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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呑咽着口水
 利用起跳后的余力,摆动肢体扭动,那入水动作带来的动力效应,可以将自己像一条里利箭一样径自冲向前方10来米开外。

 然后,当起跳的余力渐收,所有运动员的两条臂膀在平静的水面上,像绚烂的彩蝶一样挥舞起翅膀,一起“窜”出水面,又以一条条充力和美的弧线再探下水面,在泳池里划出的惊心动魄的花。

 那水奔涌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从自己的肩膀一路划向自己的足尖,以力学原理,鼓舞自己的身体向前,向前!“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那是高节奏的拍打声,不仅是在自己的身体两侧,还隐隐在旁边的泳道中传来。

 那是公平的竞争,那是力量的象征,那是竞速的魅力,那是响的战鼓,那是肢体的极限,那是自然和人体浑然一体的融。

 她曾经最恋的水声,就是那种节奏。…最近几年来,薛小艺也逐渐有点记忆模糊了…那水声,究竟是“噼里啪啦”多一些,还是“哗啦哗啦”的多一些?

 究竟是臂膀和水面的织多一些,还是躯体和水的碰撞多一些?有点心虚,有点混乱…有点回忆不起来了。

 毕竟,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七年,对于人类泳池竞速历史来说不过是一瞬间,但是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却好像是一个世纪前的故事…泳池里的那个年轻、快乐、俏皮、纯真的“薛小蝶”早已经不在了。

 …是回首往事么?才二十六岁的她,说起来其实也还很年轻,但是就已经有了那种沧桑感么?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她是会怀念那水声,但是,她却不会怀念那个“薛小蝶”

 甚至可以说,她也最厌恶鄙夷那个“薛小蝶”那个薛小蝶,确实够美、够帅、够纯,但是…也够蠢。自己居然会在最绚烂的年华里,以最骄傲的青春…恋上费亮老师那种人?

 一个地方体校的教师?只因为那所谓的深邃的眼睛?拔的鼻梁?温柔的臂膀?磁的音线?和那些…甜言语、浪漫诗歌和带着颤抖的异接触?自己居然会…把什么都给了那个有家室的男人。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嘴,自己的曲线,自己的房,自己的处女童贞,道内第一次痛疼的体验。

 而且,自己会傻到不懂得避孕?因此而葬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那个愚蠢的十九岁女孩,再怎么青春靓丽,都让薛小艺想起里就觉得可笑、可怜,甚至可厌。

 这已经够蠢的了,更让自己觉得一想起来就羞愧的是,自己居然还在犯二冒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惊慌失措的面对怀孕的现实后,自己居然会幻想,婚姻可以解决一切。

 自己用了那么多自以为很聪明的技巧和手腕,迫费亮老师和老婆离婚,和自己结婚…自己居然蠢到只是想着“嫁给他,什么都解决了”

 自己居然以为一张法律文件,就可以挽回所有的损失,把一切荒谬的狗血变成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而那个对象…居然是费亮?!鬼心窍!自己是什么时候才长大的?

 才清醒的?才改变的?是孩子没了的那天?还是发现自己恋的“费老师”其实在自己怀孕期间,外面还有其他女孩的时候?反正…也差不几天。反正…也没什么区别。从那时候起,是那个蠢蠢的薛小蝶,亲手埋葬了那个绚烂的蝶泳冠军少女“薛小蝶”

 …我是薛小艺,不是薛小蝶。这些年,她早已经变成了另一个自己。那个傻呵呵的薛小蝶已经不再。其实也还年轻的她,却已经玩世不恭的,看透了这俗世男女的游戏规则。

 也许是基因里的倔强,也许是命运的捉弄,也许是其他的一些原因…那个改变的了她,不再清纯无暇,不再浪漫遐想,更加不再热血昂,却也并没有一蹶不振、怨天尤人。

 她只是努力的咽下苦涩的泪水,告诉自己:如今的自己,虽然付出了青春,葬送了运动生命,甚至死掉了对爱情的渴望,却可以更加的感、更加的人,活出另一种颓废却的人生。

 自己也并不孤僻,认识了一些朋友,爱说爱笑,爱玩爱疯,出入在河溪的夜中,用酒、衣裳、首饰、香水、包包,闺蜜们的嬉笑打闹、男人们假装温柔其实暧昧的眼神,甚至还有情趣玩具来填自己…如果可以的话。

 她已经被这一段恶心的可笑的婚姻毁了太多,她不愿意彻底被这段婚姻埋葬。她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有一次青春,也许也不会再有什么幸福、美好的未来,但是…她可以学会醉在此时、此地、此刻!甚至…为了保持这种有点亢奋的“我很好”的状态,她都学会了也不去怨恨自己的“丈夫”当年的费亮老师,如今的费校长!

 如今的她,甚至可以用一种嘲讽和冷漠的眼光去看待当年的故事:三十多岁的,有点外貌基础和世俗经验的男人,想玩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美好的女孩的身体,想她,想她,想用巴去征服她,想用处女的鲜血去足自己的成就感,想用最低廉的成本去玩一个“准明星”女孩…这不是很正常么?

 错不在费亮,不在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不再这个从眷恋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厌恶,从厌恶到冷漠,从冷漠到无所谓的男人身上,错在自己。错在自己长大得太晚了。…“刷啦啦啦…”

 又是一种水声。像音乐,也像艺术家笔尖滚落的颜料,又是水滑过自己的体。不过,这一次,不是泳池里的蝶舞泛起的战鼓波涛,不是,也永远不会再是了。

 这一次,是从镀铬的空气淋浴龙头里洒而下的,像雨点一样的温柔暖烫的洗澡水,冲刷在自己已经成、不再青涩却更加人的体上的声音。

 冲刷在自己的头发上,自己的脸庞上,自己的背脊上,自己的肩臂上,冲刷在自己依旧粉头和坚翘的瓣上。温水、体、香氛、轻,而今属于她的,是另一种水声,感、旎、浪漫、忌。

 这么多年过去了,往日的辉煌、青春、浪漫、情、热血、光荣…她都已经忘了,现在,这才是属于她的水声。

 她只有这样的水声可以去聆听,去感受,去把握。然后,她开始抚摸自己,用她灵巧、修长的指尖,搅动那如同精灵热舞一样的水柱线条,抚摸自己的尖,抚摸自己的锁骨,抚摸自己的肚皮,抚摸自己的…她也不是有太多的饥渴望,只是一种习惯。河溪洲际酒店拥有顶尖的热水系统…有一次,一个“朋友”还跟她科普过:普通的家用水一般不会超过0。35Mpa,酒店的水可以达到0。4Mpa-0。5Mpa,但是超过0。6Mpa的水,涉及到管道、供水、储热,被认为是“严重不环保”的。

 很多年前,国际上旅游行业自律组织已经确立了行业标准,以安全和环保为理由,止星级酒店使用超过0。6Mpa这样的水配置。

 但是在C国,一切都有所不同。河溪洲际报备和对外宣称是使用了0。55Mpa,其实,却使用了0。65Mpa的顶尖奢华级供水方案,像这种程度的“擦边球”都谈不上行贿受贿,给填写报表的环保官员一条香烟就搞定了…

 所以…今天的她,才能享受这可以柔和,却也随时可以调节为情澎湃的热水。她也不是经常可以来洲际过夜的,既然来了,当然要享受此刻的“水奢华”

 她最喜欢的,是用指尖滑到自己的户,用拇指轻轻的按自己的,用中指拨自己的大

 大感程度虽然也很高,毕竟不是最感的区域,她可以稍微用一点力,那是对自己的奖赏,也是每一次,当空虚、寂寞、痛苦、绝望、迷茫袭来时,最好的纾解…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进入正题,卫生间的房门却被推开了。一个明显是刚刚已经洗完澡,用浴巾裹着下半身,赤着健壮肌的高大男人,已经微笑着走了进来。“啊…”她惊惧的尖叫了一声,这是女被人窥见体时的本能。“氓…”立刻,她娇羞的跟上一声斥责,但是,那却已经是带着调笑色彩的暧昧呼唤。

 那个男人的面貌很俊朗,身材很高大,但是此刻却笑得有些贼兮兮的…“哗啦”拉开了淋浴房的玻璃门。一份矫饰都没有,直愣愣的冲着赤的被水柱浇灌的她靠了过来。他的眼神炽热,饥渴,也有一些爱怜。

 他的手掌已经轻轻的搭上了薛小艺圆润的肩膀,用手指在她的肩头画着挑逗的圆圈。“你洗澡的时间太长了,让我等太久了…”

 他的声音浑厚磁,很好听。他说的这句话乍一听,也是带着挑逗的暧昧、浪漫和情,甚至有些痴情男人的撒娇。

 但是,薛小艺却听出来了,夹杂在淋浴房里滴沥哒啦的水声里,他那音里,很明显的,刻意带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威吓,甚至他的表情,都故意做的那么的恐惧和冷傲。

 她明白这眼神,这口吻,这动作的意义…这是游戏的玩法。光想想这游戏的的“内涵”和“趣味”都让她觉得小腹以下一阵麻酥酥的酸

 她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寻找,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就带来的,女人面对男人时一种本能的天然的卑微和臣服,让她迅速找到了感觉。

 她眯着眼睛,羞红了两颊,咽着口水,如同醉倒了一样,立刻像一只驯服的小兽,只能用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博取主人的同情和关爱,获得生存的空间一般…说出了让面前的男人能够兴奋,其实也是让她自己可以兴奋愉的话:“是。让哥哥…久等了,是…小艺的错。小艺洗香香…是为了让哥哥…玩得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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