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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步伐不一
 骨头在胡喜妹嘴里的很深,以至于胡喜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不过这种几乎窒息的境况,让她体会到了游走在死亡边缘,导致快被无限放大的极端刺

 胡喜妹一手扶住嘴里的骨头,以防止一不小心被骨头穿了喉咙,虽然那并不会真的杀死自己。

 但这样的画面真的出现在纣王眼前,自己也实在无法解释。另一只手抓住自己中的另一骨头,把出的一头紧紧抵在妲己两腿之间。

 骨头变成了一女人们用来假凤虚凰的玩意儿,当纣王一下下把龙顶到妲己深处时,喜妹借着她身体传递过来的力量,用比更坚硬的骨头享受着同步的快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穷的乐趣和兴奋当中时,登上鹿台的台阶上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穿着宽袍大袖朝服的家伙,冒冒实实地撞进了大殿。

 那人还没等站稳脚步,已经开始张口大呼:“大王不好,逆贼姬发已经开…”这人话说到一半才看清大殿中的情景。

 顿时吓的挢舌难下,不知道该如何进退,原来这人非是旁人,乃当下朝中最大红大紫、位高权重的人物…太师尤平。他早些时候接到报告,各路诸侯在姬发带领之下,已经把朝歌四面围城。

 并且开始制造云车、擂木等攻城之物,剩下的这最后一座孤城,也已是危如垒卵,飘摇将倾。

 六百年的成汤天下,眼看着走到了尽头。适才尤平在来鹿台的途中,心里一直在盘算演练着,进殿之时该用什么样的姿势配合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语气汇报这最新最坏的消息,才能够体现出自己如何忠群爱上,誓死卫国的决心。

 当走进鹿台之前,尤平甚至还反复推敲了一些细节,进殿的速度一定要快,并且不能等人通报,这样才能显出自己急切的忧国之心,但步履却不能过于踉跄,一定要显出天子重臣,宁危从容的风度。脸上的表情也是,要有愁容,不可以有焦虑,要有果敢。

 但还不能太过,免得太王派我出城敌,最好是坚毅当中透出那么点无奈,那么点爱莫能助,那么点心有余力不足,那么点…尤平一边迈步进殿,一边脑子里还在琢磨,可是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却是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刚刚他故意提高的音量,在这个回叫的大殿里显得格格不入,纣王马上发现了他,并向他投来了恼怒和询问的眼光。尤平此时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闯,他根本不敢抬头,刚才设计了半天的表情也失去了在大王面前展示的机会。

 当他趋到阶前向纣王报告之时,他偷偷抬眼用余光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跟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全都是或坐或躺的赤男女,有的看到他进殿也不理睬,仍然自顾自的。这些倒也罢了。

 可当尤平发现趴在纣王身边,高高翘着股,嘴里和下身着骨头的两个女人,居然是平里高高在上,美不可方物的王后和贵妃。

 这一下真是吓的尤平差点叫出声来。心想在这王宫当中,最忌讳的就是外臣撞见了后宫隐事,这次恐怕自己要性命不保了。

 其实这只是尤平自己的想法而已,此时此刻,两位王娘心不在焉,只顾得自己享乐,根本没把这个小小的臣放在眼里,而纣王听了尤平的报告,也一时间没了话说。

 纣王慢慢坐下,身体离开了妲己喜妹,二妖这才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也终止了动作。大殿中突然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纣王身上。纣王默然半晌,突然站立起来。

 朗声说道:“自贼造逆以来,本王一向宽仁大度,盼望宵小之辈,有感天恩,自行退散。不想彼如此狂悖,竟围困都城,意在谋国,罪同弑君。孤不杀贼,天下何安。”说着朝着脚下众人环视一周,继续道:“尔等谁敢随本王平?”纣王说完,下面却鸦雀无声。

 纣王又连问三声,还是不见有人回应。纣王大怒道:“所谓食君这禄,忠君之事。尔等平锦衣华服,钟鸣鼎食,如今贼人不臣,国将不国,正是用尔等之时,却这般畏缩,我大商养尔等何用。

 来人啦,将这些没用的家伙全都拉出去,金瓜击顶,暴尸都门。孤要叫天下之人都看看,忤逆君王是何下场。”

 纣王话音未落,早从殿外涌进一班人来。莫说殿中武士都已经疲力竭,就算人人生龙活虎,但王有令在前,怎敢抗法。不用多时,就被外面来人一个个绑了起来,进来这伙人本也是随驾武士,只是份属不同,平只在殿外侍立。

 先前纣王传令,叫殿中武士亵宫女,他们在殿外虽然偷看的真切,心的难耐,但没有王令,怎敢入内。如今纣王要将殿中武士全部处死,殿外众人正是乐得解除心头妒恨之情,无明之火。

 转尔又一阵后怕,如果刚才自己也在殿中,此时不免同赴曹,做个先甜后苦的冤鬼。这些人念及此处,还怎么敢在殿中久留,赶紧拖住犯人往外就走,不想却被纣王叫住。

 原来纣王气在头上,处置了武士还不解恨,又再传一令,要将这些已经被干的死去活来的乐奴、宫娥、女乐师全部投入虿盆。武士们又来把众女子拖到殿外,一时间殿外台阶上,鹿台下虿盆里,声声惨叫传出,惊醒了朝歌一城百姓的夜梦。

 不过,从鹿台上传来惨叫,和从鹿台上传来鼓乐一样,城中的老百姓们,早就不觉得稀奇了,但此时此刻,这些可怕的叫声,却让一个人心底无比恐惧。这个人就是尤平。

 打从刚才进殿,尤平的心就悬在嗓子眼上,虽然开始窥到了人山林的胜景,可紧接着也目睹了血淋淋的人间炼狱。

 当看到一个个刚刚还鲜活的体,被当作牲口一样拉出去,转眼着变成一堆泥,一架白骨,尤平觉得那就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尤平匍匐在地,慢慢的挪动着膝盖和手肘,想趁着混乱偷偷溜出殿去。

 可糟糕的是,台上的两位娘娘,眼神死死盯着他,还故意对他抛眉眼,抿嘴舐舌。要是换在往常纣王不在时,看到二位娘娘这样,自己肯定是心里乐开花了。

 可是现下这个要命的时候,她们这样的动作眼神,却像是恨不得他快死一样,这只消被纣王看见一点,别说尤平自己小命难保,他的合家九族也是死罪无疑。

 不过尤平的运气还算不错,纣王这会并没有注意身边二位娘娘的动作。这纣王虽然昏聩,但也不失为一代人王,虽然初闻报告时,在发雷霆之怒,但也只是转瞬间的事情,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平复了心情,面对濒临绝境的局势,一付处之泰然,毫不在意的样子。

 纣王仔细向尤平询问城中情况,将官谁人,兵员几何,战骑军械,粮储多少,各样备细,面面俱到。

 好在尤平为了在大王面前显能邀宠,把这些情况也都记得清楚,尤其是各方面军队从属、将官派系的情况,这些玩政治游戏必须掌握的砝码,尤平更是了然于

 因此面对纣王的提问,倒也算对答如。纣王久不问政事,这次一问下来才发现,原来都城之中,兵将所剩不过区区四万,如果城围不破,粮草也只够一月之用。

 这时尤平献计道:“咱们人马粮秣虽然不多,但城中王亲贵戚、重臣富绅、巨商大贾,多有大户,这些人家中都是奴隶成群,财富如山。

 大王可下旨,令这些人将家奴献出,编为生力军。将粮物捐出,以为军资。若有不从者,可以通敌谋逆之罪,从重处之。”

 尤平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微臣身为朝廷首辅,自当充当表率,少时归家,立刻查点家产,包括奴从、财货都全部捐出,以尽绵薄于国难之时,表寸心以尽人臣之节。”

 尤平说到后来,真个是眼泛泪花,眉带豪情,把刚才进殿之前所设计的表情使了个遍,心中想,总算是没有浪费自己一番心思。

 果然,纣王听了尤平之言大喜,连连赞赏爱卿临危不,计谋老成。更难得爱国忠君之心昭于月,待贼破之时,必重有封赏。***天际刚刚破晓,一声巨响打破沉寂,朝歌城西门吊桥轰然放下。

 接着两扇钉青铜大钉和兽头口,由枣木制成的厚重城门缓缓开,一队人马乌从城门中拥出,往周营前旷野布下阵式。

 这边前营哨探,早将消息报知武王与姜丞相,说纣王亲自带兵出城。武王本待亲自出营,姜丞相言道,武王本属商臣,此时虽为民吊伐,但两下相见,面皮须不好看。因此请武王暂避,由自己带领人马前去便是。武王从相父之言,避而不出。

 姜尚这才带领众位门人及兵将出大营。两军对峙东西,中间留出两箭之地。子牙骑在四不象,往商军中观瞧,只见雷鹍、雷鹏两位大将往左右分开两翼。

 接着一声嘶鸣,划破长空,人群正当中,纣王乘逍遥马,提金背刀,戴冲天凤翅盔,穿赭黄锁子甲,背后随月龙凤旗,战甲铿锵,排众而前。若不是这队人马服混乱,阵法无章,步伐不一,这样的一个出场倒可以算是颇有气势。只可惜。

 此时在朝歌城中,包括马夫庖厨、老弱病残、妇孺儿童在内,也只有军队不足七万,加上按尤平之言,从各家强征来的家仆奴隶十七万余,这队号称廿五万的“大军”只是一群杂牌乌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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