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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咽了喝了参汤
 “是!”杨眉、何捷齐齐答应一声,两女对袁承志都是充了敬佩,在如今的条件下,能够迅速想到这样的对策,足见袁承志是一个天才的带兵将领。“跟着公子打仗,真带劲!”

 兵营里,讨论的正烈呢。“是啊,杀了对方那么多人,我们连一个带伤的都没有!我打过这么多次的仗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切,你原来跟的那叫什么将军啊?应该叫草包将军,哈哈。”“嗯,大明任何一个将军,也比不上公子。”

 “那当然,我看哪,公子做皇帝都够格了。”“切,公子做皇帝?你们也太小看公子了。”“怎么说的?公子做皇帝,你敢反对?看我们把你分尸了!”

 “我反对?公子爷就是我们大家的神,他要做皇帝,我们当然是拥护!”“对,我们拥护!”…“立正!”

 何捷娇娆的娇躯走在袁承志一行人的最前面,中队长们看到公子过来时,立刻高声喊起了口令,所有的士兵,擦的,做饭的,洗衣的,打盹的,全部凌一下站直了身体,高脯,昂起头颅,目视前方,精神百倍,他们都希望公子爷看到自己的精神模样。

 “呵呵,大家好,精神嘛。”袁承志前世只并没有做到元帅,听到士兵们悄声议论自己要做皇帝,不由出笑容:NND,来到这个世界,做皇帝怎么了?我还要到周边国家转转呢,扬一扬咱大中华的威名!“公子好!”士兵们齐声回答。袁承志在兵营里转了一会儿,一跑走来,见士兵们个个勇气百倍,斗志昂扬,想不到一场撤退战,居然将士气鼓舞到了这种程度,袁承志不由摇头不已。“报告!”袁承志刚回到中军大帐,就有士兵来报。

 “进来!”何捷神色严肃,娇声喝道。大帐外,迅速跑进来一个小兵,进来后单膝着地:“报公子爷,前面发现大量清兵,抓来两个细。”“哦?”袁承志算了算现在的期,是崇祯十六年,也就是1643年初秋八月,这个时候…

 袁承志忽然想起历史上一件大事,不知道自己穿越到这个空间后,历史是不是也照着原来的足迹在前进?“带上来。”

 袁承志喝道。三个士兵,押着两个百姓打扮的人,一看那魁伟彪悍的样子,就知道是人,袁承志稍微想了想,环顾左右:“你们都下去吧。”

 袁承志说的当然是自己两旁站立的士兵们,何捷一挥手,士兵都涌出大帐。“你们两个,到我面前来。”

 两个族士兵吓了一大跳,因为袁承志刚才是用语说的,就连何捷看向袁承志的目光,也是充了极度的惊讶,如果不是何捷知道袁承志不是族人,恐怕真的会以为袁承志是细了。

 “是。”两个清兵犹豫着走到袁承志面前,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你们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我。”袁承志声音温和,仍然用语说道。“是。”

 两个清兵抬起头来,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立刻惊呼一声:“啊?”“看起来,你是个老兵啊,你认识我?”袁承志知道自己的相貌跟金九龄非常相似,低声问道。“你…你是…太…太子爷?”老兵似乎真的见过太子呢,居然印象如此深刻。

 其实也难怪,清最初是游牧民族,并不象现在的大明太子整天处于深宫中,因此下属见到太子的机会就比较多,特别是太子也曾带兵打仗,士兵们认识太子的人,也不在少数。

 “嗯,你知道就好,如今这些兵力,是我从大明发展而来,你们不需要多问,这样吧,你们两个说说,我不在沈大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袁承志继续用语说道。

 两个士兵因为老兵认得太子,一下子将袁承志当作了他们的太子爷,经过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袁承志这才知道。

 原来,历史果然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缓缓行进。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八,皇太极赴睿亲王府家宴。

 舞姬歌女的表演和金樽清酒的频进使他觉得晕眩…这晕眩是自从锦州战场上回来就开始了,近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里时常心悸,身上虚汗沁出,夜间也往往惊梦不断。

 然而召太医来诊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开些宁神滋补的药来差。他自己便也当是劳累太过,长年征战不得休息的缘故,便也不认真当一回事,只随意调养着,不过想起来吃几副药罢了。因这又觉迷糊起来,便要退席小息片刻。

 多尔衮无法可想,令侍女扶皇上往自己房中休息,叫好好侍候。然皇太极寝时是不许有人在身边的,便叫侍卫与侍女都在门外守候,随时听召,自己抱枕闭目歇息。

 不一刻朦胧睡去,恍惚见一女子走来,像是海兰珠又像是绮蕾,语还休,目光带泪。皇太极初时以为是绮蕾来接自己回宫,忽一想又觉不可信,再看那女子眼深情,再无怀疑,知是海兰珠鬼魂来见,忙上前执手叫道:“爱妃,你想死我了。”

 海兰珠泣道:“皇上,自臣妾去后,无一刻不思念皇上,如今我夫团圆近。然我虽渴望与皇上重逢,却又不忍看皇上英年早逝,因此前来与皇上见上一面,请皇上勿以臣妾为念,擅自珍重,不可轻信身边人,免使人得计。”

 皇太极听了不懂,问道:“爱妃这说的是哪里话?怎么不可轻信身边人,又是什么人得计?”海兰珠叹道:“天机不可漏。

 臣妾如今身列钧天部女史,本应跳红尘外,斩断儿女情,然而臣妾不能相忘当年皇上待我一片深恩,今见皇上有难,特瞒过天兵天将来见皇上一面,实为担心皇上安危。这便别过了。”说罢施礼去。

 皇太极哪里肯舍,追上喊道:“爱妃莫走!”身子向前一挣,却把自己挣醒过来,手里尤自扯着海兰珠半截衣袖。一时内心酸痛不已,便拿那袖子拭泪,忽然醒悟过来,既然是梦,哪里来的衣袖?定睛看时,却并不是什么袖子,倒是一块诗帕,想是搁在枕下边,被自己无意中扯出来的。

 帕子是绿缎湖锦,上面字体娟秀中透着英气,写道:莫向雨怨雷,水自风花自飞。卓女情奔司马赋,虞姬血溅霸王旗。笛声吹彻锦边夜,乡梦飞凌凤殿西。赠我青丝挂鹿角,为君金鼎煮青梅。绢子一角,绣着着小篆的“玉”字。

 皇太极看了,浑身冰凉颤,将那帕子收在袖中,往望便走。侍卫丫环在门外站了一地,见皇上醒来,吓得扑地跪倒磕头不迭,皇太极顺起一脚,将个侍从踢倒,一言不发,径自去了。

 唬得其余一干仆从惊疑不定,一边磕头求饶,一边悄悄儿地使眼色叫外边侍候的人赶紧往前堂报信去。

 待到多尔衮得了信儿,并不知为着什么,只好整顿衣帽忙忙追来,皇太极已将出府,直追到殿门廊下方赶上了,多尔衮因紧着行礼问候:“皇兄怎么这便要走?是臣弟哪里招呼不周?”

 皇太极看也不看他,只打鼻子里愤愤地“哼”了一声,甩袖子便走。倒把多尔衮惊了个愣,立得旗杆样儿,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皇太极去了,究竟不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皇太极回到后宫,径自往永福宫来。大玉儿率着一众宫人跪接了,皇太极点一点头,面无颜色,只道:“玉儿,你跟我进来。”又叫:“忍冬出去!”

 忍冬不明所以,只得带着所有服侍的人一同出去,既不敢捱近,也不敢走远,怕随时招呼着,只得都坐在房檐儿底下听宣。庄妃看到皇太极这般做作,又知他是从睿亲王府里来,便已猜到三分…

 此情此景梦里心里也不知过过多少个遍儿,倒也并不惊惶,只温婉地笑道:“皇上将人都遣去了,只得臣妾亲自服侍您。皇上先略坐片刻,我外间刚煎了参汤,这便端一碗来给皇上醒酒。”

 参汤?皇太极听着刺心,益发想起另一宗往事来。当下倒不急着先问帕子的缘故,只向庄妃道:“玉儿,你老实说,那年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劝降了洪承畴?”庄妃不意于此,倒吃了一惊:“怎么?”

 皇太极淡淡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听到实话。当初,你告诉我是用一碗参汤唤醒了他的思乡之念,求生之志。我信了你,但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会的。”庄妃献上参汤来:“皇上,喝一口吧。”

 她进前一步。只能进,不能退了,没有后路。“略尝一尝。”她媚笑,笑得几近凄厉。是他她出手的,是他将她到了绝路,得太紧了,简直上梁山,本来不需要这样急,本来还有余闲,本来尚可从容。是他她的,退无可退,便只得进。“皇上,喝一口吧。”她继续劝着。

 她劝得这样殷切,笑得这么卑微。让他无法拒绝。他只得接了,喝了,咽了。喝了她的参汤,便先软了几分气势,把腔愤怒换成深深叹息:“玉儿,你当初也这样劝洪承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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