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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人逢喜事
 第79章人逢喜事

 喜事一件接着一件,眼看着山路就要到达学校的门口了。山脚下传来了孙上香的声音。

 孙上香声音嘹亮,隔着山峰冲着这边喊“大夯——!大夯——!快回家看看吧——!你媳妇生了——!你媳妇生了——!”

 大夯哥手握钻机挥汗如雨,猛然听到孙上香在喊,他立刻停住了手里的活儿,冲孙上香喊道“婶子——是男是女啊——!”

 孙上香将手掌搭在嘴巴上,形成一个喇叭状,这样声音可以传得更远“是个带把滴——!有小公滴——是个儿子——!你当爹了——!”

 王大夯乐得差点跳起来,猛地抱住了旁边的王海亮,说道“海亮!我当爹了,我王大夯当爹了,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哈哈哈!”

 没想到王海亮的一句话,差点把他雷趴下,海亮说“这儿子又不是你的,你乐个啊?”

 大夯怔了一下,立刻说“别管谁的,都是我媳妇肚子里出来的,他得管我叫爹。”

 大夯说完,一溜烟地跑回家,准备抱儿子去了。

 就在修路这一年的春天,大夯哥的媳妇喜凤嫂终于生了,是个儿子。

 那儿子真不是大夯的,是老村长张大在女人的肚子里播下的种。

 去年五月割麦那会儿,张大用巧计将喜凤嫂诳进了村东的打麦场,并且顺利将女人倒在了麦垛上,两个人成就了好事。

 从哪儿以后,喜凤嫂的肚子就鼓了起来,跟充了气的皮球差不多。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去年五月到现在,刚好整整九个半月的时间,就这样,一个孽种降生了。

 昨天晚上喜凤嫂就感到了胎动,羊水破了,了一子。

 那时候大夯哥没在家,在山上修路。

 喜凤嫂在临盆的时候遇到了轻微的难产,女人发出了竭嘶底里的嚎叫。

 那嚎叫声撕心裂肺,气回肠,把院子里梧桐树上正在栖息的鸟雀惊得扑扑楞楞飞。窗户纸都呼呼啦啦响。

 喜凤嫂的隔壁是玉珠家,玉珠的娘孙上香被惊醒了。

 孙上香手眼通天,有接生的经验,赶紧半夜过来帮忙。

 喜凤嫂非常痛,抓着孙上香的脖子一个劲大叫,差点把孙上香掐得没气。

 “婶子,痛啊,好痛,难受死了…快救救俺。”

 喜凤嫂想不到生孩子这么痛,下辈子打死也不生了。

 孙上香就安慰她“喜凤啊,现在知道难受了?当初跟男人一起舒服的时候,你又跟谁说了?生孩子是女人的命,每个女人都要忍受生子之痛,忍着吧…”

 孙上香喜欢开玩笑,得喜凤哭笑不得。

 孙上香帮着女人烧了开水,将巾消了毒,也将剪刀消了毒,做好的所有的准备工作。

 然后她拿起一擀面杖,擀面皮一样在喜凤的肚子上擀,一点点将孩子擀了出来。

 随着一声婴儿尖锐的啼哭,喜凤嫂感到身下热乎乎一片,一块鲜活的在她的身下动来动去。

 直到孙上香发出一声惊喜“呀,终于生了,是个儿子。”喜凤这才感到浑身疲惫,女人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倒在了铺上。

 孙上香本来想请王庆祥过来的,王庆祥是疙瘩坡唯一的老中医。

 但王庆祥毕竟是男人,男女有别。再说孙上香已经从王庆祥哪儿学来了接生的经验,成为了大梁山唯一的接生婆。

 孙上香利用开水消毒的巾将孩子全身擦拭干净,剪断了脐带,用小被子将孩子裹起来,递在了喜凤嫂的面前。

 “妮子,看看吧,这就是你儿子,你身上掉下来的啊。”

 喜凤直看了一眼,当她瞅到孩子红的小脸,还有稚的瞬间,那种母亲的天立刻油然而起。

 她觉得自己十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痛也值了,累也值了。

 孙上香煮好了米汤,米汤里放了红糖,看着喜凤一点点喝完,躺下以后,这才颠冲上山坡给大夯报信。

 大夯不住做父亲的欣喜,一口气从山坡上冲回了家,进门以后,看到疲惫不堪的喜凤,看到襁褓里的婴儿。他的心再一次激动起来。

 他说“喜凤,你辛苦了。”

 但是喜凤却把头扭向了一边,不敢跟男人的眼光相碰。

 不要说喜凤,就是整个大梁山的人都知道,这孩子不是王大夯播下的种,而是人家张大的。

 喜凤觉得没脸见男人,特别羞愧。

 但大夯根本没当回事,反而问媳妇“你痛不痛?难受不难受?”

 喜凤的眼睛里闪出了泪花,结婚几年,她感到大夯第一次这么温柔,第一次对她这么关心。

 女人摇摇头,大夯噗嗤笑了“其实生孩子就这样,一回生,两回,第三次就是闭着眼睛生了,跟拉泡屎一样,难不到哪儿去。

 …这就好比修路,开始的时候没有路,需要开山劈石,一旦路修出来,不要说走人,过汽车都没问题。”

 喜凤嫂被大夯的比喻得忍俊不已,噗嗤笑了“瞧你说得,跟自己生过一样。”

 大夯说“喜凤,给孩子娶个名字吧。”

 喜凤想了想说“他是你王家的人,名字当然有你来取。”

 大夯想了想说“那就叫他如意吧,我想孩子长大以后万事如意。”

 喜凤说“随你。”

 她在男人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毕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大夯渴望有个儿子,而自己却没有生育能力,这个时候,他完全抵消了对张大的愤恨,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感激。

 如果不是张大跟喜凤咔嚓一次,自己还抱不到这个儿子呢。

 张大老当益壮,那准头真他娘的好,一炮就崩准了,难道安装了p?

 大夯陶醉在了做父亲的喜悦中。

 那声婴儿的啼哭不单单惊动了隔壁的孙上香,也惊动了柳编队的张大

 这段时间,张大老是关心喜凤的肚子,掰着手指掐算着儿子的出生日期。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毕竟喜凤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那可是张家的香火啊。

 孩子的一声啼嚎传上大街,张大在家就坐不住了。

 他扔掉了手里的柳框,顾不得众人异样的眼光,飞身冲到了大夯哥的家门口。

 来到王大夯的院墙外头,他没有进去,因为担心大夯揍他。

 他只是站在墙头的外面,竖起耳朵听,听着孩子的哭声,张大好像饮了甘泉那样,心里乐开了花。

 如意的降生在大梁山引起了轩然大波,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是窃窃私语,纷纷指点。

 都说王大夯做了冤大头,媳妇跟人睡了,儿子也不是自己的,还颠乐得不行,甘做乌王蛋。

 对于村子里的谣言,大夯哥是置若罔闻不予理睬,当他们是放

 王蛋才不想自己生呢,我不是有隐疾吗?这能怪谁?只要能给王家留个后,我管他谁的种子?

 所以大夯哥不但没觉得抬不起头,反而将脯拔得高高的,走路的时候故意神气活现。

 如意的降生,还让村子里的另一个人感到了不,那个人就是王海亮的媳妇玉珠。

 玉珠姑娘跟海亮成亲也整整一年了,到现在不要说怀孩子,蛋也不曾下一个。

 喜凤嫂那边刚一生产,玉珠就开始嫉妒了,女人的心里不是滋味。

 她的婆婆海亮娘在旁边纳鞋底子,玉珠撅着嘴巴说“娘,瞧瞧人家喜凤嫂?瞧瞧人家大夯哥,这么快就抱儿子了,俺也想抱…娘,为啥俺就怀不上呢?你给想个办法啊。”

 海亮娘就叹口气,说“妮儿啊,这怪不得别人,你跟海亮每天晚上鼓捣,那个事儿的次数太多,又太频繁,有孩子也托不住啊。”

 玉珠就放下线团子,跟婆婆取经“娘,那您说俺怎么才能怀上?这里面有啥窍门没?”

 海亮娘噗嗤一笑“当然有窍门。你这样…”

 海亮娘一下扯住了玉珠的耳朵,嘴巴凑到了儿媳妇的耳朵边,接下来,她就将如何怀孩子的窍门,一五一十告诉了她。玉珠的一边听一边点头,就像一只啄米的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女人有孩子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晚上两个人一起折腾就可以了,原来里面大有玄机。

 而且还要选好日子,日子不对,怎么折腾也是白搭。

 这就跟种庄稼一样,分不清谷雨,芒种,秋分,寒,不到时节播种,庄稼苗长出来也收不到家。

 海亮娘的话很简单,就是让玉珠用点心,跟海亮在一块鼓捣的日子,最好定在两次月事的中间。

 这个时节是怀孕的最佳时期,错过那几天,怀孕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小。

 玉珠听了婆婆的话,于是就开始关心自己的月事,每天掰着指头算。

 好不容易,日子到了,玉珠喜滋滋冲进了婆婆的屋子,悄悄告诉了海亮娘。

 海亮娘立刻放下鞋底子,说“我上山,把海亮叫回来,你赶紧做好准备。”

 婆婆上山以后,玉珠特意烧了一锅开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而且还打上了香波。

 女人把自己香,棉被也叠着整整齐齐。只等着海亮回家。

 王海亮正在山上修路,他娘二话不说,将儿子从山上给扯了回来。

 王海亮十分生气,说“娘,你干啥?目前修路正在节骨眼上,我是领导,根本离不开啊。”

 海亮娘一叉怒道“胡扯!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你马上洗个澡,跟玉珠一起生孩子,老娘我要抱孙子。”

 海亮苦笑了“你把我揪回来,就是为了要我生儿子?”

 海亮娘说“对!今天鼓捣不出儿子,你就不是我儿子!你给我进去吧!”

 咕咚一脚,海亮娘把儿子给踹进了房间。

 房间里,玉珠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自己剥得光光的,细长的墨子眨巴两下,嘴边就出了诡异的微笑。

 她娇羞的面容像早初升的红,柔柔闪出一片期待的红霞。

 看着白如雪的媳妇,王海亮的身上起一种急迫的渴望,二话不说扑在了玉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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