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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会是现在的这个少年么?老板娘在门口点上一支烟,烟雾袅袅上升,这个青涩的纯白少年将会遭遇到什么?掏出手机,老板娘按下一连窜数字“你好,云小姐带了一个人一起住到了地下室…”

 烟雾弥漫,一切都是混沌不清。---顺着长长的地下室走道,墙壁两侧雕着凹凸的蔷薇花,鲜滴,仿古的琉璃灯高高挂着,灯光晶莹温润,直到来到地下走廊的最深处。

 那有一扇虚掩的铜制大门,熏推开门,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诺大的大厅,大厅正中古希腊的雕塑、巨大的异域风情的壁画,巧妙的摆放着,大厅的角落隐藏着一道道门,有笑声从一道门中传出。

 顺着笑声,熏走了过去,轻轻摊开虚掩着的门,云罂赤脚蜷曲在猩红柔软的沙发上,咯咯的笑着,一个少年正跪在沙发下,仰头对她说着什么,看见范姜熏来了,云罂张开双臂“熏,你回来了。”

 熏坐了过去,云罂习惯性的倚在了他身上,因为刚才少年是背对熏的,这时,熏才看到那个跪在沙发下的少年的样子,他的脸有着世上最美好的线条,妖媚而精致的五官。

 嘴角肆意的微笑,紧抿的双薄而浅红,长长的睫覆盖住眼睛,眼睛是那种很透彻的冰蓝,幽深而魅惑的眼眸,惑而慵懒的气息,卷卷的黑发像棉花糖一样柔软而蓬松。

 这个黑发的少年,静静地伏在沙发下仰头看着云罂,像头美丽温顺的宠物。熏的心不由得一惊,牢牢抓住云罂的手指,紧紧的。“熏,”手上陡然的一紧,云罂看向他,微笑着“熏,这是辛追,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叫他做。”

 “辛追,熏现在是我弟弟了,请你像对我一样对他。”云罂低下头对着少年说。“是的,小姐,我会好好照顾好熏少爷的。”这个叫辛追的少年依旧仰着头,眼神却自始自终未飘到熏身上。熏开始感到喉咙发紧,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用力卡住他的咽喉,让他不过气来。

 “那好,辛追,你先下去吧。”云罂闭上了眼睛,头枕在了熏的肩上。“是,云小姐。”

 叫辛追的少年直起身子站起,在看到云罂趴在熏的肩头,眼神陡然一变,随后低下头,退了出去。就那一眼,范姜熏分明看到冰蓝眼眸里对他的怨恨以及嫉妒…“熏,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云罂伏在他的肩头,语气有些慵懒。“我还来得及离开吗?!”熏嘴角划开一道弧,无限悲凉。奢华的房内留下一声低浅的叹息。

 ---在ONENIGHT的日子,如以往一样,丝毫没有什么的改变,ONENIGHT的地下室,就像是地一样,如果不是云罂有需要的话,是不会有任何人进来的。

 唯一有所改变的,那就是云罂了。就像毒瘾一样,她开始深深沉于红酒的味道。每天的晚上,都躲在贮酒间贪婪地取着红酒的芳香,这成了每天她必做的功课。高脚杯,颀长,细颈。CHATEAUVALANDRAUD,血红色,发着幽光。

 一杯又一杯,云罂倚在地下室的吧台边,她已经开始数不清这是她的第几杯了,空间似乎变得狭小,视野所到之处,一切,皆是模糊不清。红酒,轻轻摇动。“姐…”一只手伸了过来,将酒杯移开。

 “熏,”云罂眨着眼,努力将眼前两个熏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初三的范姜熏功课突然多了很多,每天回来都会很晚。轻轻吐一口气,云罂撑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熏,怎么样?陪我喝一杯。”“姐,你今天喝的够多了,不要再喝了。”

 熏拉云罂靠到他口,眉头微蹙,桌上已经歪斜了好几个空瓶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范姜熏的身上,云罂舒服的吐了一口气,浓浓的睡意袭来,昏昏睡。恍惚间,有人抱着她上了,然后…离去。

 “很冷。”半梦半醒间,她咕哝了一声,结果,不出所料…那团热源一直笼罩着她。于是,沉沉睡去。其实,还有一句话是她忘记说的,她,讨厌任何人抱她上,讨厌自作聪明以为能带给她温暖着的人。

 ---凌晨时分,范姜熏被手腕上微微的刺痛醒。奢华复古样式的大上,双手被自己的领带绑在头,范姜熏侧过头,看到云罂坐在他脚边,拖至脚踝的白色睡裙,脚边随意绕着鲜红被单。

 手里还斟着一杯红酒,眼睛微睁着却毫无焦点,这样的云罂有一种惊人的美,像是无暇的天使突然堕入伊甸园,纯真与魅夹杂着。

 “熏,原来你醒了呀,初三的功课真的是很紧张呀,你刚才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发觉到熏醒了,云罂微微的笑着,仿佛一点也没有看到范姜熏此时的境况。

 “为什么…?”熏的话未完,云罂笑,放下杯子,双手主动地环上他的脖子,而,则自然而然地吻上了他的。甜甜却又酸涩的红酒滋味。迅速让人沉沦。

 “我要你兑现…你的承诺。”她用手指轻轻摩擦着他的嘴,这个动作,及尽暧昧与温情。在范姜熏听来,却及尽的绝望与悲哀。情人般甜蜜的吻,暧昧温情的动作,只是在提醒他曾经的承诺。提醒他…终究不过是她眼中的一个玩偶而已。

 她不过是需要一场刺的游戏而已,无关对象是谁。熏淡淡琥珀眼睛里好像有月夜的薄云罂看到那眸中浸染了透彻易碎的阴影,她伸出手,粉珍珠般的指甲碰到熏衬衣的纽扣“不反抗,就是不拒绝吗?”

 回答是那苍白无奈以及自嘲的眼神。指尖开始碰触到那团温热,范姜熏转过了脸,很平静道:“放开我。”云罂怔了一下,清醒过来。解开范姜熏被领带束缚的手腕。

 “如果你要离开…”云罂的话中止在半句,因为范姜熏的举动。指尖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衬衫、长,衣物一件件下,丢放在地上…衣衫尽除,

 “只要是你需要的话,任何要求我都会做,不管在我身体上做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做。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他转过脸,闭上眼睛,躺下。

 也许,可以选择的道路很多,但是…对于他来说,唯一的选择就是呆在她旁边。丢失了心的玩偶又能再去哪呢。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有自己的心。

 “只要你需要的话…我都会做…”云罂紧攥着酒杯,深深埋下头,发现脑袋里一阵轰鸣。“只要你需要的话…只要你需要…”那是森冷的狭小空间,光线刺目,十四岁的她对着上的冰冷躯体“只要你需要的话,什么我都会做,什么小提琴,什么才华…我都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只要你能重新对我微笑…甚至是这双手…我都不要。”鲜血奔涌,自她手腕间。“只要你需要…只要你需要…”

 那是风声尖啸的墓园,墓碑上的他在对她笑,永远地在她记忆里对她笑着,然而不再有温度,冷冰冰的,她泣不成声的抱住墓碑“只要你需要的话,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只要你需要…我的生命、我的身体…我知道,我以后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需要的…”

 “只要你需要…只要你需要…”多么动人的话语啊“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情”那时的她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于是她开始背负一个人的誓言独自前行。

 “只要你需要…”这美丽如玫瑰般的词藻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无限的悲凉与绝望。真正的答案…“不是你需要的,而是我需要”

 那时十四岁的她是知道的,已经没有人需要她再做什么了,无论她做的对与错,墓碑上的他再也不会说什么了,她做的事归咎到底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她对墓碑上微笑的他说“只要你需要…任何事我都会为你做。”

 就像现在的熏,对她说:“只要是你需要的…”范姜熏是知道的,一个玩偶丢失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她并不需要他做什么,以后可能会有其他人做,她不需要他做,但是他需要,于是,他说“只要是你需要的…任何事我都会为你做。”

 “只要你需要…只要你需要…”这是世上最自欺欺人的一句话,像他,如她,明明知道,却执不悔。

 爱着的人不需要,却硬要找到一个理由,多么的可悲!---云罂抬头抖落起伏的情绪,眼光在范姜熏年少绪丽的体上若有所思,看着他苍白脸庞的表情闪过彷徨、疑惑、不忍,然后恢复冷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熏,睁开眼,我要你自己来。”范姜熏猛然睁开眼,转头望向云罂,见她姿态慵懒地倚在柱上,指节间优雅地勾着一支酒杯,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目光不在自己身上。

 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他的心脏,他脸上血尽失,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轻声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云罂笑,笑意凉“我…要…你…自…己…玩…自…己。”故意似的,她一字一句,异常的清晰。范姜熏的心如风中之烛,减。呆愣着看着云罂,足足几分钟,云罂脸上的表情都未曾改变,始终保持着笑容。

 范姜熏转过脸,慢慢跪坐起来,直了,他在颤抖,然后缓缓伸出双手,微微发颤地捏住自己最为隐私最为羞愧地地方,弯曲着手指极为生疏地上下套…清秀地脸庞涨的通红,心里那份惨痛不知该如何收拾。

 范姜熏麻木的做着羞的动作,那青涩的花茎却怎么也无法抬起头。云罂灌了一口红酒,靠了过去,从熏背后紧紧贴紧了他,食指和中指转过范姜熏的脸,吻上了那双显薄的嘴,舌尖挑开牙关,把浓厚的1943年酿造哺渡。

 范姜熏来不及饮下,混合了唾的鲜红色就从嘴角出,缓缓落下。随即,云罂抬高他的下巴,将瓶的陈酿倾倒下来。

 范姜熏是从来不沾酒的,很快,就醉到一定的程度。身体放松,僵直的也松软了下来,云罂感觉到他的放松,微微将脸贴至他的耳畔,低声说:“熏,不要停下你的手,动作快点,再快点。”

 虽然范姜熏醉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很,明明知道是羞愧难当的事,但就像是被惑了般,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快”云罂送一口暖热的呼吸给他,他的耳垂。

 他浑身一颤,花茎抬起了头,身体也差点跳起来,手指更为疯狂的套,随着手上的动作,他的身体也开始难耐的扭动,晶莹细小的汗珠在他鼻尖冒出,他的背,越来越僵硬,绷的也越来越直,而呻,也不自觉的口而出“啊,呜啊…”随着那花茎的一个剧烈跳跃,粘稠的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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