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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4章 再想想看
 “可不是么?而且今天不还是什么,各大商场和电商平台从大前年就定下的“情侣新年”么?”

 杨沅沅嘴上还粘着两粒孜然,却垂头丧气地说道“本来就没个正经的家,还搞出来二次暴击,我真是醉了…我都恨不得点着火把去各大广场上面把他们那一对对儿的放火烧死!”

 “咳咳咳!我还气呢!咱俩不也是情侣吗?积点口德,中不中?”秦耀故意清了清嗓子,衢眯着“扁担钩”眼睛看着杨沅沅。周围那些实习女警在一旁看热闹一样地看着这一对儿,听了秦耀的话后,更是发出一阵爆笑。

 “中个,你可给拉倒吧!要是没有你还好呢,有你在,跟人家别人的男朋友一对比,我都觉得我还莫不如单身呢!”

 “嘿!真是两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哈?你等今晚回寝室的!我好好收拾你!”“你能耐也见长是吧?行啊,你要咋收拾我啊?”“哼!哭你…”那些文职实习女警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跟着发出了此起彼伏地银铃般的笑声。

 眼见着秦耀这臭小子又在这给我重案一组丢人现眼,我便立刻斥责了他两句:“行了行了啊!当这么多姑娘的面儿,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你当全天下女孩都是你家这小黄的德?”

 “我错了,秋岩哥…”这家伙的认错速度倒是快,接着又侧过头猥琐地笑着冲着杨沅沅吐了吐舌头。“不过说真的,话说为啥元旦新年现在得过两天呢?还偏偏得等到1月2号零点才能放礼花、才算过了历的年?谁定的?”

 杨沅沅刚咽下一口“七星山”橘子汽水,又睁大着她那漏神的双眼,对所有人问道。“哈哈,你国中时候历史政治没好好学吧?”秦耀嘲笑地看着杨沅沅。“话!你好好学了?”“嗯呐!我关于这部分的东西我还真好好学了!你可不知道吧?

 现在就我们国家元旦得过两天,而且得等到1月1号到1月2号之间这一宿才能搞庆祝活动…这就是因为黎清波去世那天,就是在12月31号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为了他,两和解之后才这么改的。”

 “…黎清波?谁啊?”“我的个天,这你都不知道?老傅,你告诉她是谁。”傅穹羽正在一旁默默地擦嘴,又忙不迭地不知道在一旁是跟谁快速发了一条信息,来不及回身,直接开口道:“蓝在南岛时期,建丰总统之后的那个蓝主席,同时也是他们南岛蓝割据政府的总统。”

 “你看看,小傅都知道!”“哦,原来是那个南岛老二鬼子!那他那个老灯多个巴啊?为了他,整个国家对于元旦这种破日子还得过两天?”杨沅沅不忿道。

 申雨萌在旁边说道:“他之后的蓝主席就是陆忠华,陆忠华之后是叶九升、胡博宏,之后叶九升再次当选,再之后分别是庄立文、咱们当初过渡政府的那位女总统黄秀珠。

 然后是白泽义、再之后就是现在的汪启程…这些人全在黎清波时代受到过不同程度的提拔和恩惠,所以,你懂的,无论全国的正经的老百姓对这老贼怎样讨厌,他们蓝的人是不敢对他说什么造次的话的,更何况,黎清波老贼号称”南岛制度之父“。

 而且他就在两和解前夕去世,他们蓝当年为了提高自己在内地的话语权,又怎么可能不故意拿这个事情跟红来做文章…”

 …红、红,最近好像所有人脑子嘴都是这两个词,尤其是我刚从赵嘉霖她本家回来,刚遇上蔡励晟,我现在都觉得我对这两个词有点过敏了。

 “所以,那帮人现在过的其实不是什么“情侣新年”?…这不就是农村那种招童男童女给死人下跪磕头一样么?我靠,真恶心!”其实也不止是下跪磕头。

 据说刚两和解那会儿进入过渡政府时期,随着红对地方尤其是乡镇的风俗宗教的控制渐式微,在一些信息不发达、传统封建气息浓烈的地方,又恢复和诞生了好多七八糟的糟粕民俗。其中有一项,就是在年龄已过七十二岁的老人的葬礼上,安排一对儿童男童女帮着祭祀…

 男女各不能超过八岁和六岁,各自的八字必须得跟去世的老人合,而祭祀的过程,除了刚刚杨沅沅所说的下跪磕头之外,还得当着所有前来祭拜的人的面前,把孩童的衣服了。

 然后让小女孩的脸蛋上、肚子上和股上抹上用糯米、白米、高粱、小米、麦子跟白糖混在一起磨成的面粉,再让小女孩把自己身上的面粉给小男孩全身上下都蹭,结束了之后,还得让小男孩用嘴巴舌头,把小女孩身上所有蘸到白面的地方舐干净,之后这俩孩子就算订了娃娃亲,名曰“上香娃娃媒”又叫“配上香”

 而且按照那种民俗说法是,过了72岁的老人过世之后不好投胎,而经过俩小孩这么一番折腾,以后他俩长大了所生的孩子,便是已故老人的下一世…我自认民俗风情类的百科全书也不少看,但我也真不知道这玩意是典出何处。

 有需求就有市场,外加就算是再愚昧不开化的地方,也有家长知道,让自己的孩子大庭广众之下得赤条条、让其他人看着跟另一个孩子做这种极具意味的事情多少也很羞,于是“重金聘娃娃媒”的中介、借着诈骗和高利贷威胁强迫男童女童、拐卖儿童然后专找葬礼“配上香”等诸如此类毫不人道的违法买卖,在那几年竟如同雨后笋般遍地开花,或者说又像是久未清洁的伤口化脓蔓延到整个肌肤一样烂疮遍体。

 即便后来司法部订下法律严此等恶俗之事,但是直到现在,这样的事情在一些稍微偏远一点的山村依然层出不穷,先前郑睿安而重案二组的霍潇潇一直跟进的,便是在Y省西边几个县城和乡村出现的这样的一起案子:她俩盯了一个从一个村拐卖儿童到另一个村“配上香”的犯罪团伙,前前后后盯了三年。

 可是直到现在,就因为当地村民的阻挠闹事,她们那个专案组也没能彻底地把那个团伙全体一网打尽。

 如果把以上这个事情联系到黎清波那个老家伙的死上头,再想想看,此时此刻举国上下都有一大堆跟刚才那些在时事广场上等着看焰火的一对一对一样的小情侣们,在天南海北期盼新年之后,肯定是要去开房间或者回到家里共度良宵的,要是这么一寻思,确实够恶心。

 “行了行了!咱别把话题扯到南岛还有什么农村去了好不好?咱们先就着咱们F市市局自己的事情、聊聊眼把前的事情吧!这家伙…话题还扯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我打断了他们的七嘴八舌,然后立刻问道:“小傅,你给我打电话说局里出事了,这到底出啥事了?”

 傅穹羽立刻立正站好,擦了擦嘴巴之后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的这些文职警察,低着头拉着我的胳膊、乞求似的把我拉到了一边,然后对我小声说道:“…哥,咱们局里遭贼了。”

 “啥?遭贼了?”“嗯,遭贼了。我也是刚准备回寝室休息之前才知道的事情,档案室和财务处被翻了个底朝天。

 今天本来档案室和财务处是没人值班的,只有保卫处的几个值班师兄、以及咱们警校在制服大队的实习学警楼上楼下地来回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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