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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王立还跟离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苏蘅,胆子大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占据了某种优势,是别的还是年龄的,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他也不懂。

 隐约间他认为自己是突破了妈妈的防线,发现妈妈的弱点。苏蘅慌忙松开并紧的长腿,儿子的话似乎别有歧义“太紧了,不动。”

 她又羞又怒,脸颊酡红未退,却仿佛越发赤红了。她的眉梢间也洋溢着一股奇异媚态,好像是无意的,看起来又十分人。王行之出手,摊开,手心里还托着那个“误闯福地”的黑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话声未落,左脸已经重重地挨了苏蘅一巴掌,接着苏蘅虎着脸,一言不发,挣扎着站起,才感觉左腿内侧肌有些发软,刚迈步就一个趔趄失了平衡。王行之看在眼里,飞一般站起扶住苏蘅的手,被她“哼”的一声,狠狠甩开接着苏蘅有些狼狈的急步走进自己房里,碰地重重关了门。

 王行之看着苏蘅慌张的背影和扭动的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细细的嗅起来,仿佛那里藏着案件的线索,而他是一位敏锐的侦探。很遗憾的,手背上除了苏蘅淡淡的幽香,并没有什么其它气味。

 王行之闭了眼,回味刚才惊心动魄的感觉,又热又软的触感,妈妈那里那里似乎藏了一只害羞的小兽,夺走他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剥下他虚伪的薄弱的道德之壳,出里面最浅薄最直接的望。

 ***“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宽敞的大厅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打麻将。说话的是一个长络腮胡的男人放下手机,他沉沉坐着,穿着随意,戴着的眼镜有些老旧,却也将他从屠户中区分开来。

 “嗯,去吧。”一个老人安坐着,对大汉点点头。他穿着极普通的衬衫,身材适中,脸皱纹。这么热的天,他头上却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显得可笑和怪异。

 薄薄的嘴角下撇,一双眼透着看穿世情的锐利和智慧。“阿桑,叫你三叔进来接着打。”老人转头笑眯眯的对在沙发上看书的巴夏桑说道,格外和蔼可亲。“好的爷爷。”

 巴夏桑站起,放下书,拾阶朝二楼的阳台走去。“不够用了,你下个星期四前把它准备好,…你送过来,一定要办好这件事!”

 巴夏桑听到有人讲电话的声音,她知道是三叔。果然,一个中年男子从阳台走进来,他长得很宽厚,带着金丝眼镜,添了一些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西装“阿桑,什么事?”

 声音儒雅的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巴夏桑皱皱眉头“三叔,爷爷叫你下去打麻将。”中年男子唔了一声,两人一起向楼梯走去。

 ***关上门,苏蘅犹在生气,在她心里,儿子王行之一向都很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懂礼貌,爱学习,除了英语差点,其他科都不错。

 行行怎么会成了这样的人呢?怎么敢这么做呢?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又记起上次浴巾不慎被扯落下来,王行之贪婪而放肆的眼神,心里越想越惊异,越想越生气,苦恼,惑,有种当母亲的挫败感。

 忽然间,青春期这三个字跃入她的脑海,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般释然了。肯定是这样,苏蘅想,是行行到了青春期了,是他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祟,不是他的错。

 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必须经历的,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理解儿子的心里了。是啊,我不也曾经是个怀少女么?苏蘅有些恍惚。冲动无处发,心智又不够成、内心惊慌失措、狂躁不安。

 不正常的行为和意识,每个人不都有这段羞于启齿的人生途么?苏蘅坐在边思考着,这时她冷静下来,就觉得其实这两件事都不怪儿子,浴巾不是王行之扯掉的,棋子也不是王行之故意放在那的,只是巧合罢了。

 她仔细想想,她叫王行之把手拿走的时候,王行之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是让他把棋子拿走,所以才会…哎呀!苏蘅懊悔的拍了拍额头,我居然打了他!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打他巴掌呢,那么重,他一定哭了吧?

 苏蘅再也坐不住了,她是个善于反思,积极认错的女。出了房间,走到王行之的门前,刚抬手要敲门,又犹豫了,这种事我该怎么说呢?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算了算了,好好想想,明天再跟他好好说吧。苏蘅给自己泡了菊花茶,回房做起保养来。一个晚上,王行之再也没出来过,苏蘅心里有事,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觉得十分闷热,关窗开了空调,好久才入眠。第二天苏蘅“啊”的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她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犹自心惊不已。

 怔怔关了空调,苏蘅才觉得鼻子有些堵,也闷闷的,她拉窗帘推开窗,呼…她笑了,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苏蘅匆匆洗漱完毕,走到厨房要做早餐,却发现饭桌上的纸条:妈妈,我去练球了,昨天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妈妈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马蹄糕,你吃了就原谅我好不?是王行之的字迹,张牙舞爪,力透纸背。苏蘅幸福的笑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从带纱门的饭橱里端出一大碟挤挤挨挨,轻轻晃动的马蹄糕,哇,行行做了这么多!

 苏蘅拿起一块美美的咬了一口,清香脆,真甜!***“阿蘅,这马蹄糕做的不错,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做菜的呀?”

 宋景卿两条腿并着斜靠在沙发椅上,嘴里细嚼慢咽。苏蘅抿嘴笑了笑不出声,眼里透着一股得意劲。“景卿姐,我昨晚做了个特奇怪的梦,你学心理学的,给我解解?”苏蘅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景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太好吃了。”宋景卿用纸巾擦着嘴角“下次做马蹄糕的话,记得要多做点。”“知道啦。”

 苏蘅心想那可要看行行做不做了。“我这先谢谢了。”宋景卿从桌案下拿出纸笔,正襟危坐“我可是心理医生,说说吧。”

 “我梦见自己在浓雾笼罩的森林中,找不找一个人,我害怕极了,四处找,终于在一条路的尽头找到了一个木屋,我很高兴,总算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谁知一推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的就一张大桌子,上面放了些文件。

 我刚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一只蛇突然从桌下窜出来,我吓了一跳,手往后一抓,就抓到一,刚要打它,它就迅速顺着大柱子爬到屋檐上去了。

 这时候,一段木头掉了下来,木屋晃动的厉害,像是就要塌了,我吓得全身发麻,就这样从梦中惊醒了。”苏蘅说了一大段话,拿起绿茶喝了一口。

 “唔…”宋景卿一边在纸上沙沙写着,一边发出思考的声音“浓雾的森林,表示你对生活,对未来有些惘和不确定。

 奔跑,寻找,说明你想找到解决方法。木房子,象征你找打了心灵寄托,空,表示你找到的寄托并不可靠,文件,大桌子,表示你在仕途,事业上还有追求。你说你看到了蛇?”

 苏蘅确信的点点头。宋景卿继续:“蛇…通常象征着男的器官,在你的梦中,你拿大子打蛇,看到蛇从大柱子爬走,实际上,在这里,蛇,子和柱子都代表男。这说明你的烦恼与男有关。”

 宋景卿说到这里,看着苏蘅有些吃惊的脸“阿蘅,你离婚有半年了吧?”“嗯。”苏蘅点点头。“阿蘅,蛇,木,柱子都在显示潜意识里你对男的需要。”

 “什么啊…景卿姐!”苏蘅打发娇嗔,脸有些红“前面分析的还有些道理,后面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可没有夸大其词。”宋景卿一脸专业表情“半年了,难道你一直都没有那方面的需要?”

 “那方面,哪方面啊?”苏蘅一脸傻忽忽的表情,像个可爱的小女孩。“阿蘅阿蘅,你就跟我装吧,你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半年来怎么会没想过男人?”宋景卿吃吃笑,两眼透着好奇,八卦的笑意。“景卿姐,要死了你!”苏蘅咬紧银牙,又羞又恼,拿起一个坐垫作势要丢过去。“没想过!”

 “还是说你从前和王立的夫生活就不和谐?”宋景卿紧抓不放。“这…”苏蘅迟疑了一下“什么程度是不和谐?”

 宋景卿觉得好笑,这阿蘅简直就是白痴。难怪长得这么漂亮,王立还跟她离婚,没有男人喜欢在上古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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