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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想可能用得着
 听见石头的声音,阿鼠一骨碌从上腾起,他训斥着妇人说:“跟你说,天王老子来了都给我挡住,惟独石头,那是我的好兄弟。”石头见阿鼠正往瘦骨嶙峋的身上套着一件衫,笑着说:“阿鼠,你死不改。”

 本来后面还有一句贼心不死,想到自己就是来寻他做贼的,硬生生地将那半句咽了回去。阿鼠是这方圆几百里出了名的神偷,有人说他会缩骨功,有人说他有障眼法。这些都是传说,阿鼠曾在警车上用一牙签将自己反锁在背后的手铐打开,然后逃脱。

 张海还当刑警队长的时候,有一次,他将自己写好了的请放行字条放进一个信封里,又把信封涂了一点唾沫贴到了墙上。他对阿鼠说:“你若能从信封里拿出我的字条时信封不落,你就大摇大摆地走出这公安局的大门。”

 结果,真的让阿鼠拿着他的字条扬长而去。阿鼠不是他的名字,只因为他确实长得贼眉鼠眼的,又有一手偷盗的好本事,所以人们反倒忘了他的真实名字。

 石头言又止,阿鼠见孙寡妇支着耳朵等待他的来意,便对妇人说:“你上街些东西,我要跟石头兄弟痛饮几杯。”

 孙寡妇极不情愿扭着一个硕大的身躯走了,石头暗自发笑,像阿鼠这副瘦小悍的样子,却偏偏喜欢成丰腴的妇人。石头便把来意说了。

 阿鼠听着倒了一口凉气。他说:“兄弟,我们好好的,干麻要招惹张海的家人,像我们这类人,他不找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我不管。”

 见石头一脸的坚决,阿鼠也不便多问,但嘴里还不甘心,他说:“这事就是老虎嘴里拨牙,阎王殿前嬉耍,就是你石头才有这个能耐,换了别人,就是金山银山一大堆摆在我跟前,打死我也不干。”

 便到里去,背着石头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出来说:“搞掂了,那小娘们住梦幻家园。”还将几幢几楼号码多少说得清梦,真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在阿鼠那儿用过了午饭,石头便跟着他一起打车,石头见他赤手空拳的,心头便有疑惑,阿鼠笑了笑说:“不信我了吧。”

 只在手掌里亮出了一钢丝,到了梦幻家园,由于正是午间,烈炎炎太阳正猛晒着,整个住宅区悄悄的静,人们都躲在家里吹空调午睡。两人寻到了张燕居住的那幢楼,阿鼠说:“不上电梯,走楼梯。”

 他继续说:“现在电梯都有监控。”石头跟在他的后面,爬得气吁吁的。到了那一层,阿鼠按住石头,他说:“我先过去,把那探头给卸了。”

 石头又再观察了一阵,攀上一道墙把一条电线扯断,很简单就把这屋楼的监控设备毁掉了,他们挨家挨户地数着,一下就到了张燕的家门口,阿鼠将那手上的钢丝进了锁眼,沉着地在里面待了几秒钟,说:“行了。”

 随即便将她家的一道不锈钢的门和一道厚重的红木门给开了,一进门便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旁都是鞋柜杂物柜,一定不会存放任何值钱的东西,得走一会儿才可见到客厅和房间。客厅收拾得还算干净,不过到处丢着些日常用品,看出张燕夫都是懒于梳理。

 石头看到客厅的一面墙完全是玻璃缸,里面游了热带鱼,还有两条雪白闪亮的龙吐珠,另外的三面墙均嵌着意大利柏木装饰板,上面有些海般的花纹,地板是德国云石的,沙发则是厚重硕大的真皮宽敞舒适。

 石头每个房间一一搜索,有储放杂物礼品的、有书房,更有一间还末装潢的空房子,想必是末来的婴儿房。

 他们把眼光锁定在主卧室里,极其宽敞的房子,三面墙均是顶天立地的穿衣镜,配套的软缎圆型大也是西式古典的,黯淡的酒红色中深藏秋香的细密花纹,似乎也藏着许多香无比且人心魄的故事。

 梳妆台却是红木的,一尘不染的与穿衣镜相映生辉。尽管张燕的家美伦美奂富丽堂皇,但石头所需的东西却极少,那些柜子抽屉几百上千的现金不是他的目的,那些名贵的烟酒、礼品他也懒得动心,还须费尽周折才能销赃。

 他见阿鼠躲在卧室的洗漱间里,一看,那小子正翻着张燕换过没来得及洗的内,甚至还拿到鼻子底下嗅着。石头说:“一定有保险箱的。”“一定。”

 他说,把条黑色的蕾丝内团了团,进了袋里。石头摇了摇头,他说:“你怎这么没出息。”“这娘们,真有趣。”

 说完了还咂了咂舌头,他过来仔细地朝卧室打量一番,然后,直接走到衣柜跟前,张燕的衣柜足足占据了整面墙壁。他把衣柜开了。

 里面全是女人的服饰,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他眼花缭,把里面的衣服一鼓脑地抛撒出来,果然,出了隐藏着的一个半人高的保险箱。阿鼠洋洋得意地把钢丝了进去。

 这一次,却颇费周折,他摆了几下没能打开,便把脸贴到了保险箱上,仔细地分分辨着里面响动,再试一次便开了,石头算是大开了眼界。连阿鼠这见多识广的老手也瞠目结舌,保险箱里堆了各种钞票,有美金、港币,更有一叠叠的人民币。

 石头大把大把地搂着,阿鼠踢了他一下,他找到了一个旅行袋,把里面的钞票整整齐齐地码进了袋里。末了,阿鼠还把里面张燕的一些金银首饰钻石项链带走,留下了契证、文件和各种证件之类的。

 临走时,石头又在屋里巡视了一遍,在书房的办公桌上,放着七零八落的几把钥匙,更有带着遥控装置的汽车钥匙,还有一台数码相机都让独具慧眼的他顺便带走了,在楼底下他们遇到了麻烦,出得门来却听到一个声音说:“同志你找谁?”

 他们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但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那人没有算了的意思,这是一个有年纪的女人的声音,老女人都爱管闲事,以表示自己不像旧家俱那般无用,她几乎是追着他说:“喂,同志,我是在问你呢?”

 他们知道他绝不能跑,而且这时他已经快到门口了,恰巧一个走得慌张的女白领由于急中出错散落了一地文件,于是他极自然地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帮忙那个女人捡拾一张张刮的文件纸。女人连声道谢。阿鼠莞尔一笑道:“实在是你的样子太吸引我了。”

 女人开心地笑起来,算得上明眸皓齿,但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美。老女人以为他们是人,自然转身离去。***

 刘昌把精力完全发到了于玲身上后,倒在他们的上迷糊了一会儿,醒来,已是快近黄昏,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过头了,他赤着上身走出卧室,于玲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饭,她哼着一首正流行的歌,还不时的摇晃着丰股。

 于玲看来刚上街回家,身上的短和衬衫也未换过。两条丰腴雪白的大腿让刘昌两眼发直,刘昌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纤。惊慌失措的于玲扭摆着股想逃脱他的纠

 可是刘昌手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他把她的脸别过来凑到嘴边长长地吻了一下,就势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于玲漫无目的地做着徒劳的挣扎,刘昌热烈的亲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把脑袋拼命地向后仰,以至于整个身体弯曲前更是峰峦毕,低的衣领半边峰雪白呈现。刘昌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着衣服吻起她正感到发房。于玲觉得自己有一种就要晕过去的感觉,她想对刘昌说一声不行,想让他不要这样做。

 然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脯上按。“石头就要回来了。”气吁吁的于玲突然醒悟过来,忙把刘昌的脑袋从她的前挪开。

 刘昌讪讪地意犹末尽的样子。于玲问道:“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做饭。”“不饿。”刘昌说。

 他出来到客厅四周围看了看,的确石头的家很不大,房子又是简易的框架结构,破败得一塌糊涂,因为所有的家具、电器等都拥挤在一块,情趣当然根本就谈不上。

 刘昌问道:“石头这些年怎么搞的,连个家也都不像样子。”“石头是赚了不少,但他对钱财并不是看得很重的人。”于玲从厨房出来,扯了条鸡腿递给刘昌。刘昌说:“也不该是这样子的?”

 “都是我闹的,我家父母年老多病,下面弟妹又多。”于玲挨住刘昌坐下,她正对付着手上的翅,她说:“而且他对手下的兄弟也不吝啬,赚的大多都分散给兄弟。”

 “我还真不知情,看来这么些年我对石头照顾得不到。”正说话间,石头就回来了,石头一回来就跟着刘昌进了卧室,他把手中的旅行袋拎放到了上,他说:“大佬,我们发达了。”说着,把袋里的钞票一股脑地倒上。

 刘昌心里高兴,但脸上却没出来,只是微微点着头,却对那一串串钥匙思肘着。石头说:“这是在书房的电脑旁边拿到的,我想可能用得着,你看,还有这个。”石头掏出了相机。

 刘昌指着钥匙说:“这是他们家大门的、这是汽车的。还有,这些好像都是办公用的。”石头一脸的茫然。

 刘昌说:“你看这些钥匙的痕迹,都是平里头常用的,怎会放在家中闲致?”这时,于玲在外面说道:“吃饭了,有事待吃了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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