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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扩大伤口
 每天到那时我已经被整个小队的士兵折腾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老实说,根本就不成人的形状了,往往得要老丁扶才爬得起来,老丁会说:“唉,妹妹,洗个澡吧。”

 他也跟着集市上的乡民们叫我妹妹。到了那边,两个小军官把我带到楼上去用长铁链拴住脖子,有劲的话就玩玩我,玩完了后就下楼去喝酒聊天。我管自己躺在楼板上,听到胖曼波的声音说:“嘿,兄弟们一支?”

 我就得爬起来,跪到楼梯口那儿去接我的客人了,腊真镇居民们的竹木房屋沿着蒙米山脚散地延伸出去,大概有三、四百户人家。

 镇上有杂货店、医生诊所,可是没有公开做皮生意的姑娘。这个镇子太小了,又多是老实的农民。一般只是说,镇上有几家接待外来人投宿的人家,家里的女孩子会愿意收钱陪客。

 还有就是:谁跟谁是相好,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是腊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挂牌的娼,客人并不太多,可是的确会有。比方说胖曼波,他的家在三十多里外的桑诺寨,他在腊真摆摊,并不每天回家。

 比方说独自一人从T国过来在区政府边上卖廉价电器的阿蓬,他在这里有相好,但是也会来找我。还有经过这里去上面收罂粟的季节工,拿到工钱以后会上来一大群,让我忙上一整夜。

 本地人不喜欢他们,他们找不到别的机会。把我成了这个样子,菲腊很开心:“阿青,M国太穷了,凭你的身子,要是在那边的K城卖可以开到几百块钱呢!”他对我说:“你肯定知道,在很多地方做的要是拉不到客是要挨打的。”

 他的意思是我拉不到客也要挨打。屋角里放着一个杜邦牌的油漆罐,里面盛着我自己亲手捣碎的朝天辣椒,又小又绿的那一种。要是今天晚上我等到一点钟还没有做到第五个男人,我就得背铐在一楼下面那几木头柱子边上跪过夜了。

 当然,道里了那些火一样毒辣的辣椒酱。那样的滋味…戈贡的邻居们都知道,我整个晚上连声怪叫,叫那两个军官“放开我,洗洗我,我的烧坏啦!烧死啦!求求叔叔们啊…爷爷啊…来我呀…”

 天还没亮,我的嗓子已经哑得像只乌鸦,可是还得“嘎嘎”着叫,摇晃着大肚子、贴着木头柱子蹭着我的背脊死命地叫,被火辣辣地腌起来没别的办法。

 所以,我对每一个客人是非常非常敬业的,我的大肚子可能有点好玩,不过不一定是优势,我用尽了花招想让阿蓬喜欢我的股眼,像疯了似的曼波的巴。

 他们不是不能趴到我的肚子上来吗?我就抱着我的大肚子骑到他们身上去,他们不动,我怀着七、八个月的身孕拼着命动。

 我真希望他们能常来,再苦再累也比了一肚子朝天椒好吧?“你今天肯出五个人的钱留下来过夜吗?哦,曼波,你可太好了!”

 “哦…”他的胖家伙把我的下身的,一冲一冲地顶得我心痛,他马上就要出来了:“…哎、哎、哎、哎…哎呀呀!啊…妹妹要死了…妹…快呀,快…”

 我坐到了他两腿之间的地板上,伸出我曾经引以为豪的白足去逗这个猪贩子缩成了一小团的软东西。

 今夜是月圆,大大的月光照着我的赤脚,银子一样地发着光。我的第二趾最长,细瘦得就像笋的尖,大半年前她们永远是害羞的样子拢在一起,像没开透的花似的,现在可是北风吹过般地散开了,像把小扇子一样大张着。

 谁要是光着脚每天爬十四回蒙米山,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只是用她们擦了擦这个贩子的囊,他就在下面哆嗦起来了。

 我这一对光脚板经过了大半年的磨炼,脚底下的茧子已经厚实糙得像我每天必须踩踏的山岩一样。

 她们也早就不在乎腕子上终套着的那一对铁镣的铁圈了,我的瘦削坚韧的双腿和臂膀也足以应付山林中那些带锯齿的热带场物叶片。这真是一种胎换骨的感受,我觉得我自己和当地那些背水砍柴、不停地挨丈夫打骂的土著妇女融为了一体。

 我现在背着装的水桶,拖带着全身铁链,还可以连续走上大半天的山路,我真该为我自己骄傲。

 我就这么规规矩矩地在腊真生活过四个月了!肯定还不能说我已经爱上了每天晚上军营中的那二、三十个肮脏汗臭的男人。

 但是我的确需要胖曼波,我需要阿蓬。赤条条地走在镇子中的大路上,我是那么买力地扭我的股,把我的大房晃动起来:“快来看吧,我的比你们的女人白,我的腿比你们的女人长,中间还挤着那两扇紧绷绷、涨鼓鼓的浅棕色的小门呢!你看够了就来打开她。”

 “…我卖15M币一次,我晚上在学校对面”还记得他们着我、赶着我到处给人看吗?我现在只怕男人们不来看我呢!

 我的眼睛盯着他们的脸像是能够点得着火。现在在集市里恐怕是我主动用赤脚去踩男人的鞋子了吧?假装没站稳“哎呦哎呦”着把光脯送进男人的怀里去。

 凭着这些,我已经很少会被抹辣椒酱了,可是我还在照样做下去,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曼波爬起身朝我凑过来,松软的胖肚子有我的一半那么圆,他的两肠似的指头犹犹豫豫地转进了我粘滑润的道前庭“进去呀,这个胖家伙很快就会进去的。”我对自己说。

 我紧挨着他坐在地板上,我自己的房给他看:“哎呦胖子…哦…胖子…WAGONG妹妹是一个很的婊子!哎呦…林青青变成了一个很的婊子。”

 我喃喃着说,眼睛看着窗外大月亮下剪影一样的棕榈林,我微笑着,一点点眼泪慢慢地顺着脸颊淌下去。

 到了最后是我怀孕九个月的肚子,它鼓得太大了,孕妇走路必须向后起身来,这谁都知道,可是在我背上的水桶又使我只能低头弯,把我的大肚子可怜地挤在中间。

 那种样子看上去大概过份凄惨,以至于我在背水时偶尔抱着路边的树干歇一口气,看守我的士兵也不那么狠打我了。

 这样,在我预产期前半个月主人用车把我接回了莫岩,我在主人家生下了我的女儿。在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在那天之前,阿昌他们加上这边营地的弟兄一直在没完没了地污我。

 等到我的羊水出来了还把我倒吊起来,我在上面挣扎到大张开的户口中出我女儿绒绒的头顶为止。不理睬我撕心裂肺的惨叫,把我像死人一样扔到别墅的院门外,大家好奇地围着我,像是看一段教育电影。

 没有人帮我,我自己生出了婴儿,用最后一点力气咬断了连接着我和她的脐带。要不是来了M国,一个像我这样生长在文明中的文静任的姑娘,永远也不会想像到自己竟然有着如此顽强的动物般的生命力。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仍然独自躺在野草从中,不,还有我的跟我一样赤的小小的女儿。我把她搂在自己前,我的女人的房第一次被婴儿含进了她咕嘟着的小嘴中间。

 在经过这样多的暴催残之后,我发现我的鼓涨的房还在分泌出洁白的汁来,不仅是从我的尖,而且是从破碎的头的四面八方。***

 昏醒转,女奴青青写于困倦疲惫中。我女儿出生后的下一件大事,是主人的弟弟在经过了复杂的法律争斗后最终被执行了死刑。

 在一楼为他布置了灵堂,在他的遗像和供案对面的墙上倒挂着活生生的我,腹朝外,还是只捆着我那两个已经曲折得不成样子的大脚趾头。我的两腿分成V字,户中深深地进一支大的红烛,当然,点着火。

 燃尽了再换上一支,我这盏人灯架上的烛光亮了一天一夜。以后大家要举行各种我在国内不了解的仪式,会持续很多天。

 把我解下来仍然靠这面墙跪着,往后坐在脚跟上,背贴着墙。拉开手臂用大水泥钉穿透我的手掌,钉在墙上,另一条手臂也一样,那时我已经很能忍痛了,但钉子钉下去的时候还是发狂般地叫,很痛,非常非常的痛。

 以后这两个还是慢慢地愈合了,但在我的手心和手背相对的地方留下了两个光滑的深坑,而且因为碰伤了神经,左手上有两个指头僵硬得很难弯曲。

 还是为了把我作灯架,我这样被固定下来之后,阿昌拿着匕首干脆利索地在我的一双房上缘向下各扎了一个好几厘米深的,为了扩大伤口,还往旁边搅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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