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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体态娇小玲珑
 当然不愿与他死拼,忙左腿盘曲,腾起右足向那无赖头颈扫去。谁知那无赖仍是不避不让,一脚向后急迈,回身时长臂由下往上递出,虽已将虎形换做手刃,却仍是攻其腹下。

 那巨汉变招亦是奇快,且下盘功夫倒当真了得,竟以一足之力便收住了狠劲踢出的一脚,并还能回力向后跃开。两人瞬息间便斗了四招,却连对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一下。

 那巨汉心中不服,想他定是内力平平,只以妙招数拖延时间,我且与他各挨一拳,看他真有几分能耐?双拳紧握,正要蓄力而发,却见那无赖忽的从出一剑,剑尖朝下,随手往身!前一落。

 也不见那长剑如何锋利,竟在这青砖地上捅进了六七寸有余。那巨汉眼中光一放,随之慢慢黯淡,冷哼了一声道:“姓韩的,你真还谁都惹的起啊。”

 那无赖一手拂着剑柄,一边嘿嘿笑道:“若是四盟四奇,倒还真没那胆子,余下的旁门左道,乌合之众自然便不怎的放在眼里了。”那巨汉呸了一声,足下运劲一踏,偌大的身躯便已到了墙外,只听一声喝骂。

 随着那巨汉渐行渐远:“姓韩的,且瞧你能狂到几时。”那无赖望着巨汉远去的方向嘻嘻直笑,眉目间甚是得意,得瑟了好一会方弯下去拔那长剑,可纵是用上了吃的气力也没能让那剑身动上一动。

 左右望了一会,见没啥能用的上的工具,只好跳着脚冲诗儿急道:“你…你别站着不动呀,纵是长的漂亮也不带这样的啊。”

 诗儿见那无赖分明是一张雅致俊逸的面容,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回想他与那巨汉对峙时的气概,又岂是这般猥琐模样。

 心门方觉隐隐动,却又立时被打回了原形。诗儿本不想理睬他,却又不愿落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名声,只好懒懒的走到他身旁,弯下,与他一同使力。

 谁知刚要提劲,却觉腮边一热,竟被那无赖在自己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诗儿面颊一红,顿时愣在当场,待缓过神来,便举手也要在他脸上留个印记。

 却见那人只以单手便将长剑拔出,刹那间更已飘至数丈之外,嘴中仍哈哈笑道:“真香,真香,有夫之妇当真妙不可言。”

 诗儿面容更是红,心门砰砰跳动不止,轻抚着仍有些灼热的吻痕,瞧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款款摆动的股间竟渐渐的有些了…***

 不自觉间已过了半个时辰,我在石碑前后几已心里费劲,可无论是拍、推、摁、打、捏、抠、按、,它皆纹丝不动。往日里使在诗、雪二女身上的奇思妙招,今夜却在这一石碑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可纵是我将从未用过的手法使尽。

 也不见此石碑为我丝毫开。一颗心早已沉落了谷底,但仅余的一丝奢望却又鼓舞着我继续盘查着这块冰冷无情的石碑。

 只见此碑高达六尺有余,宽近三尺,间中密密麻麻布了千余字,我细眼瞧去,便已看出此乃唐朝书法大家欧询于隋朝时所载的“皇甫诞碑”我幼时于书法甚少临摹。但这“皇甫诞碑”

 却写过不下十回,以致一眼便瞧了出来,可此碑笔势稀疏,劲道棉弱,与原书实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不止,且文末还整整少了一段未刻。

 更可笑之处便是此碑所刻年早已无迹可寻,而碑尾之处竟刻有“信本于仁寿四年九月留书”实是滑天下之大稽。便就此时,脑中忽的灵光一现,仁寿四年九月这六字分明在碑文中曾出现过,莫非此乃破关密语。

 我忙细眼查询,果然在碑石下处寻到了这六字,心中兴奋之情溢,只盼雪儿能与那贼匪僵持片刻,待我破去这道密语,便能救爱人于水火之中。

 伸出早已颤抖不止的手,以食指在这六字上依划写了一遍,停了片刻,却不见任何动静,忙又细细摹了一遍,却仍是不见任何声响,稍稍平静的心绪又在燥起来。

 正要再次去寻碑中不同之处,忽的记起此文于尾处少了一段,忙又伸指写了五字,单于那最后的一个月字不写,可等了片刻,仍是徒劳。我几近癫狂,在这六字间系数实验,摹写不到一百只怕也又八十,食指磨破了换做中指,中指又换做无名指。

 原本灰黑的文字上已被染做了鲜红一片,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忽的又想,若当真少了一截,却为何非要整字少去,忙又在六字上临摹了一遍,却偏偏只少去每字的最后一笔不写,待六字写必,只听一声“咔咔”作响,果然在碑石之旁现出了一处暗道来。

 ***眼看着秘道渐渐显现,我便似一个遭人闭了数十年的囚徒终于获得了自由一般,接我的未来将是无尽的光明与畅,但只有我知道,这恰恰只是磨难的开始,一条通往地狱的幽冥,一场我无法承受的阿鼻。

 顺着密道前行,漆黑的寂静下,我仿佛失去了我所有的感知,便是那如万马奔腾的心跳,也已融入了这片黑暗之中。我盼望着能够听见一丝声响,至少来证明雪儿的安全,但我更奢望着她能够丝毫未损的完好。

 颤抖的指尖终于被一面石门所阻碍,我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它缓缓的推开,眼前忽的一亮,一阵浓香飘入鼻中。我努力的在这片光亮中睁开双眼,想知道我的命运将会坎坷到何种程度。

 但随着一具熟悉的软玉入怀,轻轻的息声中,我知道我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急忙用双手紧紧搂住了雪儿,深怕在这片刻中又会将她失去:“太…太好了,你…没事。”

 直到此刻才发现,我干涸的喉咙已无法让我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我忙又将她分开,握着她的双手,在她周身不停的打量着,直到眼神与她绝美的容颜相对,我方才欣喜若狂道:“你没事,你果真没事。”

 雪儿柳眉轻蹙,似乎仍无法摆先前的霾,但见我喜不自胜的模样,情绪亦渐渐好了起来,抬手抹去我不知何时下的泪珠,轻轻笑道:“我也不知那贼为何将人虏获至此,却在片刻后又转身离去。

 待我道自行解开后,却又不知机关开口着落何处,但雪儿心中深信,以相公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救出雪儿。”我哈哈一笑,甚为得意道:“那道口机关确实极难破解,所造者更是奇思妙想,可纵是如此,在你相公面前,也不过是班门斧罢了。”

 雪儿勉力一笑,眼眸中却泛起一丝忧愁,我不担心道:“是…是不是那贼对你做了什么?”

 雪儿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只…只是想起方才情形,不免有些后怕。”我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又是一阵怜惜,所幸雪儿毫发未损,不暗暗庆幸,上苍实是待我林轩不薄。

 至于那贼因何半途离去,已与我无半分干系。正怡然自得间,忽的直感后心一阵拔凉,急忙拉起雪儿皓腕,顺着来时暗道奔出,大喝道:糟糕,调虎离山!

 一路疾行,分明是同一道段,却觉回时之路相较来时好似远了百倍,终于到得总兵府前,内里依旧灯火通明,数十名将士仍在门前来回渡步,我心中稍安,可在还未见得诗儿前,一颗心难免吊着。

 匆匆到了书房,见院内十数名兵士围作一团,徐将军亦在其中,他见得我,忙快步走来,正要行礼问安,却先被我开口打断道:“诗儿…诗儿在哪?她…她没事吧。”双眼已不由的四处搜索她的踪迹。

 只见雪儿往院角一指,声道:“在那!”方瞧见不远处石阶上静静坐着一人,双手托腮,望着夜空怔怔出神,伴着园中清香飘逸,仿若花间仙子一般,如此娇柔动人,不是我的宝贝诗儿还能是谁。

 终于见得诗儿安然无恙,悬于门的一块巨石方被轻轻放下,疾步走至她身前,俯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庆幸道:“太好了,你也没事。”

 正自得喜乐间,诗儿却已紧紧搂住我哭作了一团,我想定是吓坏她了,却听她啜泣着将我走后的惊险细细的说了一遍,我大惊失,与雪儿对视一眼,见她亦是圆瞪着美目惊惧不已。

 心中自责万分,当时真不该去追那贼人,他今后是否回来又与我何干,忙抚着诗儿后背连声安慰:“都怪相公不好,今后无论如何我再不会让你离我半步了。”

 此时徐将军又走上前来,脸喜道:“今得林少侠仗义出手,引领我等片刻间击退强敌,总兵大人及府中上下定永感少侠恩德,却不知林少侠是否已将那贼击毙?”

 我怒哼一声暗想道:我为了你们的什么何小姐险些便把我的娘子搭进去,你不问一句安危,开口便提那贼人的去向。

 压抑了一晚的情绪终于爆发开来,冲他骂道:“我诗儿身处险境的时候你们可有一人顾及她的生死,你们里里外外上百号人都上哪去了?我为你家何小姐费尽心力,你们却对我的家眷不管不顾。”

 又看了看不远处已被一字排放的四具卢松堂弟子,冷笑一声道:“哼!府上不失一兵一卒,卢松堂外援弟子却几近死绝,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与杨堂主代。”

 徐将军涨红着脸看着我,似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脸转开。恰巧此刻书房门开,何总兵领着一名华服女子快步走了出来,见那女子一袭白裳,体态娇小玲珑,一张小脸长的分外精致可人,想来那女子便是名震江南的七仙之一何雨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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