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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跌宕历练
 狂喜、惊异、羞怯…突然迸爆开来,又如重重火焰狂肆跳跃,随着那沸扬情焚烧全身。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就对她神魂颠倒,刻骨铭心。此时意外重逢,佳人眷顾,温柔绵,心中狂快乐,不能自已。

 一时之间,再也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眼花缭,天旋地转,琼津暗渡,齿留香。丰温软的丘在他膛的挤下颤动,滑腻的肌肤冰凉而又滚烫,这一切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

 当她咬住他的嘴溢的鲜血,颤声叹息,他体内的火山终于崩爆,喉中蓦地发出一声狂暴的息。

 桃红色的萤漫漫飞过,眼前。王亦君脑中嗡然,火如焚。想到怀中尤物乃是自己梦牵魂萦的仙女姐姐,而她竟主动地与自己好,那沸腾情火更加炽热若狂。朦胧之中,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仙女姐姐…她为何会如此呢?”

 隐隐之间,觉得似有不妥。但温滑软玉,幽香袭人,这念头一闪即逝,心中迷糊糊地想道:“男女爱,天经地义!管他的紫菜鱼皮…”

 只顺水推舟,颠鸾倒凤。当下长臂舒展,将她紧紧搂住,朝她脖颈上吻落。白衣女子嘤咛一声,在他怀中簌簌发抖,脸飞红。

 懒洋洋地将臂弯勾住王亦君的脖子,朝他怀里钻去。刹那间,王亦君看见她玉臂上嫣红的守宫砂,如雪地红梅,娇夺目,蓦地一凛。

 “是了!仙女姐姐端庄淡雅,冰清玉洁!就像…就像仙子一样!怎么竟变得如此放?”一念及此,蓦地大震,登时从神魂飘中再度清醒。细细回想当与白衣女子相处的一夜,她直如雪山冷月,遥不可及,何以今夜竟判若两人?

 强自收敛心神,意念凝集,将熊熊火镇而下。凝神观察,见她眼波离涣散,神智混沌不清,双靥酡红娇角似笑非笑,眉宇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亵之意,更加大觉古怪。

 念力及处,发觉她丹田之内真气竟然全无,只有一股妖在经脉汹汹游走,心下大骇。思绪飞转,蓦地一动:“难道她中了妖人暗算,方才变得如此妖冶放吗?”

 转头四顾,山四壁珠光眩然,地上铺了厚厚的白牦牛地毯。中四角各有一个鹿角香炉,异香袅袅。南侧山壁有一个紧闭的石门。东侧岩壁上镶嵌一面水晶大镜,正映照出自己与白衣女子紧紧,躺于一张象牙上的模样。

 心中一,俯身凝神望去,沿竟刻了男女合的亵图纹。而四壁凹凸,纹理错落,透过灿然珠光,隐隐也可看出壁上雕刻的,乃是极为猥的图案。香炉袅袅,奇香缭绕。比翼鸟在白牦牛地毯上蹦蹦跳跳,互相啄击扑打,发出奇怪的呢喃声。

 王亦君微吃一惊,心道:“是了!难道这香炉中的香烟竟是催情之物吗?”轻轻一嗅,异香入脑,薰然醉,全身上下轻飘飘宛如在云端飘浮。他谙识药草,登时分辨出这异香乃是幻香木,闻嗅久了必定出现美妙幻觉,飘飘仙,虽非催情之药,但亦远非正经之物。

 这中妖异,必定是什么魔外道的所在。心中更加确定仙女姐姐必是遭受妖人算计,才变得这般反常。

 但心中接着又是一凛: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仙女姐姐究竟是何人?她又是被什么妖人所算?以她真气念力之强,又怎会被这区区毒所乘?何以浑身真气然无存?

 …诸多疑问接二连三地瞬间涌上心头。白衣女子迷糊糊中将他头按到自己双之间,素手温柔而又渴切地摸索他的身体。王亦君被她纤手一握“啊”地一声,神魂飘,几薄。

 异香缭绕,那滚烫的疼痛的望,让他几乎又要沉沦其中。蓦地咬牙凝神,心道:“仙女姐姐被妖人算计,倘若我此时抵受不住,玷污她清白之躯,我与那些妖魔又有什么两异?”当下猛地一咬舌头,血腥味随着剧痛蔓延开来,神识大转清醒,猛地将她纤手从自己身上拉扯开来,身后退。

 白衣女子眉尖轻蹙,低声呻,胡乱伸手去摸索。王亦君无奈,深一口气,低声道:“仙女姐姐,得罪了。”将她双手反转背后,牢牢抓住。

 她真气全失,动弹不得,挣扎片刻便无力地瘫软下来。蓦地弓起身子,紧紧贴着王亦君的身体,娇颤栗,泪水涟涟而下。当是时,忽然听见门之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似有三人。王亦君一凛,凝神倾听。三人在外站定,一人吃吃笑道:“房花烛,良辰美景,得了这梦寐以求的仙子,七郎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好处。”

 声音银铃悦耳,带着轻佻之意,乃是一个女子。又听一个雄厚的男子声音笑道:“我怎敢忘了鹿仙姑的好处?钟山的六百童子,你看上哪个只管拖回鹿宫便是。”

 王亦君一凛,鹿仙姑?难道竟是“大荒十大妖女”之中的西海鹿女么?西海鹿女位列西海九真之一,生,极好男,鹿宫男妃之多,尤甚龙女雨师妾。

 且喜新厌旧,心狠手辣,玩腻的男妃必定活生生地喂送西海鲸鲨。心中一动,当年在古屿上曾听金族游侠说起,西海鹿女研磨的催情药药之烈,天下无双,就是石头吃了也要出岩浆来。

 难道仙女姐姐便是中了她的算计吗?却听鹿女啐了一口“没情没义的东西,这么快就忘了我啦!想要用黄小子打发我吗?”那“七郎”哈哈笑道:“好姐姐,那还不好办?”

 突然低声说了几句,隔着壁听不真切。鹿女脆笑啐道:“胡说八道!”语调妖媚,听得王亦君面红耳赤。他出神聆听,手上不由得放松了些,白衣女子蓦地挣脱开来,身一,抱着他滚落下。

 “当”地一声,角香炉被瞬息打翻,香弥漫。外三人吃了一惊,那“七郎”试探着叫道:“仙子?”

 白衣女子嘤咛一声,像是哭泣又像是呻。王亦君怕她发出什么声响,引得外面三人冲将进来,不及多想,蓦地低头封住她的花,将那一声愉的叹息堵在丁香贝齿之间。

 鹿女笑道:“你的仙子已经变成娃啦!“七郎嘿然笑“有了仙姑的灵丹妙药,石头也会开花。”

 三人哈哈大笑,极为猥。王亦君心下大怒,忖道:“仙女姐姐果然是被这妇陷害。却不知那两人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却听第三人尖声笑道:“就算没变成娃,她已经手无缚之力,七郎想要她往东,她还能往西么?”

 七郎笑道:“童子此言差矣,我烛鼓之堂堂伟丈夫,岂能做这种强人所难之事?这种爱情事,需得两厢情愿,才能得其妙处。”顿了顿又道:“再说仙子体内九十九种毒一齐发作,若是七郎我不舍身相救,岂不是要累她香消玉殒吗?”

 三人又是一阵笑。王亦君越听越怒,直想踢开门,将门外三人砸成酱。但白衣女子听若罔闻,只管懒洋洋地抱着王亦君的脖颈,转辗吻,发出断续的叹息与呻

 西海鹿女吃吃笑道:“现下时辰已到,你的心上人必定已经浑身酥软,火中烧,只等着你好好地疼惜啦!”那童子尖声笑道:“七郎岂是怜香惜玉之人?只怕明我们再来时,已经认不出这娇滴滴的仙子哩!”

 七郎嘿嘿笑了几声,悠然道:“我费尽心力才得到姑仙子,岂能如此暴殄天物?”王亦君大吃一惊,全身蓦地僵硬。姑仙子!难道仙女姐姐竟是当今木族圣女姑仙子蕾依丽娅么?突然想起当在玉屏峰上邂逅她的情景,诸多细节贯穿一处,豁然而通。是了!倘若她不是木族圣女,当又岂敢贸然闯入青帝御苑?又何以会吹奏《刹那芳华曲》…心下大骂自己糊涂愚蠢,无以复加。却见姑仙子双眼紧闭,长睫颤动,双靥娇滴,娇吁吁,楚楚动人之态令王亦君心中又是震颤又是,心想:“天可怜见,让我在这蠢物玷辱仙女姐姐之前,赶到此处,没有让仙女姐姐的清白有丁点受损。”

 蓦地想起自己这般赤身体地与姑仙子一处,已经大大污损了她的清白,登时脸上一红羞惭愧疚,想要挣脱开去。但姑仙子受那药所,正浓情似火,意,怎么也不松手,反倒勾双腿,将他部牢牢夹住。

 王亦君被她这般紧紧抱,登时又有些心猿意马,火中烧。好不容易闭上双眼,凝神咬牙挣脱开去,姑仙子又发出哭泣一般的呻,王亦君大惊,连忙又俯身将她樱堵上。

 香甜柔的舌尖立时探入,在他齿上刷过,麻酥难耐,耳畔细碎娇,吐气如兰,王亦君小腹中登时又窜起熊熊火。

 心中一阵、欢喜,想不到时隔四年,竟能与梦萦魂牵的仙女姐姐这般稀里糊涂地绵。造物人,往往在意表之外。忽听那两只比翼鸟连声低啼,扑翔踉跄,在白牦牛地毯上好。

 心中突然又是一动:“世人都说比翼鸟乃是姻缘鸟,今它们将我引到此处,难道…难道我和仙女姐姐之间…”心中狂跳,呼吸瞬间停顿。

 四年前在玉屏峰上初见姑仙子的刹那,他便已情深种,铭心刻骨。四年来虽然际遇连连,跌宕历练,逐渐少有想起之时,但这份情感却如陈酒佳酿,被他埋入心底最深处,历久弥香。当此刻骤然开启,沉淀已久的相思爱慕登时令他醉意薰然。

 “姑仙子处子之躯,圣女真元!七郎若能将她体内真元尽,那就可列入十仙宝座了。”那童子语气中隐隐有些妒羡。西海鹿女笑道:“列入十仙宝座有什么了不得?烛真神他坐了黑帝之位,七郎不就是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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