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待要说话时
　翻过一张，突见一幅美人图，心里吃了一惊，暗道：“怎地这个女子如此像鸣儿？”定睛看来，愈发认确了。

　一时心里怦怦直跳，暗道：“贤弟果于鸣儿有意！”这个念头他原是作白梦滚了的，此时无心间得了物证，竟仿佛真个撞见二人行，不由一股子灼心的异趣直冲上来。再看画中林氏，眉目含情，酥隆起，竟连一双儿的形状皆绘出了几分。

　林生瞧得面皮紫，了鼻息，正意间恍惚听屋外一声响动，惊得立将那画儿藏回，三两步出了屋，所幸左右无人，方强自镇定回了书房。

　只是这一来，登时诸事无心，整只想如何设计使谭生狎戏其，夜里与林氏好，言语间亦愈发不堪。林氏初时口风甚紧，渐渐不住丈夫求恳，不忍拂他的意，偶尔略略附和一两句，便听得林生兴发如狂，每每捣得林氏呼天抢地，倒是听得外屋睡的月桂面红耳赤，心道：“近两个主子也不知吃了什么媚药，这般折腾，却要人如何睡得！”

　取了帕子耳，那一声声如泣如诉，却是无孔不入，听到惊心动魄处，不由牝内汁横，奇难耐，只得将个枕儿夹于两条腿间磨蹭，心中念想与男子勾当，竟也丢了一回。

　话说这一林生与谭生痛饮归来，于别院抵足而眠。林生见他有七分醉态，渐渐将言语往风月上引，谭生言笑亦多无忌。忽闻林生道：“贤弟，以尔等画者观来，何为美人？”

　谭生笑道：“妇人之美，有容颜之，有身段之妙，林兄所问为何？”林生应道：“且一一说来。”谭生随口道：“颜者，面也，亦言五官。

　可入画者，眉如笼烟，目若含情，鼻砌琼脂，润而丰，此为上佳。另有耳一样，素来少为诗家称颂，然实亦有高下须形秀而贴颅，耳珠巧，才是好的。然造物神奇，千人千面，非定以五官尽善为至美。”

　林生道：“受教，而身段妙者何也，且聆高见。”谭生微笑道：“妇人身段之美，莫过一个‘肥’字。”林生亦笑道：“我朝素以肥为美，如内这般苗条模样，未免清瘦些。”谭生一时不察，口道：“非也！

　我所爱‘肥’者，非赘脂横堆之类。肥之真义，实言妇人骨骼娇小，然则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扪之软腻弹手，此真肥也！”林生听闻，仿佛说他房里人也似，不由火渐炽，打了个酒嗝道：“此言大妙！内子…呃…正是如此。”

　谭生闻之一惊，忽觉失言，吓得酒醒了三分，但见林生有若无事，心神复一，暗忖：“听其言语，嫂子果然玉体肥美，若卧于其上，行那鱼水之，云雨之乐，当是怎一番销魂滋味？”

　念一及此，登时心骤起，忍不要多问一句，但又自知不妥，一时天人战，好不挣扎，渐渐灵台失守，终于一股念了心窍，含混问道：“嫂子…如何？”

　林生见他入彀，装作不胜酒力，痴笑道：“不瞒你说，内子浑身雪肌娇，妙圆…俯身于其上，如卧重棉…呃…添之时，滋味妙不可言…哈哈…”说到后来，言语几不可闻，片刻鼾声渐起，竟自睡去了。

　谭生本已心浮气躁，听得此言，有如一瓢热油浇上来，顿时火狂飙，几大呼出口，自觉裆里一物事硬如烧火也似，几破而出。

　好不容易熬得耳听林生睡，不由一手握了物，思想林生所述，套得几下，隔着衣却挠不到处。

　心里挣扎良久，见屋中甚黑，林生鼾声悠长，狠狠心松了中衣，将那话儿出将起来，话说谭生本是个知书达礼的正人君子，若是寻常脂粉，坐怀不亦不难。

　只是这林氏实有十二分美，故此动了念。现今又不住林生着意拨，终堕了心魔。他心中默想林氏或娉婷浅笑，或裎相就，到得美处，不闭了眼套了个得飞快，口中直念：“嫂子！”

　不想他这厢快活，榻尾的林生却俱都瞧在眼里。只因当夜星稀月朗，透过窗棂，林生假寐，听得身前动静，悄悄眯了眼望去，见影绰间谭生耸出一条物事，心中不暗忖：“平见他斯文俊俏，不想养得好长大金。”

　待得见他套渐急，口中念念有词，凝神听来，竟似是在唤嫂子，不由一股酥麻从脚底心直冲上脊梁，心中狂念：“他要我老婆！”一时只想谭生将他夫人剥个赤条条，一支玉茎没而入肆意捣，将妇人搅得如一滩稀泥也似哀告不绝。

　愈想愈觉惊心动魄，快美无匹。谭生哪里知他心意？不久便觉将泻身，苦于不惊动林生，于千钧一发处住了手，已有些浆水汩出。踌躇良久，终忍住不发，只将下身粘涎处扯中衣胡乱抹净，辗转良久方睡去。

　林生先前假醉，动弹不得，又不似他略略出得些火，暗叫一声：“苦也！”此时已无计可施，好半方翻得个身，遂将那话儿顶于板处，稍以慰藉，亦许久方入眠，这一夜二人各怀鬼胎不提。至次鸣，林生自返屋里睡，三竿方起。

　整思不止，只想如何撺掇谭生勾他老婆入港。到得夜里，早早将林氏拥入芙蓉帐内，三言两语剥了个光。妇人见他猴急，嘤咛道：“今怎地…如此急法？”

　林生将她两条白生生的腿儿分了，笑嘻嘻从销金梁上取下两个勾子来，一边一个，将她一双金莲挂起。林氏面红晕，嗔道：“什么下东西，得我这怪模怪样。”

　稍稍挣扎一回，却未曾真个使力。林生笑道：“我近得了一本图册，绘房中之事，大有奇趣。”说着自枕下取出一本薄册，递与妇人道：“你自瞧去。”那妇人心里好奇，面皮上却过不去，别转了头道：“我不看。”

　林生见她娇羞，自顾翻到一页，入她手里凑到眼前。妇人偷眼觑来，见页上绘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罗衫半解，了一双儿，中衣亦已褪去。男子伏于其上，一口嗪了女子一只蒂，下体一支具抵于女子牝间将入未入。

　图下尚有文字，道：“令女正面仰卧，展足舒臂，男伏其上，跪于股内，即以玉茎竖拖于玉门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当邃谷前，更拖碜勒，吻口嗍舌。

　若上观玉面，下视金沟，抚拍肚之间，摩挲璇台之侧，于是乎男情既感，女意当…”林氏见那男女交接处纤毫毕现，绘得极尽工巧，不由面红耳赤，腿心一酸一暖，一股水儿冒将出来。

　林生见状大喜，跪坐于妇人身前，扶着那话儿觑准妇人牝户，将首在上方一粒细小花蒂处不住研磨。妇人口中娇，手中却不舍得放下那册宫，待要翻下一页，又恐遭丈夫笑，忽听林生道：“你且往后瞧。”

　不由心中一羞一喜，大了胆往后翻过一页，只见页首又是一幅宫，画中男子将女子双腿弯折，两膝至，下体一条尘柄仍是将入未入，再看题跋，道：“龙宛转，女仰卧曲两脚，男跪女股内，以左手推女两脚向前，令过于，右手把玉茎入玉门中。”

　林氏见了，心道：“这倒有几分似我如今模样，只是她双脚折成如此，羞煞人也！且定是颇为不适。”心中虽如此想，偏偏又觉若受男子如此折辱，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念头一起，愈发觉得玉户麻不堪，要将双腿并起时，却吃那勾子箍住，不得自由。林生见她腹起伏，呼吸渐重，花瓣间泥泞一片，更兼一双玉腿挣动不已，显是动了情，不由口干舌燥，提耸身而入。林氏犹自瞧那画中人媾，吃他杵入花径，登时唉呀一声，将画册按在口。

　林生只觉身四周热紧挤，说不出的舒爽快美，遂双手各提了一只小脚，往妇人体内只管一下下冲撞。

　林氏受那宫所染，本已眼饧骨软，丹津，此时得了充实，只觉丈夫一物硬烫人，每每深入重门叠户，出入间有几分难捱，却又充盈下腹，直挠到处。

　一时心神飘，只将魂灵儿俱与了他。林生得数百，略缓一缓，得口气道：“你且瞧多一页。”言语间兀自拱动不停。

　那林氏听丈夫如此说，不知所以，勉力将画册拿起翻过，却见画中竟有大小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将那女子摆成跪姿四体着地，口中含了一支玉茎，股间犹纳一话儿。下有文字曰：“凤将雏，妇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也。”林氏见了。

　羞得手脚发颤，丢了册子道：“怎可如此！”侧过面去闭了一双美目，心中犹自鹿撞不已，林生正要瞧她娇羞模样，见她一手扪，半张檀口，笑道：“我瞧了这书，方知房中竟有如此妙趣。”

　见妇人睫颤动不止，口中不语，一时兴起，壮了胆道：“若我亦寻一男子同尔共交接，岂非人生至乐。”林氏乍一闻听，吓得魂飞魄散，口中道：“不可！”

　林生卖些九浅一深的本事口中道：“若是寻我那贤弟，三人作一处如何？”妇人急道：“万万不可！”林生笑道：“水无情，落花却有意，你可知他画了你画像，每自瞧？”

　林氏闻听心头一震，待要问什么画像，却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只道“莫嚼舌！我才不信。”林生道：“谁骗你？一我去寻他不遇，无意间瞧见的。”

　妇人哼了一声，待要说话时，林生突地伏下身来，狂风骤雨般一阵猛刺，戳得妇人口中荷荷，死搂了丈夫不放，两只小脚高挂了挣。林生见她忘情，觑空于她耳旁细语道：“尚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