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玄武大学拿到双硕士文凭后,我一门心思的要上战场,通过了体检测试后我选择了加入陆战队,
心期待着在白虎战旗下建功立业不辱祖宗。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对我说过的话:“男人的理想大了,天下也就大了。”虽然父亲后来再也没有回来,但他的话,我记住了,没过几天,入伍通知就下来了。
东海战区青山要
后勤部五号基地仓库保管员。我捏着通知的手抖个不停,血涌上了头,这时的我如果照镜子一定是个两眼赤红发了狂的疯虎。这他妈的算什么?仓库保管员?
当我的同学和朋友们在战场上赢得一枚又一枚勋章的时候,当她们一步步为祖国争得荣誉和利益的时候,我却只能象个八十岁糟老头似的去看仓库?
那我还有什么脸再见世人?还谈什么理想大天下大的?我已经很小心的绕开她了,可是我还忘了,她要是认准一件事,她就永远都不会忘。
她…是我小姨的女儿,我的亲表妹百合。我驾着风带着火一脚踹开了她办公室的门,几步就冲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我要重填入伍申请,我要加入陆战队,我要上战场。”
百合转过头对两个呆如木
的小秘书说:“你们先出去吧,把门带上。”身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她回到了座位上,姿态优雅的坐了下来。她身材本就娇小,长的又漂亮,还有一种很被俗人们夸赞的气质,于是就有很多扯蛋的人形容她象一个落落大方的小公主。
可我痛恨她的优雅,尤其当我们俩吵架时,她优雅的举止就更加刺
我,总是让我感到不安,总是让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成
。
但是今天我决定无视她的优雅,我知道我们俩在一起时她总是故意这么优雅来优雅去的,她就是想要刺
我,让我失常,让我败给她。
我今天决不能上这个当。她在宽大的真皮转椅里翘起了二郎腿,顺手整理了一下深蓝色的海军短裙。
从上装口袋里掏出一盒枫叶牌香烟,点燃后轻轻
了一口。透过薄薄烟雾,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这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事情,家里所有的人都要求我必须这么做。你重新入伍的事儿我不能同意,再说陆战队名额也
了,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明年征召时我可以考虑把你平调过去。”
家里人都不同意?这个我相信。自从父亲走后,老妈和两个姐姐就差点把我当菩萨供起来了,小姨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搬了过来守在我的身边。
一直到上大学的前一天,我连初中和高中的军训都没去过,要不是大学军训是法典里规定的必需的成人礼,我这辈子想睡军营的木板
,那绝对是一个奢望。
“我不管,我就是要到一线作战部队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陆军的边防团也可以,我就是要去打仗。”
我坚定的表白了我的决心后,回身坐进了沙发里,突然想起身上没有烟了,于是起身把她那盒枫叶拿了过来,点燃后深
一口,不再看她。
墙上的挂钟在滴哒滴哒的走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一时间都静了下来,只有那两处时浓时淡的烟雾在飘散着在
融着。一支烟
完了,百合站了起来。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水果寿司好不好?我刚跟一个东赢师傅学的。”对这样的小伎俩,我
于回答。哼哼!想用一顿寿司骗我就范,那是不可能地…
我吐出一个烟圈儿,望着它渐渐的消散,平静的说:“小妹,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躲在女人身后一辈子,我总要出来见风见雨,看电闪听雷鸣,那怕就是死了,我也知道自己活过一场。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百合从办公桌后默默无声的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子拉住了我的两支手,两只黑色的大眼睛里侵着水雾,小嘴儿
动着,只片刻工夫眼泪就划过了脸颊,滴在了我的腿上。
“哥,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办?你是要我殉情跟你一块儿去吗?”紧要关头要想成事儿,是非要说几句硬话不可的,可是握着的两只小手是那么的冰凉,那滴下的泪水一粒一粒敲在我的心上。
我那儿还有什么硬词儿啊,只能一遍遍擦去那水珠,一遍遍
着那冰凉的小手。“小妹,哥不会有事的,哥向你保证,等仗打完了,我一定完完整整的回来把自己交给你。”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百合把脸深深的埋在我的手掌里“那怕王国最终打输了这场战争,只要你能活着,我就赢了。”
我怎样才能让她明白我非去不可呢?百合啪的一声打开了办公桌上的通话器,告诉外面的秘书,下午所有的活动都取消了。
如果有紧急情况,就打电话到家里找她,然后她打开抽屉,取出一大一小两把配
,分别
进
间和短裙内的两个
套里。这是一个很必要的防护,印加人这些年已经策划了不止一次针对她的暗杀行动,其中的两次差点就成功了。
第一次是在一个舞会上,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士邀请她跳舞,就在两人于音乐声中旋转共舞时,那个男人突然从袖子里
出一把短刀闪电般的扎向她的
口,短刀刺穿了她的外套,又扎透了枫叶牌香烟的金属烟盒,刀尖最后停在了小姨送给她的缅甸玉佩上,再也进不去了。
这位英俊的男士随后被身边一位反应快捷的陆军上校一掌劈碎了吼管。事后我打开百合的
罩,发现中刀的部位虽然没有伤口,但是却有一块玉佩大小的青紫。很久以后还有人跟她开玩笑说,女人能从漂亮男人那里得到的,往往都是致命的一刀。
第二次是在上班的路上,一颗子弹卡在了她的肋骨上,如果穿透进去了,后果不可想象。那次她的警卫班只活下来一个人,如果不是她用警卫们留下的武器击毙了冲在最前面的三名刺客,不用等到救援人员到,她就死于
之下了。
这以后她总是随身带着两支
,但是只有我知道,她身上还藏着一件武器,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用的。
坐在她宽大的红旗牌防弹车里,她明显放松了很多。小手很随意的就把我的一支手掌抓了过去放在她的腿上,紧接着身子就靠了过来,她知道我的性格,她了解我的一切,不论我怎么生气,面对一个温柔靠近的女人,我都无法推开她。
我能做的就是狠狠的咬咬牙,抬起胳膊搂着她往怀里紧了紧,不用看我都知道她脸上一定是个得意的笑容。
这让我更是恼怒自己,为什么要跟她回家? 为什么不能在她的办公室里把我的理想坚持到底?我在她的面前, 就一定没有胜利吗?那怕一次也好…车下了高速,转进了玉树街,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家了。
我不觉长叹了一口气,听到我
怀失落的叹气声,她在我怀里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把小脑袋转回去扎进了我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我听怀里一个弱弱的声音说:“哥,我可能有了。”
大战后三十三年的春天,人类的杀戮并没停止,征兵处的入伍通知还是按部就班的发到了每一个符合条件的公民手中。
世界的总人口已经降到不足十亿,各国的重工业都被摧毁怠进,根本就生产不出新型的武器装备了,大伙现在打的都是库存,尤其最近这几年,把封闭了上百年的老武器都翻了出来。
战场的形态又回到了以火药汽体膨
原理为主的来福
加手榴弹时代。
战的各方也只能借着一些破碎的生产线,勉强维护着这等水平的武器生产。
“如果来福
和手榴弹的生产都不能保证了,那么装备冷兵器就是唯一的选项了。”这是上个月国防部长在一次午餐会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