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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听到句话
 听到这句话,差点让香公子的心意失守,他还以为自己退步了呢!竟会让已被他征服的女人叛离而去,这可是以体力与技巧自豪的他前所未见的呢!

 若不是香公子紧急想起,这李伊梦原就是楚心用来对付他的一颗棋子,虽说体的惑力惊人,不似一般正派侠女,几下来,又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但事到临头之时,站在楚心那边乃是理所当然,若非想到这儿,他差点就难以释怀。

 就因为心有所忌,因此当李伊梦急赶上山,疲累的手足酸软,要他赶快离开的当儿,香公子表面上轻松如常,全不当一回事儿,骨子里可是戒备森严,心下更是冷笑连连,就连去扶着她的动作都小心谨慎,生怕被李伊梦突然发难所伤,接下来又要面对强敌,到时候他的一世英名可就非扫地不可了。

 表面上是全神对付眼前的三派联军,但无论是面对澄慧,或者是七大高手的当儿,其实香公子心里都保持着相当的警戒,随时警醒着不要靠李伊梦太近,这女子武功高强,功力绝不在场中实力最强的白素平之下,只要他一个不留神,给李伊梦突袭得逞,落在劣势之下,到时可就再难翻身。

 虽说对李伊梦的出色实力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貌似轻松写意地击退澄慧的当儿,香公子心下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洒,反倒是更加紧张。

 面对敌人虽众,但其余人都似看呆了,连他到底是怎么胜的都不晓得,但光看身后李伊梦神色,香公子便可察知,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行动,自己究竟是如何取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明觉差点让香公子吓出一身冷汗,他功力虽胜在场众人,连三派联军中修为最深的白素平都不如他,但差距其实并不太大,他之所以能够取胜,靠的就是这飘忽难测、江湖不闻久矣的“片地存身法”若连这招都给敌方看穿,让人在他那如魅似幻的身法半中,看出真身所在,那他真的只有逃之夭夭一条路可走了。

 当李伊梦在楚心和燕召的合攻之下,节节败退时,香公子心下却在冷笑,这么点程度的小手段,也敢拿来对付他,当真是班门斧,以李伊梦的武功,就算几夜荒无度,给他暗用採补手段淘虚了身子,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更何况他几心窍,非但没暗算她,反是尽力反哺,务要令她满意,在他炉火纯青的只修手法之下,李伊梦的功力不只是不退反进,更是大有进益。

 身子在七大高手的出手中左穿右,轻松自在已极,大石这头的战,在他眼中不过是场好戏。

 但当李伊梦一个失足,就要落下崖去的当儿,香公子猛地一震,心头彷彿被震的碎了,原先认定的事实,顿时间全给的一干二净。

 虽是生多疑,可香公子也不是笨人,若李伊梦真和楚心燕召约定好,那战只是他往援的手段,那么李伊梦就算不作戏般的高叫出声,即便是节节败退,也不可能真的失足落崖,更别说楚心那恐怖的表情了,他原还以为那是楚心演的戏,心下还不住暗叹此人演技真呢!

 但看他的李伊梦失足落崖时的神情,分明是妒意作怪,绝非演出来的,香公子这才开始暗骂自己多疑,误人误事。偏偏就在香公子心中一震,身形一滞的此时,白素平出手好快,一掌已直扑他前而来。

 若没有李伊梦的事分散心神,以香公子的实力,就算是一时间分心怔了一怔,要避开白素平这劲风如刀、力道万钧的一掌,仍是轻松简单。

 但看大石那边的情形,李伊梦一失足,人已悬到了半空中,加上燕召和楚心竟没半分怜香惜玉之意,两人不约而同地再加一手,的半空中的李伊梦非得分心挡隔不可,不但无法抓住崖边,身子还加速向崖下沉落下去,若香公子真的恋战于此,不去助她,那李伊梦可就真的没救了。

 愈战心下愈是惊骇不已,七人联手力道何止万钧?劲气何等充盈?但香公子身在险境,却是来去自如,好像这么多只手、刀和剑对他而言,竟是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这也还罢了,剧战之中,这人竟还有此闲心,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弱点给说出来,还不时动手或拍或按,告知他们要加强那里的用力,简直就好像是长辈在指导小孩子练武一般,这才真令一向叱吒江湖的这几人难受不已。

 愈想愈是气恨难消,出手也更加凌厉,偏偏掌风虽是凌厉无匹、剑法虽是轻灵翔动、戒刀虽是风声虎虎,却连这人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别人也还罢了,身为华山掌门,白素平可是武林前辈人物,当今武林辈分武功在他之上的也没几个了,等闲人等还不配让他动手,今一战恃众凌寡,却还是处于下风,白素平虽也气恼,但他打滚江湖数十年了,虽是战况不利,却仍沉得住气。

 白素平知道,众人这一番抢攻,却连香公子的衣角都触不到,只方武功高下可知,但一直到现在,香公子仍是只守不攻,或许是因为他心高气傲,看不起众人,打算先好好玩玩他们再说。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香公子的这套身法,实是利守不利攻,一旦出手攻敌,便会出破绽,因此他剑法虽是愈来愈轻灵迅捷,暗地里却留了点力,这一战只怕要打成消耗战,看谁能撑到最后,才会是赢家。

 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身形一滞,终于看到了他的实影,见机不可失,白素平深了口气,原还有些许保留的内力全运上了掌心,一掌对实他口印去。

 白素平只暗叫可惜,若非香公子身法如幻,始终无法把握,此时刚好把他的剑在外门,再拉不回来,否则以他的剑法,一剑下去只怕便可送了这强敌性命。

 眼见自己掌力就要击实香公子口,白素平眼前一花,不知何时掌力所及已到了香公子背后,他心下虽惊,但白素平闯江湖几十年,见过的大场面可多了,虽惊而不,一掌仍是结结实实地印了上去,周边的六人功力虽不及他,没他意到力至那般快捷,但也没慢上多少,刀风剑影转眼间已全袭到了背对众人的香公子身上。

 掌力虽是着着实实地印在香公子背上,白素平不只没有喜意,反是大惊失。他虽看不出来澄慧是如何败北的,但以澄慧的功力,要的他连退十来步,面色灰败、若无血,那种内力修为,恐怕至少和他也在伯仲之间,以白素平的看法,这掌攻的虽快,但以香公子的反应,他绝对来得及运力于背,硬挨他这一击。

 没有想到一掌下去,白素平竟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功力反震,香公子背上竟没运上半分力道,却更非硬挨,而是身随风飘、向前疾冲,连眼都来不及眨,他人已在崖外,伸手抱住了落崖的李伊梦,身后李含等人原意在必中的刀剑掌风,竟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碰到,眼睁睁地看着香公子抱着李伊梦落下崖去。

 心中猛地生惧,白素平身形不进反退,只掌立在眼前,检查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原本的白素平倒也不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只是香公子的实力太过惊人,本来他还有侥倖之想,是否因为久战之后,香公子疲累不堪,才来不及运功抵敌?

 但看香公子飞扑出崖前的那一招,只手如云飞袖洒出,竟轻而易举地开了楚心和燕召对身在空中的李伊梦追加的两下猛招,那股潇洒风模样,连久历江湖的他都要叹为观止、自叹弗如了。

 虽猜得到香公子是借他掌力加速飞驰,但他仍忍不住以为,这香公子是不是故意用背挡他一掌,这人背心上是不是会有什么机关呢?白素平这检查只掌的动作,可真是小心翼翼,全不敢有半分缺失。

 “哼…便宜了这廝。”站在崖边,看着两人的身影没入崖底,楚心恨恨地低声骂了出来,声音中却掩不住心下那股惊骇之意。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李伊梦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崖底落去的当儿,他火焚般难受的心中猛地浮现一股复仇快意,楚心又追加了一剑,一招“一气化三清”

 左右连点数点,务必将李伊梦再开几步,即便她轻功再高,终归是人非鸟,绝无飞翔之力,身在半空中还得要接下这一剑,这下子她可是绝不会再有机会回到崖上来。

 却没想到楚心剑才刚出,心下惊觉突生,连忙回身,不带一丝风声的长袖已拂到了面门,已刺出崖外的长剑,根本就来不及拉回来敌。

 若不是楚心警觉得快,右手疾拉,剑柄忙抵过去,加上上身以铁板桥之势大幅后仰,虽说硬接这一拂之力的掌心剧震,一阵痛楚传来,似乎连虎口都给他震裂开了,却总算是险而又险地化解了一招。

 若非如此,只怕他现在就像燕召一样,被这一袖之力震的连退数步,口角溢血,竟连站都站身不住,靠着大石便软软地坐了下去,当场出丑乖。

 “这山谷看来颇深,”举脚轻踢了几颗小石下去,好一会儿才听到谷底的回声,李含眼中的怒未消,面上却带着藏也藏不住的喜容,身后的点苍三剑更是老颜大慰,笑的长鬚抖动,再也合不拢嘴了“以凡人血之躯,落下去当无生理,这妖人终是恶贯盈,李含也算终于报了当大仇,这可该多谢楚师兄了。”

 “掌门言重了,不敢不敢。”举手一揖,回了一礼。说句实在话,楚心对李含的印象可要比老一辈的白素平好上太多,不只因为年纪相近,一路上李含对他的指挥也配合极佳,还以掌门身份,压制着点苍三剑三个武林前辈,让他们务必奉令惟谨。

 不像白素平表面上言笑晏晏,却是一幅倚老卖老、爱理不理的样儿。“恭喜李掌门得报大仇。今之事已了,恶贼既网而出,君羽山庄无主,原该由秦师妹接手,可惜她竟丧命于此,楚心也只有勉为其难了。

 还请大家先到山庄内歇息,楚心也该当负起东道主之责,为各位洗尘庆功,顺道一述该如何对付那两个漏网之鱼。白掌门、李掌门,还有众位师兄弟,请!”脚下一个失足,转眼间重心已失,整个人竟全无抗力地向下坠去。

 武功虽高、眼力虽强,奈何手足酸软未消,面对这危急之境,李伊梦顿时手忙脚,眼前一花,竟连楚心攻来的一剑数点都来不及出手挡格,当真称得上危如累卵。

 虽是如此,李伊梦非但没有出手,反是闭上了眼,瞑目待死,管他坠崖而死还是死在楚心手下,都只是一死而已。此时她心中却是一段段的景飞过,其中最深刻的就是香公子那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已陷入了如此境地,却连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心情平和,李伊梦也感觉到了,楚心面目之所以变得如此狰狞,最主要就是妒心作怪。

 其实这也难怪,她早该想到的,这几天和香公子香绵,就算嘴上不说,被他如此滋润的结果,她的外表必是娇媚更胜当,楚心怎可能看不到?又怎可能猜不到,她已和香公子云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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