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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本来没仇
 比赛即将开始,众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引向场中。高高的东墙上,云帅、元越泽、莲柔、祝玉妍、宋师道五人并肩而立。

 祝玉妍聚声成线,将白清儿秘密送出来的消息说给宋师道听,随后又道:“我们推想两,觉得那连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只有可能是两个人,一是刘昱本人,二是他找的傀儡。

 他本人的可能很小,因为若要转移魂魄,那么孩子已经算不上是他的骨了,所以他找的傀儡的可能更大,至于这傀儡是谁,暂时还无法想到。”

 场中此时响起一阵震天鼓声,比赛在唱筹官高喝声中在千百对目光聚会神下开始。寇仲和李渊同时策马冲前,俯身挥身争夺马球,其它队友驰马走位,准备接应,烈紧张。

 元越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莲柔娇躯一板,显然是由于注意力太集中而生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门飞去。

 元越泽以聚集的细微声线道:“场中至少有十个人在注意着我们,多加小心。”接着大手摩挲了一把莲柔盈盈不堪一握的小,回过神来的莲柔会意,立即疯狂的喝起彩来。宋师道面罩寒霜,口中却道:“你们调查出裴寂的线索了吗?”

 祝玉妍面现苦涩,摇了摇头。跋锋寒从赛场侧沿边界驰马疾冲,他的‘人马合一’术湛无比,动作潇洒好看。

 骏马俨然成了他的附属物,更可随他意念而动,刚好赶上马球,在球儿出界前运杖击球,球儿应杖堕地,却神乎其技的没有弹跳,反贴地疾滚,横过赛场往北界而去,登时惹得全场叫好,采声雷动。

 此着显是大出李阀诸人料外,李元吉拼命策骑拦截,却以毫厘之差,鞠杖碰不上马球,反冲过中场,与勒马回头的李渊策骑而过。侯希白从大外档沿界冲前,一声叱喝,鞠杖猛扫马球,他运劲巧妙,球儿应弹往半空,往李阀东门的上方弯落。

 所有人心生遗憾之感,这球太高了,在还未落前就会出界的,可惜了他们的配合。哪知他们遗憾感生的瞬间,球儿突生异变,竟像失控了一般在未上升到理想中的最高点时,斜着坠下。

 宋师道大笑一声,道:“李渊前几告诉我民部尚书刘文静似是有些不妥,好象有反唐之心。”

 二人表情与对话内容完全不符合,又在特意低声音的情形下,不了解情况的外人还以为二人在为当年的感情之事纠。元越泽略一思索,立觉不妥,简单地道:“想想历史上的刘文静与裴寂。”

 刘文静,彭城人,世代居住在京兆武功。隋朝末年,任晋令,与晋宫监裴寂结。李渊当时是太原留守。刘文静联络裴寂与李世民,协助李渊出兵反隋,并奉渊命出使突厥。

 李渊在太原起兵,他随军南下,俘虏隋朝大将屈突通。唐朝立国后,任纳言一职,助修律令,并助李世民击灭薛仁杲,任民部尚书、陕东道行台左仆,封鲁国公。

 刘文静自以为才能远远超过裴寂,又屡屡立有军功,而裴寂仅因是高祖旧,地位反而在他之上,因之心中不平。每次议论大事,故意和裴寂作对,由此与裴寂产生了隔阂。

 刘文静有一次与其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宴饮时,酒后口出怨言,拔刀击柱,说:“一定要斩杀裴寂!”恰巧家中几次出现妖怪,刘文起为此忧虑,便召巫师来家,夜间披发衔刀,作法驱除妖孽。

 偏偏刘文静有个爱妾失宠,便把此事告诉其兄,妾兄遂上告刘文静谋反,虽然李纲、萧瑀等一众大臣都认为刘文静不是谋反,李世民也认为刘文静在义旗初起之时,先定非常之策,事成才告知裴寂,及至平定京师,二人地位和待遇悬殊,故只认为刘文静有不情绪,并无谋反之心,极力想保全他。

 但李渊素来疏远猜忌刘文静,裴寂又乘机进谗言,李渊竟听信其言,杀掉了刘文静及其亲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并抄没了他的家产。刘文静临刑之前,拍着口长叹道:“‘高鸟尽,良弓藏。’果非虚言!”

 刘文静是‘圣使’的可能微乎其微。首先,圣使既可潜伏数十年,绝不会轻易谋反的意图。其次,这中间夹杂着李渊浓重的个人情绪,并不客观。更重要的是,谋反本来就是刘文静大舅哥的诬陷。

 当然,刘文静也有可能是来个虚则实之,如真是这样,那他的心机太可怕了,一直关注比赛的云帅口道:“既然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分头跟踪,打探消息。

 裴寂,刘文静,甚至刘文静的大舅哥,一个都不放过。”三通有节奏的鼓响,将几人注意力唤到场中。

 就见唱筹官唱筹声中,李阀方面被拔去一旗,少帅方面则多一旗。莲柔连拍玉手,娇笑道:“看,少帅方面进球了!”四人不理她,宋师道略带担忧地对元越泽道:“白道、黑道将一同对付你,你可有把握?”元越泽怅然道:“把握不敢说有。

 但在这具接近不灭金身的身体优势下,绝对死不了,若是白道宁道奇、了空、四大圣僧一同对付我,抛去尹祖文那些心怀鬼胎的高手们不谈,我一个人肯定抵挡不过对方共计过五百年的修为,更何况还有个身负百载以上修为,一直虎视耽耽的石之轩在暗中盯着我!而你又不方便出手。”

 祝玉妍探出玉指,掩上小嘴,轻笑道:“扮猪吃老虎很有趣吗?你、我、美仙、君婥、琲儿、贞贞、凤儿若是联手,修为至少也可接近千年,还怕他什么!

 何况还有云国师在。”元越泽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方岂会不明白这一点?若要动手,一定会提前将我们打散。”宋师道笑道:“主动权现在已在我们手上,不是吗?”元越泽一怔,场内突然爆发一阵“万岁!”

 的高呼声。几人望过去,原来是李渊进球了,莲柔嘟长嘴儿、鼓着香腮,娇哼道:“这是徐子陵故意相让,否则此球不会入得那么容易!”

 云帅失笑道:“这是作客的礼貌,让主家先拔头筹。”元越泽当然明白‘主动权’代表着什么,身形一闪至祝玉妍身侧,大嘴对着他那吹弹可破的粉脸蛋轻轻一啄。

 祝玉妍被他偷袭,俏脸飞红,下意识地就是一脚,还好,这一脚收得及时,否则元越泽一定在中外千人面前丢了大人。宋师道知道不宜久留,重重地冷哼一声,传声道:“就按云国师说的办,大家小心。”

 接着,身飞退。云帅道:“我要离开一下,看能否引出些喽罗来,若可抓住问就更好了。”话音未落时,人已消失不见。他今天公然出现,自然有心人已知道他与元越泽站到一线,若能单独将其击杀,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云帅出去碰碰运气也好。元越泽与二女降下墙头,落到卫贞贞几女所在的贵宾席位处。独孤凤贴了上来,道:“大哥,一会我与君婥姐会参加少帅队的比赛,你可要为人家打气!”元越泽嘿嘿笑道:“那是,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咱们与少帅军的关系有多好。”

 这半月来,元越泽试学几次骑马,发觉太没趣,于是就没再继续,反是与寇仲二人喝酒,各种公开场合更是勾肩搭背,显示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一些大小宴席上,李建成三兄弟用尽办法,金银美女,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有着极大惑的,对元越泽三人来说却如粪土。

 明寇仲二人就要离开长安,李唐能做的也就是挫挫他们的锐气了,不过,他们恐怕不会很容易得逞,台下的寇仲与徐子陵接受过一段日子的理论培训后,今天在场上小试牛刀,以他们二人的天分,学起来绝对不慢。

 跋锋寒与侯希白本就是马球高手,更不用多说,第一个进球的完美配合已是证明。元越泽的手虽然在四处揩油,实际上却在仔细地注意着刚刚提到的几个嫌疑人的动向。

 尹祖文在贵宾席接近中心的位置,面春风。裴寂则是面带兴奋地一直为李渊加油。儒生打扮的刘文静则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呀!干什么!”

 一把熟悉的尖叫声,将元越泽的思绪唤回,原来他的怪手正抚摩着从他身后经过、打扮得美绝伦的纪倩浑圆笔直的玉-腿。身形一顿后急速后闪的纪倩粉面通红,一脸骇然,急促的呼吸更加突出了她丰-脯。

 小鹤儿则站在她身侧,面带不怀好意的微笑。“哎呀!”元越泽大叫一声,将周围或鄙夷、或惊讶、或羡慕的目光吸引过来,左手重重地拍着右手,口里振振有辞,沮丧地道:“遭了,这手要烂掉了!”

 纪倩气得差点出眼泪,玉容含煞,掉头就走。小鹤儿忙一把拉住她,对元越泽哀求道:“你们不要闹了,本来也没仇,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

 元越泽家中其他几女只淡淡看了一眼,继续回头各聊各的,好象这件事与她们完全没关系似的。元越泽闷哼一声,望了一眼纪倩略微颤抖着的美好背影,语气生硬地道:“请纪姑娘恕罪!”

 纪倩没有答话,甩掉小鹤儿的胳膊,独自向台侧走去,身边立即就冒出来几个献殷勤的贵介公子,在她狂怒地吼了一声“滚!”以后,一众人呆呆地目送她下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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