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心痛吗
南方的一家报纸报道:一位年轻的少妇,杀死了他的丈夫,而且将他碎尸,手段极端地残忍,一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1
我见到臣明的时候,已经是大学毕业两年后,我们也就整整6年没有见面。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QQ上,他对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
生活过得愉快不?”
我笑了,他就是如此的德
,于是回答他:“一个字,
!”
那时,我正在和刘琦恋得一塌糊涂,在臣明的面前自然就有了炫耀的本钱,于是反问:“你呢?”
“哎,孤枕难眠!”
臣明就永远是这样子,没有女人就不能过活。
我和臣明在高中的时候,开始是最要好的朋友,后来就是情敌,同时爱上了思月,一个占据了我们情感线很多年女孩子。
“那个时候,我们为什么就会那么痴心地爱上她呢?”臣明来到我的城市出差,与我见面的时候如此问我,话语里有点伤情的味道。他见面就拉着我进了小酒馆,三杯酒过后,他的于女人的那
神经就活了起来“是的,那个时候,我们为什么会爱上思月呢?”
其实,在臣明说话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此的问题。是呀,我们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爱上思月呢?她又不漂亮,矮矮的个子,手臂上的皮肤倒是很白,只是脸上却就有了些许的青春斑。用现在的话来说,女人可以五官生得不漂亮,但绝对不可以脸上有斑,有斑的女人就像洁白的墙壁沾上了苍蝇,接吻的时候会让男人有反胃的感觉。是呀,为什么我们那时会爱上思月呢?
“你老实对我说,你认为思月漂亮吗?”
“不漂亮,不到你后来的任何一个女人的1/10漂亮。”这些年虽然没有见面,但臣明的风
韵事倒是听了不少。
“是的,是不漂亮,没有我任何一个女人1/10的漂亮。但是,你说呢,她那时为何就不要我呢?”臣明看来是喝多了。说到这里,他一把手扭住我右手,鼻子凑近我的脸,如此说道。
“她不是也没要我吗?”我推开臣明的手,对他说道。这个时候,坐在我身边的我现在的女人刘琦在我的身上拧了一把。
“不要我也就算了,她还把我送她的那些照片全撕了,我林臣明就那样差劲吗?”臣明哭了,一个男人,26岁的男人,就这样坐在我对面哭了。
我望着我的女人刘琦,手足无措。
“你说,她现在过得好吗?她还会记得我们两个吗?”
2
“刘琦,你听我说,我爱的真的是你!”我如此对刘琦辩解,女人就是如此地奇怪,总是莫名地吃一些让男人摸不着头脑的干醋。
“那个女人,叫什么思月的,你那时有多爱她?”
“那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的时候…”
“她是你的初恋女友,你又没有得到她,你一定是现在还挂记着她。就像臣明,有过那么多的女人,现在最放不下的还是她。你也一样,对不?”
“没有的事,臣明是臣明,我是我。真的,我现在爱的只是你。”
“那你是个忘情的人了,臣明那样的花花公子都对爱情那么忠贞。可你,让你难过多年的初恋女友就如此完全忘记了?如果你忘记得干干净净,那你一定是个忘情的人。有一天,你也会像忘记思月那样地忘记我。”
“我服了你,姑
,你到底是要我现在记得她还是忘记她。天啦!我左也不对右也不对,叫我如何是好?”我把她搂到了我的怀里,嘴
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
“罚,罚你,我要罚你!”
“罚我什么?”
“把我背到
上去!”
我笑了,弯下
,让刘琦爬上我的后背,我笑了,刘琦就是如此的女人,无理取闹又爱打情骂俏。
认识刘琦是在迪厅了,她那时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在舞池里不停地摇头。于是,我就在迪厅里捡回了这个女人,我本以为捡回的是一个风尘女人,后来才知道,她是一家外企的高级白领,一个漂亮得孤独的女人。
我到底有没有想起过思月,刘琦睡
后,我点了一
烟,这样想,想起那时思月对我的拒绝,我的心里就是一阵悸痛,那么多年了,还是为此耿耿于怀。
自从高中毕业后,因为这段伤心的情感,我一直固执着不肯见思月,真的,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到底好不好。
3
6年多没有见思月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坐在车上,我有点胆怯了,她见到我会说怎样的话呢?她还会像第一次见我时对我羞涩地笑一下吗?
在火车上,我对臣明发了一个短信:“我现在去看思月,马上就可以望见她的城市了。”
接着,我就接到了臣明的电话,他告诉我,他正在南国的都市的清早,在所有的人忙着上班的时候,拥着一个女孩子在公
车的站台上热吻。
这个家伙,我笑了,永远就是如此德
。
你等着我,我处理完了身边的这个女人就过来,我也要见见思月,臣明在挂断电话前如此对我说道。
下了火车,站在车站广场,我想起了思月,想起了她高中毕业时,她冷冷地把我的情书还给我,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头就走,回头看我一眼也没有。回想这些事,原来年少之事已离我遥远,往事对于自己可以陌生,故人对于自己更可以陌生,恐怕,她早已不记得我了。
如果她过得很好,我内心会嫉妒那个得到了她的温柔的男人,如果她现在过得不好,我内心除了阵阵伤痛又能做什么呢?我想起了刘琦,我已经失踪了一天了,不,我要回去,赶快到她的身边。也许,把握现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我提着包,傻呵呵地站在刘琦面前的时候,是一脸忏悔的神态。她看着我的傻样“噗嗤”一声笑了:“老实
代,是不是会旧情人去了?”
“是的,但是只下了火车,没敢见她。”
“哈哈,还是想着我的,对吗?我就知道你不敢见她的,”刘琦顿了一下说道:“不过你这次是感情出轨,要罚,认罚不?”
“罚我什么?”
“罚你做我三天奴隶,为我洗三天内衣!”
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我笑了,有个女人真好,有个无理取闹又爱打情骂俏的女人真好。
晚上,我接到了臣明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对我恶狼般地咆哮着埋怨:“你小子,有狗种心思来,没有狗种心思见。却整得我飞来飞去,像一只无头苍蝇
天
扑。”
听着他的
腹牢
,我偷偷地对躺在我身才的刘琦说:“他一定是没见到思月,不然,他不会这样吼着对我说话。”
“见到思月了吗?她现在过得好吗?”我明知故问。
“哎,我见到你了再说,明天接我火车,我现在和柳虹在一起。”柳虹是以前高中时死恋着臣明的我们的另一个同学。
“还是有收获嘛,没有得到熊掌,捞条鱼吃吃也不错嘛。”
“小子,见面再收拾你!”说了这一句,臣明就风风火火地挂断了电话。
4
接到臣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我没有带刘琦一起来接他,因为臣明在电话里就说了,不准带女子,因为他见我要了决一些男人之间的事。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见面我就问臣明。
“不行,我饿死了,火车上八个小时没吃一点东西。妈的,多少年了,火车上还是不习惯在火车上吃东西。”
看着臣明狼
虎咽吃完饭,我点了一支烟给他“好了,现在说吧,什么男人之间的事?是有关于思月的吗?”
“你小子到底还挂念着她,也还算了有情有义的男人,也不枉我认你做兄弟。”臣明吐了一个烟圈,接着说道:“你猜,思月后来跟了谁?”
“跟了谁?”这倒是个我很关心的问题,我想知道她没看上我,也没看上臣明,到底看上了谁呢?
“莫聪,没想到吧!”
“莫聪,那个混小子?天天打架惹事,成绩次次倒数第一,都被开除了三次,不是他有钱的老爸,他哪里混得到毕业?思月怎么就会看上了他?她不是贪财的人呀!”
“哼,就来就气人,我们一直蒙在鼓里,昨天柳虹说了我才知道,高三毕业的时候,莫聪就霸占了思月,一直到毕业…”
“啊!那个畜牲!”我拍了桌子,恨不得现在找到他的人把他大卸八块,拿每一块都去喂狗“难怪思月后来会那样坚决地拒绝我们,她以前一直对我们都是很好呀,直到毕业的时候,她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为什么进大学回来的第一次她就对我冷若冰霜呢?我还一直纳闷,原来是这样。”
“柳虹说,思月其实一直都很喜欢我们两个的,她一直也左右不能抉择,后来她被莫聪那个畜牲污辱了,她自认为配不上我们了,才狠心拒绝我们。”
“思月呀,她就是如此地傻,总是把苦让自己一个人吃。”我心里难过到极点,有了想哭的感觉。
“后来,因为莫聪家有钱,思月家又不想把丑事宣扬出去,思月的爸妈还
她嫁给了他。”
“思月也就依了?”
“你知道她的性格的,她会反抗吗?你也不正是因为她的柔柔弱弱的
子才喜欢她吗,你还说她是你心中的古典美人呢?”
“别扯远了,说下去,后来如何了?”
“后来,思月没有办法,在她爸妈的
迫之下嫁给他了呀。”
就这样我和臣明说了一晚的关于思月的话,伤感了一晚,痛苦了一晚,后来,臣明还哭了。一个男人的眼泪,为了他初恋的女友。
6
后来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思月高中毕业后,复读了也没考上大学,只得痛苦地和莫聪结了婚。婚后的思月,成天就活在莫聪的拳打脚踢中,以泪洗面。后来还有怀了一个孩子,7个月了,挨了莫聪的一顿打,
产了。
我和臣明决定去救思月,不能再让她和那个混世魔王生活在一起了。
我们只知道思月在孩子
产后去南方打工了,不知她具体在哪一座城市,做什么样的事情。于是我们先到了思月的家里,我们听她的妈妈絮絮叨叨地讲了思月这些年受的苦,我在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火车上,柳虹打电话告诉我们,她新得到的消息,莫聪染上了毒瘾,败光了家产,思月为了摆
他,才只身去了南方。
知道了思月现在在东莞长安的一家电子厂打工,我们都请了长假,去了南方,为了我们初恋的一个女人,一个很苦命的女人。
到了电子厂,没有找到思月,她已辞工半年,但是得到她的消息,她去了深圳的龙岗。
到了龙岗,还是没有见到思月,但是这时得到了柳虹的电话,她告诉我们思月现在在佛山。
到了佛山,还是没有见到思月。
从佛山回广州的火车上,臣明对我说,我现想站在大街上,对着所有的人喊,有谁见到我的思月没有?有谁见到我的思月没有?我想,也许,他比我爱思月更爱得深切。
我想起了刘琦,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她了,我对臣明说:“臣明,我想回去了,我想刘琦了。”
“也好,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找找。”臣明也只得如此无奈地回答我。
回到刘琦的身边,我第一次觉得好累,我紧紧地抱着她,长久地不愿放开。
“没有结果?”
“没有。”
“没事的,相信我,没事的。”
“思月的妈妈说,她已经失踪两年了,两年都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说心里话,我真是很担心她。”我低下头,吻了一下刘琦“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忽视了你!”
“没事的,你是男人,做有情有义的男人的事,我不会怨你的。”
我已经失去了一颗星星,我不会再让另一颗星星从我身边溜走,我会对你好的,刘琦,我在心里如此对她说。
清早,我还没有睡醒,臣明的电话就来了,电话里的他很急躁:“顾彬呀,快来,我打听到思月在哪了,有人说,她在珠海的一家休闲中心上班,这次一定错不了,快来,坐早上的飞机,你直接飞珠海,我们在珠海机场会面。”
坐在飞机上,我的心焦急伤感到了极点,思月,你为什么就变成了那样,难道你真的就已被生活
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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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很大的休闲中心,装修豪华,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而我们的思月,就在这痛苦的深渊里。
我们问了里面的小姐,都说不认识。我们让她们看了思月的照片,里面有一个叫美美的记起了“你们找的那个女人,长得有点矮,单瘦的个子,脸上有斑的,是不是?”
“是,是,是。”我和臣明连忙争着回答。
“她呀,前些日子是在这里,不过她的生意不好,叫她出台的不多,而且还个男人老来
扰她,只来几天她就被老总赶走了。”
“现在她在哪?你知道吗?”
“那就不知道了,喂,帅哥,找那么一个丑女人干什么,不如就小妹吧,小妹也不错的哟。”
“走开!”臣明推开那个叫美美的小姐,丢给她三张钞票,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办?”走出休闲中心的时候,我问臣明。
“回去吧!”
从南方回来的时候,我和臣明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又没有找到她?”见到刘琦的时候,她如此问我。
我摇摇头,倒在沙发上,我想静一静。
“愿你好好地生活,为了你的刘琦。”躺下来,我就收到了臣明的短信。
“兄弟,好好生活!”我如此回信息于他。
那晚,我不停地吻刘琦,反复地问她:“你爱我吗?”
“你今晚是怎么了,我爱你的呀。”
8
上班的时候,看了一下报纸,头版头条:一位年轻的少妇,杀死了他的丈夫,而且将他碎尸,手段极端地残忍,一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看了今天的报纸吗?头版头条的?”
“看了。”
“好好生活呀!”
“嗯,兄弟,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