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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若真是个好人
 可绝望的那一刻还能有多远?毕竟…还是落在了贼手中啊。她默默运了运力,内功依旧运转自如,只是手腕上的牛筋绞索和足踝上的钢细链均不是她这种堪堪不及一的内功可以挣脱,腕上被磨破的一圈已足以提醒她这个事实。

 她愤愤用脚捶着板,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抗议。不料这次进来的,却不再是那个好脾气的小姑娘。她看不到,却听得出。那小姑娘没有武功,脚步很沉,而这次进来的人,她却几乎听不到,只能听到屋门打开的一声吱呀,跟着,说话的声音就已到了边。

 “夫人勿怪,得罪了。”温文尔雅的一句话后,她侧的道一麻,所有的意识瞬间消散。再醒来,不知是多久之后,小腹一阵憋,她咬牙算计,此前并没喝多少水,会憋得这么狠,少说也应该有一天以上。睁了睁眼,张了张嘴,依旧是无声无光,她沮丧的抬了抬手,却惊喜地发现双手不再被绑缚一处。

 而是如脚踝一样换成了钢细链,她连忙摸索了一下全身,把四周也探了一遍。仍是一张,不过宽了许多,也软了许多,躺在上面好似睡在云里,浑身都轻飘飘的。

 双手双脚的链子拴在尾的四镔铁圆柱上,她抻直了胳膊,也只能摸到那柱子而已,根本使不上力。

 意更加强烈,她红了脸,想要叫,却叫不出来,依旧是嘶哑而低沉的啊干嚎,她怔怔侧卧片刻,实在不愿去想今后是否永远也说不出话来,看不到东西。

 “咚!咚!咚咚!”她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握紧手掌敲打着边,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这边的人却不如此前的那个小姑娘反应那么快,足足过了半刻有余,才有人踩着沉重的脚步声呱嗒呱嗒走进屋来。

 进来的是个有些年纪的女人,声音带着一股奇异的疲惫,好像才刚刚从什么烈的动作中离出来。她已经成婚三年有余,她的丈夫年轻而健壮,她当然知道那奇异的疲惫意味着什么。

 她的脸红了,半是因为听到的声音让她确定了这里是一家娼寮,半是因为她的已经到了决堤的边缘。她说不出话,只能苦闷的张开嘴巴,发出啊的干涩声音,用手羞的指着自己的下。

 那女人到不笨,麻利的帮她备好了夜壶,顺手一扯一拽,熟练无比的褪下了她的子。那几次都是小姑娘帮她,她也早顾不得人前小解的羞下一松,一股水箭哗啦啦了出去。

 这一泡憋得太久,直把那女人笑的花枝颤,随口嘲讽了她几句,抄起汗巾给她揩抹之时,还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往她肥美细丘上了两把,吓得她一个哆嗦,也顾不得干没干净,兜手便把裙扯回间。

 那女子哼了一声,嘟嘟囔囔骂了两句什么,不过是偏僻的江南方言,并非中京官话,她也听不太懂。

 之后几,她饭来便吃,水来便喝,有人伺候,便顺从的擦洗一番。目不见物之下,耳鼻愈发灵敏,单靠听,已能分辨出周遭屋子都在做些什么。只是这娼寮颇为热闹,她不论何时醒转,总能听到男女嬉笑亵低声,根本难辨昼夜替。

 若凝神不去听它,心中空空落落,又不知该在意些什么,心神恍惚间,不知不觉便又听上了那几不可闻的语。

 一次次听得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这必定是贼施展的手段,她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要中了歹人计,糊里糊涂毁了清白之躯。

 她的贞洁已是她最后的赌注,到时的搏命一击,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如此醒醒睡睡,她渐渐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分不清每一次到底睡了多久。

 每次来的女子初时还对她说上几句话,夹,冷嘲热讽,后来见她口不能言,也就不再浪费舌,只是默默帮她送饭,更衣,擦洗,便溺。她也记不清是到这里后的第九次还是第十次醒转过来之后,一切总算有了些变化。

 只是这变化,却绝非她心中所愿。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便是仗着身上并未失去的功力,等待击毙要来辱她那贼的机会。

 而这次,她终于知道,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来的应该还是那个男人,与平时那个女子一起。她只听到了那个女子的脚步声,跟着,就是四肢的道被迅捷无比的封住。

 而她动弹不得之前,甚至根本没感觉到屋中另外进来一人。那人的声音依旧文雅谦和,说出的话,却像一把把利锥,几乎刺破她的耳孔。

 “帮她洗洗,洗得干净些。”羞怒直冲天灵,可她却连一手指也挪动不了半分。细链传来咔嚓的开锁声,跟着,她被一个丰柔软的身子抱紧了怀里,拖到了边。那身子足足有她一个半人那么丰腴,身上带着熟悉的浓烈脂粉香气,刨花油的味道让她喉头发紧。

 那女人的手指像一小小的萝卜,圆,而且。但那些手指起衣裳来却是她想象不到的熟练。她一片混沌的脑海还未恢复清明,就觉身上一凉,前兜衣那紧绷绷的包裹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令夫君爱不释手的一双雪玉包儿就这么扑棱棱亮在半空。

 血脉上涌,额角仿佛要炸开一样,她张开口,徒劳的呜呀呀的喊着,却依旧阻止不了新换的裙子与衬一道腿而去。

 她早已没有罗袜裹足,至此,雪白丰的少妇娇躯再无一丝一毫遮掩,除却垂乌发挡住大片雪背,周身纤毫毕现,春光尽。那男人还没离开,他仿佛是故意让她听到他浊的鼻息,那鼻息带着一丝兽,和更多欣赏玩物的戏谑。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便嚼了舌头…她泪眼婆娑的在那女人怀中,像个受人摆的木偶,被抱进热气腾腾的木桶之中。

 热水蒸的她浑身发红,蒸的她头脑发懵,蒸的她失去了最后的期盼。再被抱到上,扣好四肢锁链之时,她终于忍耐不住大哭了起来。

 身上明明已经穿好了一套裙装,可自始至终那男人都在的情形下,她仍觉得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与赤身体也没什么分别。

 那男人解开了她的道,温柔的抱住了她,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抱住了伤心的女儿,一个温柔的丈夫抱住了心爱的子。她怔了一下,猛然觉得通体生寒,不光是对这男人,也对她自身升起了一阵浓烈的恐惧。

 她慌乱的躲开,挪到一边,双手护着前,蜷成一团。她手刃过不少恶贼,可从没哪一个,能让她由心底感到如此害怕。

 她绝不愿承认,方才有那么一霎之间,她竟想扑进那怀抱之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瞧你的手,都被勒到了。唉,真是令人心疼呐。”那男人低柔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扯了过去。她想要回手臂,可一股柔和的内劲传来。

 顿时消融了她肩膀的力道。那人的手指在她被勒痛的地方温柔的抚摸,接着,还涂了一层清凉的药膏上去,肿痛磨伤顿时消解不少,她噎着收回被放开的左掌,右手被拉去的时候,她没再挣回。

 而是顺从的等待着药膏,和他的手指。“夫人得在这边委屈一阵,招待多有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那声音说罢,似乎挪了挪身子,板传来轻轻的吱嘎一声。她完全了方寸,心底的危险直觉被莫名麻痹,甚至在想,莫非…莫非这人真的并不是那些贼一伙?是我…错怪好人了么?不对,若真的是个好人,又怎会把她锁在这种地方!

 她微微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连来,她的精神没有丝毫好转,失去了视力和言语后,仿佛连意识也跟着混沌起来。不能大意…这…这家伙才是最可怕的恶徒!她将双手抱回前,浑身的孔都努力散发着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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