陈是你男友?”他穷追猛打。“也可以说是,嗯…”她想了想说:“也可以说不是,朋友本来就可以多的嘛!”

 这简直就是在暗示我嘛!小陶心想。他已经很肯定曼玲是喜欢他的了,只要攻势猛烈,她必然属于他。“那你在陆地上工作习惯吗?”曼玲又问。

 “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又斩钉截铁地说:“虽然我不喜欢陆地,但是我热爱工作。像我现在在直销公司,我敢打保单,三年内,我会成为台面上的人物,教大家刮目相看。”

 小陶说谎还真不用打底稿,只不过抓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曼玲叹了口气:“改天我带我弟弟来,你帮我开导开导。”

 小陶虽处在轿车内,但仍一本正经的,不敢稍有不慎了底。他很正经八百地面对这个女人,比前一任女友梦珍还要认真,或许为了曼玲,他真会努力成为直销界台面上的人物,然后呢?然后他要带着她乘船去环游世界,让她真正体会到水手的生涯。

 小陶知道,他是真心爱上了这个女人,一生没有如此强烈感受的爱过。“先谈谈你弟弟吧!”小陶彷佛已经成就了大事业,要渡化一个顽劣子弟了。

 曼玲就说起她这个不肖的弟弟,是如何如何地令父母伤心,因为是家中独子,便予取予求,高中毕业后非但没考上大学,还在补习班鬼混,结一些损友,更过分的是把别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害她家付了不少遮羞费。

 肯把这种家丑告诉他,恐怕是乔治陈都无缘得知的吧!乔治陈,我去你妈的。

 这样的弟弟有一种方法可以对付,拿毙了他,此外别无他法,不过小陶没这样回答,他说:“我…一…定…能…拯…救…他。”这又是斩钉截铁的,天知道!他胡说八道。

 “跟你谈天真愉快。”曼玲伸出手指道:“前边左转,就放我下车。”天堂,不,天母到了,他妈的时间为何不静止呢?小陶恨死了老天。

 “你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曼玲问。“当然。”他答。何止电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是天上的月亮。

 他把他家里的、公司的电话、叩机全留给了她,也要了她的电话。这么顺利的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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