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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连忙撒手后撤
 聂连忙接住灯笼木杖,往那人颈侧又补了一杖,若是没人救治,至少也要昏厥一天一夜。平顺了一下紧张的气息,聂把黑巾扯下藏进怀里,灯笼前伸,挥杖拨开草木踏入山之中。

 灯笼光线闪动不定,他身上也是一袭黑衣,即便还有人守在里面,一眼看来也没那么容易分辨,只要能争取到一怔的机会,他就可以全力出手,不给对方叫醒他人的机会。

 山内里愈发崎岖曲折,转过两个拐角之后,聂才看到那个枯藤垂帘的隐蔽山,不过一丈高低,八尺宽窄,单看入口,不像是能容下这么多人的地方。

 他走近几步,正要探头去看枯藤遮掩的口内部,忽觉浑身一寒,颈后泛起一层细密疙瘩,耳边同时传来极轻的破风之声。不及细想,他双足一蹬,拔地而起,身形凌空急转,就见一柄毒蛇般的薄窄剑锋几乎擦着他的靴底刺过。

 出手的是一个面杀气的俊秀少年,乌黑眼瞳中没有半分犹豫,剑锋一转,霎时斜斩聂凌空双膝。这是杀过人的剑,只比过武的剑,不会有这么迅捷准确的判断,更不会有如此浓烈的杀气。

 只可惜,那少年应变虽属一,武功和经验仍与聂有不小差距。转身同时,聂手中木杖已后发先至,蕴劲的杖头正中少年变招后的剑脊。

 那本就是一柄杀人的快剑,如何得住这沉重一击。剑刃啪的一声从中断开,聂借力侧移,将灯笼向上抛起,腾出左手一掌往少年肩头下。那少年也不呼喊同伴,眼中凶悍之气乍起,右手撒剑成掌,直直上。

 噗的一声闷响,聂双足踏地,稳如泰山,那少年却连退两步,脊背结结实实撞上山壁,唔的一声,紧闭双间泌出一线猩红。

 抬手接住落下的灯笼,聂顺势一杖点出,毫不犹豫击碎了那少年喉头。慈悲,是这江湖中决计不能滥用的奢侈品。他刚才已放过了两人,那已足够转达仇隋今夜发生的一切。

 在口用木杖仔细探了一遍,聂小心的踏入山之中,风罩中的蜡烛即将燃尽,看到内转角隐隐透着微光,他索将灯笼放在口处熄灭,贴着壁向里挪动。

 转角之后,内里反到比外面大些,四壁见不到斧凿痕迹,是个半间卧房大小的天然石室。地上铺着茅草,头脚相对躺着两人,好梦正酣,另一端却分出两岔,都是一人宽的窄,也不知连着哪里,凝神细听,似乎能听到憋闷的唔声响,也不知是穿风音,还是苦楚人声。

 他屏息走进内,并指为剑,两招戳下,那两个犹在睡的看守自此长眠。这地方显然经过一番准备,石壁凿好了灯座,燃着两盏油灯照明,竹筐盛着一些备用的干粮,装着清水的皮袋叠放在角落。

 救走人后,干脆就一把火把这里的东西烧个干干净净,聂嫌恶的皱了皱眉,取下一盏油灯托在手上,往漆黑一片的另外两个通道走去。左手边的那个通道隐隐散来一股霉味,还夹着缕缕臭气,保不准是夜香所在。

 右手边的通道刚一凑近,方才听到的闷声呻就变得清晰许多,聂将油灯举在身前,另一手蓄足内力把木杖横在侧,一步步迈了进去。

 尽头的天然石室比外头那间略微小些,四下颇为,石壁爬了不少苔痕,几块石头垒成一个矮几,上面放着几件布衣裳和一个木盆,里面的半盆水上浮着一条布巾。

 剩下的大半空间,都留给了一张简陋矮,说是,其实不过是几块木板草草拼起,上面垫着茅草,铺着一张破旧单。

 那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便是从这上传出。尾对着的石壁各凿出两个凹坑,每个凹坑中嵌着一枚铁环,糙的麻绳自铁环中穿过,伸向板,结结实实的绑住了一双细皓腕和一对纤巧足踝。

 下手捆绑的人倒颇为体贴,害怕麻绳糙伤及肌肤,麻绳内侧还各自垫了一块布巾。被绑住四肢的女子只得摊开在板上,肢不断扭动起,手脚不断试图蜷起,一双膝盖努力并向中央,好似挣扎,却又有些异样。

 她身上衣衫倒还算完好,只是穿的极为别扭,倒像是被人强行套上,脚上的布袜也被蹬掉在尾,着两只白秀美的赤足。

 这丰美的少妇身段并不太陌生,只是凌乱长发盖住了大半面庞,聂也不敢直接断定。把油灯放在矮几上,他先用木杖敲了敲边石壁,回音厚实,并无空间在后。

 那女子听到声响,身子猛的一弹,跟着口中唔嗯的声音也骤然变响,要不是那团破布被一条绳子结结实实勒在她口中,多半就要尖叫出来。

 她向着聂的方向扭过头,黑发散落,出白净秀美的一张面容,可那双数前还秋水盈波的妩媚双瞳,竟变得空空茫然无措,失却了光芒。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掌,那张赤红娇颜却没有半点回应,仍是不断颤动着想要听到什么。忍不住解开那条绳子,掏出内的那团破布,他颤声道:“王夫人,你…”才说了这四字,就被她口中一连声的叫嚷打断:“聂兄弟,聂郎,好人,亲哥哥,来啊,快来啊,人家好难受,快、快要受不住了,你行行好,行行好吧,啊…好…好热…好…呀啊…聂…聂!再来我啊!不…不要把我丢在这儿…不要…”

 那语声柔媚,幽怨如泣嘶哑似号,既是苦苦哀求,又隐含一丝无助恨意,憋在口中的一串话喊出,神态更显癫狂,无神双目中眼白浮血丝,仿佛急切要将什么东西进口中一样大开的红之间,清亮津唾婴孩般垂下。

 聂呆若木的蹲在边,尽管这女子的身份境况他猜的并无差错,却绝没想到,之前与他同闯游仙峰时还若桃李意气风发的李玉虹,竟成了一个如此痴傻疯癫的瞎子!***

 “王夫人?王夫人!”聂见李玉虹狂态愈发痴浓,连唤数声,回应仍只是不断地语,不得不一指戳出,想要闭住她道。

 他方才始终未曾用上本音,换句话说,来的男子不管是谁,李玉虹也都是这副模样。好似她的意识中,仅剩下向“聂”求这一件事而已。

 而这“聂”却是任谁皆可。这可真叫他大为头痛。闭住气脉后,李玉虹声音虽然顿住,只剩下呜嗯的低沉哼声,可转眼间脸色便涨的异常紫红,面颊下的纤细血脉竟都突了起来,秀美面目登时变得十分狰狞。

 聂面色大变,连忙运力探入她经脉之中,这才发现,她的意识虽然疯癫痴狂,一身内力却在不断运行奔走,行功恍如失控,不管是点、闭气还是截脉,都足以叫她须臾间走火入魔,内功尽丧。

 不得已,他又伸出双手,按在方才运劲闭气之处,前后左右散开来。他不擅点,用的本就是重手闭气的法子,点下去时只要照着膻中气海之间运力击下,将内息尽数闭在上下两端,一时半刻一样周身无力重则晕

 可若要迅速解开,却不得不从膻中两侧催动内力灌入被封闭的脉络,强行冲开。若是男子倒也罢了,对着李玉虹这样丰腴娇媚的少妇,双手运力下去,不论如何躲避,也闪不开那双绵软丰弹的酥,手掌一,凝脂白玉便随之扁圆变幻,这等人,险些就让他忘了还要救命。

 来回了十余下,总算是听她嘤咛一声,续上了气息,他连忙撒手后撤,着擦了擦额上汗水,强定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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