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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拉上了车
 我轻柔地安抚他半软半硬的茎。那上面,的,全是我的粘,和他的体。我问:“我是不是太那个了?”

 他说:“嗯,不过我喜欢。你不知道你刚才多美。和你平时的美不是一种美。说不清,反正很惑!有一则电视广告问,女人什么时候最美?”我说:“你坏死了。”

 “现在什么感觉?”“跟神仙一样,作你的女人真好。我幸福死了。”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我太乏了,、腿软软的,心也软软的,我想我快崩溃了,从心里到身体。

 后半夜,我迷糊糊醒来。四下里万籁俱寂。没有音乐。没有耳语。没有蛐蛐叫。没有俗人声。没有火车的鸣叫滑过夜空。他搂着我。我俩都向右侧卧,像一对大勺子。

 他光光的身子贴着我,左手抓着我的左,不放松。远远地,听见海涛声。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还在招待所房间里边,也不知道现在几点?窗帘没拉上,房间里是月光。

 我发觉他的手在轻轻摸我的房。我翻过身,发现他正在月光下看着我。我轻轻地、轻轻地说:“你还没睡?”他说:“嗯。”“干嘛还不睡?”“看不够你。”

 他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手腕叉,然后温存地亲吻我两条光滑的手臂、亲吻我的胳肢窝我那里很怕,所以做出本能的防护反应。他说:“放松,放松,想象你是吴琼花,假装你被绑在柱子上。”

 我逐渐放松下来,任他我的胳肢窝。我发现,其实怕是可以克服的一种条件反。只要你足够放松,只要你足够信任对方、能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他,就能安心享受过后带来的奇异快

 ,可以是快的前奏。我的下边又开始有反应了,吴琼花温柔起伏的体在惑着他,也在惑着我。他的硬了。

 我反过来,爬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蛋蛋,看到他那血脉贲张的生殖器,下半身不由一阵麻。我张开嘴,把他粉红色的独眼“大蘑菇”含进嘴里,慢慢着,像一支火炬冰淇淋。

 我用力着,使劲把那“大蘑菇”进喉咙深处。呕吐机制显灵了,我眼泪涌出眼眶,小舌头痉挛,同时刮着他的“大蘑菇”忽然间他一阵哆嗦,一股源源不断地而出。他直接我喉管里了。

 他低吼出声,出一注注又热、又浓的,深深灌进我不停痉挛的食道。他我嘴里。我嘴里含着他的,泪眼婆娑望着他。

 我还没来得及咽下,他就捧着我的脸亲我。我俩的间、舌间情的粘。我着他的脸。他着我的脸。奇怪,这回我好像不困了。

 有时候,过于疲劳反而兴奋得睡不着。我俩悠闲地躺着,他双臂上举,双臂在枕头上(他觉得房间的枕头有点儿矮)。

 我依偎在他右边,头枕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海鲜气息和男人气味,打着绷带的脚蹭着他的光脚。他轻声说:“想起我小时候那纸糊的灯笼。”

 “灯笼?”这家伙思维跳跃,身上有一种现实世界缺少的简单。你永远摸不透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他说:“嗯没错。那是三十年前,说话那会儿我才四岁。过节。晚上。我爸用一筷子,挑着一个红纸糊的灯笼,交给我。我提着灯笼,感觉是提着一团活物儿。我慢慢走在老宅的院子里,走在雪地上,走在一个大雪人旁边。灯笼红红的。里边一截短短的蜡烛,燃烧着自己,给我照亮,给我避,同时照亮那个大雪人的圆肚子。”

 这家伙的话有时候就像淡水一样,需要仔细品味,才能品出其中的香甜。四岁…灯笼…我专心听着,可是猜不出他下边想要说什么。他说:“呜!一阵冷风吹来,呼!灯笼就歪了,结果…”

 “蜡烛灭了?”“不,蜡烛没灭,火借风势,把我的灯笼点着了。”“整个灯笼都着了?”“对。”“那你怎办?”“我举着那筷子,筷子尖端是呼呼燃烧着的灯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一个人站在夜晚的院子里,孤零零站在雪地上。我想叫喊,可是喊不出声音。我想扔掉筷子,可是舍不得灯笼。我捏着筷子,感受火焰的温度,眼看灯笼转瞬化为灰烬。当时最强烈的感觉是,觉得无助,觉得恐惧。

 回家一进门,我就哇哇大哭。我爸一瞅就明白了,说,不灵赶紧扔啊!笨蛋,没烧着自己吧?”“多悬啊?不该玩儿火。”“可玩儿火刺啊。

 也许我爸想告诉我,该扔掉就扔掉,该放弃就放弃,生活中有些东西必须放弃,有些东西早晚失去。咱从生下来就开始被迫接受失去,失去光,失去生命活力。失去亲人,失去以前的老师,失去陈旧发黄的记忆。

 逐渐模糊的小学同学的名字和脸,逐渐想不起来的友情和往事。买宅子,生物业的气。买汽车,被刮了漆。对一些朋友白白付出信任、热情和精力。”

 “我们还在失去情,失去享受冲动的能力。”“是啊。我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毫不修饰,毫不遮掩,坦坦,问心无愧。”

 我微笑着说:“这我已经领教了。”月光下,他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等到垂垂老矣的时候发现此生虚度,那才是终生遗憾。到咱俩都七十了,就真来不及了。”

 “所以要‘抓紧时间活’?”“是啊,真的,我没开玩笑。一眨眼你我就都化为尘埃,在寒冷的太空飘飞。”我说:“真可怕。抱紧我。”他紧紧抱住我的身体,紧紧地,紧紧抱住我。

 很长时间,我俩都不再说话,好像谁都不敢打破寂静的水面。内心里,我和他都在想象“化为尘埃,在寒冷的太空飘飞”的感觉。

 人,生前孤独,死后孤独。活在世上的这些年,也孤独。婚前孤独,婚后还孤独。情到深处人孤独。他能理解我的心么?我能理解他么?人和人之间,有可能互相理解么?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我下边呼拉一热。

 我赶紧起来跑到卫生间一看,来了,侥幸逃过一关,呕耶!早饭后,他带我开车去海滩。到了海边,他熄火。我俩下车,在晨风中悠闲散步。刚走十几步,忽然眼前跳出两个男的,都拿着匕首,凶神恶煞对我们喊:“把钱都拿出来!”

 大坏蛋并不答话,抡起旁边停放的一辆自行车,照对方脑袋瓜就拍下去。自行车太重,太宽,不灵活。对方一闪身躲过去。自行车重重落地砸碎,火花四溅,严重走形,车辐条飞出十多

 我回头一看,身后又扑上来两个,也攥着刀子,像非洲原野上围攻狮子的饿狼。我失声尖叫。他一看,拉起我就往斜刺里跑。我脚上带伤,一步一瘸跑不快。

 我们身后,四条饿狼穷追不舍。他从后拽出那硬家伙,同时突然折返身,仍然一言不发。我都没看清具体过程。

 只见他的叉子已经斜么腔儿狠狠进一条狼的脖子。鲜血呼呼往外。那条狼没出声就倒下了,剩余三条追得更狠。叉子来不及拔出来,前面有一家卖小店。他把我用力一推。我就觉得我的身体凌空飞起来。

 然后轻飘飘落在旁边的软沙滩上,没受伤。回头看时,我情人已从店冲出来,手持一把大斧子,朝后面追来的饿狼扑上去。后面三条饿狼一看,都紧急刹车,掉头就跑,分三个方向。

 我情人死追其中一个,眼看就要追上,照着那混蛋后脑勺,抡圆了斧子砍下去。我看呆。千钧一发之际,沉重的斧子头直直飞出去,离了斧子把手。

 斧子头正前方有一棵树,直径CD-R。那斧子头狠狠啃进树干。树冠摇晃起来,侥幸的混蛋并没看到斧子脑袋飞出去,也没看到那棵树替他扛了一斧子。

 他只顾低头猛跑。街边已经站了好几个看戏的。我情人一看用力过猛,斧子头靶,气得扔掉斧子手柄,顺势弯从脚底下抄起一子追上去,愈发加力加速。

 那铁像是四分的水管子,长一米五吧,远端还拧着一个弯头。前边的混蛋回头看他一眼,估算一下逃脱存活率。

 俩人之间还有三米多的距离,只见我情人突然像乔丹一样凌空跃起,金猴奋起千钧,下落的瞬间狠狠拍铁。混蛋膝盖中着,立扑,紧接着下面的甭详细描述了,反正只听噼嘞噗喳啪叽咔喳。只两秒,就地豆腐脑和血豆腐。

 看他打架的如虹气势、凶狠身手,比我老公强百倍。他扔了铁子,拉我上了车,急踩油门。车子怪叫着窜出去。“你没事儿吧?”“我没事儿。你呢?”“,小菜儿。”“他们真可怕。”

 “,小崽儿,这种级别的我干他们丫八个。”“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以后告诉你。”“现在咱上哪儿?”

 “先离开这儿。”我在心底自问:这四个歹人是不是我老公派来的?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敢问。***他扔了铁子,拉我上了车,急踩油门。车子怪叫着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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