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待会儿烧起来
由诊所回到家,就接到方仁凯的电话,说他因为工作太忙、只好取消明晚的约会。他不断道歉,并保证很快就会再出差到加州来。我虽然失望,但表现得却很大方、很谅解。
我知道:经过半月湾的一
,自己和方仁凯的爱情基础已建立得更稳固、更珍贵、也更能经得起考验而恒之久远了!***
〔引子〕我名叫杨小青,现年四十二岁,从台湾某大学毕业后嫁人、来美留学,生了两个孩子,就一直在美国呆下来。
六年前由南部搬到加州硅谷,因为丈夫在那儿开了分公司。他人经常在台湾,又跑大陆、东南亚,所以每年到美国两次、视察公司业务,也就是他回家的日子。
其他时间,他都不在这儿,其实,还没搬到加州前,我就开始有外遇了。对象是我的“前任男友”-李桐。我跟他交往一年多。
后来因为搬家,才不了了之的分手。到硅谷不久,我就偶然认识了“现任男友”方仁凯。他当时还住在东岸的纽泽西州,很不容易和我见面,两人靠书信、电话连系,才维持了亲密关系。
那次方仁凯出差到加州硅谷,我们见面幽会、有了
体接触,却不曾
,之后,两人感倩骤增,很快就到了
绵不可分的程度。***
终于和方仁凯发生“
关系”是四个月后、他再次到硅谷应一家公司面晤,在机场旁汽车旅馆里的事。那时,距我们初识,已经过了整整一年。在那之前的三个礼拜,我曾经带儿子到纽约、探访就读哥大的女儿。
我们在曼哈顿中城一家豪华饭店停留两晚。并约了方仁凯从纽泽西进城与我见面。两人手牵手,到中央公园散步、看摩天大楼的景
。感觉相当温馨而浪漫。
本想乘便就在纽约跟他上
的,但因为儿子也在的关系,加上不巧我月经又来了(这回是真的)。
只得再次拖延、延到三个礼拜后,在加州会面时才作爱。我还很肯定的告诉方仁凯:到那天,绝不会再有月经冒出来扫我们的兴!
这天,方仁凯一大早从纽泽西搭飞机,中午时分便可抵达圣荷西机场。我们讲好,一接到他,就以最快速度到旅馆开房间,玩过以后,一起去吃饭,然后,我再陪他陪到晚上才离开。让他可以早点睡觉、养足精神好应付第二天的面晤。
***其实,由纽约回来的三个礼拜中,为了这次与方仁凯见面,我就老是忖忖不安、觉得好那个,日子也过得恍恍忽忽。要不是每天可以打电话给他、对他倾诉自己复杂的心情,听他告诉我他多想我、多要我。
…相信我一定会受不了等待的煎熬,而变疯掉的!感情方面,我和他彼此深深相爱,早已不容置疑。方仁凯也很清楚我的处境、了解我对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没有爱情。
所以我爱上他,不能算背叛,而是一种非常状况下的需要,但是行为上,我如果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
体关系,仍然还是说不过去的。至少,我得承认自己是个无法克制生理
望、不安于室、与人苟且、让丈夫戴绿帽的女人!
而这正是我觉得最难克服、也最难以自圆其说的一点:说我因为与方仁凯有爱情,所以才有
体
望、要跟他上
作爱。…因为,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我早已跟别的男人:我爱过、和不爱的,也都上过
、做了不应该作的“坏事”
已经丧失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清白、和廉
呀!但现在,为了要与方仁凯相恋,我还要一椿接一桩、作这种对不起自己丈夫、也对不起别人家庭的“坏事”
那么,良心的谴责,和罪恶感的折磨岂不又要令我万劫不复,而矛盾和天人
战的争扎,岂不也要成为我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吗!我把这种心情告诉了他,虽然我绝口不提自己和大男孩李小健所作过的荒唐事。
也只将跟李桐外遇的经过非常简要地讲了些。方仁凯倒很有耐心地劝解我,叫我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不要钻入感情的牛角尖、或意念上的死胡同。
他要我体会令自己轻松愉快的事。把爱情的甜蜜和
的美妙视为人生自然的追求。凡事不必勉强、更不须压抑。…我听了,立刻反应道:“人家并没有压抑啊,宝贝!我对你的感情是早就毫无保留的呀!”“可是身体方面呢,小青?…你能同样这么说吗?”他反问我。“唉…这方面。人家还是没办法放得开嘛!”我不得不承认。***结果,明明今天要跟方仁凯作爱,我却穿上最保守、最不暴
的衣衫。
明知将会在他面前
光衣服,却穿了那种妈妈型的白色棉质内
、戴着里面衬着垫子、把整个
部遮得密不透风的
罩,套上厚厚的
袜、宽宽的长
,穿菏叶花领长袖衬衫,外罩薄呢夹克。
全身无一处不遮住的装扮。略施薄妆,除了钻石腕表、也未戴任何首饰(包括结婚戒指),就驾车出门,直奔机场了!临走前,突然想到什么,又匆匆奔回屋里,携了个大皮包、装些饼干、水果、及冷饮,以备中午和方仁凯肚子饿了时充饥。方仁凯的飞机准时抵达。他一出来,见我正向他招手,就笑咪咪走来、盯着我看。
看得我都讲不出话、只呆呆地对他直笑。才说:“今天你看起来好清
!”大概指我没怎么化妆吧?“哦,光是清
而已呀?”我别出一句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回答。
“走吧!?”直到步出机场大厅、到停车场之后,我们才手牵着手。为的,还不就是怕被
人撞见吗!走到车边,方仁凯让我先坐进去,才走到另一边、开门坐进来。
然后,他瞧我、我瞧他,两人四目相对,只知道傻笑。我想:“终于又见面了,他。应该会吻我吧?!”可他没有,只拾起我的手,拉到
边,轻轻、礼貌式地吻了一下,问我:“高兴吗?”方仁凯眼中笑得好开心。
“嗯,可是有点怕!”虽这么回应,我心里还是笑着的,然后又问:“那…想不想现在就去。开房间?还是,先做。别的?”“快去吧!相信我们俩。
都己经等不及了!”一听他这么说,我心花怒放了,全身就像被通了电、酥麻酥麻的微微颤抖。立刻将车发动、驶出机场,熟悉地沿着栽
柳树的小溪渠,不到三分钟,就驶到那家躲在林中的汽车旅馆。***
把车停在进门最后边的小块空地,取出钥匙,打开一扇玻璃门,进到排
房间、却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找对了预先订好的房间号码、开门进去。
整个过程中,方仁凯都沉默无语。只从头到尾跟随、观察我,直到关紧房门、锁上搭扣,他才放下手提箱、帮我取下皮包、
掉夹克。笑咪咪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效率非凡、全都安排好了!”讲得我脸都红起来。
“为了要赶快,所以到机场前我就来过旅馆、拿钥匙…”我解释给他听。方仁凯由正面抱住我。
我身子往他怀里一倒,就偎住他。仰起头、闭上眼睛、等着被吻。但他还是没吻,只凑近我耳边。才一睁开眼,我就听见他笑着说:“看来,你还蛮有经验的嘛!”他在耳边轻轻这么说。
我羞得两手捶他:“坏死了啦!你…”我嗔着,又在方仁凯健壮而结实的
膛上连连擂打。“好啦!别打、别打了!我不讲这种话,可以吧?!”他认错般地求饶。“那还差不多!”
我瞥他一眼。刚噘起
,方仁凯就吻住了我。好长好长、好热好热的一吻,吻得我全身都几乎要化掉、溶在他臂弯里了!
分开的时候,整个脸、整个身躯发热。甚至被荷叶花衬衫领贴住颈子的肌肤,也渗出汗来。我扭着身、轻轻推开方仁凯,叹了口气:“噢!被你一亲,就好热喔!”明知没什么用,手掌在自己颈边扇风。我看见方仁凯额头上也微微冒汗。但他仍自以为风趣地笑道:“咱们热情如火,待会儿烧起来,恐怕就要
火焚身、一发不可收拾咧!”“哎呀…就知道贫嘴…人家才没什么。火哪!”我撂开垂下的头发说。
迳顾在
旁摆着的椅子坐下,表示我一点儿也不急、表现自己还有“好整以暇”的心情,其实呢,那全都是装的。
我的心里早就急死了、早就渴望方仁凯迫切而主动地抱我上
了!想到上
跟他做那事,眼睛溜向窗外。见中午的阳光正透过薄纱窗帘,照亮了房里的一切。就觉得不安、像会被人偷窥我们做“坏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