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莫小木不喜坎
　而且皮肤也不见得很好，有点黄，也不细腻。脸呢，赵小晴的脸从小就好看，鼻子、嘴都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子特别的黑亮，能照出来人的影子，稍微活动一下就波光转四溢。

　而且那波光很柔很软，一点也不凌厉，他很想知道，假如赵小晴遇见了什么突然发生的事情，那眸子里的光一定要起波的。

　但没有这样的机会，赵小晴的眸子一直很平和，就是村里同学们不愿意和她一起玩，她眸子里也没有明显的伤感和悲戚或者愤怒。现在，也就才过了一年多时间吧，赵小晴却大不一样了。

　脯高了股翘了不说，脸色也变得白里透红，就像一只还没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红红白白的人馋涎滴，而身条子也拔高了不少，一小段出来的雪白脖颈，居然像大闺女那样吸引人的眼球。

　可惜她却有那样一个家，生她的又是那样一个妈。赵小晴的妈妈刘荣，是个公认的人尽可夫的女人，模样倒是好，但却天生带着一种气，不像杨小凤那样，一眼看去就是个有底线的好女人。

　刘荣的性格和杨小凤有点相似，只不过杨小凤是硬学的，刘荣却是与生俱来的，听说她在山外娘家时候，从十五、六岁就开始风了。

　搞得好几个汉子因为她争风吃醋，爹娘管又管不得她，只得把她早早嫁到桃花峪，给她哥哥换回一个媳妇。

　这一带地方的换亲很普遍，很专业，一般都不局限于两换亲，都是三换到四换，张家的闺女嫁到李家，李家的闺女嫁到赵家，赵家的闺女再嫁给张家，如此一个小圈子循环，可以避免亲家们见面时候的尴尬。如果是双换亲就无法避免了。

　张家的闺女嫁到李家，李家的闺女嫁到张家，各自换回一个媳妇来，假如李、张两家的儿子都是弟弟，那亲戚间互相走动时候，称呼都不方便，张家的儿子见了李家的媳妇，也就是自己的亲姐姐，该喊姐姐还是喊嫂子？

　刘荣虽然嫁的急促，也是三换亲换来桃花峪的。刘荣的男人外号叫钢锤，意思就是长得像钢锤那样结实。

　但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像钢锤一样的短小悍。钢锤也确实短小，但离悍却差得远，一米五十左右的个子，还是个枣核一样的脑袋，整个身体是无力型的那种，想足刘荣极大的，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新婚不久，就有人传说刘荣在桃花峪的风韵事了。

　最典型的传说是，有一次刘荣上坡干活，急的时候刚找个地儿蹲下来，就有一个男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找到她求，刘荣一见就笑了说：“靠你妈你还怪会趁势！”

　那男的说：“我怎么会趁势了？”“我这里刚褪下子你就来了，省时间呀！”说了也顾不得了。

　就手拽过男人的那个家伙来，进自己的身体里，咿咿呀呀的三下五除二搞完事，刘荣才想起来还没，于是就蹲下来洒水。

　而那男人却提起子就走，气得刘荣破口大骂：“靠你妈的，都说男人拔无情，但也不能像你这种王八蛋，用完姑东西拔出来就走，连一句客气话也没有呀！”

　他这里正骂呢，男人又回来了，定睛一看却并不是原来的那个男人，而是另外一个。这回更省事了，子还没穿上呢！

　刘荣太旺盛，俗称瘾太大，一般男人都不是对手，所以她只好不停的找男人火，而她的正宗男人钢锤，因为实在消受不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好在桃花峪的男女关系方面宽松。

　虽然老规矩是可以偷闺女不可以偷媳妇，偷媳妇的就要被捆到山上喂狼，但那是以前，现在谁敢啊，那是犯法，要坐大牢或者被杀头的，当地规矩大不过国家王法。

　于是，只要自己男人能忍气声，别人才懒得管他人球事，新的规矩就又形成，桃花峪偷人可以但不可偷物，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男人们天生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虽然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但却都喜欢图个新鲜，所以刘荣手里的“资源”就很充足。凭刘荣的性格，能踢能咬能吵能骂，村人大都怵她几分。

　但她又不像杨小凤那样，不关自家事绝不抛头面，她不，爱表现，啥闲事都爱管，于是村里根据人尽其用的原则，让她当了一名主管计划生育的干部，使得刘荣到乡去县经常开会，更长了不少见识，风之名播撒一大片，连娘家爹娘在人前都羞于提她名字。

　刘荣却一点也不在乎，每次开会回来都要对众人炫耀一番自己的见识：“见过虫是什么样子吗？你们巴臭男人，光知道一哆嗦出来一摊脏物，哪里知道它里面都是什么？”

　又好奇的就问：“都是什么？”“都是生动活泼的虫，好几亿呀！”“你是怎么看到的？”“显微镜呀！在显微镜下面，一小滴的你们那东西，就有成千上万的虫在游泳，像小蝌蚪找妈妈那样游来游去！哈哈，可不真是小蝌蚪找妈妈吗？”每逢她大肆炫耀的时候，赵小晴遇见就躲，嫌丢人。

　但也因此沾了点光，有意无意中比别人早知道了一些男女两方面的知识。有一点却是悬疑，桃花峪的人都说，就凭钢锤那怂样子，怎么能鼓捣出来如赵小晴一样俊俏到极限的闺女来？

　可是，她的亲爹又是谁呢？＊＊＊谁也不知道赵小晴的亲爹是谁，连刘荣也不知道，在她肚子上趴过的男人，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有多少，谁知道哪个王八蛋的蝌蚪，什么时候就找到家了呢？

　不过从性格和品行上看，赵小晴绝对不同于她娘刘荣，倒是个很腼腆很平稳内敛的闺女，这才让莫小木同情心泛滥，一心把她拉进他们一伙中来。

　也仅仅是同情心泛滥，远说不上喜欢她，但是他却不知道，因为和她上坡采了一次蘑菇，赵小晴却死活喜欢上了他。

　这天上坡因为又是雨后，所以几个人都收获颇丰，手里小篮子装的的，各种菌都有，最多的蘑菇和黑木耳。也就是俗话说的靠山吃山吧，这些蘑菇和黑木耳才采回去后，少了就吃了。

　多了就晾晒干了拿到镇子上卖钱，卖的钱也不算少，差不多就够一家人油盐酱醋等等的平时开销了，到了林子里的时候，因为要寻找菌类，大家难免就分开来了，每个人按照自己寻找的路线。

　一会儿就人影儿都看不见一个了，因为赵小晴初来乍到，大家都还看她不太顺眼，所以她只跟着莫小木的股后面走，莫小木说：“你也可以自个寻找去呀，到下坡的时候吹声口哨，一起回家就是了。”

　赵小晴说：“我不，我就跟着你。”“你跟着我干啥呢？我前面采完了，你后面还猜个呀？”“采个就采个，反正我跟着你。”“那你就跟着吧，采不到东西别怪我。”

　“我不怪你。”赵小晴说话声儿柔柔的，很好听，不像她娘那样喉咙大嗓门的，听见她说话叫人浑身起皮疙瘩，所以莫小木很喜欢听赵小晴说话，其实他是极其恨和厌恶刘荣的。

　刘荣嘴不好，还十分刻薄，有时候在街上遇见莫小木，本来好好的话在她嘴里就变了味道。比如看见莫小木，她也很热情的打招呼：“小木干啥去呢？”

　莫小木老老实实回答：“借二叔家的锄头，去还一下。”“啧、啧，这么瘦小的个子，扛那么大的一把锄头，不得更不长个头了吗？要说你娘真不是东西，嫁随嫁狗随狗，怎么说跑就跟人跑了呢？你爹也是，媳妇跑了就跑了。

　干啥就去街上撞汽车呢？单单丢下你这么个小可怜儿，被扔回爷这里来，那俩老棺材瓤一蹬腿，你咋整啊？”她深表同情的揭人伤疤。

　其实莫小木知道她心里乐滋滋的，幸灾乐祸是人的劣，在刘荣身上表现得更突出。知道她不怀好意，莫小木就懒得搭理她，只是冷眼狠狠刺她一下扭头就走，刘荣却不尴尬，继续发同情：“唉，唉，这小可怜儿也没个姐姐妹妹的，长大以后想换亲娶个媳妇也不能，由小光到老光，可怜，可怜啊！”莫小木听见她走很远了，刘荣还在猫哭耗子，心里就恨得想长出牙来，活生生咬掉她身上一块，一口痰出老远，心里恶狠狠的骂她：“我靠你妈！”骂完了又想，靠他妈的刘荣，你别得意，找不来媳妇我睡你闺女，我就睡你闺女把你气死！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莫小木就从心里赶它不出去了，就是一定要气死刘荣，一定要睡了她闺女。

　但是见到赵小晴，却有感觉自己很下很卑鄙，对她很负疚觉得欠了她什么似的，想要那点什么东西补偿她才能心安。

　这种矛盾的心态很折磨人的，他不知道他对赵小晴滥施同情心，是不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不管怎么说，尽管赵小晴长得像个小仙女，但因为她娘的关系，莫小木一点也不喜欢她，而赵小晴却真心实意喜欢上了他，并且已经在心里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