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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隔着绸布
 一股无名怒火直窜顶门,这女人…这女人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却不仅不设法阻拦,反而不惜舍弃名声为他卧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害死多少人命。

 与摧花盟那场血战后的惨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鼻端仿佛又嗅到了他血洗那藏身时萦绕在脑海的腥臭气息…

 他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拳,整条手臂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花可衣晃了晃头,似乎还是有些头痛,她懒洋洋的走到水盆边,把水盆端起放在架上,弯低头,起水花轻轻泼洗着狼狈面容。

 她此刻身上穿着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也太过客气,刚才打斗时,外衣被她甩上,这修长丰润的美身子,仅剩下一个贴身肚兜和薄如轻纱的一条衬裙而已。

 弯洗脸,被汗浸的近乎发亮的衬裙中,可清清楚楚看到两瓣桃般的丰向上翘起,贴透,连股间一抹乌也隐约可见。

 她双臂水,赤的背脊筋弹动,紧实无比。聂望着那半背影,缓缓站了起来,花可衣说的不错,这药的确后劲十足,层叠绵长,只不过,却绝非是她所说的毒药。

 这也许便是天理循环,报应不。她当初用三颗做了手脚的光雷闪害了魏夕安,如今,也有人用掉了包的毒药来害她。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转功的特点,如果不是聂此前已自断脉,恐怕刚才就狂大发,化为焰支配的狂魔。

 花可衣,便是首当其冲的祭品。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龙十九,聂根本想不出还有谁。不成…失去理智之前,必须先摆这毒香。聂用力掐了一下掌心,靠那刺痛醒了醒神,单手一撑,翻过身边八仙桌,落在花可衣身后,左掌疾探,一把攥住了她松松挽在脑后的发髻,唯恐她脸上的下药脂粉洗的不净,狠狠把她按进了水盆之中。

 花可衣心神松懈,反应不及,一声闷哼,倒灌了数口凉水,呛得在水中咳嗽起来,不过她的确经验极为老道,如此情况仍不慌乱失措,抓着盆边的右手屈肘向聂肋下顶去,左腿倒勾而起,如毒蝎亮尾,直踢他后心附近。

 聂早已料到会有此反击一般,花可衣肩头刚动,他已侧身贴在花可衣肋侧,腹一拧,堪堪躲在她手肘力所不及之处,右掌一掌拍出,硬碰硬上她踢来赤足。

 这一腿的确劲道十足,无奈两人内功已有明显差距,幽冥掌力直贯脚踝,震得她在水中惨呼一声,又咳出一串水泡。

 左足尚未落地,她左肘又往他后心顶出,同时肢猛一运力,便要拔身而起。聂左手一撒,转身挡下肘击,右掌却迅疾无比的接替过去,死死捏住她纤细后颈,她才把脸抬出水面,连一口大气也未曾完,便又被按了下去,水花四溅。

 不能换气,再强的内功也无从持续,腹间一口真气早已浑浊,花可衣连出三招,只是力道已弱,聂连躲也不躲,便单手接下。

 她趁这三招掩护,双手一,便要把水盆扯到架下。聂仍不给她机会,右掌狠狠一,叫她整个头都几乎埋进水盆之内,顶住盆边挪不出来。

 中憋闷炸,又一口水倒灌进来,她拼死一挣,摆拳打去,虚晃一招,右腿向前踢出,只盼能踢断了盆下木架,得以解

 不料聂抬腿一拦,又将她招数半途格下,她愈发慌张,足踢掌劈,全往那木架招呼过去,只觉再这样下去,必定会被淹死在这水盆里。

 聂在她右侧,毕竟还是无法全部拦下,咔嚓一声,木架左腿已被她一掌斩断,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地。唯有此时之人,才最为了解新鲜空气的美妙,花可衣精神大振,正要美美上口气,突觉脊后一阵剧痛。

 顿时连下都没了知觉,惨叫一声软倒在地。聂这一掌砸下,已收了四成力道,否则以她方才真气不继无从抵抗的脆弱状况,这一招便断了她的脊梁,让她此生连屎也无法自理。

 看花可衣已经无力再作抵抗,聂凝神中戾气,正要伸手拎起她带走,就听门外脆生生传来一句:“花姐姐,我们刚才忘了给你买酒,来的晚了,你还醒着么?”

 跟着又是一个低柔许多的嗓音说道:“你每次喝上半坛就能抵上一天,何苦醉成那样啊。”“玄姐,她不会还醉在上吧?”这声音刚才虽喊着花姐姐,此刻口气却没有丝毫尊敬之意,反倒隐隐带着些鄙夷。不难猜出,是乌煞双蝶到了。

 聂分心守住灵台一线清明,双掌左右齐出,一掌掌风掠出,喀拉放下了门闩,一掌凌空下击,直劈花可衣前,她本就气虚难继,被这一掌迫住肺,登时眼前一黑,酥一阵剧烈起伏,昏了过去。

 “花姐姐,醒醒,开门,是我们。”聂扭头一望,甩手一掌破开后窗,弯抄起花可衣扛在肩上,纵身跳了出去。

 那窄巷几乎无处落脚,聂小心稳住花可衣身子,在两面墙间左蹬右踏,翻上屋顶,左右择了一下方向,这里离西南出镇小道极近,似乎已是唯一的出路。

 所幸午后路上行人极少,镇子西南又是贫民聚居之处,他将心一横,就这样扛着一个半娇娘,飞奔而去。西南小道那处关卡仍只有一个衙役守着,他脚边放着半盆熬菜,靠着木栅正在打盹,聂自然不会再惊动他,悄悄从旁溜过。

 从岔道折向北,便是冯瑶筝殒命之处,那里紧邻游仙峰后崖,此时反而更加安全。血脉随着一路疾行愈发热烫,肩上的香软身子也显得愈发人,聂咬了咬牙,足下又快了几分。

 不多时,他便带着花可衣到了上午寻人时见到的那几间废弃旧屋。他记得偏西那间只不过是数月无人的模样,上还有春日备下的被褥,并不太脏。

 走到门前,他正要伸手去推,肩上突然一动,一股劲风击向他的后心,他本就一路提防花可衣醒来,当下左臂一甩,将她抛向半空,让她那掌慢了一霎,险险擦过左肩。

 聂毫不犹豫顺势便是一招幽冥掌劈向花可衣,她人在半空翻转,毫无躲避招架之力,寒掌风全数打在她侧腹,让她一声闷嚎,噗的一口血雾漫天出,好似个装了棉絮的破布口袋,软趴趴摔在地上。

 热血上涌,聂耳畔都有些细小蜂鸣,路上有几次险些便将她卸下,幕天席地先排解了心燥火再说。

 此时已到了这里,自是不需再忍。他俯身拎起花可衣,她咳咳呛出两口鲜血,看来内伤不轻,无力再做反抗,只能无奈的盯着他道:“上次姐姐给你,你偏不要,这次…这次姐姐不想给了,你又…又下这么重的手。”

 聂一脚踢开房门,带她走入,大步迈到边,单手一掀,让落灰布单翻转过来,出净面朝上,甩手把花可衣丢在上面。她内伤本尚未痊愈,此刻又遭新创,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唯有口被猩红血浸润,显得格外凄

 面白朱,玉体如酥,聂目光闪动,养母临死前的模样又一次跃进脑海,但这次,他心中没有升起丝毫同情。

 仇隋的计划,这女人一定知道,仇隋的行动,这女人是最大的帮凶之一,她不配得到他的同情。不配。他五指一张,一把握住了花可衣肚兜下高耸的膛,柔软的玉峰在光滑的丝绸下因挤而变形,隔着绸布,豆在指间突起滑动“你帮他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可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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