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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从现在就开始谈
 苏蘅着气一摸额头,才觉得浑身酸软软,腻腻的好难受,仍旧夹紧的大腿儿灼热。她沉湎在那好象是虚幻的,又是真实不过的燕好片段,然而梦像沙岸上的画,爬过的地方,便了无痕迹。

 可有些细节她却记得分明:张大的蚌壳,那个调皮的小孩,那个白如玉箫的男人器…这暗示的一切令她羞愧难当。她心虚了,转身看着晨曦微光中儿子在上的暗影…沉沉地像块礁石。她竟梦到和儿子在野外合!她的手扭着薄毯的一角。这一个念头像一只手提纲挈领的把梦的内容从潭里抓起来:她不知羞得把腿打开,心安理得勾引,急切难耐地合,那似乎学自【爱经】的姿势纯的使出来,百般变幻…像是要噬儿子的母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土!下乡时酒桌上,某个干部的污言秽语不知怎的冒泡在她的脑子里。苏蘅“呸呸呸!”心里否定这谗言。

 况且【爱经】她只在宋景卿房里匆匆翻过一遍…她这么想着,脸颊却烧起来,热得发烫。“去洗澡…”苏蘅刚想翻毯子,对面上却有动静:王行之嘟嘟喃喃的抱怨着什么,一翻身,再翻身,被单滑落在地。

 苏蘅轻叹一声,下想要捡起被单给王行之重新盖上,王行之突然面朝过来。苏蘅以为他醒了,叫声行行?没有反应。苏蘅这才看见儿子把枕头打竖抱着,夹在腿间,就那么紧紧搂着,间上下老熊抱树一般蹭动起来!弹簧随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声入耳!“行行在干什么?莫非是…”

 苏蘅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在微光中勉强辨认儿子的动作。王行之这时已将枕头在身下,下半身紧贴着枕头的一侧,挤摩擦。板不堪重负的呻,他的下腹显得有力,几乎不动,单靠腹肌的力量让部在枕头面上磨动着。

 苏蘅屏住呼吸,心想莫非儿子也做那种梦了?想到白天二人胡天胡帝,再一次责备自己的孟,太过宠溺。所谓有所思夜有所梦,王行之的动作越发快起来,枕头的柔软想必带给他很大的快,他一边冲刺一边口中喃喃叫着什么…

 苏蘅定神一听,吓了一跳,他叫的居然是妈妈,妈妈!这行行,怎么这样!莫非行行他梦到了我,她心里想,就像我梦到他一样?

 苏蘅心里有种古怪的窃喜,偷偷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也许是护士,苏蘅一动不动,屏息凝听。深怕给人听去什么,她觉得尴尬极了,恨不得捂住儿子的嘴。脚步声并无停顿,由近及远。

 没等苏蘅松了口气,王行之翻腾冲撞地越发鲁莽起来,妈妈,妈妈的叫声也越来越响,整张都被王行之的大力折腾得挪动颤抖,嘣!嘣!嘣!嘣!简直像是在地震!苏蘅心又一下子纠紧了,支楞着耳朵,汗如雨发,她仿佛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在门外停住。完了完了!给人听见了!她窘迫万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蜷在被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王行之发出一声高高地喊叫,身子重重动几下,渐渐平息下去,只有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里平静如海。苏蘅蹑手蹑脚摸到门后,握住门把猛地一拉,没有人,是她神经过敏了。

 回头躺倒在,心跳如鼓。苏蘅一侧头就看见儿子醒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述说着什么。她被看得心里有点慌乱,强装镇静地起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给儿子盖上:“好好睡觉,动什么!”

 王行之头缩了一下,有些害怕,但终于看着苏蘅的脸,大胆地说道:“妈妈我爱你。”“知道了。”

 苏蘅心情复杂,害羞恼恨皆有,语气不善地回道:“别想,乖乖睡觉!”说完曲指敲敲王行之的脑袋,以示薄惩。

 “喔。”王行之眨眨眼,抬头,似乎在竭力端详苏蘅的想法和表情,一会又试探:“妈妈你还没说你爱不爱我呢。”

 “烦人…”苏蘅娇嗔道。心想你爱妈妈是哪种爱啊?有你这么爱的吗?“快说啊妈妈,人家需要安全感呢。”王行之捏着嗓子嘟嘴撒娇。“爱爱,怎么不爱。”苏蘅忍住笑,她被爱子发痴卖傻逗乐了,从来这招就对她有效。

 “好敷衍啊,不行…”王行之做不依状。“爱…爱…妈妈爱行行…这下满意了吧?快睡吧,明天还得办出院呢。”

 苏蘅边说边躺下,等着儿子咂咂嘴,心满意足地重新进入梦乡。羞笑着,她心想只听过夫异梦的,没听过母子异同梦的,到底怎么回事?看来,明天非得去请教请教景卿姐不可了。

 ***第二天中午,苏蘅正聚会神地看着开发报告。儿子出院,已无大碍,她也放心了。想想又给宋景卿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去她家聊天,谈谈自己儿子补期末考的事。刚放下话筒,政府办公室的小刘跑到办公室里,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道:“苏副县长,不好了,不好了…”

 苏蘅头一抬:“怎么了?”顺手给他一杯水“慢慢说。”小刘说:“马副县长出事了,您赶紧救他!”

 苏蘅知道书记,县长都去市里开会,几个副职也都休病的休病下乡的下乡,当仁不让地剑眉一扬,利落道:“说!”

 原来昨天下午马副县长在玉成乡检查征地情况,了解到水湖村的农民不征地补偿,发生矛盾,就带了乡里书记和乡长一帮人前去动员拆迁。

 结果和村民们发生冲突,车被扣下,马副县长被挟持到村后山的林子里,扬言若政府不提高补偿,他们就誓不放人。“通知县公安局了吗?”

 苏蘅问道。她素知水湖村和相近的几个村贫苦不堪,民风彪悍,从前的猎户尤其多。“通知啦!林局长亲自带了几辆车的干警,已经在村里和村民们对峙了一个晚上,马副县长还没出来!”

 苏蘅一听事态严重,一挥手斩钉截铁道:“叫司机,我们马上出发!”等到了村里,苏蘅发现事情真闹得大,干警们一个个荷实弹,几辆车一字排开堵在村口,村民们群情奋,有几个甚至端着猎,干警横眉竖目冷冷相对,气氛紧张的想要烧起来。

 苏蘅一下车就吸引了注意力。人群松动,氛围似乎缓和一点。“怎么是个娘么?”有眼尖的说道。“长得真是漂亮。瞧那身段…哎哟”一个骑在树脖子上的小年轻戏道。

 “妈的,娘们能成什么事?”这是个端着的大汉,脸络腮胡。苏蘅置若罔闻,踩着中跟“腾腾腾”走到干警面前,冷着俏脸呵斥道:“把给我统统放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百姓,你们不知道吗!”

 看到还有两个不收的,苏蘅瞪眼戟指其中一个:“你有胆子!看我回去不撤你的职!”大家顿时都把放下。

 苏蘅左右扫了一眼,看了林局长一下,转身面对虎视眈眈的村民,一面向他们走去,一面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抓错人啦!这开发是我负责的!你们应该抓我,苏蘅苏副县长!”

 苏蘅停下来,眼睛扫了乌的村民一圈,又鞠了个躬:“我工作没做好,是我苏蘅对不起你们,现在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们!”

 她这话掷地有声,语气铿锵有力,面色从容不迫,仿佛面前的不是猎,而是枯枝。毕竟苏蘅是一步步当上来的,乡镇工作,基层工作她一点也不陌生,老百姓的脾气她更是清楚,知道如何应对。

 在场的警察和林局长谁也没见过这情况,怔怔发傻,雕像一般。林局长汗如雨下,这马副县长已落敌手,再搭上个自投罗网的苏副县长,他看看对面猎的黑,心里没了主意。

 村民都看懵了,心想这女干部胆够大的,先是让警察撤,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比男的还有种!

 为首的络腮胡把手一伸,示意苏蘅停下脚步,苏蘅看到村民们脸上浮现吃惊和迟疑的神情,赶紧又喊起来:“农民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爱自己的土地和家,我们的拆迁工作做的不到位,不够耐心细致,我在这里给大家郑重道歉!”说完她深深弯

 “兄弟们放心吧,从现在起我负责此事,我们从现在就开始谈,一定给兄弟们公平市价,公正补偿。谈到你们满意为止。”

 苏蘅的一席话让村民们面面相觑,大家正迟疑要不要相信她时,人群中有个老头突然开口:“我认识她,她就是那个要在乡里盖学校的苏副县长,把放下吧!”人群嗡嗡嗡响起议论声,大家齐齐把放下。苏蘅感激地对老头笑笑,朗声道:“谢谢兄弟们的信任!我们会先给大家一定的补偿头款…请问,这村的村干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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