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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不明缘由
 瞳孔慢慢放大,呆板着面色,吐字犹如器械运作一般,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妖娆女子的朦胧双眸道:“他曾书信一封,命我两投奔南盟,以避血光之灾。”

 妖娆女子冷哼一声,摊出一手道:“奴家若是有心,你两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取来瞧瞧吧。”

 王伟忙伸手入怀,取出林轩昨夜付的那封信件递到了她手中,妖娆女子轻手拆开,瞧了一眼便又递给了黄衫女子,脸色甚是凝重。

 黄衫女子瞧了一会后却是眼眸一亮,小心将信件折好后又还与王伟,轻笑道:!“除了这位公子爷,南盟之中是否还来了其它角色?”王伟缓缓摇头,依然凝滞着双眼道:“似乎就这三人,并未见到其它人物。”

 妖娆女子面色稍显缓和,长长呼了一口气后方道:“几只老鼠而已,倒还不足为惧。咱们还是把心思全放在钟九首一行人上吧,风青云的亲传弟子岂同小可。”

 黄衫女子仰头望天,嘴角虽始终挂着笑意,却仍心有所忌道:“钟九首得此一强助确实不可不防。”两人眼眸之中俱是闪过一丝杀气,沉寂片刻后方听黄衫女子道:“至于这两只老鼠,不知姐姐要如何处置。”

 妖娆女子将鬓边几缕秀发轻轻挽至耳后,嫣然一笑道:“方才见你水眸放光,便知你已有了计较,却不知与姐姐是否想到了一处。”黄衫女子抿嘴一笑,左足向上弓起,任由裙纱渐渐滑落,那双肌如凝脂的纤秀玉足与那对彩蝶又再展了出来。

 于晨光中随风款摆,实是美到了极点,亦媚到了极点。浅笑间素手伸往大腿内侧,在那对蝶儿上轻轻一放,来回抚道:“那定是不在一处的了,姐姐睿智过人,媚儿的计策怕是逊了百倍不止,怎还敢与姐姐的相提并论。”

 妖娆女子娇媚一笑,轻点着媚儿光洁亮泽的额头道:“小妖,不论才智,便是你这张小嘴已不知死了多少男人。想来是你不愿开口,却又盼着姐姐发功为这两只老鼠”种魅“吧。”

 媚儿立时晕红了双颊,羞答答的瞧了妖娆女子一眼,轻抚着额角怯怯笑道:“媚儿哪敢在姐姐面前使这些微末计量呀,只是昨夜在猛虎堂中玩的太过尽,今早有些乏了,姐姐可不能往心里去呀。”

 妖娆女子瞥了她一眼,语调却更为柔媚道:“便算是你想尽了法儿使懒吧,即便不是,姐姐也不敢往心里去呀,谁让你才是主子最宠爱的第一女谋士呀。”

 媚儿盈盈笑着,却不再应答。挽开珠帘起身进了车厢,片刻后方听她娇腻腻道:“媚儿歇了,一切便劳烦姐姐了。”

 妖娆女子轻哼一声,往车内瞟了一眼,又往呆立一旁的王伟二人瞟了一眼后道:“下的东西,随我到车内去吧。”王伟二人犹似两只牵线木偶一般。

 在妖娆女子的掌控下,糊里胡涂的便随她一同进了车厢之内。***西行路上,周子鹤已与林轩等人经别数

 每每想起诗儿姿容,无不哀声叹息,眷恋不已,可痛惜佳人已是他人之,便是苦思亦奈若何?如此这般,数来浑浑噩噩,只想着快些回山,好把儿女私情暂搁一旁,悉心打理华山派,今后光大门楣,以报父恩。

 周子鹤天纵奇才,莫说华山派,便是置身整个武林之中亦是万里无一的人物。兼之他勤心苦练,纵是下山后行程赶路亦皆是以步行修,哪怕雨夜连绵、冬雪寒川,也决不愿乘舟策马代行。便是这一身傲骨健魄,方能铸锻今之成就。接连几来疾走狂奔,若换做常人,只怕早已力竭而亡。

 可华山轻功享誉武林,又因他内功修为实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故而奔行数,竟仍可不疲不累。这路经南京,相距旧都南门不过十余里,想着几来还未好好睡过一觉,正待疾驰城中,好寻家客店歇息一晚,却隐隐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之声。

 周子鹤侠肝义胆顿起,深怕是无辜弱幼遭人残害。不及多想,已往来声之处奔去。待行出五十余丈,果见八名持刀男子正将一名紫衣少女围在间中。定睛一瞧,心口不由狂跳,此女竟是杭州客栈之中所见的那名绝女子。***

 此刻见她仍是飘飘若兮,美无以复加。虽遭数人围堵,仍有一股冷傲之气然于面上,亭亭而立,竟无一丝怯意。周子鹤喜出望外,那客栈一别,已是让他念慈在慈。不想上天终于开眼,竟让自己有缘再见梦中之人。

 此刻早已无心辩别个中缘由是非,高声一喝,已飞身冲入人墙。随手一转,便将一人点倒在地。余下七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都道是这少女的援手来了,利刃一扬,已齐齐向周子鹤功去。

 紫衣少女亦是一惊,待看清来人竟是周子鹤时,更是一脸讶异道:“是…是你!”周子鹤展颜一笑,冲紫衣少女轻轻一点头,已展开拳掌,挥舞间潇洒至极。虽是以一敌七,却仍是游刃有余,攻守间密不透风。

 掌心真气连吐,刀上劲力尽数被化开,七口银闪闪的宝刃却在一双掌下毫无用武之地。“唉”“唉”两声,又是两人倒地不起。剩余五人之中四人身着蓝衣,一人身着白衣。

 似乎是以白衣之人为首,功力亦较之四人高出许多,此时五人瞧出形势不利,匆匆向后退出数步。白衣之人收刀抱拳道:“在下广西”七刀门“四门主周泽,敢问少侠大名?”周子鹤亦抱拳道:“不敢,在下华山门下周子鹤。”

 五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良久,周泽方道:“华山派乃武林名门正派,周少侠更是门中者,数年来行侠仗义,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辈亦甚是佩服。

 却不知周少侠为何要与这妖女为伍?”周子鹤见他于己言语得体,在者“七刀门”在武林之中亦颇有狭义之名。

 顿时收了对敌之心,正要开口答话,却被那紫衣少女抢了先:“周大哥乃小女子的朋友,中更怀狭义之心,又岂能眼见一群无之徒悔我清白名誉。”

 周泽伸手一指,怒道:“小妖女,休要含血人。我”七刀门“与你势不两立,今拿你不下,待我通知门中上下,定要将你身首异处…”

 紫衣少女冲周泽盈盈一笑,双颊梨涡微微呈现,眉目中一丝娇媚,一丝哀怜,秋波转间竟叫周泽一脸通红,不知是气是羞。便是言秽语亦被堵在了嘴边,喉头一滚全被回了肚中。

 周子鹤站在紫衣少女身旁,两人相距不过三寸,隐隐便能嗅到一股淡淡清香随风袭来,似兰似麝,甜腻无比。

 飘入鼻中,只觉心神为之一,仿若久枯数载初沐雨,又似严寒周复得以炭火。不由得痴痴向她看去,谁知紫衣少女亦是回过头来抬眼瞧他,明眸晃动,水灵至极。

 四目交接,双双一振,紫衣少女忙将秀颜埋下,轻咬着润怯怯偷笑,羞红的面颊直叫周子鹤为之癫狂。

 手心一暖,间方知觉紫衣少女竟伸出一只腻白如雪的柔软手儿握住了自己掌怀,周子鹤顿觉头重脚轻,心跳犹似鹿撞。涨红着脸又偷偷瞧了她一眼。

 却见她秀眉轻佻,抬起头冲周泽撇嘴笑道:“那小女子便天天跟着周大哥,我倒要瞧瞧你那区区”七刀门“能耐我何?”

 紫衣少女的仙姿玉骨已让周子鹤痴狂不已,此际听她言中于己隐含柔情,一颗心更是“嘣嘣”作响,疾跳不停。周泽等人此时心知此女与周子鹤关系非同一般,今要想将她拿下已是绝无可能,便向紫衣少女狠狠瞪了一眼,回身撤走。

 紫衣少女不待五人退散,已在周子鹤掌心轻轻一捏,冲他道:“这些坏人,别让他们跑了。”周子鹤心神俱醉,此际别说是抓住这五人,便是让自己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一个起落已挡在了周泽身前,右手一带,左手作指,轻描淡写间便已将他周身数个大点中。

 周泽暗暗心惊,见他扬招灵逸飘渺,缓若云动,可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不想苦练数十年,今在一位青年手下竟是连一回合也走不过,不由得对周子鹤更是佩服不已,思虑间却听数声哀嚎,忙斜眼看去。

 却见四名弟子纷纷倒地不起,想必已遭不幸,心中悲愤集,不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婊子,我周泽与你不共戴天,今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周子鹤亦是一惊,赶到紫衣少女身旁时,四名蓝衣人皆已被她点了死,一命呜呼了。

 周子鹤眉头一皱,正要出言以示不,却见紫衣少女已走到周泽身前,莞尔一笑间在周泽耳边轻轻念了一句,以周子鹤深厚内功亦只能隐约听见:不错…

 掌门…周子鹤正要走近细听,却见周泽双眉倒竖,怒目圆睁,待走近瞧时,他也已没了气息。周子鹤不由大怒,冲紫衣少女喝道:“你怎可这般肆意杀人,他们于你究竟有何仇怨,就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吗?”紫衣少女微微一愣。

 看着周子鹤,双眸中已红了起来,拂袖一甩,不再睬他,已一个人去了,周子鹤见她翘,随着步伐肆意摆动,左右间似有一股魅引力,让人的视线无法移开,亦不舍离开。

 周子鹤心口一酸,暗骂自己对佳人怎可这般鲁无礼。这几人不知正,她既狠下杀手自有她的道理,我不明缘由,又怎可责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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