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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里边顾客很多
 我说:“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叫你说那么硌蝇…”他说:“早晚你会相信,没附体,就不会体验到爱。爱是着魔。爱是附体。”“着魔?照你这么说我中了?呵呵…”他还是很严肃地说:“是。”忽然之间,我有点儿烦躁。

 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讲话。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地对待我。我口而出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这么自信?”他说:“因为你已经被附体了。”

 听了这话,我后脊梁有点儿发麻,凉飕飕的。我问:“你饿么?”他说:“恶。我十恶不赦。”“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还真有点儿饿了,你呢?”

 “嗯,我也饿了。”我光着身子起下地往卫生间走。他喊一声“我不行啦”身手利落,跳起来、在我前边窜进卫生间。

 我把他推开,抢先坐到马桶上,放松道口肌,准备放。他双脚替来回蹦,弯着俩手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万分,作可怜巴巴状。我说:“我才真的不行了。”说着,滚滚热已经滋出来。

 他右脚踹开我左膝盖,端着巴对着我子瞄准。我忽然涌起恻隐之心,说:“来吧。咱俩一起。”还没说完,前一热。他的已经我前。他玩着手里那“胶皮管子”胡乱变线。

 他说一声“张嘴”我张开嘴。热进我口腔。他的柱子非常有力,腥臭膻香。他停住,看着我。我一边,一边咽下嘴里他的。咽完冲他张大嘴,表示空了,他再度开始。他的水打在我脸上、子上、肚子上、大腿,甚至滋到我豆豆上。

 我的手随着他的在我自己身上游走,淋了一个浴。后无比轻松。膀胱松驰,轻松。神经系统不再紧绷,更轻松。鸳鸯浴后,还没擦干,他就拉我回到窗前,让我当着DV机镜头抬起一条腿,把我的跳蛋

 穿戴整齐,他背上DV小包,搂着我出了火车站旅店,手拉手过马路,进了闹市区步行街。步行街熙熙攘攘,各人等摩肩擦踵。我说:“干吗啊?这儿人多多呀?一股汗味儿。”“人多才安全。”

 “为什么?”“这种地儿,一没探头,二容易制造混乱,趁身。”我问:“怎么制造混乱?”他说:“比如把你扒光。”我说:“讨厌!你小点儿声!”他扭动我的花[跳蛋摇控器]。

 跳蛋立刻在我里震颤起来,我一酸,脚步放慢。他低头在我耳边微笑说:“姐你下午在上可真啊,你了好多水儿喔…”我说:“去!白天不许说夜的黑。”他说:“嗯?下午算白天吧?我下午干的你。”

 “夜晚不许说白天的黑。”“这么说姐姐白天是鬼夜里是人?”“我白天不是人、夜里更不是人。”

 他笑问:“够累的吧姐?晚上想吃什么?”我说:“嗯,随便。”他在一个烧烤摊位前停下,问我:“想吃烤鱿鱼么?”

 我说:“行啊。”他叫了四串儿。我跟他站在步行街的街边儿,站在尘世最底层,龇牙咧嘴吃着,油。他说:“姐你知道么?”“说。”“这鱿鱼在海里可有大个儿的。”“嗯,多大?”“九米。”

 “啊?”“姐知道它们逮着一猎物怎么吃么?”“嗯?”“先用十条触角牢牢抱住。”“准知道你又要说坏话。”“再出一种致幻毒,让猎物麻痹。

 然后再用嘴慢慢嘬。”“这说的不你么?哎鱿鱼不是八只脚么?”“鱿鱼是十足目,章鱼是八腕目,记住啊,别在江湖上给我丢人。”

 我说:“我这么漂亮,还嫌我给你丢人?!你反了么你?”他再次扭动我的花。跳蛋在我里变本加厉震颤起来,我赶紧说:“好好好,你没反,是我反了还不成?”他继续残忍扭动花花蕊。

 跳蛋的振频率已经接近我的忍受极限。盆腔肌群和神经束都开始颤抖。连带我的脚趾都哆嗦。我说:“快拧小点儿!我受不了了…”他说:“谁丢人?”我说:“我丢人。”

 “为什么丢人?”“因为我搞不清鱿鱼和章鱼。”“错。”远处是通红的晚霞,但晚霞红不过我的脸。我小声儿说:“因为我太、因为我太…”他终于收了手。

 吃完烤鱿鱼,他问:“还饿么?”“饿。好像饿得更厉害了。”他说:“走,咱吃点儿新鲜的去,我犒劳犒劳我姐。”“别再折磨我了成么?”“别再折磨你哪儿?”

 “下边儿…”“下边儿是哪儿?脚心?”我趴他耳朵上说:“回房间你怎么我都成,现在别再了,啊?”“现在怎不能啊?”“人太多…”“我还专门哪儿人多我上哪儿。走,咱去那家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家希腊烤店,人声鼎沸。主战场在门口铺开,踪着五、六十人,人头上方蓝烟缥缈。

 心惊胆战跟着他走过去,还差三十米,就闻到各种香辛料的人气息,听见一片嗞嗞啦啦烧烤声。他说:“别嫌吵。吃饭就得找当地人多的馆子。”

 我淋淋的血里夹着一串六枚跳蛋,脸红红地望着他。他亲我一下说:“放心,你吃完以前,我保证不再你了。”

 我们落座,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烧烤架。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大瓶Mythos啤酒、Psistaria、souvlaki。

 八个烤牛串、两份综合Gyros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酒、菜上来了,我大块朵颐,他却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落。我说:“有什么可看的?多烂啊?”

 他说:“风景,不因为它平庸就不是风景。”我说:“你看着。我吃先。”在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狼虎咽,无所顾忌。

 他点儿烟着,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我吃。他说:“希腊餐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我说:“嗯,好吃,我也喜欢。”

 他说:“每次吃完第二天,都特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他笑说:“这怕什么的?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他说:“是啊,我没法儿要了我知道。那次请那大师帮我瞧,大师说我是横[四声]死的。”我问:“什么叫横死?”“可能是暴死吧?不知道。”“大师没给你算算你能活多少年?”

 “人家不算生死。管丫呢。活一天赚一天。死生有数命难改。”我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会这样儿?”他反问:“赭样儿?”我说:“我一良家妇女跟你跑出来,在这不知名的城市吃希腊饭,这不合常理。”他说:“是啊,确实不合常理。

 可是,偏偏发生了,有些事儿,用世俗常理去研究为什么,永远绕不出来,永远想不明白。”我脑子里很。思绪像巴以边境夜空中密集对的子弹,哗哗哗,哗哗哗哗,看不太清楚什么跟什么。

 一壶滚开的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在大火上烧着。壶里边的沸水快速滚动,眼瞅被烧干,没别的出路。他掐了烟头,才开始吃。这家伙牙口儿好,一口顶我三口,很快吃完,抹抹嘴,我才刚吃到一半。

 等我终于吃完,我长出一口气,说:“咱吃下去的,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他说:“不,三十斤。咱今儿回去一联手,准给丫那旅店下水堵喽。”

 我笑。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睡。晚上八点多,天空深蓝,并没黑,店外的彩串儿灯已经点亮。聚积过来的吃客越来越多了,他始终在警惕地观望四周。他问:“姐你吃完了吧?”

 我说:“吃完了啊。怎么了?”他捏着我的花,恶一笑,猛捻花蕊。我子立刻感到一阵汹涌震,震得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离开希腊餐馆,大坏蛋带我去旁边咖啡屋喝咖啡。

 咖啡屋店面不大,里边顾客很多,嘈杂不堪。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窗帘。烛影绰绰,鬼影飘飘。我俩落座,点了一杯加沸腾PremiumSchokolade,一杯加冰黑咖、一杯Ferrero,还有一盘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气,浓香扑鼻。我问:“到咖啡屋来喝咖啡,这算咖啡文化?”

 他说:“!啥文化?我就烦文化。什么叫文化?酸不叽的。吃就吃呗,非食文化。工车搞服务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还要装腔作势什么文化,好像神秘文化人似的。

 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文化人儿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他打断我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父母给咱的这条命。”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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