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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恨本知道
 虽然他不至于虫上脑拿这些东西夜去扰安娜,但是…需要的时候,胁迫那个女孩出来搞一炮一下…她应该无法拒绝,只能驯服的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像蝎子,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亮出毒针,他张琛也一样。

 他宁可在保安公司吃喝嫖赌做个小氓小混混,也不想扮演什么电视片里的冷血杀手…又不是拍武打片,杀人,甚至伤人,还是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去做。他可不想跟自己的兄弟“铆钉”曹安那样,天天在局子里出入,他宁可做个保安。

 但是…程姐点了这一句安娜又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程姐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难道程姐不懂得这种事情,他们这些“上等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么?

 夏总提到了石少?这种事情大家不是心照不宣的么?特地点名是什么意思?要自己去屏行监督施工队?

 不,原话不是这个,原话是“作为公司的代表,看一下合作单位的进度,也是一种监督么。合作么…监督也很重要…”

 夏总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监视…石少?张琛溜了气息,一支烟玩了,又点上一支…张琛不懂政治,他也搞不清楚石少和夏总之间的复杂的历史关系和利益纠葛…但是即使是他,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老板”这种事。

 只是,程姐给钱,石少也给钱,他们关系融洽的时候,自己两边收钱,两边讨喜,不用选边,混一天算一天,也是好事。夏总是不是和石少之间出现了问题?也不像啊?前两天,不是石少还来拜望过夏总么?

 前两天,程姐不是还张罗着要再给石少送几个当红的模去玩么?这是要…选边么?凄冽无奈的冷笑闪过他的嘴角。

 难得,夏总那么给面子,居然亲自来见自己,虽然夏总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种事情,见面就是态度。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只是一块脏抹布,肯沾手,某种意义上就是无比的器重。

 何况真金白银,自己的口袋里已经躺了三十万!天宇观江中心前,一派车水马龙,溪江的江水涛涛连绵,一切仿佛都闹哄哄的。

 在这座城市里,自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琛眼中的寒光渐渐收敛,苦笑着摇了摇头。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您好,请讲。”

 电话那头,传来省体育局公关办公室行政助理李瞳那甜蜜又礼貌的声音。“是我啊…”“张琛啊,你好啊…有事么?”电话那头,李瞳即使是对自己说话,也永远是那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才要张口说点什么,张琛的瞳孔却又收缩了…不对,刚才程姐还提了一句嫂子和琳琳,那又是什么意思?

 张琛砸吧着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开口…***午后,河北区,北洋路。C国的每一座现代城市,都有至少一块,像北洋路这样的地方。

 这一代,是河溪城在溪江以北的旧城区。解放前,这里曾是C国中部城市中,具有代表的“洋人办厂”聚集地之一,修改了一大批当初对于殖民时期的外国人来说,本来是“临时用途”的砖木结构厂房“北洋路”三个字也是因此得名。

 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历史的玩笑,还是政治利益角力的结果,又或者仅仅是城市自然演化的过程…一方面,河溪城区面积越来越扩大,中心城区却不停南移,远离了这故旧的工业区,靠近溪月湖那一片清华碧波去了。

 而城市周围,甚至在四郊,也都建设了颇具现代化风貌的新区。但是另一方面,对于北洋路一代的近百年的厂房、矮楼、居民区、半废旧的城市基建,却是拆拆停停、停停拆拆。

 有时候,换一个市长,换一个区长,换一个办公室,拆上一小片,做几项工程,建个公园,修栋大楼,却又停下了,不伦不类的,已经成了都市顽疾。

 一些居民总以为奇货可居,就盼望着拆迁,真的要来核价,却又狮子大开口,恨不得十几个平方的破旧老屋换来一世富贵。开发商却认为市政府开出的拆迁成本已经太高昂,也望而止步,宁可去新区开发…这拖拖拉拉,就拖了几十年。

 如今遗留下来,这里已经成为了河溪城最大的旧城棚户区,说白了也是贫民区。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市政府也有无奈,可能每一个城市天然的就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像人体的肚脐眼一样,去容纳城市的自然污垢吧。

 这里,如今早没了工厂,剩下的是垃圾场、废品站、小作坊、旧居民楼、旧厂房和千奇百怪的小店铺,倒是你要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都可以足你。

 一些地方甚至水、电、煤气、照明都常有故障,却也不妨碍一些高科技走私品在这里聚集分散。刚到河溪城来打拼的农民工,因为廉价的房租,所以常在这里群租居住。

 违建、灾害隐患、传染病,还夹杂着斗殴、偷窃、暗娼、销脏、走私、毒,以及躲藏在灰暗密集到让人窒息的居民区里,各种想象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产业”

 所有的这一切,昏天暗地的纠在一起,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都市风景线,被抛在河溪的城北,仿佛和那TopFun的繁华、元海的浪漫、东溪的优雅、西岭的宁静、观江的摩登,隔着几万光年似的。

 但是有些人,还就离不开这种地方。今天中午,张琳就是来北洋路一家卖摩托车改装零件的小铺子里,见她来到河溪后,认得的一个南妹姐姐,人称“七姐”的。

 这个叫七姐的,张琳也不知道她真名是什么,好像姓花,跟着大家伙叫她“七姐”或者“花姐”其实真实年龄看着,估计也不过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南妹,但是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却已经老练世故得可以。

 她穿着一件汹涌澎湃,用聚拢文挤着白皙沟的长袖T恤,一条做旧的喇叭腿的牛仔,将股包得很紧,头发倒是烫得顺像个淑女,只是耳朵上戴着两只有点夸张的银质耳环,手臂上纹着一朵也不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骷髅花,才显得有三分市井气。

 坐在一张折叠椅上,和自己倒是亲热的说着话。其实,这也是个漂亮的姐姐,身材很不错的,张琳也忍不住有些遐想。

 据七姐自己说,她的大哥的大哥,是北洋路乃至河溪城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江湖上人称“铆钉哥”的曹老大,跺跺脚四城颤的大佬。

 据说还杀过人、坐过牢。七姐曾经如同讲述传说故事一样说起过,有一年铆钉哥犯了事,要逃到国外去暂避,一夜之间,光北洋路一代的两所小学、一所中学、一所职校的在校生,就凑了七万多的“跑路费”

 一天晚上啊,从学生手里啊,简直是都市奇谈。对于张琳这样,从小就在外面皮惯了的,又受到学校里这样那样束缚,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女孩来说,这种带着几分校园色彩的黑道传说,简直是让人神往。

 尽管,七姐自己都只是远远看着铆钉哥的跟虫,但是七姐说过,过一阵等混了,可以介绍自己去认得一下铆钉哥,拜拜码头呢。不过今天自己来找七姐,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就是给那些老鬼,摸一下这里…”七姐半真半假的指了指张琳的口,那十五岁女孩俏俏隆起的小包:“五分钟咯,就给200块。100块呢,是给中间人的花红,你拿100。你又不少一块皮一块两下,摸两下,最多唆两口。

 你只要想得开,就有什么呀?!那些老鬼啊,就喜欢你这样的未成年,又没胆子真的上,花钱一下回去可以意好一阵呢。只要你自己不说,谁都不知道,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就落100。多划算!”

 “要…衣服么?”张琳想装得老练一些,但是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羞的耳子通红,舌头到在打哆嗦。她本来只是需要点钱,来问问七姐有什么“打工的机会”

 自己刚来河溪城的时候,出来玩,经人介绍认识了花七姐,她就跟着七姐做过一票“课余打工”生意。

 其实也简单的,她所要做的,就是背个书包,在河口大厦路口的天桥这里,逮着过天桥的单独男客,装作无知的小学生问路,自然有其他人负责“擦身而过”从人家的行礼包里顺走手机、皮夹什么的。

 以她十五岁清纯靓丽的样貌,一口子娇甜的音,天真可爱又迷路窘迫的表情,花滑练出来的娇小幼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两下的身段,成年男人们和她说上三句五句…还会忍不住拿出特别热心的样子来,又是半蹲、又是指路、又是聊天、又是说笑的,个个都是洋相百出、神魂颠倒,身边的姐姐哥哥们下手就容易的多。

 七姐说了,她真正做的事情,说到底只是问路而已,又不犯法,又不违规,至于哥哥姐姐们做什么,最后拿到什么了,她根本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就这么在天桥上墨迹了一个多小时,七姐给了她500呢。张琳并不是完全没钱。母亲除了供自己念书、训练,每个月还给自己午餐费之外,也会给自己一些零用钱。

 当然了,即使是零用钱之外,想要买点什么…她也可以着老妈,多说几句亲热奉承的,听老妈唠叨几句也就有了。

 但是随着自己年纪一天天大起来,她就有点人小鬼大的,越来越觉得问老妈要钱是一件没出息的事,何况那种被叮嘱来、叮嘱去、管教来、管教去的,也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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