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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田娇娇毕业后
 刘高扛着一口袋香菇,一边美美地幻想着一边往山下走,出了深山老林,走到了风巷坡峰顶之下,往下一看,下面就是他的家乡了,一片的绿色,那是桑树,平整的地方是稻田,清明节时期刚好耙了水田,田里都是黄的泥水,看下去一片的泥黄之,倒也美观。

 稻田中蛙声不绝于耳,间夹着村里的犬之声,还有偶尔的牛叫声,大人呼唤小孩的声音,形成了农村宁静的生活画面。

 呜…嗨…呜呼…刘高看得,站要峰顶破开嗓子狼嚎起来,嚎了半天,除了远山中传回来他的回音之外,村子里头没有哪个回应他,他也觉得没意思,就老老实实下坡去了。

 刚下到半坡,忽然听到下面山脚有个女人高声喊叫道:“哎!上边是高弟没是?你看到山堡堡那里有匹水牛没有,你帮我捡两石头打它,骇它转过那边去啊,别让它跑下来吃桑叶!听到没得?”

 娘稀皮的,是哪个喊老子?刘高一时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就闷着不应。下面那个女人果然又喊了起来:“高弟…高弟哎…你帮我把我家水牛骇过堡去啊!”哦!原来是田娇娇,刘高总算听出声音是哪个人的了,娘的,是老子正想要睡的女人,这个忙他当然乐意帮了。“我听到了发大嫂,我帮你把牛骇过山堡堡去,放心吧…”刘高大声喊着回应田娇娇。

 “好咧…”田娇娇高兴地回应了一声,然后就没出声了,被大片的桑树挡着,刘高也看不见田娇娇在哪一台土里面。

 刘高放下袋子,往左侧那个距离三十米的石山堡堡一看,果然看到田娇娇家的那匹老水牛正在啃着草,慢慢啃慢慢往下走。再往下十几米就到桑叶地了,长得那么鲜的桑叶,相信老水牛不会客气的。

 他捡起几颗拇指般大小的石头子,一颗一颗地用力向老水牛扔过去。第一颗打在老水牛的头下面五米远,老水牛奇怪地抬头望了望,第二颗扔得准,正中老水牛的硬角角,发出“啵”地一声脆响,老水牛使劲将头摇了几下,乖乖地掉头往上爬。

 第三颗,打中老水牛的大肚皮,像打在鼓上一样,虽然响声不大,可是被牛肚皮弹得好远,老水牛小跑着逃过山堡堡那边去了。刘高得意地将最后几颗一把全扔出去,老水牛早已逃翻过堡,石子打到堡那面的杉木林里,惊得几只麻雀飞起来。

 刘高扛起自己的袋子,愉快地往下小跑着,不一会儿就下到了山脚,当走到新石墙那块大长土时,才看到有一个人在打桑叶,正是长得端端正正,甜美贤慧的田娇娇。***

 “发大嫂,大这么大你都不休息啊?”刘高问,现在是下午一点多,太阳正凶猛,直着大地,桑叶都明显被烤干卷了起来。

 田娇娇甜甜地一笑,说:“一个人在家打不过来,没有时间休息啊,我养一张半的蚕,忙死了。哦,对了,高弟,多得你帮我把牛骇上去呵!”刘高憨憨地一笑:“小事一桩,大嫂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休息一下,也帮你打一下桑叶吧!”他将口袋放到凉的桑树底下,然后走近田娇娇。“那太麻烦你了高弟,不用了吧?”田娇娇很客气地说。

 刘高心中有鬼,这么好的机会接近田娇娇,他哪里会放过?田娇娇今年二十八岁,大了他十一岁,自打他五岁起,他就没少被十六岁的花季少女田娇娇给住。

 田娇娇可是村里头少有的几个大美女,差不多可以当村花了。人呢,一直都是甜美的样子,真是人见人爱,那个胡发娶到她,其实是件很让人玩味的事。

 十年前,村里头大部分房子都还是木架的瓦房,就像刘高现在那两间破房一样,房子周围有的用土筑成墙,有的用木板竖着钉起来围的,也有的就用竹篾编成笆折{竹篾编成一大块长方形或正方形的,用以圈围}围起来。

 土墙年久会离,木板年久会腐朽,而笆折几年就会烂了,这样的老房说要防盗,那是扯淡。

 不过好在村民民风纯朴,一般很少发生家中失窃之事。那时胡发家与田娇娇家的老房是挨在一起的,胡发家在上头,屋檐下就是田娇娇家了,下雨的时候,胡发家的屋檐水能够滴到田娇娇家的房顶。

 田娇娇家的后墙有一半是土墙,另一半却是用笆折围起来的,而田娇娇的闺房就在最后面,晚上点了灯,从外面透过笆折的小隙,都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房间里的情形。

 那年田娇娇十四岁,胡发十五岁,一个读初二,一个读初三,都是情窦初开的花季,清纯美丽的田娇娇早已出落得玉立亭亭的,十分的招人,村里的男孩们以及班上的男生们没少给她递纸条写情书的。

 但是,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还在想着那些华丽的台词时,胡发却早已付诸行动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田娇娇上晚自习回来,温习了一会儿功课,困了,就吹熄了煤油灯上睡觉。

 哪知刚刚躺下不久,就听到屋后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她并没怎么再意,但紧接着便听到一个人在低声音叫她的名字:“娇娇!娇娇!”

 田娇娇听出是胡发的声音,也低声音回答道:“哎!发哥啊,你有哪样事吗?喊我做哪样?”“哦,娇娇,我有事情找你!”“啊?可是我都睡觉了呢,明天再讲好不好?”

 “不要紧,你别出声,我进你房间来得了。”“啊!你…你要进来啊?我爹我妈都睡了,我不好去开门响响的啊。”“没事,我从后面进来。”田娇娇一颗心顿时怦怦跳起来,这么夜深了,胡发要进她房间做什么?

 在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经听到笆折悉悉刷刷地一阵响,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笆折底下半边被人掀了起来,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隙,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敏捷地钻了进来,放下笆折,人进来,笆折也回归原位了。

 “发…发哥…”“嗯!”一对少年少女,在黑暗中处在一个没有灯的房间,两个人都心跳若狂,两个人都想讲点什么,可是却都慌得什么也讲出不来了。

 黑暗中,田娇娇还躺在上,盖着被子的她身子在发抖,而胡发呆呆地站在边,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发才用打着颤地声音开口讲话:“娇…娇!”

 “啷个嘛?”田娇娇似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将被子拉上来盖到了大半边头,紧张地回答着。“娇娇…”胡发又轻轻叫了一声。“嗯…”田娇娇的回应竟然透出了几分温柔来。

 “娇娇,我喜欢你…”胡发豁出去了,深夜爬进田娇娇的房间的勇气都有了,表白的勇气当然更应该有。

 田娇娇吓坏了,深夜被一个男孩爬进房间来表白,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有不慌的,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有深身发着抖,被子也将头完全盖住了。胡发呆了一呆,然后鼓起勇气往田娇娇的上躺了下去。

 ***田娇娇躲在被窝里发抖,但是却没有推胡发走的意思。少男少女时代,谁心里不会对成人的事充着期待的?此时这对少男少女,就处于无限接近成人尝试的边缘。

 兴奋、紧张、醉、期盼…静寂中,胡发终于轻轻掀开了被子,向田娇娇靠了过去,急促的呼吸,狂烈的心跳,这对少男少女双双颤抖着抱在了一起。

 然后,十五岁的他和十四岁的她,一起跌进了情涛海之中。从那晚之后,胡发没少爬进田娇娇的房间,胡发初中毕业之后,便下广东打工去了,田娇娇毕业后,马上就偷偷下去跟胡发会合,第三年,十八岁的胡发与十七岁的田娇娇就结了婚,当年便有了第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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