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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站在桶前
 “真的吗,立哥?好老公我爱你!”阿秀欣喜地转头,两手捧着王立的长胡子的脸一阵亲。亲着亲着停了下来,王立奇怪的一看,她眼圈红了,王立心想她怎么跟小孩似地,一会哭一会笑。但他又喜欢阿秀的真情,二十一么,还是半个小孩啊。

 “又怎么啦?”王立搂紧了她,关切地问。“我是在想,我,我三十几可能就变得丑了,哪像你家那位一样,脸蛋身段就跟二十几的大姑娘似的,到时候你要是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

 “哎呀呀,宝贝你说的什么话,我爱的是你的情,又不是你的容貌身材,再说了,你到那时还会比她差,我不信。”王立说着甜言语,哄着阿秀。

 其实,他也知道,就是现在的苏蘅也比张秀要来得美。苏蘅确实是县里的第一美人。嫁给他前她就是了。如今儿子王行之都十五了,他老婆的面容和体型几乎没变,据说还在第一美人的宝座上稳稳当当坐着。

 大伙都说苏蘅天生丽质,保养有方。王立更是成为男人们最羡慕的人,可他心中却没有面上那么得意。他和苏蘅是同一间大学毕业的,又先后来到县重点中学教书。他没多久就被那时的副校长赏识,当上年级主任。

 可半年后副校长退休了,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十几年,一直没挪窝。可他老婆苏蘅却芝麻开花节节高,十几年来,从一个中学教师提为校团委书记,又变成县团委书记,再升到乡长,乡委书记,更进一步成为县委常委,宣传部长。

 后来又变成目前的县委副书记,主管全县教育和群团工作。十九岁的那次意外怀孕让她吃尽苦头,结婚后对夫生活就不太热衷,升官后工作忙了,更没时间,精力了,常常倒头就睡。

 王立觉得苏蘅在上简直是冰做的,逗了半天,没什么反应。进去时还要靠房事润滑油,这让他有种愤懑感和深深的挫折感。

 开头他自己还能达到高,后来王立常常勉强动几下,就软了下来,一头冷一头热,自己也觉得没趣,再后来,自己心里就开始淡了,硬都硬不起来了。

 他不清楚有多久没过生活了,十个月?甚至一年?回想以前,在他当上年级主任,年少得意之时,家长们还身前身后地招呼主任好,主任来啦,主任这主任那的,回到家,苏蘅也及时地做好了饭菜等他。

 可苏蘅成了副县长之后,人们当面还礼貌的叫他王主任,转过头就称他为苏县长爱人!似乎王立或王主任这些名称已被他们遗忘,或是抛到黑暗的角落里,弃之不用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王立在苏蘅来校视察时,看到平里对他爱理不理的副校长,校长在自己老婆面前客气地笑着,说着体面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觉得做为一个男人,他在和社会地位领域上都失败了。他在家里或学校里都没有存在感,苏蘅是太阳,光彩耀目,他是星星,在太阳边上黯淡无光。

 加上苏蘅足足有一米七二,穿起高跟比起一米七四的他还来的高!这这,他觉得什么男人的侵略,自尊心和主动在自己身上已像风中飘零叶,消失地无影无踪。

 儿子王行之是黑暗中的唯一亮光,可就是这点亮光,也更愿意亲近太阳。就在他对人生,事业,家庭都失去信心时,张秀出现了,像一盏灯,他被照亮。

 张绣是卫生院的新护士,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天真热情,俏丽可爱,纯的像张白纸,得像朵红花。

 他在她面前,又重新成为一个事业有成,成有魅力的稳重男人。她的要求,他一一足,她的愿望,都很好实现,他可以把她搂在怀里,摸她的头,他的社会优越感又回来了!

 信心如雨后笋般在膛里滋长着,他仿佛能听到它们唰唰唰的声音。干柴烈火般烧到一起后,他发现他们两个在上的契合度,简直是天衣无,他狠狠的给予,她积极的回应。

 渐渐地,王立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王立茫茫然走在街上,他的目的地是张秀家。他和苏蘅是协议离婚,双方签订协议,然后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他的上衣口袋里放着一张离婚证书。我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我摆了她。

 王立觉得奇怪,他怎么不大高兴呢?苏蘅哀哀的眼泪让他有负罪感。从高中到大学,我追得多么的疯狂啊。

 他想着,脸上表情略显呆滞。他回忆起和苏蘅酒后的第一次,其实他那夜没怎么醉,倒是苏蘅瘫软如泥,情大发的他疯狂地掠取苏蘅,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

 谁知他一炮中的,苏蘅竟怀孕了。王立回想着往事,不知不觉来到了张秀的门前,犹如识途老马。他下意识的把这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敲敲门,眉飞舞的张秀马上就出来,拉着他的手进屋。

 他看到饭桌上摆着盛宴:香煎带鱼,红烧猪蹄,蒜爆红虾等等好多菜,都是他喜欢的,甚至还有红酒。他感动的转过身来,张秀的双眼是深深情意。往事如风,不如珍惜现在吧。

 这么想着,霾一扫而空,他乐了起来。“秀秀,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吃得完吗?”王立用手拿起了一只虾,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

 “嗯,味道不错,我家的秀秀手艺不错啊!”“喂,谁是你家的,不害臊!人家还没跟你结婚呢。”张秀假意怒道。脸上却放着光,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吃不完明天吃,明天吃不完后天吃!”

 “啊哟哟,那我可得天天在这吃剩菜了。我家秀秀真是勤俭持家,难得难得啊,我王立前世积了什么福,找了一个好老婆。”王立笑着恭维,拿起一只猪蹄就要啃。“去去去,先去洗手。这么大了还不讲卫生。”张秀把王立整个人一转,推向卫生间。

 王立笑呵呵的去了,心被幸福装。骄似火。王行之躺在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花饰纹,一对白色的小天使各自执了细细的竖笛,低头专心吹着。

 小天使的纯洁使他更加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原谅。实际上,他刚做了一场梦,现在他浑身热热的直冒汗,身体里依稀残留着些快,让他觉得轻松,可腿间粘糊糊的,又有些不适。

 怎么搞的?十五岁的他晕乎乎的想。上次是因为穿了太紧身的子,这次我都睡了,怎么还…见鬼!懒散地爬起,他走到桌边,了几张纸巾,仔细地擦拭自己的部。

 我的天哪,纸巾又快用完了!是上周买的吗?他有些吃惊地想到。父母离婚了,他跟妈妈苏蘅一起住。现下家里就他一人,他就那么光着身子悠悠地走向浴室。

 他的皮肤有些黑,小而结实的股却是白的,年轻而刚健的男身躯舒展着,一块块小肌活泼的动着。

 位于大腿前面,由四块肌组成的股四头肌异常发达,他爱足球。冰凉的水得他一抖,两条浓浓的剑眉扬起,顿时精神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他抓了肥皂,浑身上下快速地洗了起来。

 手上不停,脑袋里又自动把刚才刺的梦电影一样过了一遍,血涌至腿间。“喂!”王行之发现小弟开始蠢蠢动“还有完没完啊!”低头看着不安分的家伙,他有些懊恼,但似乎又无可奈何。黑亮的眼看着细细的水,有些心虚地想,我该不会又梦见妈妈了吧?其实答案就在他心里,梦中神女左上的小红痣,鲜地如同烙在脑子里一样清晰。

 而妈妈苏蘅左上恰巧也有这么一颗可爱的朱砂。停停停!他急忙的低诵起草书运笔规则…“起收曳,化断为连。有断有连,若断若连。真多用折,草多用转。”

 他口里背着,无奈那颗红痣犹如黑夜里的红灯,拂晓的晨星,令他无法忽略。“妈妈,妈妈。”

 他有些不过气来,在想与不想间挣扎着…好不容易洗完澡,王行之穿条短,来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了半瓶,渴啊!来到阳台,望着青山,高歌一曲:“妹妹你做头,哥哥我岸上走…”

 唱着唱着,想起唱歌无比悠扬动听的张阿姨来。张琼花是苏蘅的同事,有着挂面般直的黑长发,王行之五六岁时,她经常来他家玩。

 有时他在浴桶里洗澡,妈妈在后院洗他的衣物,张阿姨若是来了,就带着小礼物,或是糖果,或是饼干,站在桶前,看他洗澡,脸上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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