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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都是听别
 “都是听别人说的。”刘和李丽经常会聊天,其实是我偷听来的。既然已不是什么秘密,她也不在保留“蒋委员长的夫人要去美国访问。我们要关注小鬼子航空兵的一举一动。”

 “这么重要的事情,小鬼子应该不会知道吧。”“以国民的保密情况来看,说不准就会漏出去…如果军有意派飞机搞,那就糟糕了,所以最好还是要摸清楚他们的动静。”

 她看到我有些疑惑不解,继续讲道“我知道你可能是想问,我们既然那么痛恨蒋家,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的确有点好奇。

 “他们手上沾了鲜血,我们与他们有说不完的仇恨。”“但现在日本人占领了我们的土地,他们烧杀掠,无恶不作…他们是要灭亡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我们共产人公私分的很清,在前线阵亡的不仅有国民的士兵,也有敌后根据地的人民…现在的抗战局面,最需要的就是团结,即是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要尽可能的争取到援助。

 …我们才不会学老蒋去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确保蒋夫人出访的安全,是我们共产作出的郑重决定之一,也是双方合作的一部分。”

 她今天的话貌似有点多,直接说后面的不就行吗,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话,难道她是要发展我,我摇摇头打消了念头,她可能只是一时感慨吧。

 “但收集军的航空兵情报并不容易,只从之前一再破译了他们的电报后,他们现在更换了更加难以捉摸的密码本。”

 “你应该也知道的,如果找不到对方的电报规律,想破译是很难的,除非有密码本。”她叹息的说道。我大致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估计舅舅最近忙也是为了这个事。说完这些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又开口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想问什么。”我好像发现从认识她到现在,这是我们第一次她能主动的和我说些话。

 “你今年多大了?”她说着还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她问我这个干嘛,我想不清楚。“我今年…”话到嘴边我改了口,一个旎的想法提示我得把自己说的大一些,好尽可能的和她相称一些。

 “我今年二十一岁。有什么问题吗?”母亲今年四十岁,我说自己二十一应该也不算过分,况且我高大帅气的身形,使我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小大人。

 “哦。没,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她期盼的眼神里出了些许失望,然后摇摇头。整理了一下情绪,她起身走出训练室“走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开始去干正事吧。”

 我和她刚回到办公室,赵琪琪开口说话了“刚才传达室的人说这几天上面可能会有一个慰问团过来参观慰问。”估计是有人来通知,刚才我们不在,她现在是要让我们知道下。

 “那些人真是吃了没事干,来这里做什么。”林娥可能是觉的这里需要保密,不和外界有来往是最好。

 “这不是快到元旦了吗,我想他们一定是知道我们平时太忙了…他们也是好意吧。何况还会送些慰问品什么的。”刘她们一直在屋里,应该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有人来慰问也好,这种机构一直都比较封闭,多点人气也能接点地气吧。虽然元旦这种公元纪年是共和之后才从西方引进的,不过国民还不太适应这种纪年方法,所以主说法今年是民国三十一年。

 不管如何,老祖宗的农历新年是一直没有丢掉的传统,算算时间,节也快到了,我也要十八岁了。(待续)***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教她,都只是和她说一些需要防备或者注意的事情,更多的其实是我想找机会出来和她聊天,我发现之从她那天问过我年龄后,她似乎对我又不太热诺了,难道是我编出来的年龄还不够大,她嫌我小?

 一定是我想多了,我都没有敢向她说过表白的话,她又谈何说拒绝我,只是我还是一时有点失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一行?”无聊的话题开端。“不能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可能以为我是想问为什么女的会干这个“屋里的那几个不也是。”“不是她们,我是说你…”“怎么,你瞧不起女。”“不是的!我想知道你怎么会选择做电报和帧译工作。”我没有瞧不起她们,只是一般女人也都只是能做到发报员而已,破译方面的还是很少见的。

 “可能是我有一定的天赋吧。做我这一行,需要很好的算数能力。”她有点骄傲的说起来。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电报在无线电波上就是各种数字代码,无论是收还是发,都需要电报员有很好的数学和联想“我听说数学好的人逻辑很强,思维缜密,头脑聪明…”

 我开始顺着她,恭维她,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和你一样,我算数也很好。”这倒不是我要自夸,从上学起,我的算数学就一直不错,甚至还拿过一些奖项。

 数学这门科学在西方是各种自然科学的基础,自从东学西渐之后,国内才开始系统的引进西方的各种数学知识。

 但国人的思维似乎还没有转换过来,多数人任然好学国学那一套,虽然国内已经办了不少高校,还有一些洋教会也喜欢资助办学,但这些机构培养出来的大多数都是没用的文科生。

 要不是为啥我国科技落后呢,我想这也许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就你?”我的平常表现可能并没有我说的那样好。她听到我也数学好,便笑话我起来。

 她笑不齿,还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甚是雅致好看。我没有理会她笑话我,而是随口说着“我听说算数的好的人有遗传的原因…不过我家里人好像没有人喜欢数学。”

 我虽然不知道父亲的情况,但我知道我母亲她一定不是一个数学好的人。“所以还要有后天的学习培养。”

 “也许吧。”…说完又是一段的沉默无言,我发现和她独处一室,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倒有了一种孤男寡女的感觉。“说说你在里面都学了什么。”她应该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氛,所以率先打破沉默,问些无聊的轻松话。

 “训练分前后两期,前期是入伍生训练,后期是各种技术训练。”听她问我,我便说起以前的事情来。

 “入伍生训练主要是对学生灌输洗脑思想,强调绝对服从。铁的纪律、效忠领袖、不成功便成仁…要学生摒弃个人感情、望、意志,成为国民统治的驯服工具。”“那你被洗脑了吗?”

 “我可不吃那一套,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非常怕她看轻我,强调似的大声说出这一句话,接着又说“特训班非常重视政治思想训练,每个讲授教师都言必称信仰三民主义,绝对服从领袖。

 对学生的思想考查抓得很紧,每周召开一次由政治方面的教导员参加的小组讨论会,如果发现哪个学生发言稍有进步倾向,就立即追查,将情况汇报政训组,由政训组进一步调查分析,提出处理意见,报班主任裁决。

 这种审查制度不知冤枉处理了多少人…不过我大多数时间里都会逃会。”她知道我是关系户,摆摆手示意我继续说。

 “技术训练是为了使学生掌握特殊技能。分为行动、电讯和情报等几个技术系。行动系专门培养执行逮捕、暗杀、爆破的行动人员,要求巧妙运用瞒天过海、国魏救赵、借刀杀人等三十六计…电讯系专门培养掌握秘密收发报技术和侦破敌台技能的人员…其他如秘密通信、密电码学、擒拿术、拳术、手语等,则为各系学员的普修课目…”

 “那情报系呢?”听到我似乎略过了情报,她继续问我。“情报系主要培养具备情报素养的人员,要求掌握掩蔽自己的本领,尽量做到一般化、合法化、社会化,善于合各种各样的对象,搜集所需要的情报…”说道这里我又接了几句“情报是一个复杂又考验人的东西。伪装术、化妆术,你们那边就有人伪装隐藏在国民内部吧…”她默不作声应该是表示认同。

 “还有术,利用美女引对方的高级官员套取情报,这一点好像是国民的拿手活…”“当然我觉得最高的要数假扮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这一点,以前教官们就教过为了获取情报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夫都可以假扮“两个看起来没有感情的人要演的像,还不能出破绽,我觉得要做到这些会很难。”

 我很佩服的说着,她却不时的出笑来,我奇怪的回过头来看她,她对这些事情好像不以为然。

 不过吸引我的并不是她出来意识,而是她脸上的小酒窝。甜甜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她脸上的小小酒窝,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就像盛了馥郁的佳酿,令人感觉如沐春风。

 她可能觉的自己笑的不合时宜,又发现我在盯着她看,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掩面,似要掩住笑声。止住了笑声,她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问过我和你舅舅以前是不是认识吗。”“那你们之前认识吗。”我还真想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她这会儿说起话来,倒好像和妈妈一样,一段一段的。

 林娥和她男朋友都是共产员,她的男朋友是上海中共特科的人,林娥的超强数学天分使她通过了上级的特殊面试,1927年的时候,林娥被她们的组织派至中统上海无线电学校学习。

 虽然看的出来她不太想提起她的男朋友,但听她说出她有男朋友的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依她比我大的年龄来看,她有男朋友也很正常,但如果她有男朋友,那我将如何处理我对她产生的情愫。

 还有就是,我要开始重新审视她的年龄了,1927年进无线电学校学习,超强数学天分,这一点倒是和我很像。不对,是我和她很像!

 算她那一年17岁吧,那她今年至少也有三十出头了,没想到她这个年龄还能保持的如邻家大姐姐一个模样,害我总以为她才三十都不到,要不是她亲口说,我肯定不会相信…她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继续说着。

 她从那时候开始就认识了杨立仁。经过半年的甄别,立仁将林娥招入中统上海站做无线电报员。林娥因此乘机打入中统内部,为了掩人耳目,她们的组织重新为她设计了身份和背景。

 林娥冷静地把握与立仁交往的分寸,凭借立仁对其的信任,将许多重要情报和中统的密电本内容分批传递给她们的组织。她其实很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她们的革命热情不得不去做。

 后来她男朋友不得已,就安排林娥与她们的另一位同志假男友结婚,借此打消她身边的男人的念头,同时计划用套牌身份更好地从事地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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